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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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片刻后,他才疑惑地低眸看去,一眼就瞧见自己的手被庄容抱在怀中,而手掌上竟是有一道极深的伤痕。

    因着在水中泡了许久,伤口边缘泛起了白晕,而里边儿的肉更是翻涌了出来,可见伤的有多深。

    他瞧着手掌上的伤痕愣了一会儿,一时竟也没想起来是什么时候伤的。

    不过他也没在意,就是个伤而已,没什么事。

    于是他收回了手,轻甩了甩后才看向了怀中的人,笑着道:“没事,只是个伤而已。”

    “怎么会是伤!”庄容听着他的话心里边儿急的不得了,以至于出声的话音都带上了颤意,看着那道伤痕他甚至不敢去碰。

    时若瞧着他如此的担心下意识低笑了一声,只是下一刻却瞧见庄容抬眸用着染满忧色的神色看着自己,当即便收起了笑。

    虽然对于庄容这般担心自己很是高兴,甚至有些窃喜。

    能得师兄如此关心好似受点伤也没什么,起码能瞧见这人担心自己而不是去关心那些毫无关系的人。

    可真正看到他这般的担忧时却又不舍得了,伸手抚上了他的面庞,低哄着道:“真的只是伤而已,抹些素生膏明日就能好了,别怕。”着还揽着他的身子往怀中抱了些,低眸靠在了他的额间,亲昵不已。

    “是他们伤的吗?”许是手上的伤痕恼着了,庄容出声时的话音都带着些许冷意,哪里还有之前那副娇柔的模样。

    这也惹得时若又是一声低笑,尤其是看着庄容面上的冷意,只觉得真是可爱。

    他抬眸在庄容的唇上落了个浅吻,这才低低地道:“都死了,师兄还想去报仇不成,比起我这伤他们都已经成尸块了,好似他们更可怜些才是。”话落又瞧了瞧自己的手掌。

    上头的伤痕并不是什么奇怪的武器伤的,瞧着应该是剑伤。

    也是这时,他还真给想起这伤是怎么来的了,可不就是那个眼神让人讨厌的孩儿嘛。

    那会儿还没在意,原来竟是被伤到了手。

    他又瞧了一会儿才抬起了头,见庄容满是心疼地看着自己的手,轻笑着将人抱着跨坐在了怀中,指尖也随之抚上了他的背脊。

    看着庄容白皙的身子上染着一道道漂亮的红痕,有些动、情的低眸吻了上去,一点点的在他的锁骨处颈项上亲吻嘶磨着。

    直到亲吻落在庄容的耳边,他才用着满是沙哑的嗓音,笑着道:“师兄,我们吃糖好不好?”着又伸手落在了两人亲昵的位置,轻抚着。

    不过他这才刚碰到就被按住了手,同时连身子都被推出去了些,疑惑地抬眸看去,见庄容一脸的暗沉,低低地道:“怎么了?”

    “他们是谁?”庄容对于时若的缠绵从未拒绝过,哪怕身子受不了也没有推拒。

    可只要一想到有人伤了时若,他便觉得心里边儿压着一股郁气,怕自己又会同十年前一样为时若收尸。

    已经两回了,两回看到时若死在自己的面前。

    如果再来一回他真的承受不住,受不住会彻底入魔。

    想着这,他搂上了时若的颈项,靠近了些才道:“阿若,他们是谁?”

    “这么严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杀人呢。”时若瞧着他如此的严肃伸手捏了捏他的面庞,直给捏的红了一片,他才搂着人又往自己的怀中坐了些,道:“是飞虹。”着还拉着庄容的手轻抚着,感受着他这双娇柔的玉手带来的欢喜。

    比起自己的手来他还是更喜欢庄容的,又白又润犹如上好的美玉般,让人魂牵梦绕。

    这也使得他下意识低喃了一声,眉眼间也染上了些许暖意。

    “飞虹?”庄容低低地念了一句,眉间也随之轻皱了起来。

    可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手下的力道一重,道:“阿若你还记得后山那回吗?那回也是飞虹的人,你离开的十年间飞虹入过几回云中,但大多都有去无回,会不会同今日的事有关?”

    他在完后又去看时若,可却见到他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事,反而满心扑在情、事上,有些无奈。

    “阿若......”他又低低地唤了一声,话音里边儿的冷意散去化为了无奈。

    时若听了出来,美眸半阖着看了过去,随后又捏着他的下颌亲吻着咬了上去,直在上头咬出了几个牙痕才满意的出了声,“是九宫珠,方才我从那些人的尸块中寻到了画有九宫珠的图印。”

