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云冬菱知道云秋柏现在背负许多事,?压力很大,但她还是不赞同他的话。
“哥,你别老把我当孩子,?我有能力帮你的,我不想你一个人把全部事情承担了,你也别太瞧不起阎劲哥,?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帮你?他现在明明就和我们在一起。”
行动就是最好的证明啊。
“傻丫头。”
云秋柏摸摸云冬菱的头,“现在还不到选择的时候,?现在阿劲就算有心想帮我,凭我们俩,?也对抗不了。”
云冬菱摇头,“能不能是一回事,?他明明就站在我们这一边,为什么你要这么想他?”
云秋柏握住妹妹的肩膀,?“我不是这么想他,?我是不想他为难,?菱,?他选择帮我,就意味着得跟他父亲作对,?跟整个联盟作对你懂不懂?”
为什么帮云秋柏就是跟他父亲作对?
云冬菱不懂。
“因为现在北区实权掌控人就是他父亲!”
云冬菱呆了。
云秋柏继续:“他一直没跟我他的身份,?我也是这次重新遇见他才知道这些事,或许他有他的苦衷,但是菱,?我会变成这样,?是他哥阎巍动的手,你能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吗!”
云冬菱看着云秋柏闪过痛苦的眼睛,心头颤了颤,?忍不住握住他的手,“哥,跟他有什么关系?这跟他没关系啊!”
云秋柏看着妹妹略带惊慌的表情,心沉了沉,她这么紧张,看来确实是对阎劲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今天很多话本来就不应该跟她,他得越多,于云冬菱越无益,反而可能会害了她。
云秋柏抿了抿唇,认真看着她,“菱,哥哥不会害你的,我就你一个妹妹,我现在只担心,把你卷进来,哥哥不需要你帮忙做什么,你只要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云冬菱不喜欢他这种像是交代什么的口气,老气横秋的,凭什么他总是一个人想当然地冲在前面,他有没有问过她愿不愿意被一个人留在后面?
对她是,对蒋怜怜,不必肯定也是。
云冬菱一瞬间心凉了凉,她今天特意给云秋柏争取的机会,大概率是没用的。
“所以,哥,你觉得你一个人要去做大事,你可以危险,可以不要命,只要我好好的,你就觉得这样很好,对吗?”
云秋柏皱了皱眉。
云冬菱笑了声,“所以故意冷着怜怜姐,给她留后路,我得对不对?”
云秋柏没话。
云冬菱知道她猜对了事实。
一时间心又酸又涩。
云秋柏给她留了后路,给蒋怜怜留了后路,甚至给阎劲留了后路,可是他自己呢?
他没给自己留后路。
云冬菱眼前有些模糊,反手擦了下眼睛。
“哥,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你这样,我好心疼。
云秋柏知道云冬菱听懂了他的话,脸上绷着的神情渐渐松了,他揉了揉妹妹的脑袋,“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你答应我,听我的,行吗?”
云秋柏自己连蒋怜怜都舍弃了,她不想让他担心,更不想在这个当头和他吵架,只能低下头默许。
云秋柏离开后。
云冬菱在房间里静默了许久。
感觉外面的动静没了,她咬了咬唇,悄悄开门,跑到阎劲的房间去。
阎劲的房间一片黑暗,她还以为他没回来,正想摸到椅子上坐下等他,不想忽然伸来一双手抱住她。
云冬菱吓得倒吸口气,就要尖叫出声,嘴巴被人捂住了。
阎劲的声音在耳边:“是我。”
“你你……怎么不出声?”云冬菱拍着胸口,“吓到我了。”
阎劲挑了挑眉,将她转了个身面对自己,“难道不应该是你这个忽然闯进别人房间的人把我吓到?”
起来确实是自己理亏,云冬菱摸了摸鼻尖,声嘟喃:“对不起嘛,我怕敲门被我哥发现……但是现在是你吓到我了。”
阎劲笑了声,突然把她抱起来,云冬菱吓了一跳,又不敢大声话,忙抓住他衣服低低道:“你做什么?”
阎劲却是把她抱起来,在床边坐下,把她放在腿上,揽着她,头在她颈窝轻轻一蹭,“想我吗?”
