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闵瑛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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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闵瑛之死

    闵瑛知道皮撕下后,自己长得有多难看,不由得有些惊慌,她怎么能让别人看见这么丑陋的自己?怎么能。

    徐霁爬了起来,看见远处几个人在对峙,眯着眼睛缓缓走了过取,不料还没走几步,脑袋一疼,又晕了过去。

    大智吹了吹自己的拳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么多年,打起架来他还是杠杠的嘛。他跑着几步,跑到云依裴面前,道:“大人,这丫头怎么处置。”

    闵瑛盯着云依裴,她倒是没有多大的恐惧,她之前跟他打过一架,当时他心善,故意放走了她,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杀人?

    “成妖三百年来,谋害的人命一共有八百七十五天,且无悔改之意。”云衣裴冷冷瞥了一眼闵瑛,道:“活着,也无法赎罪了。”

    闵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地抬起头,欲要挣脱

    高节,“什么?”

    他居然要杀她?

    闵瑛又嘲笑地看了一眼云依裴,昂起脖子,道:“你敢自己动么?”

    大智吃了一惊,这个女人,真是不怕死,当初他们哥俩被云衣裴捉住的时候,吓得可是屁滚尿流的。

    云依裴一扶着桑之,一高举在半空中,只见天际电闪雷鸣,不多时,他的上便多了一把青色的长剑,泛着亮光,只见长剑劈下,闵瑛还未来得及尖叫,便化作一道飞烟消散。

    闵瑛赌错了,云依裴本不是什么优柔寡断,心肠柔软的人,他上过战场,也见过各种各样的勾心斗角,早就百毒不侵,精钢不入了,他迟迟没有动,不过是想知道她是否有悔改之意。

    既然没有,也不必留了。

    高杰和大智皆是一惊,就方才云依裴那一招,闵瑛这一千年都无法再化形投胎了,腿不由得抖了两抖,差点朝着云依裴跪了下去。

    云依裴的长剑在中消失,他瞥了一眼正在瑟瑟发抖的两人,道:“把严月时带回去。”

    大智猛地点点头,道:“好好好。”顿了顿,又问道:“是带回客栈还是带回陈府。”

    “客栈。”陈府不好出入,严月时又中了毒,他担心治疗不便。

    “好咧,我现在就来。”大智着,一抓起了已经疼晕过去的严月时,将他扛在肩膀上,这么一折腾,着实又把严月时给疼醒了过来。

    严月时微微睁开眼睛,看到不远处的一袭白衣,面容清冷,他以为是梦境,不由得缓缓伸出,“仙”话还未完,又疼晕了过去。

    “桑之姑娘,得罪了。”云依裴着,将桑之拦腰抱起,纵身一跃,消失在迷茫的夜色当中。

    大智长叹一声,面容哀伤,道:“哎,瞧瞧人家,长得又高又帅,人家都是用飞的,而我呢却只能在地底下钻。”

    高节冷冷瞥了他一眼,道:“你敢钻底下试试,严

    月时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不会给你担着。”

    大智嘻嘻笑了两声,道:“好好好,我知道了,你把颜安那子救出来没有?”

    “他没事,不过是落水着了凉,现在好多了,应当快要醒了。”

    闵瑛转移得仓促,把颜安随便丢到了巷子里,任由他自生自灭,恰好那条巷子高节常常去,找到也没有浪费多少力气。

    客栈内。白墨一觉醒来发现人都不知道去哪儿了,脾气登时又起来了。

    若似月如星不在,那也正常,毕竟作为云依裴的仙婢,时不时地需要出去跑跑腿,那蜘蛛和老鼠不在也很正常,毕竟是妖怪,云依裴看着碍眼,至于云依裴和桑之为什么不在,他们做什么去了?

    白墨越想越生气,一个人坐在房里喝着一杯接一杯的水。

    在青丘,是他惹白陀生气,出来以后,是这些混蛋惹他生气。

    几杯茶水下肚,他的怒气也慢慢消了下来,心里想着等他们回来的时候,该让他们头疼一下才是,让他们见识见识,他白墨可不是好惹的。

    心里如此想着,原本的怨气登时烟消云散,他一拍桌子,大步走出了门。

    待动作做好以后,白墨支着下颚坐在阶梯上等着他们回来。

    第一个回来的是谁呢?

    是似月?

    还是大智?

    还是云依裴?

    最好是云依裴,千万别是沈桑之,不然他努力经营的形象都崩塌了,不管她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他都不希望伤害他。

    远处一袭白衣急急忙忙地往这边过来,白墨眼睛一亮,“爷就会是他嘛。”

    云依裴健步如飞,不多时已经来到了白墨的跟前,可白墨看见云依裴怀里面色煞白桑之,登时吓了一跳

    ,伸拦住:“桑之她、她怎么了”

    “让开。”云依裴的眼睛不再是清清冷冷,而是夹杂着几种情绪,有气愤、心疼、无措、痛苦,根据他的反应,白墨知道桑之伤得不轻,也不敢多做阻拦,忙让开了几步。

    糟糕。

    待云依裴走进去之后,白墨又猛然想起来,方才他做了不少脚,就等着人来呢,于是又拔腿往里面冲去。好在云依裴走得不远,白墨很快就赶在了前面,只见他疾冲在前面,不多时一桶水从上面泼了下来,将他淋得浑身都湿透了,彼时门窗齐齐打开,风“呼”地一下灌了进来。

    “呸,爷我”白墨正要骂人,只见门口忽的涌进一群蜜蜂,嗡嗡嗡地朝着他飞过来。

    云依裴见状,抱着桑之,纵身一跃,便消失了。

    白墨也想跑,但是他方才身上淋的不是水,而是蜂蜜,此时身上黏糊糊,不仅难受,还吸引着他方才放窗口上的蜜蜂。

    成群的蜂蜜蜂拥而来,团团地围住白墨,白墨大叫一声,想冲出包围,不料跑到哪里,蜜蜂追到哪里,不多时,身上已经浑身是包。

    他跑了出门,蜜蜂也跟出了门,在街上晃荡,跟蜜大战了几百个回合之后,终于意识到以一己之力实在无法康威,便一头扎入了刺骨的湖水当中。

    那些蜜蜂嗡嗡嗡地在他头顶盘旋,迟迟不肯离去,待水将身上的蜂蜜都冲走以后,那些蜜蜂才渐渐离开了。

    大智扛着严月时路过,看见白墨狼狈地模样,勾了勾嘴角,大笑道:“害人先害己,的就是你这种。”

    白墨从水中伸出一个脑袋,缓缓游向了岸边,回给大智一个白眼,“哼,死胖子,你给我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