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为什么要杀江大勇？这个问题有问的必要吗？因为我要活着啊, 就像我问你为什么要呼吸一样, 因为没有空气会死啊，这什么问题, 我想活下去我肯定要杀了他！”

    “杀了他我才能忘记，杀了他我才能活下去！”

    提到江大勇卫谷变得激动了起来, 于是古时七换了个问题。

    古时七：“我们先不江大勇, 先周光磊吧，你和江大勇之间有恩怨所以杀了他不奇怪，但是周光磊跟你无冤无仇，你杀他干嘛？”

    “周光磊？”卫谷想了想：“是那个胖子？”

    古时七：“对。”

    卫谷舔了舔嘴唇：“我确实不认识他，和他也没有仇, 但是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正好顺手就直接杀了。”

    完卫谷有些后悔：“如果当时我知道杀了他之后会这么麻烦, 还会让警察找到我的身上, 我就不杀了。”

    古时七：“那天其实你是跟在江大勇后面的对吗？”

    “对。”卫谷很爽快的了：“谁能想到呢, 过了这么多年, 他出狱后居然到了我所在的工地找工作，他的样子化成灰我都认识，但他早就忘了我是谁, 他毁了我的一辈子，却连我是谁都忘了！”

    卫谷喘了两口气冷静了一下接着道：“当时我就觉得这肯定是老天看我过的太惨了，给我报仇的机会，我开始勾引他，处心积虑的想要杀掉他。”

    古时七：“你无法同时杀两个人？那天的情况是什么样？”

    卫谷：“那天我跟在江大勇的后面, 看着他用绳子把那个人勒倒在地，想起了之前跟踪江大勇的时候偶然看见的周光磊的丑态，我决定杀了他，这种男人根本没有必要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发了一条短信给江大勇，让他去仓库里等我，那个蠢货就相信了，我走到周光磊的面前，他倒在地板上，扭曲的就像是拔了脚的苍蝇一样，光是看着都让人觉得想消灭掉。”

    “想着杀了他还可以陷害江大勇，让警察以为是江大勇杀了人然后畏罪潜逃了，于是我就动手了。”

    古时七：“既然决定杀了他，为什么还要进行死前虐待？”

    卫谷：“你的是我把他那根给割了？为什么？就是觉得脏吧，男人这东西不知道侮辱了多少无辜的女人，把它割了不就好了吗？”

    “虽然我没读过什么书，但是我从电视里看到很多电影里面有杀人犯都是男人，他们会对女人的尸体做很多事，但是我却很少看到女杀人犯对男人的尸体做些什么，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他们能做，我为什么不能做！”

    古时七：“他们做不代表你也要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他们心是黑暗的……”

    “我也是。”卫谷断了古时七的话：“古警官，我知道你是想开导我，但是没用，我和他们是一样的，我也是杀人犯，如果不是你们抓到我了，我还会继续杀人的，我停不下来了，从那一天开始，我就活在黑暗里的。”

    “我会杀掉那些男人，只要我有机会。”

    古时七沉默了一下：“后来呢？你怎么杀的江大勇？”

    卫谷：“我让他在仓库里等我，让他吃下了药，等他动不了了，我开始慢慢的折磨他，我告诉他我是谁，我告诉他我会怎么折磨他，我和他我会对他的尸体做什么……”

    卫谷回忆着笑了出来，带着扭曲的满足感，眼中甚至闪烁着幸福：“你知道吗？我好开心，折.磨他的那几天是我这十几年来最开心的日子了，看着他惨.叫流血，我觉得我的伤口都慢慢的愈合了。”

    古时七：“你……你把他的尸体带到了江家村。”

    这句话古时七用的是陈述句。

    “对，我割下来他的肉，我要让他们家的人吃下去，吃.掉他们的亲儿子，想到他们一口一口吃吃掉那些，我畅快多了。”

    听到这里审讯室外的好几个人都皱起了眉头。

    张宝来：“这个女人也太狠了吧。”

    “我的天啊，这真的是别得罪女人，真的狠起来那是真恐怖。”唐云心有戚戚道。

    赵言成正拿着一份材料在看，偶然间瞥到霍轩正儿八经的坐着正认真的看着里面，不免有些诧异，这位爷怎么突然这么认真了？

    里面的审讯还在继续。

    古时七：“你有没有想过除了伤害过你的你所厌恶的江大勇的父母兄弟，那里还有无辜的孩子和女人。”

    卫谷认真的点了点头：“我想过了啊，所以我告诉他妈，那是好东西，平时花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她那么自私，是不会把这种好东西给媳妇的，至于孩子，也不会。”

    “但是如果真吃了，那就吃了吧，那几个女人也不是自愿嫁进去的，别是兄弟了，父子都共用了。”

    卫谷的这句话道出了江大勇家的肮脏与丑恶，细想过后更觉得恐怖。

    古时七：“你杀人手法干净利索，没有在现场留下什么多余的线索，江大勇你杀的第几个人了？”

    卫谷：“第八个。”

    古时七皱了皱眉，这比她猜测的还多了两个。

    周光磊江大勇，江家村的那两具尸体，妞妞的母亲，还有孙山，剩下那两个是谁

    卫谷可能是太久没有这么坦白过了，觉得出来之后整个人都轻松多了，于是没等古时七问，自己就了。

    “第一个和第二个是江家村的人，他们找到我了，侮辱我，于是我就想办法把他们杀掉了。”卫谷道：“尸体就埋在江大勇家的那个老房子里，听你们找贩毒的人把尸体给挖出来了？算他们好运。”

