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别。”庄容被这么咬了耳垂下意识轻颤了片刻,思绪也渐渐恍惚了起来,倚在腰间的双足更是随之一个劲的颤抖着。
时若一见哪里不知这人是喜欢如此,笑着又在上头嘶磨着啃咬了一会儿,终于是闹得这人传来了阵阵清音。
虽声音并不重,可因着山洞的原因却是听得清清楚楚,犹如天外玄音般惹人心动。
待片刻后,他才抱着人躺在了地上,只是因着地上全是些碎屑就算是铺了衣裳也仍是硌得慌。
庄容那是难受的皱起了眉,凤眸中的无措也随之溢了出来,低低地唤了一声,“阿若怎么办?”话音中还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情、意。
“很疼?”时若见他点头有些心疼,四下又寻了寻是否有平稳的地方。
可别是平稳的地方了,就是连个能坐的地方都没有。
这让他很是不悦,眉宇微拧着半天未松开。
庄容也看出来了,笑着搂上了他的颈项,低低地道:“其实也不是很疼。”着依偎在了他的怀中,浅浅地笑着。
“净胡。”时若听着这话眉间也皱着愈发厉害,地上这么多石块他摸着都觉得受不了,更别提还要庄容这么躺在上头。
这让他很是无奈,果然比起满足那些邪念他还是更心疼自家师兄。
于是他又抱着人坐在了怀中,看着他又泛起迷糊不解的模样,笑着在他的唇上落了个浅吻,“还是等下回吧,这回就不要你了。”
话是这么着,可他落在庄容后背上的手却是半分未离开,甚至还越来越厉害。
温香暖玉在怀,可却吃不到。
他看着怀中的人悠悠地叹了一声气,目光里头的情、意也是越来越深。
既然尝不到肉,也就只好喝喝汤了。
满是无奈之下,他才低眸吻上了庄容白皙的肩头,亲吻舔允着,后头还用牙齿细细地啃咬嘶磨着,很是亲昵。
“阿若?”庄容见状低低地轻唤了一声,随后才动着身子坐在了他的怀中,伸手又去解他的衣裳,轻笑着道:“那我要阿若,好不好?”话音中染满了笑意,娇气不已。
也正是这句话,扰的时若有些迷糊,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了神。
低笑了一声后,他才抬眸在庄容的喉间落了个吻,哑着声道:“好。”
昏暗的山洞内寂静不已,可随后却传来了低低地呢喃声。
时若这还是第一回 全程让庄容自己来,虽然有些不适可却也喜欢自家傻师兄的伺候,就是这人毛手毛脚的也没个章法。
这也使得他颈项上传来疼意的时候,他下意识扬起了头,指尖也轻轻的抚上了他的发丝,低喃声缓缓而来。
“阿若,你咬的太紧了。”庄容也在这时抬起了头,凤眸中染满了委屈,又道:“都这么多回了,阿若怎么还同第一回 一样。”着还低笑了起来。
而这番话时若听着却是皱起了眉,低眸看向了这个作乱的傻子,伸手一把捏住了他的脸,哑着声道:“那些书迟早把它们都烧了。”
“阿若,我想要你。”庄容知道他不喜欢自己这些,娇笑着又轻吻了吻他的喉间,道:“好想好想,真的好想。”
他这一声声想念,听得时若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很是无奈,最后也只能靠在他的肩头由着他胡了。
情、事散去时已是许久之后,时若抱着怀中一脸疲惫已然睡去的人,笑着又在他的发丝间落了个浅吻,哄着道:“睡吧。”
以往都是他主动闹着,几乎一闹就是一夜,哪怕这人哭着求饶了都不肯放过他。
这躺着不用出力都累晕过几回,如今出力了还真是让人心疼啊。
不过看在他如此乖巧的哄自己开心,那些乱七八糟的书到是可以留着。
这也使得他又低笑了一会儿,片刻后才挪着身子退离开了些,暖意也在这时顺着落了下去,扰的他又是一番恍惚。
他停下了动作,低眸靠在了庄容的肩头,哑着声道:“幸好睡着了,不然一会儿又得胡言乱语的要都藏在里边儿,真是要命。”着很是无奈地笑了笑。
方才几回他是想留在外头,可这人不肯非得留在里边儿,这也使得他这会儿光离开都好一会儿。
等到真正离开时已是片刻之后,地面染着些许痕迹,轻轻浅浅瞧的很是清楚。
他看了一眼后才抱着人往边上坐了些,接着又将干净的衣裳披在了庄容的身上,这才靠在他的发丝间沉沉睡去。
这儿毕竟是在山洞,周围也没个平稳的地方,以至于这靠着墙闹了一回。
别是庄容累了,连他自己都累的难受,尤其是后腰的位置,疼的都快断了。