    云中后山那件事他在方才就已经忆起来了,那会儿以为是有人想杀庄容,所以才派了飞虹的人前来刺杀。

    可依着现在来看,仍然同庄容有关,但也仅仅是因为庄容将自己的身子带回了云中。

    自己死时带着九宫珠一块儿重生,所以忘尘峰那会儿他们并未在自己的身上寻到九宫珠,但也都知道一定还在自己的身上。

    而庄容将自己带回云中,其他仙门多少还会忌惮云中不敢贸然前来,飞虹不一样,他们本就是一群死士,死在哪儿都一样。

    这珠子还真是个祸害,如此多的人想要得到它,偏偏他是一点儿也不想要,可却毫无办法。

    想着这,他低低地冷笑了一声,眼底也渐渐溢出了一丝不悦。

    “阿若。”庄容虽然对于他们的目的是九宫珠很是诧异,但也知道时若有多讨厌九宫珠,也就不再继续询问而是低身依偎在了他的怀中,娇柔不已。

    而他的一声轻唤也将时若给唤回了神,笑着在他的额间落了个浅吻,道:“没事,那颗珠子迟早有一天我会将它毁了,至于那些人,若是不怕死就尽管来便是。”

    “好。”庄容笑着应了一声,愈发乖顺了。

    时若一见只觉得心里边儿有些痒痒的,好似有什么在挠着一般,让他忍不住想将庄容都给吃了。

    只是这地方着实不是个好地方,若是来个不长眼的人,那自己这个傻师兄的身子可就要被别人瞧去了。

    一想着会被瞧去,他低低地冷哼了一声,张口就咬住了庄容的喉间,嘶磨着道:“不准给别人看。”

    “恩?”庄容对于他这句突如其来的话有些缓不过来,想出声问问可喉间的刺疼使得他浑身一颤,指尖下的异样也随之涌了上来。

    他下意识低喃出声,浅浅的清音很是动听。

    时若听着如此悦耳的声音低低地笑了起来,亲吻着又落在了他的心口,闹着想要糖,很是欢喜。

    “阿若你方才不是答应我了嘛。”庄容被这么一咬疼的皱起了眉,漂亮的凤眸中染上了一抹水润,委屈的竟是红了眼。

    他有些不敢去看被如此嘶磨啃咬的地方,光那隐隐涌上来的疼意他都能知道是个什么模样了,定是惨不忍睹。

    这让他很委屈,偏偏又不得什么。

    “好,不咬。”时若听着他的话笑着点了点头,可齿间的嘶磨却是一点儿也没有停下,同时还用手闹着,那是一刻也未停。

    泉池内的暖水随着两人的动作泛起了阵阵涟漪,还有阵阵清音传来,极好听。

    “阿若,好难受。”

    染着无措的话音缓缓而来,里边儿还带着一丝哭腔,庄容哭的一个劲闹着,可无论如何都得不到以至于清泪都随之落了下来,晶莹剔透。

    时若见了那是心疼的厉害,可却又极其喜欢。

    他抬眸吻去了还在落下了的清泪,双手拂过他的身子,感受着指尖下浅浅地颤意。

    知晓这是受不了了,笑着又咬了咬他的耳垂,哄着道:“再忍会儿,师兄你可以的。”

    “可是阿若真的......”好难受。

    庄容用着染满颤意的嗓音哭出了声,摇着头开始求饶。

    明明只是用手,明明根本就没有做全,可他还是被时若玩闹的出声求饶。

    堂堂云中门仙师,这若是传出去还不得被人笑死。

    他被扰的几度软了身子,最后只能蜷缩着窝在时若的怀中,可仍是得不到,眼底的无措也愈发深了。

    时若见状仍是未应他,只低眸瞧着,看着水中两人缠绵的模样。

    终于是在庄容哭喊着求他时,他才动手散去了压抑着庄容的灵气,同时也注意到了阵阵暖意袭来,染脏了他的手。

    看着上头的痕迹,他抬起了手,竟是探入了庄容因为虚脱而微启的口,看着他乖乖地吞咽,轻笑着道:“好吃吗?”

    “恩。”庄容这会儿还有些恍惚,以至于到底是听到了什么也不知道,只乖乖地依偎在他的身上。

    这也使得时若有些不舍得再折腾他,在他的额间落了个浅吻后才收了手。

    也是这番动作,指尖离开的瞬间被带出了一条漂亮的银丝,在光亮之下散发着浅浅的光泽。

    他看着银丝又是一声低笑,“师兄一点儿也不害臊,又馋了。”

    “恩?”庄容迷迷糊糊的出了声,抬眸用着染满恍惚的神色瞧了一眼。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又爬着往时若的腹部坐了些,随后才在他的唇上落了个浅吻,就好似在讨好一般令人欢喜。

    至少时若是极其喜欢,真是想要抱着人尝尝才好。

    可这地方不好尝,也就只能喝喝汤。

    想着这,他抱着人又往边上倚了些,感受着泉水拂过身上掩去酸痛的异样,随后还伸手帮庄容清洗身子。

    两人这般亲昵之下,很快便没了声音,很是寂静。

    也不知是坐了多久,时若才想抱着人稍稍歇会儿,毕竟前头发生的事以及昨夜在崖壁边上的事,累得他有些腰疼,所以这会儿他只想歇会儿。

    只是他才起了不再折腾的心思,怀中人却是精神奕奕地抬起了头,道:“阿若,巍师弟上回同你做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