    古时七：“那时候你几岁？”

    卫谷回忆了一下：“十九岁吧，我想他们也没有想到以前可以随便欺负的人现在会随身带着刀。”

    “他们不懂人是会变的，所以死了也不冤枉。”

    古时七：“还有呢？接下来是谁？”

    卫谷：“杀第一个人的时候我还是很害怕的，但是杀完了，就觉得好像也就是那一回事，没什么好怕的，于是我就杀掉了当时我的房东和他的儿子。”

    古时七：“他们做了什么？”

    卫谷讽刺的笑到：“他们专门出租廉价房给进城的姑娘，装作一副好心人的样子，其实恶心死了，他们里面安着监控，厕所，浴室里面都有，然后……”

    她停顿了一下道：“然后某一天他们就会冲进来了。”

    接下去的话卫谷没有继续的，但是古时七已经清楚了。

    古时七：“他们的尸体在哪？”

    卫谷：“烧了，当时不懂，处理不好，就放了把火，全烧了，不过我运气好，警察以为是意外。”

    “第五个是孙山？”古时七问道：“和他在一起你是设计好的吧。”

    卫谷诧异的看了古时七一眼：“这都被你们查出来了吗？”

    古时七：……并没有，是她随口猜的。

    “是，没有什么经人介绍，那个介绍人是我花钱请的。”卫谷道。

    古时七：“既然是这样，证明你是喜欢他的吧，为什么之后要杀了他？”

    想起孙山，卫谷的脸上露出了怀念的神情：“是啊，我最开始的时候是喜欢他的，我那时在那所学校食堂煮饭，就见到了他，那个时候的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对所有人都很好。”

    “我听他的母亲生病家庭不好，所以他一直没有结婚也不能领结婚证，我就心动了，他不能领结婚证我也不能，这太合适了，我觉得他可能是我的救赎，于是我就嫁给了他，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很好，但是慢慢的就变了。”

    “自从他的母亲死了之后，他变得不像他的，他开始对我动手，第一次我忍了，第二次我也忍了，我爱他，这是我第一次爱上一个人，但是我的忍让让他更加过分了，他染上了毒品，想把我抵押给他的债主还钱，古警官，你知道要是被抵押了会怎么样吗？”

    古时七：“嗯。”

    “我不能过那样的生活，就算这是我爱的男人也不行，也是我找人断了他的腿，把之前他怎么对我的加倍还给他了，然后杀了他。”卫谷道：“你觉得我是不是很狠毒。”

    古时七想了想道：“撇开你杀人的事情不讲，对于家暴，就算是第一次也不能姑息，要么离婚要么加倍报复回去，让他在一开始施暴的时候就知道后果，从此不敢再动手。”

    卫谷笑到：“果然读过书的女人就是不一样，你看的比我清楚。”

    审讯室里面一片和谐，但是站在外面的几个男人却了个冷颤，妈呀，这以后谁做古时七的丈夫那可是得掂量着点啊。

    古时七：“杀了他之后为什么还要保存着尸体？”

    卫谷：“大概是习惯了他的存在了吧，没有他感觉整张床都空落落的，活人不好，那就死人吧，死人就不会做那些事情了。”

    古时七沉默了一瞬继续问道：“那赵月呢？你憎恨的只是男人吧，为什么要杀她？她还是妞妞的母亲。”

    “妞妞啊。”卫谷的脸上露出了慈爱的神情：“妞妞是个好孩子，很乖很懂事，所以我不能让那个女人害了她一辈子。”

    古时七：“她是妞妞的母亲，她不会害了她的。”

    卫谷摇了摇头：“不，你不知道，她会。”

    古时七：“原因吧。”

    卫谷：“原因？我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有一天我们聊起天，当时她一个女人被强.奸了，如果反抗不了还不如享受，我那时很生气，但没有怎么样，可是后来她却了那样的话啊……”

    古时七：“什么话？”

    卫谷学着赵月的语气道：“被强.奸一下有什么？怎么不能享受了，除非那女的下面长的不是阴道而是下水道，不然肯定能爽到的，强.奸犯不一定都是扯人家的头发揍人的，除非女的拼命反抗，不反抗不就没事了吗，你好我好大家好的，非要报警弄的所有人都知道，那不是婊.子嘛。”

    卫谷淡淡的道：“我不杀女人，但是当她出那样的话，她在我眼里已经不是一个女人了。”

    古时七：“她的尸体在哪？”

    卫谷：“就埋在工地后面的荒地里。”

    古时七心中五味杂陈，那个女孩一直在找妈妈，但是她的尸体被却埋在了离她那么近的地方。

    “你有后悔过吗？你没有觉得对不起妞妞吗？她是真的把你当做亲人了。”古时七道。

    卫谷：“没什么好后悔的，我该杀她，我是为了妞妞好，赵月会伤害她的。”

    “你没有资格去替任何人做决定，你所的甚至还是完全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伤害她的也不是赵月，是你！”古时七道：“她最信任的谷姨杀了她的母亲，你觉得妞妞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样？”

    “她睡在你旁边你却杀了她妈妈，让她成了一个没有妈妈的孩。”

    卫谷的脸上出现了错愕，她是真心疼爱妞妞的。

    卫谷：“你们能不能不把这件事告诉妞妞？”

    古时七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了一句：“她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当古时七走出审讯室的那一瞬，卫谷的脸色变得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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