也正是如此,他闭眸好一会儿才睡着。
第二日起时,下了一夜的雨非但未停反而还愈发厉害,清冷的气息弥漫在整个山洞内。
时若正是被这一抹寒意给闹醒了,同时耳边还传来了低低地呢喃声,睁眼就见庄容蜷缩着往自己的怀中靠,想来是冷着了。
注意到这,他将人往怀中抱了些,贴着他的耳畔低低地哄了一句,这才取了干净的衣裳替他穿戴。
起身离开时,他又将地上残留的粘稠痕迹给抹去,随后才抱着人去了外头。
这会儿还早,外头的几人围着火堆睡在边上,不过火已经灭了只余下了零星一些碎屑。
他并没有出声搅几人,而是去了顾九明躺着的地方,抱着庄容蹲下了身仔细瞧着他身上的伤势。
被剔了腐肉的地方隐隐有些渗血,但好在血水不再是黑色而是血色,可见这几人昨夜并没有遗漏一处地方,不然起来顾九明怕已经长满血菇了。
腐肉虽然已经腐烂,可里边儿仍是有残留的毒素,若忽略了腐肉哪怕替顾九明解多少次毒都毫无用处,仍然会死。
好在这几人还算认真,起码是救下来了。
“时师兄,顾师弟应该没事了吧。”
也在这时,身后传来了程宗平担忧的询问声。
时若听着话回过了头,见他站在身后下意识将靠在自己肩头的人往怀中按了些,这才轻应着道:“没事,不过得在这儿歇上两日。”
这会儿上路,那也是白给那些仙门弟子们送人头。
前后都得死,还不如好好养上两日,等无事了再上路也不迟。
程宗平听出了意思,轻轻地点了点头。
“等他醒了在上素生膏,虽然不能让他立马好转,但起码能快些。”时若又看了一眼虚弱不堪的顾九明,交代了一番后才起身去了山洞边上,寻了处干净的位置坐了下来。
他这会儿还有些累,只想抱着庄容再睡上一会儿。
这也使得他低眸靠在了庄容的发丝间,嗅着上头浅浅的莲香,低低地唤了一声。
“恩?”迷迷糊糊的庄容听着声音应了一声,随后才缓缓睁开了眼看着眼前的人。
也不知是看到了什么,他又痴痴地笑了笑,“阿若,你怎么跑我梦里来了。”边边在他的面庞边上嘶磨着,很是亲昵。
时若听着这话微微一愣,本以为这人是被自己给闹醒了,可谁曾想非但没醒甚至还以为是自己跑到他的梦里了。
这让他有些想笑,可却忍下了,突然有些好奇自己在他的梦里是个什么模样。
于是他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应了梦里的话。
至于庄容恍惚的也没觉得哪儿不对,像个喝醉酒的孩儿一般伸手摸上了时若的面庞,一个劲的揉捏着。
许是玩的高兴,他还张口在上头咬了咬,后头更是探着舌尖轻舔了舔很是暧昧。
待好一会儿后,他兴许是玩累了,微喘着气靠在边上,低低地道:“阿若怎么都不笑,像个木头人,阿若是木头人吗?”着还轻撇了撇嘴,有些不高兴。
木头人?
时若一听这人把自己比作木头人眉宇微微一挑,显然是有些没想到自己在他梦里是这样的。
正想出声将人唤醒,可却见这人竟是直接伸手往他的衣裳里边儿探,最后还抚上了两人亲昵的地方。
这一幕让他有些缓不过神来,不是把自己当木头人嘛,怎么还做起这种事来了。
还是这人根本就清醒的,现在就是故意在耍无赖。
满是疑惑之下,他低低地出了声,“师兄你是......”
这话还未落他就注意到庄容手下力道一重,惊得他身子都僵硬了几分,愣是坐在原地没敢再动作甚至连出声都没了,就怕一动以后没办法和这傻子胡闹了。
“木头的阿若怎么还会话?”庄容听着耳边的话低低地笑了起来,同时手上用了些动作,轻捏了捏后又道:“而且还软软的,真奇怪。”
他在捏了好一会儿后又觉得很是无趣,木头的阿若再怎么软乎乎也都是木头,不是自己的阿若。
这让他很是不高兴,甚至还有些委屈,依偎在时若的怀中,低低地道:“我想要阿若,我不想要木头阿若,阿若。”话音里边儿还染上了哭腔,一副没有阿若就要哭了的模样。
时若见状下意识低笑了一声,同时还抱着他往自己的怀中坐,隔着衣料轻抚了抚他的后背,低声道:“你再好好看看。”
“恩?”庄容迷糊地应了一声,抬眸看了一眼,随后还用手轻捏了捏他的面庞,嘀咕着道:“软的。”
这话一落他有些清醒了,同时还看向了四周,一眼就瞧见了山洞里边儿的几人。
看着那几人他又回眸看向了身前的人,见时若扬眸浅笑着,他下意识又轻捏了捏,恍惚着道:“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