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求婚
房间里还开着空调,陈云旗担心三三着凉,用宽大的浴巾将他整个人裹住,抱着他回到了卧室。
午后的阳光透过轻薄的窗帘铺洒在被褥上,早上才新换的浅灰色床单散发着洁净的清香。陈云旗把三三轻轻放在床上,赤/裸着上身站在床边温柔地对他:“等我一下。”
三三还不懂什么叫做“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只看见柔和的光线下,陈云旗结实的手臂、健硕的胸肌,还有两条清晰的人鱼线都暴露地一览无遗。他下/身还穿着长裤,裤腰随意松垮地系在腰间,露出一排明显却不突兀的腹肌,整个人散发着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成熟又性感,迷人极了。
三三被他这副英俊的皮囊和深情又霸道的气质迷得不知所以,随便看一眼就脸红心跳,腿软得不听使唤。他一/丝/不//挂地瘫倒在蓬松柔软的被子上,遮住自己偷偷昂起的地方,痴痴地望着陈云旗问:“你要去哪里呀...别走...”
陈云旗笑着俯下/身替他盖好被子,把手伸进去轻揉着他全身上下唯一还有点肉的翘/臀,轻声哄道:“乖乖等我,马上就回来。”
罢他起身走出了卧室,没过一会儿便端着一杯牛奶回到床边坐了下来,扶起三三将他搂在怀里,一点一点地喂他喝下去。
三三喝到一半停下喘息,嘴角沾着奶渍抬头看他:“放了糖吗?好甜呀。”
陈云旗抿着嘴没话,又把杯子送到他嘴边示意他喝完。一杯牛奶下肚后,三三的气色明显好了三分,陈云旗放下杯子将三三轻轻放倒回床上躺下,翻身压着他吻了上去。
唇齿刚一相接,便有一股甜腻的味道弥漫在口腔。陈云旗将口中含着的一颗糖推进三三嘴里,三三眨着一双大眼好奇地品味着问道:“是什么呀,好香好甜,我没有吃过。”
陈云旗这才开口笑着道:“哪还有什么能比得上你甜啊。桃子味的,喜欢吗?给你补充点糖分,等会儿别晕过去了。”
三三美滋滋地点点头,用鲜红柔润的舌头卷着糖果在嘴里着转,又忽然想起自己每次被他折腾得神志不清的样子,又羞又恼地:“你就会欺负我!我才不会晕呢,我体力可好了。”
陈云旗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反问道:“是吗?看来几个月不见,三三朋友长进了啊,”他忽然凑近到三三耳旁神神秘秘地:“不过你可以你摸摸看,它现在有多硬,等下你就会哭得有多惨,不信我们可以试一试。”
盛夏时分正是蜜桃成熟时,熟透的果实一边散发着诱人的芳香一边等候着有心人来剥开品尝。那颗糖带着一股香甜多汁的气息融化在嘴里,随着湿//吻在两人口中来回传递。调皮的三三仿佛在跟陈云旗做着什么游戏,一下故意把他推开,一下又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拉回面前,戏弄娇/喘之间把那颗糖推回去又要回来,弄得两个人双唇都黏湿红润,娇艳欲滴。
他朱唇微启口吐芳香着:“哥哥...你要我吧...”
陈云旗没有回应,他侧躺在一边将三三翻过身去,让他趴在枕头上,掀开被子轻轻抚摸起三三光洁白皙的后背。
后背上深浅不一的痕迹刺痛着陈云旗的眼睛,他嘴上着要三三哭,实则却心痛不已,舍不得让他再受半分伤害。他分不清那些伤痕究竟是棍棒还是粗绳抽出来的,竟然时隔几个月都没能褪去。
“三三...疼坏了吧...”
三三察觉到陈云旗声音中的哽咽,知道他又在心疼自己了,便轻声安抚他道:“不疼的,真的,早就不疼了。想着你就不觉得疼,挨一顿换来跟你在一起,我愿意的。”
“真是个傻孩子...”陈云旗鼻子一酸,双眼潮湿得快要看不清三三懂事的表情。他将涌上喉头的酸楚咽下,忽然有些郑重地:“三三,我虽然不能娶你为妻,跟你生儿育女,但我想后半生都好好照顾你,保护你。没有法律的约束,没有书面的保障,只有我这颗心,你敢吗?如果你愿意,今天之后,你就是我要携手共度一生的伴侣,你懂不懂?要不要?”
