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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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若见状将人抱着往后退了一些,抬眸迎上了玉文博的视线,冷眼瞧着。

    “你......”玉文博瞧见了他的躲闪,眸色也越发暗沉,好半天后他才收了回来,笑着起了身,道:“我认得你,你是水云师叔门下的弟子,上回在云竹峰同庄师弟见过你。”

    他着又看向了四周,瞧了一会儿才再次看向了时若,低声道:“方才有弟子有人在这儿捉鱼,原来的就是你啊,弟子真是一点儿也不怕,偷溜着就进来了。”

    这话才落时若眼底的冷意也越发深了,他知道这是玉文博在警告自己,今日在这儿捉鱼的事他一清二楚。

    可那又怎么样,玉文博都知道了玄天长老一定也知道了,若真要罚自己怕早已经派人过来了,哪里只是一个玉文博过来,多了就是用身份压制那些弟子罢了。

    意识到这儿,他轻笑着起了身,同时还用自己的衣裳将怀中的人藏了个严实,这才行了礼,道:“长老教训的是,弟子这便告退。”着就要离去。

    “站住!”玉文博一见人要走冷眼出了声。

    时若听到话停下了步子,他并未转身而是侧了眸,就这么站着连句话都未回。

    “你想将人带去哪儿?”玉文博几步就走到了他的面前,看着只露出了一颗脑袋,可却窝在颈窝处的人儿,眼底的冷意越发深了。

    他今日才知道原来庄容哭起来是如此的动人,一直以来都以为嵋轻平哭的时候同庄容是极像,可今日才知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庄容哭起来时就好似那朵白莲被人折断了花瓣,那一颗颗眼泪就像是染在他的心口一般,甜的让人想要吃了他,而不是嵋轻平那样只是在哭,只是身体上的愉悦哭。

    害怕了都能哭的让人心碎,若真在那时岂不是要哭的连魂都被勾走了。

    而就是这个能勾人魂的白莲却在别人的怀里,以前有时若自己动不得,现在这个又算得上什么东西。

    意识到这儿,他动手便要去夺。

    时若也注意到了,他往后退了一步算离开这儿。

    玉文博已经元婴期了,他可不相信自己可以正面从元婴期修士手中活着出去,就是金丹都困难更何况玉文博这个已经快入元婴后期的人了。

    “住手!”

    也在这时,厉喝声传来。

    时若侧眸看向了声音的来源,就见玄天长老站在不远处,一袭青衫随风微扬,怒目看着他们,整个人不出的威严。

    瞧着来人,他侧身行了礼,道:“弟子见过长老。”

    “恩。”玄天长老见状轻应了一声,接着又去看边上同样行礼的人,冷言道:“胡闹,玉华你如今是一峰之主,竟然对一个弟子动手,像什么样子!”

    玉文博听着话又低了身,道:“是弟子一时心急,弟子知错。”

    “罢了。”玄天长老见状沉下了眸,随后才看向了哭哭啼啼停不下来的人,轻叹着气,道:“怎么哭了?”

    随着长老的询问,时若下意识抬眸看了看站在玄天长老身后的玉文博,见他眼底的冷意,笑着道:“方才有只野鸡窜出来,吓着师兄了。”

    “野鸡?”玄天长老一听侧眸看了一眼身后的人,当即便知话中何意了,不知怎得越发觉得这人像的厉害,若这人不是他恐怕都不信。

    意识到这儿,他低低地笑了一声,道:“带着人去仙子那儿瞧瞧,定定神,若传出去我们云中的人被一只野鸡吓哭连脸都丢尽了,去吧。”

    “是。”时若笑着又行了礼,接着才侧身离去了。

    只是在行至放着红斑鲤鱼的地方时,庄容却是偷偷地探出了脑袋,心翼翼地攥了攥他的衣裳,道:“师弟,鱼。”着又去指了指地上那条已经不怎么闹腾的鲤鱼。

    时若也看了过去,倒是没想到这人都哭的喘不上气了居然还记得要带鱼。

    按当着玄天长老的面将他的鱼带走,多少有点挑衅长老。

    可谁让这话是庄容的,玄天长老当即又让人捞了两条上来。

    于是他们提着三条红斑鲤鱼回了云鹤峰,也算是收获满满,最重要的是名正言顺。

    庄容在离了玉文博后稍稍缓了过来,委屈的倚在时若的怀中,哑着声道:“师弟,那个人好可怕。”

    “哪里可怕。”时若疑惑地出了声。

    他只知道庄容是被玉文博给吓哭的,可却不知玉文博究竟做了什么。

    此时听到他提起来了,轻轻地哄了一句,这才将人放在了床榻上,算去处理这两条鱼。

    不过他才起身,庄容就像条尾巴一样缠了上来,扒着他的腰就跟着走,又道:“他盯着我,就好似要将我吃掉,好可怕。”