阎劲房间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虽然窗外月亮皎洁,却几乎透不进光亮,再加上整个房间没有任何灯源,简直是伸手不见五指。
在这种情况下,她坐在他身上,他挨着她,话的热气轻轻喷在她的皮肤上,一分一秒都让人呼吸困难。
云冬菱全身的细胞都紧绷了,结结巴巴道:“想、想什么?我们才刚刚……不、不是,我是来跟你我哥……”
仿佛知道她要的是什么,阎劲的大拇指忽然按在她的唇瓣上,云冬菱一下子消声了。
他的手在她后背轻轻拍着,带着些许安抚意味,“别担心,我会把事情解决的。”
云冬菱窝在他怀里,感觉自己急燥的情绪正在慢慢平复下去,她缓了缓,“你知道我想什么?”
“嗯。”
知道云秋柏让她不要接近他。
云冬菱咬了咬唇,今天和阎劲确定关系,虽然对她来不太真实还有点梦幻般的感觉,但她没想瞒着谁,特别是自己的哥哥。
只是有些事,失了先机,怎么就不好提起。
面对那样认真叮嘱她的云秋柏,她怎么也开不了口告诉他,哥,你妹妹已经和你口中不要接近的人在一起了。
云秋柏连自己的爱情都舍弃,知道他的决心,云冬菱心疼又难受,更不敢什么。
只想着来找阎劲商量商量。
阎劲:“这事不应该你来提,我会找机会跟他的。”
谁提自然要面对云秋柏的绝大部分怒火,他怎么舍得让云冬菱去承受。
云冬菱半晌没话。
安静下来,总觉得今天发生的事不可思议。
许多事像是被人按下快速键似的,但回想起来,又觉得就应该是这样。
云冬菱把头靠在阎劲肩上,男人身上干净清冽的气息,让她心口涨满安全感。
她忽然就平静下来了。
“我总觉得我哥像是要去做什么事似的,不,是一定,他肯定在悄悄谋着什么事,阎劲哥,你多和他谈谈好不?我很担心他。”
阎劲轻应了声。
完了正事,空气安静下来,云冬菱后知后觉感到两人现在的状态太过暧昧。
她别别扭扭地动了下。
其实是想下去的意思,但是阎劲手在她纤细的腰伎上一托,下颌就支在她发顶上,“让我抱抱。”
云冬菱脸色红得滚烫,“哦。”
过了半晌。
“阎劲哥,还要抱多久。”
“再抱一会儿。”
可是她身子都要僵住了,她声:“我要睡觉了。”
不想她完,阎劲搁在她后腰的手就是一紧。
“阎劲哥?”
阎劲紧紧抱了她一下,突然又松开,终于把她放下,带她起身,“走吧,让你回去睡觉。”
房间漆黑,云冬菱脸颊发烫,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半捂着,随阎劲向外走去。
她想幸好房间没灯,不然太丢脸了。
可是她不知道的,黯淡无光的环境不止遮住了她的羞涩,还盖住了阎劲数次犹豫探向她的手。
原本以为确定了关系,可以一解相思,然而真抱到了姑娘,听她声地着她的担忧,坐在他身上双手搁在膝上规规矩矩的可爱模样,他燥动的心思怎么也无法对她明示。
他想,还是再给她一点时间,别急,别冲动,可是真把她送回房间,云冬菱乖乖巧巧回头和他晚安就要关门,他下意识就把门挡住。
凭什么?
她是他的,不是吗?
他挡着门,从走廊窗口微薄的月光,他看见女孩子像猫咪一样可爱圆睁的眼睛。
他俯身过去,在她唇上一触即离。
“晚安。”
云冬菱关了门,靠在门板上久久失神。
半晌抿了抿唇,轻轻摸着自己的唇,露出一抹傻笑。
好像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
第二天云冬菱起了个大早。
不想她下楼时,郁书艺告诉她,阎劲和云秋柏天没亮就离开,不知道去哪,但是他们准备离开了,这两天收拾家当。
等阎劲他们把事情处理完就可以走了。
竟然这么快就要走?