透过朦胧的双眼,他看见三三动情地望着自己,没有半分犹豫地点了点头。
“我懂的,我愿意。”
亲爱的三三,我终于如愿以偿将你领进了家门,今天是我们彼此许下终生的日子,不需任何的形式和祝福,那座山,那片云,就是我爱你的最好见证。
陈云旗探头过去深吻着三三,伸手开了床头的蓝牙音箱,挑了一首音乐按下播放键,温柔地对三三:“放松,宝贝,以后我们都可以慢慢来,再也不用心翼翼了,我想让你好好地享受。”
缓慢的鼓点响起,慵懒性感的女声吟唱起撩人的靡靡之音。陈云旗看着三三浑身的肌肉在音乐响起后瞬间松弛下来,知道背部也是他的敏感之处,于是耐心地用指尖一点一点划过细腻的肌肤,轻柔地着圈。三三顿时舒服地眯起眼,背部微微颤栗着拱起又落下,像只发情求欢的猫儿一般讨人喜欢。他享受着后背传来的一阵阵酥/痒,半边脸陷在松软的枕头里,闷哼出的声音沙哑迷人:“...嗯...痒...哥哥...”
***
陈云旗的手已经流连到藏在被子里的翘臀上,他推低被子让那两瓣圆润的软肉露出来,一边爱抚揉捏着,一边故意问道:“要我进哪里去啊?”
三三羞红了脸不回应,陈云旗的手指顺着臀缝滑下,找到那处柔嫩的穴口,用指腹轻轻按揉着,盯着三三表情的变化问道:“是这里吗?”
穴口一阵微微的瘙痒,三三舒服得浑身轻颤,仰头起头轻喘呻吟道:“...嗯...是...”
陈云旗察觉到潮湿的穴口正在不由自主地微微开合,便收回手含湿了手指,轻轻探了进去。
结实的臀肉紧紧保护着柔弱的穴口,甬道火热紧致,陈云旗的手指被绞夹得难以推动,他担心不够润滑伤着三三,只好又抽回手翻身压住他,将臀瓣微微分开,伸出舌尖轻轻舔舐起三三那张紧致的嘴来。
三三抖得更厉害了,难以抑制的呻吟从牙缝中溢出,情不自禁地声叫了起来。
“喜欢吗?”陈云旗舌尖模仿着交媾的动作,抵在穴口浅浅进出,继而慢慢向下,舔上微凉的囊袋,问道:“这里要吗?”
“...嗯...要...都要...”渴求已久的三三已经顾不上羞耻,他感到自己就快要被嘴里未融尽的糖腻死了,忘情地轻呼道:“…哥哥...我受不了…”
“吧宝贝,”陈云旗故意不再继续,抬起头玩味地看着他后背美妙的曲线问:“想要我做什么?我都满足你。”
他一边问一边跨坐在三三大腿后侧,盯着少年如玉般冷白的诱人的身段,缓缓解开了皮带,掏出粗胀的阴茎,将手掌舔湿握住,缓缓地撸动起来。
三三趴在枕头上看不见陈云旗的表情,不知道他此时眼里早已没了先前的温柔和怜爱,只剩一把欲火在瞳孔中燃烧,兽欲几乎快要爆出胸口。三三的情欲也被勾得淋漓尽致,为了得到哪怕片刻的纾解,他闷头听话地回应道:“要你..要你..嗯..干我...”
话音未落,一根滚烫的肉棒已经抵在了入口。
“要吗?”陈云旗仿佛捏住了三三的要害,一遍又一遍地向他确认,挑战着他的忍耐力,有意想看他不顾一切乞求自己施与的放荡模样。
三三已经没有意志力去谴责他这种坏透了的行为,只会难耐地翘起下身苦苦迎求道:“要!哥哥快一点啊,别折磨我了...”
相比之前的粗暴和狠厉,这一次陈云旗进入地缓慢又温柔。
像他这样占有欲极强,在床上喜欢操控一切的人,最爱的便是后入的姿势。没有再比让三三塌着腰跪趴在胯下,放荡地迎合自己更能让他感到满足的事了。但此刻他实在不忍让三三过于劳累,不舍得他像之前那样跪得膝盖泛红,于是伸手拖过了另一个枕头塞进了三三腰下,让他即便趴着也能方便自己深深地进入。
“是不是要这样,嗯?”陈云旗克制着轻重,缓缓地插入着,边做边向三三问道,“舒服吗?喜欢我快一点还是慢一点?”
