第一百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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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不脏,师兄一点儿也不脏。”时若抱着人也不顾自己的身前有多脏乱,扶着他微仰的颈项亲吻着,哄着。

    可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心魔反噬,庄容那是半句都未听进去,反而是自顾自地着,就连指尖下的动作也稍稍胡来了些。

    一阵暖意缓缓而来染在了时若的衣衫上,将那本就已经脏乱的衣裳染得越发不忍直视了。

    可他就好似完全不在意,轻笑着低下了头将指尖含入了口中,浅浅地清渍顺着他漂亮的指尖落了下去,染在了他的唇上。

    他笑了一会儿后才缓缓启了口,隐约能瞧见里边的丝丝痕迹,低声道:“阿若你看我多脏,真脏。”

    “师兄......”时若看着身前已然有些疯魔的人愣了神,他知道庄容心魔反噬时会疯,可却不知会如此疯。

    那一口一个的脏让他迷惑不已,迷惑着为何总是出这种话来,为何总自己脏。

    可他这会儿也没算去深究这些,而是伸手抚了抚庄容染了痕迹的唇瓣,心疼地道:“不脏,师兄一会儿也不脏。”

    “脏,怎么会不脏,我最脏了。”庄容轻摇了摇头,笑着又将手抚了上去,同方才一般痴迷的倚着时若,浅浅地清音回荡在屋中。

    时若瞧着他如此模样心尖也疼的越发厉害,搂着他的后腰往自己的怀中抱了些,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也正是他的这番动作,恍惚中的庄容缓缓睁开了眼,在瞧清眼前的人是谁后他才笑着呢喃出声,“阿若你想要我吗?”着才倚着双足往边上移动了半分,这也使得他整个人犹如绽放的莲花一般,惹人心弦。

    “师兄。”时若听着他的话心颤不已,轻哄着道:“乖,听话。”

    庄容笑着又挪动了些身子,直到暖意再次落在衣衫上,他才哑着声道:“不要吗?可是我想,阿若你也要我一回好不好,书上男子也可以的......不对,我这么脏,阿若你一定会不高兴的,会不高兴的。”

    他边边又自个儿动起手来,嘴上一声声的念着,眸色暗沉不已。

    时若听闻吻上了他苍白的颈项,顺着他的指尖替他轻抚着,惹得这人低低地笑了起来,才道:“师兄的聚魂铃是为谁点的?”

    没头没脑的他问出了这一番话来。

    从方才庄容的疯言疯语中,他听到最多的都是自己的名,每一次都喊着自己,就连方才那句也是喊着自己要他。

    这让他突然想起了庄容那聚魂铃,是为谁点的,是为自己点的吗?

    很快他就知道了。

    只见庄容乖乖地低眸瞧着,就好似是在瞧着什么好玩儿的事一般,还傻笑着。

    可随后他却抬起了头,低喃着道:“聚魂铃?”着侧眸思虑了一会儿。

    也只是一会儿他便又痴笑了起来,低身倚在了时若的耳边,笑着道:“别不高兴了阿若,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但我舍不得你所以我就偷偷点了聚魂铃,我已经没了半魂,别不高兴了好不好?”

    他完后又低笑了一会儿,可下一刻却有清泪落了下来,湿了时若的衣裳,哑着声道:“阿若我真的好想你,真的真的好想你,你回来看看我好不好,一眼就好,一眼就好,我真的好想,两百年了你怎么舍得不要我!”

    染着哭腔的嗓音伴随着清音缓缓而来,惹人怜惜。

    这一刻的他不再是云中门的仙师,他只是时若的师兄罢了。

    “你......为我点的铃?”时若听着他的话出了神,以至于连手中的动作都停下了,诧异的缓不过神来。

    当初知道这铃的时候也只想过是为了那个人点的,可今日才知竟是为了自己点的。

    这让他不由得想到了自己这突如其来的重生,明明就记得自己在忘尘峰被散了魂,一个被散了魂的人又要如何回来。

    之前以为是九宫珠将自己带了回来,可如今看来不是九宫珠也不是自己走了运,而是庄容为自己点了铃,他用自己的魂为我点了铃。

    所以自己才是那个被庄容藏在心底,被自己嫉妒了数月,还害得庄容染了心魔犯了迷症的人吗?

