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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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时若听着他这么一句下意识低应了一声,美眸一瞥,又道:“依着闻公子的意思,这九宫并不是只有一人能进?”

    他虽然也设想过,但却也没有同南宫闻这般如此的确定,确定这九宫不只有一人能进。

    看来这南宫闻还真是知道些什么,至少比起自己那些零星片段来,南宫闻知晓的更盛些,连九宫的规则也都清楚。

    “我知道的可远远不止这些,我还知道九宫内寸草不生,根本没有白童子允诺你的灵玉奇花。”南宫闻哪里不知他想着什么,低笑着又道:“如何,现在可要同我做这个交易,你想要的我自然会帮你寻来,至于我想要的你也得帮我寻来。”

    这话落下他将珠子给收了起来,同时还挑了挑眉往屋里边儿瞥了一眼。

    而他这一眼也是极其清楚,可不就是在告诉时若要想给庄容养身子,那灵玉奇花必须有。

    时若自然也清楚,若当真如他所言九宫内寸草不生,这交易算得上是公平,各取所需。

    只是他仍是不解南宫闻为何寻上自己,毕竟持有珠子的人可不止自己一个。

    虽然自己有必须入九宫的理由,但这也不是让南宫闻寻上自己的缘由,定是还有别的,别的什么。

    南宫闻看出了他的疑惑,既然已经算同他结盟也就没什么好藏着掩着,笑着道:“因为只有你能进九宫,还记得秘境同湛若羽的抢夺吗?他的实力不仅仅被你师兄压制同时还被那颗珠子压制,也就是四位童子已经认同了你,想要你入九宫,其他不管谁来都会死在你手中。”

    “再者,入门的钥匙在你手上,我寻了其余三颗珠子并未寻到古籍记载的钥匙,所以那把钥匙在你那颗珠子白童子的身上。”

    “你应该还不知道,他们四人虽然身处不同的地方,可却无时无刻都能联系,而你身上定是有他们想要的所以才会助你入九宫。”

    这番话的明明白白,无一不是在告诉时若,那几人是算计到他的身上,同时也想到了秘境中湛若羽的一幕。

    虽然他对于湛若羽一战有十层的把握,但速度却是超出了自己的预算,太快了。

    只是那会儿并未往其他的方向想,只防着白童子,却不知是四人一同算计自己。

    难怪白童子万分确定自己能入九宫,难怪他连一丝担心都没有,原来早已定下。

    难不成自己的身上真的有他们想要的,可怎么会,自己与九宫可没有任何瓜葛。

    若要有瓜葛,南宫闻到是有些,就算是有想要的也该是南宫闻才是。

    满是疑惑之下他沉下了眸,思虑了起来。

    也是在这时,他猛地忆起了一件事,白童子曾希望庄容开门,难不成算计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庄容!

    这猛然想通让他觉得愈发可能,虽如今庄容也算是九宫珠的半个主子,可若真要比起轻重来也该是自己。

    可白童子却执意想要庄容开门,什么怕坏了规矩,可他不信这一套。

    比起白童子那谎话连篇的模样他宁愿信南宫闻,毕竟他在自己面前可真真是一句真话都没有,反观南宫闻同自己是各取所需。

    算计的是庄容,但为何,为何是他。

    难道是庄容的身上有他们想要的吗?

    只是无论如何他都想不明白,这也使得他眉间皱的愈发厉害。

    他的异样南宫闻自然也察觉到了,尤其是他看着殿门再联想起方才的,一下也就猜透了其中的缘由。

    显然也是没有想到,他们要的不是时若而是时若的师兄。

    想着这儿,他低低地冷哼了一声,道:“祭品,他们想要一个让那个人复活的祭品,你师兄怕就是他们选中的祭品。”

    那个人?

    时若听着耳边的话沉下了眸,片刻后才侧眸看去,冷声道:“你谪仙公子?”

    对于祭品他从白童子口中听到过,但那时的只是为了让几人自相残杀罢了。

    可南宫闻现在又提到了那个人,能让几个童子想尽法子复活的,除了谪仙公子以外他想不出任何人来。

    但这谪仙公子不是早已飞升嘛,虽然记载极少,但隐约还是有从史记上看到些许。

    还是白童子连这个也都是骗,谪仙公子根本就没有飞升,他是死了,死在了千年前。

    若当真如此,确实能够解释为何会有九宫之争,哪怕谪仙公子飞升也并不会将自己的东西空手让给别人。

    既然不会让给别人可却仍是出了这争夺之战,只能人死了,那些拥有珠子的都是祭品,最后留下来的便是献祭谪仙公子使其复活的工具。

    呵!

    这几个人还真是了一手好算盘,以一个莫须有的幌子骗了所有的人,难怪神州对于入门离开的人连半句都未提起过,想来都死在里边儿了。

    如今他们又盯上了自己的师兄,看来那位公子还没有复活。

    他看着外头的芙蓉眸色也愈发的暗沉,待片刻后才再次看向了南宫闻,道:“你想要什么?”

