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磕磕磕——
敲门声再次传来。
时若听着外头的声音下意识将熟睡中的庄容往怀中搂了些,确定了这人没有醒才起身看向了紧闭的屋门。
外头的声音有些熟悉,听着倒像是前不久才见过的人。
他在床榻上坐了一会儿才去了门边,推门见外头站着两人,还真是前不久才见过的东方柠与石松二人。
这突然瞧见这两人让他有些缓不过来,疑惑地出了声,“你们怎么在这儿?”
话音才落他猛地忆起来自己如今是在真武门山下而非云中门,这两人又是真武门弟子,自然也就会出现在这儿了。
而诧异的不仅仅只有他,就连石松与东方柠也是诧异不已,明明敲了林的门可出现在面前的确实别的人。
在互相看了看后他们往后退了一步,歉意地道:“抱歉,我们好似敲错门了。”着往一侧行去,仔细寻着。
“恩?”时若瞧着两人离去愣了一会儿,低喃着又道:“你们......”
这话还未落,东方柠便先回过了头,他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又退回到了跟前,细细量了一番,道:“你是云中门弟子?”
“我是林。”时若见他询问笑着出了声。
东方柠点了点头并未发现什么异样,朝着里头张望了一番,“林在吗?你们云中门是住在一块儿的吗?”
“我是林。”时若再次出了声。
也正是他的这一声,东方柠张望的动作全数止下,眼中的震惊渐渐溢了出来,很显然是被惊着了。
他伸手指了指时若的脸,接着又指了指自己的脸,惊呼着道:“你你是林!但你的脸......”话音里头染满了震惊,想来是一点儿也不信。
这话的那是凌乱不已,断断续续竟是险些不明白,试问这事安在谁身上怕也会被吓着。
分别时不过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仙门弟子,可再见不仅仅模样变了,就连境界都变了,他虽然探不出具体的境界但依稀还是能感觉出是已经上了金丹期。
可这怎么可能,不过短短几月怎么可能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同样震惊的还有石松,呆愣在原地半天缓不过来。
时若见他们如此震惊以及东方柠的话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也是这时他才忆起来自己现在是用了原来的身子,难怪这两人认不出自己。
他轻笑了笑,解释着道:“抱歉,去祈人村时我服用了易容丹,若是你们看不习惯我再吃一颗吧。”着便算去取。
“不......不用了。”东方柠见状忙给止住了,只是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实在是服用易容后与并未服用时的差距太大了。
盯着时若左瞧右瞧了好一会儿,他才稍稍缓过了神,询问着道:“你真是林?”
“自然。”时若见他还是不信低笑了一声,接着才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之前他们给自己的信物,道:“这是你们给的信物,现在总该信了吧。”着才递了过去。
东方柠看着眼前的信物愣了一会儿,随即又看了一眼身后的石松,才清楚这是真的。
虽他还是有些不适应,但毕竟是熟人了,不过是一会儿就适应了,笑着道:“真是你,看不出来你还真是扮猪吃老虎,难怪那一日龙母石山能够全身而退,厉害厉害。”
“呵呵。”时若听着他的夸奖讪笑了一声,实在是那一日龙母石山自己用的真是林的身子,全身而退也只是因为自己下了毒罢了。
只是这会儿他倒也不算解释,只因为自己是回魂的事少一人知晓便少一分麻烦,所以东方柠如何猜想他便也由着他们。
在听着他寒暄了一会儿后,他才看向了石松,道:“你们怎么过来了,是有事吗?”
“倒也不是。”石松摇了摇头,侧眸看了一眼东方柠,又道:“今日瞧见你所在的仙门弟子上山,询问之下知晓你们也来了,所以就想着来寻你叙旧。”
他这话才落,边上的东方柠又往门内张望着,边瞧还边道:“白君呢,不是他也来了吗?怎么不见他?”
“师兄才睡下。”时若见他一副要入门的模样下意识拦下了他的动作,随后还将门给关上,道:“这会儿还早,正巧我也没用晚饭,不如去底下一块儿?”