    意识到这儿,他看着身前哭着同自己缠绵的人,心尖疼的犹如撕裂一般,疼得他眼眶微红了些,“师兄。”

    不知道自己喜欢庄容时只觉得不解觉得他蠢,可如今自己喜欢了才发现原来心也可以如此疼,疼得他甚至连呼吸都不顺了。

    而自己方才竟然为了那些事又凶了庄容,还害得他又被心魔控制了。

    心疼与愧疚使得他抬眸吻上了庄容微启的薄唇,细细地同他痴缠着。

    也正是这么一番缠绵之下,庄容停下了动作乖乖地依偎在了他的怀中,心翼翼地迎合着。

    待一吻落下之际他才睁开了眼,看着面前的人,娇笑着道:“要我吗?”

    “好。”时若听着他的话轻应了一声,指尖缓缓落在了他纤细的腰际,搂着人入了榻。

    不过他并未真的应着自己的话去做,而是低身坐在了庄容的身上,看着他一脸的迷糊,轻笑着道:“师兄会不会乖?”

    “恩。”庄容乖乖地应了一声,眼角的清泪也随着他的点头落了下去,又道:“阿若会疼吗?”

    时若听闻知晓他是怕了不由得笑了笑,指尖抚上了他散落在额间的发丝,哄着出了声:“师兄不是过想同养在莲池中的鱼儿一般闲暇嬉闹嘛,你比作自己是鱼儿,在水中肆意欢快便好。”

    “鱼儿?”庄容痴楞楞的应了一声,可随后却是哭了起来,道:“可是那条鱼不是被你烤着吃了吗?阿若你是不是也要把我烤了,不要好不好,我会很听话的。”着哭的越发厉害了。

    这也惹得时若一阵愣神,低喃着道:“我把那条胖鱼烤着吃了吗?”满头的雾水。

    不过很快他就想起来了,那天庄容才完,夜里自己就将那条鱼给烤着吃掉了,还特别坏心眼的闹着庄容一块儿吃。

    谁让庄容想同那条鱼一样,庄容成鱼了那自己怎么办。

    这般想着,他有些尴尬的讪笑了一会儿,本是想哄着人别紧张,结果好似更紧张了。

    没办法,他也就搂着人哄了一会儿,直到哄得这人恍惚了才吻了吻,道:“那你乖乖躺着,恩?”

    “真的不会吗?”庄容好似还是有些害怕,攥着他的衣裳不肯松手,眼底也都是慌乱。

    时若瞧了出来,笑着亲了亲他的手背,这才点了头。

    自己怎么舍得伤他,以前不舍得现在更不舍得了,庄容那一句为自己没了半魂闹得他心尖疼。

    何德何能才让庄容为自己做这些,明明自己从到大都在欺负他,都对他冷眼相看,为何还要为了自己做这些。

    这般想着,他又吻了吻指尖下轻颤的凤眸,低声道:“别怕。”

    “恩。”庄容乖乖地应了一声便傻傻地瞧着。

    时若起身时多少有些慌,就在方才他才下了这么个决定,虽然庄容一直喊着自己要他,可自从知晓这个傻子对自己做过的蠢事后,又怎么舍得如此对他。

    怎么舍得将他推向更黑暗的深渊,这个人只要同以前一样干干净净不染世俗便好,至于那些脏乱的淤泥全部由自己来即可。

    不过他毕竟从未做过这些,以至于真正动手时也是慌得厉害。

    好在他之前看过书,到也没有太不知所措。

    这会儿他可真是要谢谢那本书了,本也只是随意瞧瞧,此时却派上用场了,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不过他没哭,底下那个到是先哭了起来,哭得嗓子都哑了,“阿若你骗我,阿若你骗我......”越哭得越厉害。