云冬菱其实还挺喜欢这里的。
不过她知道自己能在自己安稳地生活,是阎劲和云秋柏他们付出了许多才得到的,总不会天真以为世界就是这么平静。
她随队员们去巡逻时亲眼见过,哪怕是看似热闹平静的镇子,要在这里生存也要付出代价,男人出卖劳力,女人出卖身体,一片混乱。
镇子其实就是联盟的一个缩影,可想而知,现在的联盟有多糟糕。
云冬菱去帮蒋怜怜整理报告。
最重要的资料并不多,放在一个文件袋里绰绰有余,其他的资料都封箱收起来了。
云冬菱拍拍手,把最后一个箱子贴好,工作就做完了,她站直身,看见蒋怜怜盯着手里的资料袋,神情怔愣。
云冬菱想起了昨天擅作主张把云秋柏和蒋怜怜留在屋子里头的事。
从昨晚她哥的反应,还有蒋怜怜现在的神色,云冬菱可以百分百肯定,她哥肯定没有解决问题,不定还把问题搞得更糟了。
云冬菱挠了挠脸,走到蒋怜怜身边,“怜怜姐,今天天气挺好的,我们出去走走怎样?”
她醒来这大半个月,每天见到蒋怜怜的日常就是呆在实验室,从来不曾出去,老这么呆着可不行。
她做好准备服她,不想蒋怜怜看了眼窗外的明媚天色,便好。
把资料袋收起来后,和她走了出去。
队员们有些出去照常巡逻,屋子里头人不多,她们跟周英武了声招呼,便出去了。
今天没下雪,难得地出了太阳,阳光暖融融的。
两人走得很慢。
云冬菱在想着要怎么开口问一问,或是干脆就不要问了,但不管不顾,感觉这两人真能就这样熬到海枯石烂,错过了真的可惜。
正琢磨着,蒋怜怜忽然开口了:“菱,我把解药剂做出来了。”
哦,做出解药剂……?
云冬菱停住脚步,睁大眼睛看她,“这么快?怜怜姐你太厉害了吧!”
明明昨天之前,蒋怜怜还停留在实验阶段,怎么才过了一天,就做出来了,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云冬菱万分好奇,可又不好意思直接问,“我哥肯定很开心。”
“可能不会开心。”
蒋怜怜表情很淡,看了眼她惊讶的表情,“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你哥异能退化了。”
云冬菱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怜怜姐的意思是,这解药剂喝下去,我哥能恢复正常,但是异能……”
蒋怜怜目视前方,轻轻点头。
照着他们之前的推论,云秋柏异能退化的原因是体内病毒被抑制,那么可以想像,这一管能彻底压制他体内病毒的解药剂一下肚,治愈他让他恢复正常的同时,异能九成九成会被压抑,变成一个真真正正的‘普通人’。
这下子云冬菱也不话了。
她知道云秋柏现在全副心思就想怎么报仇,报仇的前提条件是什么,是实力。
不别的准备,单如果没有了异能,云秋柏的战斗力绝对下降大半。
他肯吗?
可是,服了他就能变回正常人啊。
哥哥想变正常的吧。
云冬菱纠结死了,觉得这解药剂做出来不但没有解决问题,还把问题越扯越乱。
“我哥怎么啊怜怜姐?”蒋怜怜垂眸看着前方的积雪,声线平淡,“我还没跟他。”
阳光出来了,可是积雪未化,天气仍然寒冷,风一刮,刺骨凉意贴着身体钻入衣服缝隙。
蒋怜怜穿得不多,这些日子精神压力一直紧崩,被这风一吹,整个人有些摇摇欲坠,看起来若不禁风。
云冬菱见她脸色苍白得过份,猜她应该一直没休息好,当下也不再散步的话,便要回去。
蒋怜怜看着来路,不知在想什么,最后垂下眼,了声好。
回去后,蒋怜怜就生病了。
云冬菱想,蒋怜怜之所以会在做出解药剂后身体崩溃,随意跟她出去吹到风是诱因,但是,最大的原因还是夜以继日地帮云秋柏做实验导致。
凌1点,阎劲和云秋柏回来了。
他们边走进来时还在商量着什么,见到坐在客厅的云冬菱,都不由一愣。
云秋柏:“怎么还不睡?”
云冬菱憋了一天的气,气冲冲就走到他面前,手指一戳他肩膀,“云秋柏,你能不能有点良心啊。”
云秋柏抓住云冬菱还想出气的手,“怎么了?”
云冬菱瞪着眼睛,“你到底喜不喜欢人家,不喜欢麻烦你去清楚,我们不耽误人家,如果喜欢,请你好好珍惜怜怜姐,你这样不表态又拉着个脸,是冷暴力你懂不懂!”
云秋柏半晌回不了话,最后讷讷道:“怜……她怎么了?”
