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成和古时七两人回到了刑侦大楼，在进办公室的第一时间赵言成就问道：“周步交代了吗？钱三奇那边怎么？”

    霍轩把人叫了过来：“正好差不多都回来了，交流一下讯息。”

    张宝来：“我和老大去抓人，那龟孙子当时正收拾行李准备逃跑呢，被我们一把给逮住了，我们还在他家里收出了凶器，他也是笨，杀了人刀子也不知道扔了，居然就直接藏在了房间的衣柜里，我们一找一个准。”

    霍轩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得了便宜还卖乖，要找不到凶器就该哭了。

    张宝来被霍轩看的闭起了嘴巴，要是别人这样子对他，他肯定是不干的，但是现在要他闭嘴的是老大，那就不一样了，老大什么都是对啊，老大什么他都会照着做的！

    “我这边也有新发现，之前听了古时七的话，我这次仔细检查了包括尸体的妆容和身上的服饰，发现这次的作案手法和前面两起也有很大的不同。”李祁道。

    “凶手对人体并不熟悉，并且十分犹豫，所以前面的几下只是轻伤，就算是最深的那一刀也不是致命伤，胡芝不是死去动脉破裂失血过多，而是窒息而死。”

    高瑞：“窒息？”

    李祁点了点头：“对，在发现胡芝并没有死亡之后，凶手闷住了她的口鼻导致她窒息而死。”

    “那胡芝体内孩子的dna对比做了吗？什么结果？”赵言成问道。

    其他人有些疑惑，古时七补充道：“我们从胡芝的闺蜜那边了解到，在几个月前钱三奇出差期间，胡芝的前任男友曾经来找过她，并且从店员口中得知，李欣儿应该把这件事告诉了钱三奇。”

    “李欣儿和钱三奇之间存在不正当的男女关系，钱三奇本身就是多疑的人，如果他觉得胡芝肚子里面的孩子不是他的，那么这可能就是导火线。”

    “我们怀疑，钱三奇也是凶手之一，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会选择这么仓促的动手了。”赵言成道。

    “这个问题我知道。”一向默默无闻的高瑞开口了：“刚才在外面看到了钱三奇的母亲，带着行李刚从乡下赶过来，是要来照顾儿媳妇，帮儿子照顾未来孙子的，如果钱三奇是凶手，那么他应该是想在母亲来之前让胡芝死亡。”

    唐云叹了口气，然后接下去：“关于钱三奇就是凶手之一的猜测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我调查了这些人近一个月的记录，钱三奇在五天前，也就是4月21日被公司派出去出差，公司日程上写着出差时间到4月27日，但是钱三奇却在4月24号定了回华城的飞机票，8点到达。”

    “飞机场离第二个死者林姗姗的家只有不到一个时的距离，而她的死亡时间是4月24日的晚上10点到凌3点，钱三奇有充分的作案时间。”

    张宝来掰着手指：“如果钱三奇杀了林珊珊，周步杀了牛丝丝，那么谁杀了第一个死者牛丝丝？”

    高瑞：“王万？”

    “不是王万。”霍轩道：“还有一个人。”

    张宝来：“周步已经承认了是自己杀了胡芝，但是其他的他什么都不。”

    古时七：“王万现在在哪里？”

    张宝来：“在另一件审讯室内，但是他什么都没有交代，一直自己是冤枉的，和他没有关系。”

    古时七想了想，看向霍轩：“霍队长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审讯室吗？我想和周步聊一聊。”

    霍轩答应了。

    周步今年才25岁，毕业一年的大学生，相貌英俊，但可能是杀人之后的慌乱被警察抓来，他现在神情萎靡，就像是一个熬了好几个通宵的青年一样。

    听到门开的声音，周步懒洋洋的朝门口看了一眼，然后又慢慢的低下了头，没算理会进来的人。

    “吧，你是怎么杀人的。”霍轩问道。

    周步：“拿起刀子，将刀子插进去捅了几下她就死了，就这么简单，我都已经过几次了，我都认罪了，你们还想问什么！”

    古时七笑了笑：“就这么简单吗？刚才法医解剖了，你捅的位置正好捅到了孩子的身上，他的脚上他的手上。”

    “你知道吗？那个孩子就这么一个，只的，本来啊还会动的，但是你一刀下去，他就不会动了。”古时七比出了一个动作：“你的刀捅的他血肉模糊，你听到了吗？”

    周步：“……什么？”