“...嗯...慢一点...疼...好疼啊...”三三紧咬住下唇,强令自己放松身体适应那大的可怕的性器,轻声呻吟道:“哥哥轻一点...”
“好,我轻轻的,”陈云旗一边温柔地哄骗,一边却没有停止沉下身体往更深处挺进,只是再度放缓了速度,“这样够轻吗?”
可怜的穴被撑大到了极限,性器也才没入了一半。他停下来再次体贴地问道:“好些了吗?”
“嗯...好些了...哥哥...你...”三三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整个人被那要进不进,要狠不狠的感觉折磨得欲求不满,不断地向后抬起着下身索求着。
陈云旗再次温柔地引导着问道:“要再多一点吗?”
“...全部...全部进来...”三三果然被他反反复复的挑逗折磨地快要崩溃了,不管不顾地向他央求起来,“要你全部进来,要你狠一点干我...不要这样啊...”
“不要轻轻的了吗?”陈云旗满意地看着他放浪形骸的模样,猛沉下身体长驱直入,狠狠顶到了最深处。
三三一瞬间仿佛失语了,叫都没来得及叫出口,就被撕裂的疼痛和久违的快感吞噬了。身后这个他日思夜想的男人终于全心全意地进入了自己,灼烧着他残破不堪的身体,填满了所有的思念与空虚。三三的心身同一时间感受着生的欲念和活的快意,犹如劫后重生般再度苏醒火热过来。
陈云旗开始深浅交替着抽插,很快就把三三干得溢出了水来。他撑着上身狼腰猛推,一下下撞击着软嫩的臀肉,把三三顶的不得不伸手扶住床头稳着身子。
“这样够不够狠?”陈云旗伸手饶至他面前,捏住下颌迫使他仰起头,一边不断抽插一边俯首在他耳边问道:“我的三三夜夜想的都是这个,对不对?还要再狠一点吗?”
三三微张的唇角溢出晶莹的涎水,他清晰感受着粗大肉棒碾磨在内里敏感的点,被干得又痛又爽,腰软无力,在陈云旗温柔又强制的逼问下,断断续续语无伦次地:“不够...轻一点...哥哥太狠了...不要...”
“到底要怎么样?这么难伺候啊...”陈云旗故意抽出大半性器,顿感那张嘴不舍地紧缩起来,涌出湿滑的液体拼命地讨好挽留自己,于是又再次全根没入,感受着伴随裹挟而来的愉悦,一口咬住三三后背细嫩的肌肤,听他吃痛的低吟一声,再次缩紧内壁牢牢地吸吮着自己。
三三硬挺的性器被压在身下得不到纾解,他一面呻吟一面乞求道:“哥哥...我想看你...让我看着你...我想死你了...”
“想换个姿势吗?”陈云旗抽出阴茎将他翻转过来,捞起他一只腿搭在自己肩头,抬着他后腰对准之后再度深插进去。三三一声声酥软的浪叫让陈云旗差点缴械,他阖眼强忍了片刻,皱起眉:“别喊啊宝贝,你一喊我全身都酥了,会射的。”
“我不喊...不喊了...哥哥别停...我还要...”三三双眼湿漉漉地看着他,可怜兮兮地咬住手指不敢再放肆叫喊。看着他痛苦并快乐到几近失神的样子,陈云旗满足地喟叹道:“宝贝你真是太甜了...根本不需要再补充糖分了...”
屋里的光线逐渐昏暗起来,纸醉金迷的夜晚还未来临,宽大的床底间就已充溢着淫糜的气息。三三被陈云旗顶靠在床头操干,双手也被举过头顶按在墙面。他腰下垫着枕头,双腿大张着缠在陈云旗腰间,双脚随着撞击不断乱颤,下身柔弱无力地吞吐着那根硕大的肉棒,全身又柔又软,泛起一片粉红。
“宝贝这次好厉害,”陈云旗粗喘着抽出阴茎,轻轻拍了几下三三半硬不软的性器,把从他体内带出的水渍蹭在上面,挑着眉毛坏笑道:“还没有射啊。”
三三内心被极度的羞耻和放荡拉扯地神志不清。下身一空,他不由地腿使力,想勾陈云旗回到自己身体里,声哀求道:“...你放开我吧...让我摸一摸...我想射出来...”
