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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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若你别咬了。”庄容被颈项处的啃咬给闹得整个人轻颤了起来。

    本以为这话之后时若会放过他,可并没有反而是扶着他的后颈咬上了那白洁的喉部,使得他在下意识间抬起了头,三千青丝也在瞬间散落在床面,犹如清水般激起了一片涟漪。

    酥麻的细吻还在传来,庄容半阖着眼看着屋顶,凤眸中的清泪快速落了下去,低喃着道:“阿若......”

    “恩?”时若听到轻唤声笑着倚在了他的耳畔,又道:“怎么了?”

    “阿若你别这样好不好,阿若。”庄容哭着摇了摇头,可下一刻却是猛地止住了话音,喉间轻颤着哭得越发厉害了

    时若看着他因为一直得不到而恍惚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指尖随之抚上了他染满清泪的凤眸,轻哄着道:“乖,之前不是吵着闹着要试吗?现在怎么又求起饶来了。”

    “阿若你别这样。”庄容被闹得委屈了起来,哭声断断续续里边还夹杂着浅浅地清音,惹人心弦。

    而这浅浅地哭声一直持续到天明才散去,庄容有些疲惫的侧过了头,凤眸半阖着掩去了里边的情、意。

    看着这人疲倦的模样,时若有些心疼的低身拂去了染在他面容上的青丝,轻哄着道:“累吗?”

    “恩。”庄容乖乖地应了一声,接着才回眸看向了身前的人,娇笑着道:“阿若你咬了我一夜,吃饱了吗?”完后还伸手搂上了他的颈项,显得很是亲昵。

    时若顺从的将人抱在了怀中,见这人不再闹了才伸手捏了捏他染了薄汗的鼻尖,低声道:“哪儿学来的,也不知道羞。”

    “书上。”庄容并未将捏着自己鼻子的手挥开,反而是笑着迎了上去,又道:“那阿若吃饱了吗?”

    “真是不知道羞。”时若有些无奈的又捏了捏他的脸颊,直到上头渐渐有红晕出来了,这才笑着道:“都吃撑了,再吃下去师兄都没了。”着还轻吻了吻他微仰的唇角。

    庄容听闻红了脸,明明自己才过那些胡话,可听着时若对他时还是忍不住羞了起来,低着脑袋窝在了他的颈窝处。

    “现在知道羞了。”时若见他羞了可真是又气又想笑的,胡话的是他害羞的也是他,真是一点儿也经不起闹。

    但见他红着脸又舍不得继续闹他,只得搂着人往被褥中陷了些,道:“吃也吃了,闹也闹了,师兄是不是该同我今日的事,恩?”

    “什么?”庄容有些迷糊的出了声,看着时若的目光也都是不解。

    不过很快他就理解了这番话的意思,轻咬着唇瓣沉下了眸,低喃着道:“阿若你知道了?”

    时若听着他的话低眸笑了起来,都五百年了自己若还不清楚他那些心思,怕真是不配喜欢了。

    于是,他伸手抚了抚庄容的发丝,笑着道:“师兄还记得我刚入门那会儿吗?”

    “记得。”庄容乖乖地应了一声,凤眸中的忧色也在瞬间溢了出来,久久不曾散去。

    他当然记得,而且永远都忘不掉。

    明明入门的弟子众多,同时若一样七岁的孩子也有许多,可他就是一眼瞧见了。

    那一眼之后便无论如何都忘不掉,甚至愿意为了他不要自己的尊严,不要自己的身份地位,什么都可以不要,只求他能看自己一眼。

    玉暖的话就是在提醒他,这份感情是他偷来的,是用聚魂铃偷来的,迟早都要还回去,到那时便是万劫不复。

    可他还是想走这万劫不复的路,因为他真的已经不能回头了。

    这般想着,他的心也渐渐冷了下来,抬眸倚在了时若的怀中,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心安些。

    时若见状也知晓这人是怎么了,敛着被褥就盖在了身上,这才低眸倚在了他的青丝边上。

    他并没有出声而是抱着人又同他缠绵了一会儿,注意到暖意落入自己的腹部后才吻上了庄容的颈项,低声道:“那会儿我看师兄抱着一个比你人都大的棋盘跟在师尊后头,想着这是哪座峰的师姐,我也要拜入里边去。”着又轻笑了笑。

    “棋盘?”庄容有些疑惑地轻应了一声,可很快又想到了,笑着道:“师尊那会儿要上玄天师叔那儿去下棋,他认为师叔那儿的棋盘被做了手脚让他总是输,所以才让我将云鹤峰的棋盘给抱去了,到是让你给瞧了笑话。”

    时若听着不由得愣了一会儿,显然是没想到师尊竟然还有这么个心思,居然怕玄天长老耍诈,忍不住笑了起来。

    但那笑也只持续了一会儿就止住了,他张口咬了咬庄容漂亮的耳垂,在听到他诧异的疼呼声时才停下了,道:“师兄那会儿出来可把那些弟子们的魂给勾走了,你你那时也才九岁吧,一个九岁的奶娃娃怎么还到处惹桃花了。”边还边轻咬着,一副讨债的模样。