    古时七悠悠的道：“他，好疼啊。”

    这下何止是审讯室里面的周步听的毛骨悚然，连外面看着的几个人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张宝来：“她在讲什么啊？这是学心理学还是恐怖学的啊，神神叨叨的。”

    高瑞扯了他一下示意他认真看里面：“别管她用什么办法，有用就行。”

    “你真的好残忍啊，是什么仇让你这么对一个三个月大的孩子，他才那么，他什么坏事都没有做啊。”古时七缓缓的道：“你看，你把他弄成了这样一滩烂肉，他连投胎都去不了了，他好可怜啊，你锁住了他的魂，他也去不了其他地方，所以他会一直跟着你。”

    霍轩看了她一眼，她在偷换概念。

    周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怀孕了，我没想杀那个孩的。”

    “他会一直呆在你的身边，在你睡觉的时候蹲在你的床头看着你，睡在你的床下等着你，每一天每一天都看着你。”古时七继续道。

    周步抖了一下：“我不是，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

    “你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古时七的语气激烈了起来：“他们都告诉你了，他和你胡芝是个贱人，像牛丝丝一样，都出轨了，上了别的男人的床，她们脏了，全身上下都脏了！”

    “像这样的女人凭什么能活着，她们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为什么还可以活着，像这样的□□早就应该下地狱了！”

    “所以你拿起了刀杀了她，一刀一刀的结束了她的生命还有她肚子里面无辜的生命，你杀了胡芝就像你杀了牛丝丝一样！”

    周步慌乱的摇着头：“不是，我没有杀，我没有杀丝丝。”

    “你有，你当然有，是不是牛丝丝肚子里面也有其他人的孩子？”古时七故意激怒他。

    周步：“你胡八道！”

    “如果没有，你为什么要杀了她？是王总的？还是另外一个部门经理的？”古时七道：“你恐怕不知道吧，牛丝丝不止一个情人，她有好几个，有人送她包包有人送她化妆品，他们给她更好的生活，而你呢？你没钱没车没房，你就是个废物，你什么都给不了她，怪不得她要给你带绿帽子！”

    周步脸色狰狞了起来：“我不是废人，牛丝丝就是个贱人，她活该去死，她爱慕虚荣，就喜欢钱，别人给她一点钱就随便给人上，我以前是眼睛瞎了才会喜欢这么一个人，他们的对，她该死！她们都该死！这些非处鸡都该死！”

    古时七心中笑了笑，好了，很接近了。

    “你就只会在这里嚷嚷，你彻头彻尾的就是一个废物，连杀人都做不好，一下子就被抓了，你这样的人迟早都会被绿的，钱三奇都已经交代了，是你主使的，你下半辈子就在牢房里面过吧！”

    周步表情扭曲：“我不信，他不可能的。”

    古时七：“他……”

    “听听这个。”霍轩拿出了手机播放，手机里传来了钱三奇的声音。

    古时七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上面那些都是她编造的，他又是什么时候弄的这个音频。

    “周步？那就是个软蛋，绿帽子都不知道带了几顶了，他恨那个女人，所以他就杀了她，和我没有关系，都是周步杀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做的。”

    这个录音很多地方都的含糊不清，如果仔细听很容易听出破绽，但是此时的周步已经失去了理智。

    古时七蛊惑到：“告诉我们，还有谁和你一起，他们已经供出你了，难道你算自己坐牢让他们在外面过好日子吗？告诉我们是谁？”

    周步：“既然你们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是谁杀了牛丝丝？”古时七问道。

    周步：“郑司于。”

    “那王万呢？王万杀了谁？”古时七继续追问到。

    周步愣了一下：“我不认识王万。”

    古时七：“王万是林姗姗的前夫，你怎么会不认识？”

    周步：“到了现在我没必要谎，我真的不知道王万是谁。”

    古时七：“可……”

    霍轩拍了拍她的肩膀开口问道：“你们是怎么联系的？怎么计划的杀人？”

    根据周步的交代，他是在一次公司合作中认识的钱三奇，当时一次意外，钱三奇撞见了周步的女朋友牛丝丝和公司老板出入酒店，告诉了周步，想到两个人相似的遭遇，恶从胆边生，而郑司于是钱三奇找来的，他们三个约定了互相杀死对方憎恨的人。

    钱三奇憎恨的人是林珊珊？

    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关联啊。

    难道这一切真的和王万什么关系都没有？他只是一个单纯的受害者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