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侠肝义胆徐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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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帆和徐川看着这一幕,没感到丝毫奇怪,龙族乃是妖中霸主,龙血,龙骨,龙心,龙肉,龙皮龙鳞。从上到下都是宝物,普通龙族也就算了,紫虚真龙这等血脉。不可能让尸体落到修真者里的。

    紫色火焰燃烧着,庞大的龙身转眼就焚烧干净。只在龙首部位留下了一颗荔枝大的紫色珠子,那颗珠子上华光环绕,紫气氤氲,隐隐还能感受到淡淡的龙威蕴含其中。

    “紫虚真龙龙珠。”徐川看着那龙珠。

    云帆也看着。

    “龙珠,是龙珠,还是紫虚真龙的龙珠,主人,这龙珠你一定得抢到!”雪山剑客在徐川识海中急道。

    它可还记得上次杀了仇冷,它这主人将最珍贵的储物玉佩可是给了那宁红良的。它这主人别的都还行,就是太大方了。

    储物玉佩就算了,这紫虚真龙龙珠可不能随便送人。

    紫虚真龙的龙珠太珍贵!

    徐川现在已经解除附魂神术,所以魂厉的魂魄重新归于徐川识海,毕竟御魂术是时刻消耗魂魄的。魂厉也看着面前的那颗龙珠同样震撼,龙珠,在修真界不算顶尖宝物,可是一颗金丹实丹境,紫虚真龙的龙珠,绝对是金丹层次最顶尖的宝物之一!

    龙族只有达到金丹层次,才能凝聚出龙珠,它们吸收的天地灵气,日月精华,都会汇聚到一颗龙珠中,有这么一颗龙珠,相当于过千块灵石,且龙珠中蕴含龙气,龙气乃是修行某些神通的至宝,就算不是修行神通,炼化龙气,都可做为先天之气,而后凝成金丹,凝成的金丹远比同层次霸道的多。

    而金丹修士吸取了,更不用,也能让自己的金丹品质更提升一层。

    这种宝物在面前,怎么能不抢?

    “主人,心那云帆。”魂厉也提醒道。

    论实力,徐川爆发下连紫虚真龙都斩杀了,可是这依靠的一半是鬼道和意境,一半是出其不意。真要交,云帆金丹虚丹境,刀法意境第一层,怕是还要超过徐川!用一个拖字诀徐川就必败。

    幸好的是,云帆也不知道徐川的根底。

    徐川没着急,他们俩已经急得不行了。。

    云帆

    目光看着那龙珠,眼睛的确亮了一下。更忍不住朝着徐川看了一眼。

    “他会不会对我出?”宝物动人心,有些人,可以共患难,却不可以共富贵。云帆又不是第一次在尘世间行走,好友间因为宝物反目成仇的多了去了。

    这颗紫虚龙珠,他需要吗?当然需要,他也是修真者,看到这龙珠,当然动心。

    不过又想到徐川最后斩杀了紫虚真龙的实力,想到后者救了他,直接去抢的念头便打消了,那放弃?可他也救过徐川,杀紫虚真龙,他更负责正面压制种种念头在脑海中闪过。

    “只要他对我出,我便出,他的实力虽然诡异,可我也不惧,他若是不出,要开口索要宝物,那我再凭实力话。”云帆心性坚定,这种时候,种种念头在心中一闪而过,接着便冷静下来。笑道:“紫虚真龙龙珠,我也只是在“众宝录”中看过。朝廷曾经赏赐给州牧一颗“元龙龙珠”修行神通,品质上却比这紫虚真龙的龙珠差远了。”

    他之前可是沉默寡言,突然一笑,纵然有斩杀妖龙的激动,却也是有些装模作样了。

    徐川微微点头,瞥了他一眼,笑道:“这次能斩杀这妖龙,云兄居功甚伟,这龙珠该归云兄。”

    云帆一愣。

    雪山剑客和魂厉也一愣。

    给他了。

    直接给他了?

    “主人,你喝多了?”雪山剑客忍不住咆哮道。

    云帆则仔细看着徐川,徐川目露真诚,没有一点言不由衷的样子。

    云帆顿时暗道惭愧,这位徐大人侠肝义胆,出于道义才斩杀这妖龙,倒是他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能以坚韧不拔,以自身坚定意志为意境。为了自己妹妹甚至甘愿赴死,先前不想看着徐川死的不明不白,内心中其实自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

    别人若是欺他,他定奉还。可别人若是敬他,他也不愿意占别人便宜,这从他的意境里都能感觉出来。

    所以徐川一客气,他云帆反而深吸一口气,摇头道:“徐大人好意我心领了,但这妖龙最后毕竟是死在徐大人中,要功劳,徐大人也有一半。”

    “云大哥功劳大。”徐川道。

    “徐大人功劳也不。”

    两

    人都谦让起来。

    雪山剑客和魂厉愣愣看着这一幕,仿佛看到了两个酒肉朋友在饭馆里抢着结账似得。明明都不想结,可都抢着去结。

    这是明明两个人都想要那龙珠,却都对方功劳不。

    就连墙角里呆呆坐在那里,一动不敢动的侏儒修士都看着这怪异的一幕。

    推让了两轮。

    徐川一摆,道:“我看这样吧,你我猜拳,谁赢了,这紫虚真龙龙珠归谁,可好?”