    庄容低低地笑了几回,注意到耳畔的啃咬并未停歇知晓自己若是不个明白,一会儿怕是连耳朵都不能要了。

    于是他止住了笑声,搂着时若的颈项,这才开始解释,“别胡,我哪里去惹了桃花,方才就了是师尊拉着我去的,怎么就成我了。”

    “还不承认是吧,对着别人又是笑又是问候的,还不是惹桃花,恩?”时若可不相信他的话,那会儿可是他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这人就是在故意招惹桃花。

    这般想着,他只觉得心尖又酸了起来,也不顾两人这才散去的热意在被褥中闹着又要了庄容一回,惹得这人一个劲的求着饶。

    床榻上因着两人的胡闹脏乱的厉害,尤其是庄容的身子,除了一些痕迹外还落满了许许多多漂亮的红痕。

    时若拖着人又闹了一会儿才再次去询问桃花的事,庄容这回到是学乖了一些,不再什么让他不高兴的话,大多都是一些他喜欢听的。

    只不过这些话他仍是不爱听,因为他知道庄容这是在怕自己不高兴所以才挑挑拣拣地,令他很是心疼。

    于是他也不再继续闹而是抱着人哄了一会儿,这才笑着道:“还要吗?”

    “阿若明日好不好,我好累。”庄容轻应着回了话,他这会儿真的很累,累的连伸手的力气都没了。

    时若也听出了他话音中的疲倦,低眸吻了吻他微红的唇瓣,轻哄着道:“那陪你会儿话?”

    “恩?”庄容听着缓缓睁开了眼,凤眸里边的倦意如何都掩不去,可见时若精神极好,笑着应了一声才道:“阿若你喜欢我是真的吗?还是只是同以前一样哄哄我而已?”话音渐渐消散了些,想来是真的累了。

    只是他都已经累得快睡着了,可却仍是睁着眼看着时若的,等着他回话。

    时若知晓自己若是不回,这人怕是会睡不安生,笑着道:“都这么累了还记着那个女人的话,我若不喜欢,你怕是得哭了,我若喜欢你又不信,师兄觉得我该什么好呢?”

    “我哪有这样。”庄容笑着应了一声,可眼角的清泪却是落了下去,低喃着道:“阿若......你以后会不会不要我了,别不要我好吗?”话音中染上了轻颤,听着便令人心疼。

    也正是他这浅浅地哭声,时若忍不住叹了一声。

    他就知道庄容将那玉暖的话给听进去了,而且不仅仅只是听了怕还牢牢记在心中。

    明明自己也有过让他别去理会,可这人却是半句没听进去,反而是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听了进去,很是无奈。

    意识到这儿,他伸手轻抚了抚庄容落入发丝间的清泪,低声道:“好好好,我怎么舍得不要我们白君仙师对不对,生的这么好看,又爱哭又爱撒娇的,最重要的是活儿还好,我哪里舍得离开。”轻声哄着。

    庄容哭着摇了摇头显然是并未将他的话听进去,哑着声道:“怎么办阿若,你若是不要我了,我该怎么活,我怎么活得下去,怎么活得下去......”

    他最害怕的就是没有时若的日子,那两百年熬尽了他所有的念头,每一日都是煎熬每一日都是绝望,只能靠着那些信才能活下去。

    可那些信上的全是怒骂他的话,全部都是他脏的话。

    每每看到这些他都恨不得烧了那些话,可他又不敢,因为烧了就连一点活下去的念头都没了。

    十年前那枚兔子玉坠断了线也把他的命也给一同断了,撑了两百年痴念了两百年,可最后得来的却是人死在忘尘峰的消息。

    那一刻他所有的信念全断了,一个人守在云鹤峰等了两百多年可等来的却是全死了,甚至连一句遗言也不曾留给他。

    师尊死的时候自己没能见上一面,阿若死的时候自己也没能见上,两个人就好似约定了一般故意将他一个人留在了云鹤峰,抛下了他。

    一想到这些他便崩溃地哭喊出声,指尖紧紧地掐着时若的皮肉,疯癫地问着,“你连句遗言都不给我,你同师尊都不要我了,我一个人在云鹤峰等了你们两百年,整整两百年!”一个劲的质问着,质问他为何让自己等了这么久。

    而他的疯癫时若也瞧了出来,知晓这人是又犯病了,心疼地吻上了他的唇瓣,将他口中的质问全数卷入了口中。

    也在同时,他对玉暖的不喜越发深了,就因为她的一些话惹得庄容又犯了病,别人不心疼自己可是心疼的很。

    随着他的亲吻,庄容渐渐安稳了些,不再疯癫而是乖乖地迎合着,直到瘫软在了他的怀中才清醒了过来。

    时若见状伸手轻抚了抚他微红的眼眸,心疼地道:“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