云冬菱整个脸写着不满,“怎么了?她没怎么了,她就是天天熬夜做实验,通宵整天不休息,一次又一次抽自己的血来给你做解药剂,贫血、虚弱,现在撑不住病倒了而已!”
云秋柏呆了。
云冬菱见他这样更气了,这傻头鹅果然只想着把人推得远远的,竟然连对方怎么为他付出都不知道。
云秋柏面泛苦涩,最后撇过头,“我……去看看她。”
云冬菱气呼呼地看着云秋柏走上二楼,正要跟上去,手被人一拖,阎劲眼神幽幽看着她。
云冬菱眨了眨眼,“阎劲哥。”
阎劲手握得更紧,“没看见我?”
云冬菱再笨也感觉到手上的力道,讨好地晃了晃手,“当然看见啦,我刚刚是被我哥气坏了,我们一起上去看看他们吧。”
阎劲拉住她,“让他们呆着吧,有东西吃吗?有点饿。”
云冬菱果然被拉走了注意力,看了眼楼上,还是走到厨房,“我帮你热个烙饼,太晚了,不能吃太多。”
云冬菱把锅里剩下的烙饼拿出一个,本来准备生火加热,结果阎劲拿过去不用麻烦,然后这个在他手上的烙饼很快就热乎软了下来,冒着香喷喷的味道。
云冬菱看着他的手双眼发光,这简直就是移动微波炉啊。
她接过他手上的烙饼,又从锅里拿了个烙饼放在他手上,等着他加热。
阎劲挑了挑眉,“你把我当炉子?”
云冬菱嘿嘿地笑,“不用白不用嘛,”
阎劲却不动,“你刚不是不能吃太多,一个够了。”
云冬菱指指楼上,“另一个给我哥嘛。”
阎劲:“……”
阎劲另一只手捏捏她有些粉扑扑的脸颊,“什么时候你哥这个大电灯泡才能不出现在我们独处的时候呢?”
他这是指她老是提云秋柏吗?
云冬菱把他捏自己脸的手拿下,揉了揉脸,“等他有人照顾我就可以不理他啦。”
阎劲摇摇头,然后侧了侧脸,眼神向她示意。
云冬菱瞬间懂他的意思,咬了咬唇,踮起脚,轻轻亲在他脸上。
不远处一声窸窣声,云冬菱没注意,阎劲注意到了,他瞥了过去,见到一道深色人影一晃而过。
客厅留的灯只是灯,昏暗之下很难瞧清具体颜色,但大致深色外套没跑。
是谁半夜下来想喝水晃到客厅,却看见在厨房的他们?
阎劲掀了掀眼皮,手把另一个烙饼加热,放回锅里,自己三两口把宵夜吃了,然后牵着云冬菱出去。
客厅果然已经没人,阎劲看了眼客厅中央堆放的设备,带着云冬菱回到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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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阎劲和云秋柏出去办事,让队员们先收拾行李,准备离开,但是蒋怜怜病倒了,他们倒不好移动了。
蒋怜怜病得很重,从原本的低烧,到高烧,烧了又退,退了又烧,三天了都退不下去。
云秋柏一开始还避嫌,到后来就不顾了,亲自在床边照顾她。
暂时走不了,有些事情就得处理。
阎劲刚刚结束和特战组二队队长的通话,正看着外面思考事情,手机意外地响了。
上面显示来电人是阎巍。
阎劲眸光微闪,按下了接听键。
阎巍:“哟,阎队长,最近过得好吗?”
阎劲:“还行,比你好一点。”
阎巍桀桀地笑了两声,“比我好?不可能吧,毕竟你拖家带口的,哎呀差点忘了,有个好消息告诉你,我告诉父亲蒋怜怜在你那里,你还不知道吧,父亲一直在找她,他应该发邮件给你了,记得早点把她送回北区哦。”
阎劲没话。
阎巍:“咳咳……别以为我不知道,云秋柏在你那里吧,要不这样,你把人……”
话没完,阎劲直接把电话挂了。
半分钟后,电话又响了。
阎劲没接,如此反复几个电话,他才再一次接听。
“再废话就挂,你没有第二次机会。”
对面的阎巍安静了一会儿,冷笑两声,“行呀,你有种,那我就什么都不了,你自个儿心啊。”
夜风冷厉,电话那头的声音却比夜间寒意更冻人阴森,“你想护住那么多人,心一个都护不住,那个姑娘……菱是吧,挺可爱的,你要保护好她哦。”
电话挂了。
阎劲站在窗边抽了两根烟,最后冷冷把烟掐灭,走回室内。
他走到楼上,正好云冬菱走出房间,见到他弯了弯眼睛,“阎劲哥。”
阎劲刚刚还冷着的一张脸,神色舒开,不知想到什么,向她走去,把她带进房间把门关上。
云冬菱被压在门板上时还有些懵,“怎么了?”