    “什么吃掉?”时若疑惑地回过了头,看着挂在自己身后的尾巴,笑着揉了揉他的发丝。

    庄容乖乖地应了一声,接着才撇了撇嘴,“像吃鱼一样的要吃我,师弟,那个人是不是坏人,专门吃孩儿的。”

    “师兄生的这么好看,哪个坏人也舍不得吃你。”时若笑着将人从后头抱到了跟前,接着才提着鱼去了后厨。

    他知道庄容话中的意思,那玉文博本就心术不正,庄容又认不得已经成年的玉文博,也难怪一眼就看穿了他心中的想法。

    现在他可算是知道庄容为何会被吓哭了,瞧着那人一副想吃了自己的目光,换作任何人恐怕都得被吓着,再者庄容如今不过只是九岁。

    意识到这儿,抱着人轻哄了哄,道:“乖,弟子会将坏人都跑,这样就没人敢欺负师兄了。”

    “恩恩。”庄容笑着点了点头,接着才轻轻的吻了吻他的脸庞,笑得可爱。

    时若得了吻心里有些欢喜,没再话而是入了后厨算将鱼都煮了。

    本是想去后山,可一想到这人被玉文博给吓着了,还是云鹤峰让他心安些,也就回来了。

    至于从玄天长老院中离去的玉文博面色暗沉,心底的阴霾极深。

    他一想到玄天长老现在庄容让那个弟子照顾着,心里边的不悦便越发深了。

    以前是时若,现在又出来一个没见过的弟子,凭什么人人都同自己争。

    恼怒之下,以至于他在入自己的屋中时也都没能散去,看着桌边的茶盏猛地将其扫落在地。

    “该死!”厉喝着出了声,他的眼中也都是不甘。

    许是屋中的动静扰到了屋外的人,殿门很快就被推开,身着一袭青衫的嵋轻平走了进来。

    他看着扫落在地的茶盏低低地笑了笑,可眼底却都是不屑,道:“又在他那儿受了气?”

    “滚!”玉文博看着来人厌恶的出了声。

    只是下一刻他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将人攥着按在了桌面脱了他的衣裳,在他根本就没有准备之下要了他。

    耳边传来了疼痛的低喘声,可他并未听进去反而是扯着他的头发抬起了头,看着那双漂亮的凤眸,哑着声道:“哭!我让你哭!”

    嵋轻平听着他的话哪里不知道什么意思,薄唇轻抿着渐渐有清泪溢了出来,落在桌面犹如盛开的莲花般令人心动。

    可玉文博却是越来越厌恶,这也使得他要的越发狠,哑着声喊着,“不一样,不一样!你怎么就学不像!我让你好好学他,你怎么连一分都学不像!”

    “庄容,庄容,庄容。”他看着底下的人,看着那落下的眼泪不断地回想着方才瞧见的一幕,那双凤眸中的清泪让他魂牵梦绕,令他恨不得将人按着缠绵,就如同现在一样。

    也正是他不断的回想,不断地忆起那双凤眸那些低低地哭声,使得在这一瞬间竟是同嵋轻平的哭声融合在了一起,这一刻他第一次有了喜悦,第一次尝到了双修时的喜悦。

    寝殿里边一片暧昧,片刻后还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清音,动人心弦。

    而随着屋中的这番动静,云鹤峰内乖乖坐在桌子边上的庄容却是突然哭了起来,而且越哭越厉害。

    “怎么了?”时若看着他哭哭啼啼的模样,也不顾那鱼还在锅里,将人搂着抱在了怀中,哄着道:“怎么了,是不是饿了?”

    庄容一听这浅浅的低哄声哭的越发厉害,好半天后直到喘不上气了,才道:“师弟,那个坏人来抓我了,他要吃掉我,师弟!”

    “乖乖乖,没有没有。”时若看着他害怕哭泣的模样心疼不已,搂着人轻抚了抚,又道:“他不敢来的,他要是敢来我们就把他出去,好不好,不哭不哭。”着还轻吻了吻他染泪的凤眸,越发心疼了。

    以前庄容见到玉文博时顶多就是礼让三分,温温和和,倒也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如今变回九岁后,一见上就被吓哭,现在人都回云鹤峰了结果又被吓哭了,甚至自己都没有提到玉文博,就怎么莫名其妙给吓哭了。

    这让他真真是对玉文博厌恶不已,甚至都有些好奇,这么个心术不正的人怎么就成了云鹤峰的峰主,难道就因为他是云鹤峰的大师兄吗?

    满是无奈之下他叹了一声气,现在就是再想这些都毫无用处,还是将人先哄回来才好。

    这般想着,他搂着人坐在了桌边上,低低地哄着他,“乖,没事了没事了,他不敢来的,我们一会儿吃鱼好不好?”

    “他真的不敢来吗?”庄容哭哭啼啼的抬起了头,心翼翼地四下瞧了瞧,见什么人都没有才又哭着趴在了他的颈窝处,低声道:“师弟,他我好香,是不是已经盯上我了,等夜里趁我睡着的时候把我的脑子给挖走吃掉,不要好不好?”着又抬起了头,很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