陈云旗不肯依着他,扶着阴茎粗暴地插入进去,依旧紧紧按牢他的双手,盯着他雾蒙蒙的双眸:“不行,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用手,我在的时候不需要,直接干射你不好吗?嗯?”
三三几处敏感都被他掌握得一清二楚,记得他每次承欢都只需肠道的抽插和前列腺的刺激就能射精。陈云旗看出他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便加快了速度,微微调整着姿势从不同角度直捣着致命的一点。
先前承诺的“都听你的”、“我轻轻的’’皆被抛之脑后,陈云旗毫不怜惜地蹂躏着那细腰丰臀,操干着风情万种的美人,将他无骨似的身体压折到了极限。三三双颊绯红,纤长的睫毛颤抖得像两片湿透的羽毛,身下的床单洇湿一片。
再也不用担惊受怕的三三将全部全身心都投入在性爱之中。他双目含情地望着陈云旗,下身用力紧含着那勃起的阳具,用一声声甜软诱人的吟叫竭尽全力去讨好取悦着他。
“宝贝...你好美...嫁给我...做我的新娘...”陈云旗看着美人充满诱惑,我见犹怜的模样,三魂被勾去了七魄,在甬道火热的裹挟下胡言乱语起来。
“...不能没有你...不能再失去你了...”
“嫁给我...”
他越越是动情,忽然松开手朝后坐下,把三三捞上自己的大腿,扶稳性器托着他坐了进去,用臂弯架起他的细白的双腿,再次连根没入那湿热润滑的甬道,发狠地顶撞起来。
“要不要?嗯?嫁给我,夜夜都像这样做新娘,要吗?”
这个姿势太过危险,三三没承受住几下就感到高潮从脚底喷涌而至,他稳不住身体,只好紧紧搂住陈云旗的后背,被抬着在颠簸中边呻吟边断断续续地回应。
“嫁你...哥哥...我嫁...我要做你的新娘...我是你的啊...”
起落间滚烫的精液喷射出来,三三瞬间化成了一滩水,埋首在陈云旗颈边,狠啃咬着他的肩膀,以此抵抗着灭顶的快感,抑制不住地声哭泣起来。陈云旗被咬得后背一凛,顿时发狂地连顶数十下,把正处在高潮中的三三干得痛苦不堪,喟叹一句“操...真他妈要命”之后,也跟着狠狠地射在了三三身体里。
音乐在同一时间到达高潮,陈云旗和三三互相拥抱支撑着,把彼此毫无保留地交付给了对方。
陈云旗爽得没法动弹了,半分都不想抽离三三温暖的身体。浓稠的精液顺着半软的柱身滑了出来,陈云旗想象着三三灌满精液的穴,听着他呜呜咽咽的抽泣声,没过多久又难以自持地硬了起来。
没有花烛的洞房夜里,美妙的音乐伴随着喘息交错一直持续到了深夜。
餐桌上码放整齐的的菜都凉了,一场又一场的云//雨过后,精疲力竭的三三瘫软在床上只剩呼吸,额头发烫昏睡地人事不省。陈云旗拧来热毛巾帮他擦拭干净,又将他抱到客房的床上,换下凌乱不堪的床单被套丢进洗衣机,翻找出几盒没有过期的消炎药,和一杯水一起备在床头,这才重新躺回三三身边。
三三深陷于情/欲之后的餍足当中,蜷缩在陈云旗怀里做着香甜的美梦,不时轻哼几声,惹人心疼的模样直叫陈云旗心猿意马,半天睡不着。他轻轻揉搓着三三的发丝,满足地自言自语道:“我的宝贝啊...这就嫁给我了啊...”
越想越激动,他左右是睡不着了,便拿起手机搜索起附近的购物中心有哪些可以买戒指的店,从钻戒看到对戒,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想想三三还是孩子模样,朴实纯真的气质好像跟这些闪闪发光的物件十分不符,只好作罢,心还是等他长大一些再吧。
可婚都求了,没有信物像什么样。他绞尽脑汁左思右想,究竟什么才能配得上我全世界最好的三三呢?细数于松曾经送他的一系列礼物,竟然想不出一样合适的。他没什么朋友可替自己出主意,只好翻出唐俞韬的号码,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过去。
“求婚除了戒指,还能用什么?”