阎劲其实一点也不把阎巍的挑衅当回事,他那人就那样,做什么事都喜欢故意哔哔两句来扰乱对方军心,喜欢炫耀,从那通电话,他可以得出很多信息。
比如阎松明最近为什么频频找他,比如他知道了云秋柏和他在一起的事,还有,他对云冬菱有兴趣。
阎劲拼命想藏起来的姑娘,最终还是让他发现了。
云冬菱感觉他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自己脸颊,他的眸光沉沉,似乎正在思考什么事情,整个人透着一个大写的不爽。
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的烟味很重,他的心情很差吗?
云冬菱抬手捧住对方的脸,笑了笑,“谁惹我们阎队长不高兴啦?”
阎劲垂眸看她。
她笑得很可爱,脸颊两个酒涡浅浅荡漾。
阎劲的眸光一动,慢慢低头,鼻尖轻触她鼻尖。
很近很近的距离,透着亲昵和爱意。
云冬菱觉得脸颊发热,但她努力让自己不要害羞,直视着他,“如果你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的。”
阎劲:“可以吗?”
云冬菱点头:“当然可以。”
阎劲垂了垂眸,视线在她红润丰满的唇上流连,“你能让我高兴吗?”
云冬菱还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脸满是认真,“我会努力的。”
阎劲一哂。
他弯着唇,男人脸上严峻神色舒展,像冬月风雪消融,春花绽放,勾出她眼中一抹惊艳。
然后她的下巴被抬起,眼睁睁看他低下头……她眼睛倏地睁大。
窗外寒风卷着细雪轻敲着窗,窗内却是肌与肤亲切相贴急急攀升的温度。
云冬菱紧紧揪着阎劲的衣服,眼睫轻颤。
半晌,阎劲的手从后腰往上,插入她发间,将她按向自己,似是无奈,贴着她的唇轻轻开阖,“闭眼。”
女孩子像是吓到似的,揪着他的手蜷紧,眼睛立即闭上,只有那不住轻颤的鸦黑眼睫毛,透露出她此刻的羞涩。
阎劲轻轻吮吸,另一只搂着她的手在后背轻拍着,耐心地安抚。
阎劲很温柔,云冬菱慢慢放松了,渐渐地身子开始放软,就在她脑袋开始变成浆糊时,身后靠着的门板忽然传来震动。
“叩叩叩!”
“菱。”
是云秋柏!
云冬菱睁大眼睛,吓得差点尖叫,那只扶在她后脑勺的手将她按得更紧,吞没了她微微泄露出来的声音。
“菱?你在不在房间?”
云冬菱身子轻轻发颤,她可怜兮兮地揪着他的衣服,脸微微转开,刚刚分开一瞬,男人立刻侧着脸再次贴上来。
她背靠着的门板仿佛会发烫,她不敢紧贴,而向前贴的结果就是和阎劲靠得更紧。
她水润的眼睛看着对方,她看见阎劲丝毫不当回事的眼神,仿佛在,没事,就这样让你哥发现吧,无所谓。
不!
云冬菱用力揪住他衣服,开始微微挣扎。
就算要让云秋柏知道也绝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她绝对不要让哥哥看见她跟阎劲接吻!
见她眼睛湿了,阎劲不再逗她,轻轻松开她,安慰似地在她唇上轻啄。
别担心,他怎么舍得真的让她难堪呢?
云冬菱很喘,却不敢用力吸呼,怕被外面的云秋柏听见,整个脸都埋在阎劲胸口。
“奇怪?楼下不见,应该在房间啊,睡着了?”
“叩叩!”
“菱,我进来了啊。”
云冬菱瞪大眼睛,瞬间一颗心吊到喉咙口,她害怕极了!下一刻人便被阎劲搂住,他像一阵风似的抱着她躲了起来。
门‘吱丫’一声开了。
云秋柏向前一步,一眼看见床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
他转头,看见正在微微晃动的衣柜门。
作者有话要: 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亲一次还被人断,求阎队长此刻阴影面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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