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随着一声脆响传来,就见柜子前头出现了一个暗格,里边儿摆着一个白玉瓶子,正是方才在水云长老手中瞧见的。
至于药瓶子的边上还摆着两个卷轴,想来应该就是水云长老藏起来的秘密了。
“果然藏在这儿。”
他低低地念了一声,伸手取过了药瓶子从里边儿倒了颗丹药收到了自己的瓶子里边儿,接着才又去看卷轴。
这会儿他真是没有时间去研究这是什么药,只知道是压制水云长老的东西。
又怕水云长老会去而复返以至于他看卷轴的速度也是极快,只是越看上头的东西他心中的诧异便越深。
原来当初自己什么都没能寻到,东西全在水云长老的手中。
那九宫珠竟是九宫门的信物,是可以开启九宫门秘境的宝器。
他突然想起白童子出现时曾过他是镇守九宫的弟子,当时以为守着的是九宫珠,可依着卷轴上所言想来镇守的应该是九宫门才是。
只是这九宫门他却是从未听过。
他动手又换了一张卷轴查看,想看看这上头会不会有九宫门的记载,只是上头只零星写了一些并没有具体的记载。
不过这上头虽然没有记载,但他也知晓这秘境中应该有水云长老想要的三途草,不然他不可能会想要得到九宫珠。
只是他还是不解,既然这九宫珠可以开秘境为何非得杀了自己才行,只要自己拿着九宫珠去开启秘境不就行了。
为何?为何?
满是不解之下,他看着卷轴的思绪也渐渐沉了下去,许久不曾动作。
直到耳边再次传来了脚步声他才猛地回过了神,知晓这是水云长老回来了,动手将卷轴给放了回去快步入了后殿,从窗户离开了。
也正是他翻窗离开的瞬间,殿门被推开,水云长老出现在了屋中。
只是他这才站定就发现了异样,空气中药香味儿变重了可见是有人开过他的药瓶。
想到这,他快步到了书架子前头,开暗格瞧着里边儿的东西,见卷轴还在稍稍松了一口气。
但等到他开药瓶时却注意到里头少了一颗,眼底的冷意快速溢了出来,低声道:“果然是察觉到了,那东西偏偏在时若的手中,自己这才有了动作青玄就注意到了,该死!”
这话一落他看着暗格的目光也都染满了恼意,甚至恨不得将里边儿的东西毁了。
但也只是一会儿这抹心思就散了,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心底的冷意才稍稍散了些,将药瓶子放了回去才关上了暗格,整个人显得格外平静。
至于已经离开的时若却是半分也不知水云长老的模样,但就算是知道了也拿他没有办法,因为他这会儿已经离开了云竹峰。
虽卷轴上没能寻到更为细致的东西,但从水云长老那儿得来的药他倒是有些好奇,再者还有那三途草。
连自己都没有听过的东西,真是好奇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
还有水云长老的身子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是修炼走火入魔还是修了邪功反噬。
这般想着,他快步朝着药阁行去。
只是在行至山门时却是瞧见了昨日那个义庄老人,这时他才想起来自己让这人再送一篮鸡蛋来,忙迎了上去。
他现在还不知道同这老人有关系的是何人,但昨日的鸡蛋根本就没有坏,所以他真是怕草惊蛇了。
可这步子才跨出去就见一名外门弟子到了门前,是昨日拿鸡蛋的那名弟子。
外门弟子同义庄老人了几句,笑着离开了。
时若见状跟了上去,想要看看这弟子会将鸡蛋送去哪儿。
直到跟着入了一处熟悉的山峰他才惊醒,竟是云鹤峰外门弟子居住的地方。
“难道和他有接触的是云鹤峰的弟子?”
东西是送到了云鹤峰,而那天义庄老人又是弟子,难不成同那老人接触的是云鹤峰的人。
可是怎么会?
他觉得不可能,云鹤峰的弟子为何会同他接触,根本没有理由才是。
正当他觉得不可能时,又有一人从不远处行来很快就入了厨房,那人一直低着头,身形瘦一时间也认不出是谁。
只是他瞧着那人却觉得有些熟悉,熟悉的就好似前些天才见过。
而那人在入了厨房不过片刻就出来了,手上也没拿什么,想来应该是去里头吩咐着外门弟子做事。
想着这,他也没再去看,抬步算入厨房。
只是同那人擦肩而过时他却嗅到了熟悉的气息,下意识停下了步子,回眸看向了已经出院子的人。
“那是......”他低低地出了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才抬步跟了上去。
那气息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的就好似庄容身上的莲香。
不知怎得脑海中竟是闪过一个人,只是他早已经不记得那人百年前的模样,一时间也不敢确定是不是。
很快他就跟上了那人,但又怕会被发现至始至终都跟在极远的位置,直到入了一处寝殿院子才止下了。
这院子虽然同百年后的有极大的区别,可他还是记得这儿是玉文博的寝殿。
能入玉文博寝殿的人身上还有莲香,除了嵋轻平以外他真正是想不出还能有谁了。
当初庄容记忆错乱时曾过玉文博养了个弟子,还那弟子生的好看。
那会儿以为是庄容胡八道的,毕竟玉文博当初的模样太过唯诺实在不像是会养弟子的模样,可现在才发现是真的,玉文博百年前就同嵋轻平有关系了。
真真是恶心。
想着这,他快速去了寝殿后头,站在窗边听着里头的声音。
只听到玉文博先出了声,道:“东西呢?”