对方一直没有回复,陈云旗左等右等有点不耐烦了,他完全没意识到现在是半夜两点,唐俞韬正躺在他的睡袋里做春秋大梦呢。他丢下手机,又借着柔和的灯光仔细量起怀里的三三。
三三的睫毛不时轻轻颤动着,嘴唇稍稍有些干裂失色,是在高//潮时忘情咬出的伤口。看着他美得如画般天真无邪的睡颜,陈云旗的心都要融化了,从今往后,他们不再只是陈老师和三三了,更是一对亲密无间相濡以沫的爱侣,所有的失意和颓废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对未来无限的期许。
想立业果然还是得先成家!深更半夜,陈云旗莫名其妙地浑身充满了斗志,要不是舍不得惊醒怀里的美人,他恨不得现在就跳起来开电脑,给自己和三三接下来的生活做出一份完整的PPT出来。
三三终于如愿以偿地在陈云旗的怀抱里醒来,一睁眼就对上一道热切的视线,他在懵懵懂懂间嗤笑出了声,伸手戳了戳陈云旗精神焕发的脸,边舒展着酸痛的身体边地问道:“...嗯...又没睡啊?”
“睡了,两个时吧,”陈云旗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唔...不累吗?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啊?”三三看着他眼下的乌青,觉得向来目达耳通的陈老师一夜之间变成了个大傻子,以为他彻夜不睡经历了什么,顿时有些心疼起他来。
陈云旗思忖了片刻,脸上竟然泛起一丝红晕,害羞起来,他抱住三三埋头在他怀里,闷声闷气地:“...单身二十六年一朝成婚,谁能睡得着啊...”
三三乐了,故意推开他嗔怪道:“谁跟你结婚了啊,就会在我迷迷糊糊的时候欺负我,算什么本事。我们彝族人结婚礼数多着呢,哪有这么便宜你的。”
“嗯?都有什么规矩?来我听听?”陈云旗没抓到三三翻脸不认人的重点,只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彝族的婚嫁风俗都有哪些,好计划计划怎么才能尽力给三三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三三思考了片刻,裹紧被子对他:“唔...那可多了,要抢婚,要准备一背篓好柴,新郎要给新娘送手镯或者耳环,新娘要给新郎送花腰带......”
前面几条倒是有些为难,陈云旗暗自琢磨着,三三已经回不了家,家人也不可能原谅他,岳父岳母这一道程序可以自动省略了。抢婚嘛,倒也不是不行,只是陈云旗没什么朋友帮忙,怕是热闹不起来的。送手镯耳环都是事,三三又不戴首饰,买来放在家里压箱底也是很好的,以后还能当传家宝留给子女,前提是得有子女,不行就领养呗...
花腰带?花腰带是什么东西?虽然陈云旗从来没有想过要让三三花什么心思送自己礼物,但对于这个听上去非常有代表意义的东西,他还是暗暗地有些期待。
“我知道了,”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把三三的话记了个清楚。三三笑眯眯地看着他:“知道什么啦?傻乎乎的,”他松开被子往陈云旗怀里挪了挪,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惬意地闭着眼:“幸福死了,真希望每天都能这样和你一起醒来呀。”
陈云旗一晚上在硬起来和软下去之间反复了不知多少次,他抱着光溜溜的三三,拼命克制住自己,语气肯定地:“以后的每一天都是这样,一直到老。”
三三终于感到饿极了,幸好陈云旗在他醒来之前又重新点了早餐,还让便利店送来了新的牙刷和毛巾。
三三穿着陈云旗宽大的T恤和棉质短裤,光着脚坐在桌前喝粥。质地精良的衣服衬得他气质柔软温和极了,他一边吃早餐一边碎碎念叨,可惜了昨天一桌菜了,陈大少爷也不肯热一热再吃,非要倒掉,实在是浪费得可耻。
陈云旗本不是爱浪费的人,在山里的时候每一顿饭每一粒米他都十分珍惜,只是他实在不舍得让新婚妻子吃隔夜的剩饭。他也不解释,伸手拨开三三额前的碎发笑着断他:“老婆大人饶命吧,以后再也不敢啦。”
他看着羞红了脸的三三,又得意洋洋地:“快多吃点,吃饱饭带你去置办嫁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