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方才那突如其来的想法险些将他所有的力气全数抽干,若当真如自己猜想,他可能会崩溃。
但好在并不是,自己真的重生回来了,是自己的傻师兄拿命换回来的。
既然如此,青莲观主想要提醒的应该不是重生这件事,应当还有别的什么。
可究竟是什么事呢?
他思虑了片刻,可却是半分头绪都没有,只得作罢。
“阿若你怎么了?”庄容并不知他心中所想,只被他这么突然抱着迷糊不已。
时若也在此时稍稍清醒了过来,听着耳边浅浅的询问声下意识低笑了一声,同时还将他抱得愈发紧了。
只是如此抱着又有些不够,心里边儿仍是空落落的,想来是方才那么一段话给扰着了。
虽然确定了青莲观主的并不是此事,但他还是有些害怕,害怕自己得来的一切都只是自己死之前的一场梦。
许是在确定自己不是做梦,他抬起了头亲吻着落在了庄容漂亮的喉间,将那本就已经红润一片的喉结又给填上了些许,红的好似要滴血了一般。
“疼。”庄容被这么闹着疼得皱起了眉,攥着衣裳的动作都稍稍紧了些,薄唇轻启着溢出了一抹清音。
雨幕之下,两人亲昵相拥,偶尔还能听到浅浅地疼呼声。
时若瞧着被自己闹得没有一处完好的颈项,心底的空落也随之散去,低笑着倚在他的耳畔嘶磨着。
待片刻后还伸手抚上了他的胸膛,隔着衣料肆意玩闹着,直扰的这人出声求饶才停歇。
他笑着又吻了吻庄容微启的薄唇,缠绵亲昵之下才轻唤出声,“师兄。”
“恩?”庄容这会儿有些站不稳,若不是被时若这么抱着怕早已经摔了,就是攥着伞的手却是有些疲惫往边上偏移了些,清雨染湿了两人的衣裳。
清冷的气息稍稍将他的思绪唤醒了些,瞧着靠在自己颈窝处的人,哑着声道:“阿若你怎么了?”
他能从时若的身上感觉出不安,可为何会不安,他却是不知道了。
“没什么。”时若笑着出了声,起身时眼底的恍惚也随之散去,恢复了往常。
青莲观主想要自己看的东西,自己看到了。
可他猜不透也想不透,并且他也不想去想透,因为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师兄。
许是想通了,心里边儿郁气全数散去,他伸手接过了庄容手中的油纸伞,笑着道:“走吧,我们去霜降城。”
庄容见他已然没了方才的不安,迷糊地轻眨了眨眼。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时若究竟是想通了什么,但只要他能一直在自己身边,一直欢喜自己,他什么都不在乎。
哪怕要他杀尽天下人,他都不在乎。
他笑着点了点头,这才跟着离开。
待他们二人入霜降城时已是两日后,正是花宴的日子。
时若瞧着人来人往的南宫别苑轻挑了挑眉,显然是没有想到南宫家竟是还请了如此多的人,不过就是赏花而已怎得还如此劳师动众了。
不得不对于他这个粗人来,花再好看也都生的一个样,根本没什么好瞧的。
可他也知道自家傻师兄就喜欢这些文绉绉的,随了师尊的样喜欢赏花喝茶,所以他也就不怎么提这些子事,深怕坏了自家师兄的兴致。
待片刻后,他才缓步上了台阶。
也在这时,门内迎来一道白衣身影,正是先前送贴的白面少年。
白面少年笑着到了跟前,先是行了礼,后头才道:“林公子这一路行来定是乏了,公子已为二位备了雅阁,待稍作歇息后再去赏花便可。”着又作了个请,很是恭敬。
“那就有劳了。”时若跟着回了礼,随同白面少年入了里边儿。
南宫别苑内种满芙蓉花,宫楼殿堂清雅脱俗,瞧着不像是别苑倒像是南宫本家。
连别苑都如此华丽,本家定然更甚。
很快,他们便随着白面少年入了雅阁,阁内山亭谢,精妙绝伦。
时若在入门后又同这少年道了一番谢,这才关门掩去了外头的闷热,只余下了阁下溪流带来的丝丝凉意在屋中回荡。
许是真有些累了,他去了桌边坐了下来,同时还倒了杯茶轻抿着。
这茶一看就是才摆上,阵阵热气缓缓而来。
“阿若。”庄容瞧着他喝茶轻唤着跟了过去,低身坐在了他的怀中,又道:“你南宫家突然寻我们来,会是什么事?”边还边搂上了他的颈项,嘶磨着就往他的颈项边上靠。
也正是他的一番动作,时若将茶碗摆了回去,搂着他的腰又往自己的怀中抱了些,这才道:“赏花啊。”
帖子上写的明明白白,可不就是赏花嘛。
不过比起赏那些芙蓉花,他更喜欢赏自家师兄这朵莲花。
想着这儿,他搂着腰的手已经掀了庄容的衣裳,动作娴熟的解开了他的腰带,轻抚着怀中这朵精致的莲花。
“阿若你知道我的不是这个。”庄容被他这么一句赏花给堵的一脸的无奈,同时还被他这撩人的动作闹得呼吸都深沉了起来。