    南宫闻知晓他是都猜透了,也知道他是同意做交易,美眸里头的神色化为冷意,低低地道:“我要那个人死!”话音里边儿染满了寒意,冰冷刺骨。

    “看来仇不啊。”时若听着这话眉宇微微一挑,这会儿到是有些好奇南宫闻同谪仙公子有什么仇,人都已经死了可却要他永远无法复活。

    不过这好奇也不过一会儿便散了,这麻烦可惹不得,与南宫闻也不过暂且结盟而不是永远结盟,少知一事便少一分麻烦。

    后头又了片刻,便散了。

    时若瞧着南宫闻的身影出了院子,直至完全消失才回身入了屋。

    屋里边儿还残留着两人缠绵后的莲香,清清浅浅,惹人心动。

    至于那个昏昏沉沉的人就在被褥中睡着,许是热了,一双藕臂露在外头,漂亮的红痕染了一片。

    他看着那儿的人低笑了一声,这才掀了被子一块儿躺了进去。

    也正是他的一番动作,熟睡中的庄容竟也跟着动了起来,伸手搂上了他的颈项蜷缩着入了怀,后头还低低地呢喃了一声。

    “什么?”他听着那浅到根本听不见的声音轻眨了眨眼,随后才低眸倚了上去,想要听听这人在些什么。

    只可惜方才的呢喃声已经散了,他也就没能知晓这人梦到了什么,竟是有些遗憾。

    他伸手抚了抚庄容散落在耳边的青丝,瞧着他如此毫无防备的模样低笑了笑,同时又捏了捏他白皙的面庞,道:“师兄真是的,你的化神期是假的吧,我在外头了这么多,你竟然一点儿也没察觉还睡得如此香。”话落又捏了捏,直给闹得出了一层红晕才停手。

    这会儿他倒也有些无奈,明明庄容的境界高自己许多,可这人也不知是不是太信赖自己,竟是连半分都不知。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同以前一样想些乱七八糟的,一些事就由自己来处理便好了。

    这般想着,他才抱着人一块儿入了被褥中,闭眸陪着睡下了。

    入夜后,后院芙蓉花海内已然摆上了宴席,八珍玉食,精妙绝伦。

    宾客们此时也已前来入席,赏花谈笑,热闹非凡。

    相较于花海内的热闹,寝殿内到是显得格外寂静,只偶尔传来浅浅的清音。

    “唔——”庄容下意识呢喃了一声,颈项上传来的啃咬扰的他抬起了头,漂亮的凤眸里边儿也都是迷茫。

    这也使得他心中的念想愈发的深,只想从时若的身上取回来,取回想要的。

    可到底要什么却是不知道了,哭声也随之缓缓而来,还一直唤着时若的名。

    “在上头也哭。”时若见他一脸的委屈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得抬眸吻去了落下来的清泪,又道:“别哭,都让你自己来了,怎么还哭。”

    浅浅的话音里边儿还带着不易察觉的情、意,他这被扰的也是浑身轻颤,眉宇紧皱着那也同样是得不到。

    这也使得两人闹上了好一会儿,使得屋中的莲香愈发重了。

    也是在这时,屋外头传来了脚步声,同时还有话声传来,“林公子可在里头?花宴已摆下,可要现在前往?”

    随着外头那一声询问,时若只觉得身子一沉更有暖意缓缓而来,低低地喘息声在耳边回荡着。

    他伸手抚上了庄容染满汗渍的背脊,瞧着他因为疲惫而娇气的模样,笑着道:“一点儿也不知道羞,外头有人竟然还闹。”着还轻轻吻了吻他的颈项,安抚着。

    “阿若,双修好累。”庄容窝在时若的颈窝处低低地念着,美眸里边儿也都是缠绵后的情、意,片刻后才抬头看了过去,又道:“可是我又好喜欢同阿若双修。”边还边扰着,以至于还有浅浅的水声传来,很是暧昧。

    时若听着竟也不由得红了脸,心尖更是轻颤不已。

    但这抹颤意也不过片刻便散了,他笑着在庄容的唇上落了一吻,道:“谁叫你不肯喝药养身子,这么娇气。”

    “太苦了。”庄容一听喝药有些不高兴了,微抬着眸就往他的肩颈边上靠,直到感受到时若身上传来的淡香时才稍稍松懈了下来,全身心依偎在了他的怀中。

    时若见他真是累得厉害,就连话声都有些飘散,很是心疼。

    但也没什么,只抱着他轻声哄着,直到外头的夜色愈发浓郁,才抱着人开始穿衣裳。

    “要去哪儿?”庄容这会儿还有些迷糊,以至于这么被抱着收拾身子时竟是缓不过来,迷糊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