    时若见状险些被气笑,他这会儿也是动弹不得,可架不住底下这个哭得太厉害,只能低身去哄他。

    随着他的动作,额间的汗渍快速溢了出来,片刻后竟是麻木的险些摔下去,最后也只能轻吻了吻他微红的眼尾,哄着道:“乖,一会儿就没事了。”

    “我不要做鱼了,我不要做鱼了,阿若你骗我!”庄容哭着搂上了他的颈项,眼泪犹如流水般不断落下,愣是将他的发丝给染湿了,又道:“那条鱼过的一点也不好,水里这么紧它怎么游的,它是不是装出来骗我,阿若是不是?”

    时若一听这话险些晕过去,可很快却又清醒了尽量放松了些身子,让这傻子不再那么哭闹,这才顺着他的话道:“是是是,师兄的是,那条鱼骗你的,所以我才将它烤着吃了,乖,没事没事。”着才稍稍缓了些。

    不过他这厢才缓了,庄容却又闹了起来。

    好在他也不喊了,就是苦了时若,可为了这个没良心的师兄也就只好由着了。

    “阿若。”

    也在这时,迷迷糊糊的庄容醒转了过来,他轻咬了咬时若染着薄汗的肩头,低低地清音缓缓而淌。

    也不知是闹着何处,他轻咬着睁开了眼,用着染满哭腔的声音道:“阿若你怎么还咬我?”着咯咯咯笑了起来,一副偷吃的模样。

    时若这会儿也有些恍惚,可也听得懂他在什么,止了些后又吻上了他漂亮的唇瓣,低喃着道:“喜欢吗?”

    “恩恩。”庄容乖乖地应了一声,这才倚在他的颈窝处傻笑着。

    两人这一夜闹到了天亮才睡了过去,庄容是吃高兴了昏昏沉沉地趴在时若的怀中睡得香甜,反观时若却是惨了,浑身都疼。

    但看着庄容这么一副甜腻腻的模样却又觉得自己疼才是对的,伸手抚了抚他精致的俊颜,低声道:“吃了就睡,师兄就是头猪。”着低笑了起来。

    “阿若我还想要。”庄容浅笑着出了声,里边儿还藏着一抹娇气。

    时若听闻伸手捏了捏他染着薄汗的鼻尖,轻哼着道:“还要?你怕不是想弄死我,第一回 就要这么多次,真当你师弟我是铁做的呀。”边边又捏上了他的脸颊,好似在故意出着气。

    不过他还真是故意的,实在是这一夜太过悲壮。

    这人也不知是不是心魔的原因一个劲地喊要,更重要的是非得全留在自己的身子里边儿,以至于到现在他还觉得腹部有些涨,不敢动。

    因为他怕自己一翻身或者起身,这些就全染在床榻上了,更绝望。

    正当他胡想着昨日夜里的事情时,庄容却是笑嘻嘻地出了声,“阿若我会怀你的孩儿吗?”

    明明就睡着,可傻乎乎的又在着之前的蠢话。

    时若听着忍不住笑了起来,搂着人往怀中抱了些,低眸倚在了他的耳边,道:“师兄你应该不会,不过师兄努力些兴许我会。”顺着他的话竟也是胡了起来。

    不得不,一顺着庄容话这人就高兴了,笑得那是如同吃了蜜糖般甜腻的厉害。

    他又陪着这人胡了一会儿话,这才搂着他低眸睡了过去,浑身的酸痛令他疲倦不已,很快就没了动静。

    两人相拥而眠,屋中弥漫着浅浅的莲香,挥之不去。

    直到午后的暖光落入屋中,吃饱喝足的庄容先醒了过来。

    许是才醒他还有些迷糊,轻揉着眼分不清自己在哪儿。

    但下一刻脑海中却是闪过了一丝诡异的片段,就见自己抱着时若一边哭一边自己脏,更重要的是还当着时若的面做哪些不忍直视的事,惊得他险些一口气抬不上来。

    惊恐之下,他满是震惊的出了声,“我昨日......昨日......到底做了什么!”着抬眸看向了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