他低低地呢喃了一声,眉眼间也随之染上了一抹娇气,愈发的动人。
时若见状知晓这是动、情了,亲吻也随之落在了他微仰的颈项上,又在上头添了许多痕迹。
待怀中人轻颤着身子有些受不住的依偎在自己怀中时,他才笑着稍稍止下了动作,道:“南宫家有什么心思一会儿就知道了,再这之前得把师兄给喂饱了,不然一会儿赏花的时候师兄缠着喊饿那可就不行了。”
“别胡。”庄容一听这话本就红润的面色愈发的红润,漂亮的好似出水白莲,眼底也染着动人的情、意。
这般之下,时若才彻底解开了他的衣裳,使得他的身前一览无余,轻抚着帮他舒缓。
屋里边儿有莲香渐渐溢了出来,沁人心脾。
而后头更是有动人的清音传来,久久不曾消散。
待两人散去时已是片刻后,时若的手上染了些许痕迹,他取了锦帕将其擦拭干净,这才抱着怀中人安抚着。
庄容这被连着闹了两回有些累,疲倦的依偎在他的怀中,那是连话的力气都没了,只能这么靠着一个劲的低喘着气。
“白君。”
也在这时,外头传来了东方柠的声音,下一刻更是连门都被推开。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扰的庄容下意识身形一颤,尤其是他这会儿可是什么都未穿,面色都不由得苍白了起来。
时若自然是知道东方柠来了,不过却是没想到这人竟然会直接推门,将人抱着快速转过了身,同时还用衣袖遮去了他的身形,这才没有让东方柠瞧见了。
可这也让他很是不悦,以至于回眸看去时眼底的冷意快速溢了出来,冷然道:“滚出去!”话落抬手一拂,便见一道劲风袭去猛地将人给丢了出去,同时还关上了门。
待屋里边儿再次陷入寂静后,他才低眸看向了怀中的人,见他面色苍白就连唇瓣也是白的厉害,心疼的在他的额间落了个吻,“乖,没有瞧见。”
“恩。”庄容轻轻地点了点头,可被这么一惊后只觉得浑身上下疲惫的厉害,半阖着眼窝在了他的颈窝处,低低地道:“阿若,你陪我睡会儿,好吗?”着连话音都稍稍飘散了些。
时若一见那是越发的心疼,早知方才就不闹他了。
可这会儿都已经如此了,后悔也没有用,掀了自己的衣裳将他藏在了怀中,这才哄着他睡下了。
至于被丢出门的东方柠猛地就摔在了地上,浑身上下那是疼的不行。
他有些气恼,自己这一听庄容来了就立马来寻了,结果连个人都还没瞧见就被丢出来了,气得他起身就要去推门。
可才到门前他却又嗅到了从里边儿溢出来的香味儿,虽然并不重可细闻还是能闻到。
他年岁也从未有过什么双修之行,但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些。
再者还有那落了一地的衣裳,入门时虽然没有瞧清这两人,但被丢出去时还是瞧见了时若穿了衣裳,那地上的衣裳肯定就是庄容的了。
也就是自己闯进去那会儿庄容是□□的在时若怀中,而那些气息很显然两人是才行了事。
这突如其来的想通扰的他心头一惊,以至于连敲门的手都僵硬在了原地,久久不曾动作。
直到片刻后他才回过了神,看着殿门的目光也染上了懊悔,好半天后才道:“我.....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对不起。”着轻抿了抿唇,很是无奈。
屋里边儿寂静不已,连半分声响都没有。
他也是愈发的懊恼,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是笨蛋,怎么能不敲门就进去。
知晓时若定是恼自己,想也是,这若是自己怕都要动杀心了。
又在门边站了一会儿,他才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在行至院外时他又叹了一声气,愈发的懊恼了。
“闯祸了?”
也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一道低笑声。
他一听这声音便觉得浑身发毛,回眸就见墙边依着一道白衣身影,俊美的面容上还带着戏谑的浅笑,玉色折扇半倚在下颌边上,整个人不出的慵懒。
不得不南宫闻这张脸是真的入了他的眼,可是一想到这人以前对自己做的事,他便觉得这张脸也不怎么好看了。
果然还是白君好看,性子也好,不像南宫闻有如此多的心计。
想着这儿,他低低地冷哼了一声,“要你管。”
“阿柠以前哭着要我喂饭的时候可不是这么的。”南宫闻听着他一句反驳也没恼,美眸微微一挑露出了一抹笑,又道:“喜欢里边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