石松点了点头应了。
至于被拦下的东方柠却是一脸的失落,瞧不见庄容只能看着冰冷的屋门,悠悠地叹了一声气。
只是这失落的心思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是一块儿就散了。
时若见状下意识挑了眉,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东方柠心如此大,还以为得失落上好一会儿,却不曾想才一会儿就散了。
不过这也好,也省的这人一直惦记着庄容,哪怕已经没了情、爱之意。
意识到这,他越过两人先下了楼。
外头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想来出去游玩的仙门弟子们都回来了,大堂里头显得愈发热闹,甚至连张空位都寻不得。
三人在转悠了一圈后,终于是在角落中寻到了个位置。
时若这才坐下就有伙计迎了上来,听着他询问点什么下意识看向了前头的两人,道:“中原的菜还是你们来点吧,清淡些便好。”
对于江南的菜系他还是清楚,可对于中原的就不大清楚了,也只能让这两人来点。
石松点了点头,随意点了几个菜接着又从储物袋中取了坛酒酿来,掀着酒布道:“这酒是师尊埋了千年的仙灵酒,是师弟特意挖出来的,尝尝。”着取了酒碗开始倒酒。
“那可真是多谢东方公子了。”时若见他倒酒抬眸看向了坐在前头的东方柠,显然也是没想到他竟然会挖了千年的酒来,有些诧异。
东方柠瞧出了他的诧异,轻哼着便道:“你可别乱想,这是我给白君准备的,给你不过就是顺带。”
“是吗?”时若一见他又是一副同之前一样的傲娇模样下意识低笑了一声,还真是一点儿也没变,果然是东方家教出来的孩子,骨子里就是这般的傲气。
他也是清楚东方柠的性子,所以在听到他了这些后也没觉得不适,反而还有些习以为常。
三人相聚起了近日遇到的趣事,交谈之下倒也是畅快,一坛酒酿更是被喝了个干净。
时若是不喜欢喝酒的,但架不住这两人兴致高,只能陪着喝了许多。
不过比起之前在云鹤峰同孟衍一那回要好上些,那会儿他可是彻底断片了,连自己如何回的寝殿都忘了。
而这回虽也有些恍惚,但好歹思绪还在,也知道自己如何回去,就是步子有些凌乱就连身上的酒气也是极重。
送走了两人后,他才踩着虚浮的步子回了屋中。
这会儿已经是深夜了,屋中寂静不已,但还是能听着庄容低低地呼吸声。
他很快就到了床边,瞧着半趴在床榻上浅眠的人,低笑了一声坐在了边上,“师兄?”着还伸手抚上了他俊美的面容,一点点好似要将其收入自己的囊中一般。
许是庄容如此乖顺的模样实在是太过惹人,他原本还清晰的思绪渐渐恍惚了起来,笑着低身伏在了他的背上,将他本就松散的衣裳往肩头扯了些,看着那白皙漂亮的肩颈,亲吻着在上头留下了细碎的牙印。
“师兄。”他又唤了一声,这回还顺着他大开的衣襟抚上了那隐隐有了些念想的地方,贴着他的耳畔,轻哄着道:“师兄饿了吗?”话落还低笑了起来,指尖心翼翼地轻抚着。
也正是他的这番动作,沉睡中的庄容醒了过来,一开始还是被压在自己背上的重量给闹得皱起了眉,但后头却是被袭来的异样给惹得恍惚了起来。
只是这抹恍惚却又很快被他给压了下去,嗅着鼻息间淡淡的酒香味儿回过了头,见时若倚在自己的耳畔,那双漂亮的凤眸里头还染着醉人的情、意。
看着这一幕他有些愣神,好半天后才伸手压下了时若的动作,低声道:“阿若你喝酒了?”着还算起来。
不过下一刻却又被压了回去,同时腹部还被扶着往时若的怀中倚了些,膝盖下意识半曲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他有些不适应,可异样却开始掺食他的思绪,薄唇中渐渐有清音溢了出来。
“真好听。”时若听着他的声音低笑了一声,轻吻了吻他白皙的耳垂,哑着声又道:“师兄这么想我,恩?”嘴角的笑意愈发深,衬得他整个人俊美不已。
也正是这一幕,庄容恍惚的思绪彻底沦陷,沉迷于时若为他编织的柔情之中。
他乖乖地点了点头,微仰着头轻应着道:“阿若我好想你,好想好想。”凤眸中的清泪也在此时缓缓溢了出来,随着两人的一番闹腾快速落了下去,染湿被褥。
时若瞧见了,只觉得那眼泪真是漂亮,漂亮的让他想要看的更多。
这也使得他一整夜都未停歇,闹得庄容几度昏厥,哭喊声不断地在屋中回荡。
天明时分,庄容哭着开始求饶,沙哑着嗓子看着眼前的人,“阿若不要了好不好,阿若不要了......”眼泪也顺着落入发丝间。
“听话。”时若见他哭成泪人,低眸亲吻着他落下的泪水,稍稍又重了些力道,听着他一声哭喊,笑着道:“师兄是水做的,哭了一晚上竟然还有眼泪。”着转而吻上了他的眼眸,在他闭眼时轻轻地舔允着。
至于庄容早被闹得思绪都飘散了,搂着他的颈项哭着道:“阿若你以后还是别喝酒了,别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