“没有。”嵋轻平摇了摇头,又道:“刚刚我去看过了,里边儿并没有送来的信,昨日已经来送过今日可能真的只是来送鸡蛋的吧。”
玉文博一听这话眉间很快就皱了起来,他冷哼着看向了眼前低头话的人,眼底的不悦也随之露了出来。
但也只是一会儿这不悦就散去渐渐化为了厌恶,又道:“他一个守死人的老东西有什么鸡蛋,时若是不是去找他要过尸体了?”
“没有。”嵋轻平又摇了摇头,后头便不再出声了。
也正是他这么一副僵硬的模样,玉文博眼底的厌恶越发深了,片刻后才道:“除了没有你还会什么,当初就让你盯着他,结果时若暗地里接触那个守死人的老东西你都不知道,简直就是废物。”
“时师兄只有前两日同那老人有过接触,他昨日送了信来我就已经将死尸送去义庄了,是罗宗门的弟子。”嵋轻平着又心翼翼地抬头瞧了瞧眼前的人,可见玉文博眼底的厌恶又低下了头,轻抿着唇道:“死尸想必这会儿也已经到了时师兄的手中,今日为何会又送来鸡蛋就不知道了。”
玉文博当然也看到了他方才的目光,不过他并不算理会反而是极其恶心。
只是这抹厌恶他很快就又将其拂去,笑着将人抱坐在了怀中,道:“轻平,方才是不是吓着你了,你也知道我这是急了,别怕。”
“我没事。”嵋轻平轻轻地摇了摇头,一直低垂着的漂亮凤眸随着这番话染上了欢喜,低身靠在了他的怀中,道:“为何要针对时师兄,你不是讨厌庄师兄夺了你的位置,为何?”很是不解。
玉文博在他低身靠过来时便想要将人推开,只是他并没有甚至还强迫着自己去迎合眼前的人,笑着抚了抚他的背脊,哄着道:“当然是要毁了庄容,既然要毁就要毁的彻底,他不是喜欢时若嘛,只要把时若绊死他也就掀不起什么浪来了。”
“那我真的可以站在他的位置吗?”嵋轻平听着他的话眼底的欢喜也越发深了,抬眸看向了眼前的人,那双漂亮的凤眸中好似染着万千星光一般令人欢喜。
也正是他这如此高兴的一幕令玉文博晃了神,指尖轻抚着入了他的衣摆。
像,这个人实在是太像庄容了。
只要一想到庄容也同嵋轻平一样坐在自己的怀中,像现在一样任由自己轻抚他的身子,他便觉得浑身都涌起了一阵热意。
不过他可没有蠢到将这些话出来,既然现在还得不到庄容拿个相似的人泄泄火也好。
而且这个蠢货无论自己什么都信,就凭他这副模样还想站到庄容的位置,真是痴心妄想。
想着这,他笑着吻了吻他的凤眸,道:“当然,师尊有意把峰主的位置给时若,想用这个位置替庄容下聘好让这两人在一起,只要除掉了时若,庄容还不是任由我们拿捏,到时候这峰主的位置也是我的,你自然能站在他的位置上。”着嘴角的笑意也越发深了,好似当真已经成了真一般。
“恩。”嵋轻平轻轻地点了点头,又道:“你一定会成为峰主的。”
随着他的这番话,方才系着的腰带随之缓缓落下,白皙的身形映入眼帘,两人依着躺在了床榻上。
过了一会儿,浅浅地清音回荡在屋中,久久不曾散去。
至于躲在外头的时若却是将两人的谈话给听了个清楚,眉间微挑着惊叹了一番。
他还真是看了自己这个师兄,原来这么早以前就有如此深沉的心思。
什么除掉自己绊了师兄,怕都是出来哄骗嵋轻平,也就这嵋轻平会信他的话。
也难怪百年后嵋轻平的性子大变,原来竟是因为这样。
正当他想着里头两人的对话时,身后却是传来了低低的声音,道:“弟子在偷瞧什么?”话音轻柔,惹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