    “猜拳?”云帆愣了愣。

    大夏朝创立两万多年,石头剪刀布这种孩子玩的猜拳游戏当然开创出来了。

    不过用猜拳方式决定宝物归属,还真是第一次。

    听起来有些儿戏,但不外乎一种解决方法。

    “好,我们就猜拳,谁赢了龙珠归谁。”云帆笑道,心中则觉得自己金丹修士,神识运转何等之快,自己还是占便宜的。

    “来。”

    徐川和云帆各自抬起右。

    “一,出剪刀。气运不变。二,出石头,气运不变。三,出布,气运-。”

    徐川看着脑海中弹出来的选项,暗道又到了怼运气的时候了。

    “我数三声,一。二,三。”徐川的声音落下。

    两人的掌都宛如闪电般伸出。徐川五指曲张,云帆则是一个拳头。

    云帆呆住了。

    输了?

    就这么输了?

    那可是紫虚真龙的龙珠,就这么输了?不对,这徐川提议猜拳,他肯定在这方面有钻研的。我上当了!

    云帆心中念头电闪,脸皮都抖了抖。

    徐川看着他的表情,连忙收回掌,笑道:“云兄弟,一局不能明什么,我们来三局两胜,这次你喊。”

    云帆一听这话。脑海中的想法瞬间飘散了,他的脸颊都不由涨红了一下,徐大人这般大度,他又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只是原本的比输赢,这又成三局两胜,有些丢人,不过事关紫虚真龙龙珠,他也就豁出一张脸去了,同时心中更加认为,这是徐川故意让他,有心让他心安理得的得到紫虚真龙龙珠了。

    徐大人真是个大方的人。

    “好。再来一局。”云帆这次他自己喊,想他堂堂金丹修士,刚刚斩妖龙都没紧张,此刻却不禁额头冒出了汗来,那模样仿佛

    里举着千斤巨石是的。

    “一二三!”

    云帆一口气喊出来,徐川反应也极快。在两人准备开始的时候在他脑海中已经浮现出气运选项了。

    不过这次徐川选择了错的。

    徐川输了。

    “哈哈,我赢了!”

    云帆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出的依旧是石头,徐川出的则是剪刀!

    赢了!

    他扳回了一局!

    徐川也哈哈一笑,似乎全然不在意自己输了,拱道:“恭喜云兄,这龙珠果然该归云兄。”

    云帆则连道:“不急不急,好了三局两胜,徐大人,你我各胜一局,现在开始第三局。这一局输赢定乾坤。”

    徐川挑眉:“还要来?”

    “来,必须来。”云帆道。

    徐川只能无奈点头:“那还是云兄数。”

    云帆一听只道这是徐川让他呢,心中顿时感激不已,想着若是自己拿了紫虚真龙龙珠,也要给后者诸多宝物。

    上一次赢了以后让云帆信心大增,只觉得这次也赢定了,只听他嘴上数道:“一,二,三!”

    “一,出剪刀,气运-。二,出石头,气运不变。三,出布,气运不变。”

    脑海中气运选项出现,徐川毫不犹豫,直接挥出“剪刀”!

    于是。

    云帆脸上的自信笑容凝固了,他大张开的五个指头很想缩成拳头。但骨子里的气节硬生生的让他没动弹一下。

    “呃云兄,要不我们再来”徐川开口。

    “不必了,我云帆顶天立地,拿的起放的下,愿赌服输,徐大人赢了,这龙珠便是徐大人的了。”云帆当即转头。

    唰。

    瞬间出现在了缩在墙角的侏儒身影面前。

    “别,别杀我”后者惊恐求饶,可嘴里的话未落下,噗嗤!

    其整个身体便一分为二血肉模糊,死的不能再死了。

    一腔怒气,只能拿这倒霉的侏儒来发泄了,不过那侏儒修士也是血神宗余孽的大师兄,身上竟然有一方储物玉佩。云帆拿起来略一查探。脸色倒是舒缓了些。

    当然,当他看到徐川收起紫虚真龙龙珠的时候,脸色还是沉重许多的。

    “云兄,此地事了,我们走吧。”徐川笑道。

    云帆再度恢复了沉默寡言。两人同时朝着地宫上面的入口飞去

    。

    “主人,这云帆竟然不动抢夺?”

    “这时可没人作证,就这么认了?”

    雪山剑客在徐川识海中怪笑,魂厉化成的大蛇则沉思着。

    徐川瞥了眼身旁的云帆,心中道:“意境骗不了人,这云帆一往无前,心存原则,还是输得起的。这叫君子可欺之以方。”

    他还挺欣赏这云帆的。

    “君子?嘿嘿,这要是我”雪山剑客咧嘴。

    “要是你,主人早就对你动杀戮了,因为你是人。”魂厉开口道。

    “呃”雪山剑客不话了。

    合着君子吃亏,人丢命?

    那主人是君子还是人?

    飞出地宫,二世子和赤云山主回去搬救兵了。外面的飞舟自然早没了。

    云帆走在山路上,看着徐川:“徐大人,你可要回府城?”

    徐川摇头:“不了,本官如今还任安城县县令,安城县离此不远,这就回去了。”

    “安城县令”云帆看了徐川一眼:“以徐大人修为,定能扶摇直上。日后你若来齐州城,可通知我一声。”

    “好。”徐川笑着点头。

    云帆旋即迅速御空而去。这徐大人修为诡异,又是鬼道,又是气血,还悟出意境,可谓是个奇人。这次得到紫虚真龙龙珠,定然会一飞冲天。这种人交好,对自己倒也有利,至于二世子那边,云帆没准备和其多,他和徐川算是一个阶级,二世子?

    看似近,实则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