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占有欲 不如跟了我如何?
“你早就知道这事?还是你也插手进去了?”
“老薛!”郑敏心急忙慌的扶助眼看着要从椅子上跌落的薛怀民,惊叫着:“快叫救护车!快点,怀民,深呼吸,对,吸气。”
薛怀民挺了又挺,终究是没挺过去。
再睁眼,人已经住进了医院病房里。
继薛清越之后,薛家又一人进了医院,为京市新闻界再添一份贡献。
薛氏集团的股价再次跌落。
薛怀民半辈子活得顺风顺水,是旁人口中羡慕的人生赢家。
生于富贵之家,父母恩爱,兄弟和睦。
他为家中幼子,前半生有父亲和兄长撑起家族企业,将他庇护于羽翼之下,后来兄长意外身亡,老爷子再次出山,将兄长独子清越带在身边亲自教养,他依旧天天吃喝玩乐万事不愁。
等老爷子上了年纪干不动了,彼时已将清越培养成合格的继承人,足以撑起薛氏集团。
他天性洒脱肆意,不爱权势,只想无忧无虑的做个富家翁,老爷子也看出他的性子,从不要求他为家族做什么。
可以,他这一生都可以不承家族重责,不担父母期望,凭借生来的优势,父母疼爱、兄长照顾、侄子尊敬,可享一生富贵无忧。
偏偏郑敏、郑家要毁了这一切!
从医院醒来的薛怀民看着守在病床前面容憔悴的郑敏,不仅不感动,反而恨得牙痒痒,郑敏发现他醒了,高兴得嘘寒问暖,照顾得无微不至。
“老薛,医生你是气急攻心,血压也偏高,需要休养一阵子,”郑敏心疼丈夫:“是我不好,我不该和你发脾气,你别生气了,好好养病,其他事等你身体好了在。”
薛琦也紧张道:“是啊爸,眼下您的身体重要,其他事先放一放。”
放一放?
一股无力感袭来,薛怀民想苦笑都笑不出来。
想到枕边人的狠毒之心。
想到刚找回来的儿子受了郑家人的影响,不自量力的想要争权。
想到被害成残疾之身瘸了右腿的侄子,和父亲多年来常挂在嘴边的那句“家和万事兴”。
……
他能放吗?
险些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索性闭上眼,眼不见为净。
郑敏和薛琦两个心大的,压根没察觉到他心情变化,一听他要休息,立即收声,轻声轻脚的退出了病房。
走廊里,母子俩面面相觑。
“妈,你不是只是一场车祸,不会出大事吗?怎么会……车祸的事会被查出来吗?”薛琦握着郑敏的手,紧张又踌躇的询问。
郑敏也担心啊,她安抚着薛琦:“别担心,这事交给妈妈,我去找你舅舅,不会有事的。”
最后一句,是安慰薛琦,也是安慰自己。
她与老薛夫妻多年,之前老薛暴怒之下提出离婚,肯定是气话,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郑敏嘱咐薛琦留在医院守着薛怀民,自己马不停蹄地的跑去郑家,她要尽快把薛清越车祸的事情解决了,事情越拖着她越心慌。
-
金玉庭高级会馆。
南溪看了眼手表,距离约定的时间还差10分钟,如无意外,对方这是迟到了。
想着对方的身份,她耐着心思继续等待,期间喝了杯草莓味鸡尾酒,就在南溪耐心即将告罄想催一催的时候,包厢的门被人推开。
映入眼帘的画面令她心神微怔。
男人身材颀长,体型匀称,身高在185左右,一身得体的灰色休闲西装,内穿一件白衬衫,他的脸部线条完美至极,俊朗中透着温润,气质宛如古代贵公子。
他步态稳健款款而来,沉稳而舒缓,锋芒毕露的眉宇宛若寒潭。
在看到坐在包厢中的人后,黑如点漆的双眸瞬时变得温和清朗,唇微微勾起。
这一笑,彷如无数星光倾洒而下,耀眼而璀璨。
南溪只觉得头脑有些犯迷糊,她们分开的时间太长了,久到她已经不太记得薛清越意气风发的样子。
也不知是鲜少喝酒生了醉意的缘故,还是被美色迷了心神,她竟然看呆了。
谦谦公子,温润如玉。
唯有跛掉的右腿将美玉点上了瑕疵。
南溪想,他不该如此。
她不喜他眉宇间未散的颓废,俊朗面容上消失的自信,更不喜旁人嘴中对他的惋惜可怜。
像薛清越这般的人,就该站在高山之巅、云海之中,受万人仰望。
除此之外,南溪发现,这个男人远比她遥远记忆中更令人怦然心动,更牵动她的心。。
她也确定了自己对薛清越,并非只有愧疚懊悔,还有浓烈的占有欲,想将其占为己有,藏起来慢慢欣赏。
男女之间的占有欲来源于:喜欢。
通过赵凝将人约了出来,南溪也不废话,直奔主题。
“听你破产了,如今处境艰难,不如跟了我如何?”
薛清越刚坐下,姑娘的豪放之语就怼了上来,话中内容着实出乎意料。
温和的眉宇间隐约泛起清冷幽光,心中趣意涟涟,挑眉看向眸光明亮饱含期待的姑娘。
“跟了你……是何意?”
南溪不假思索:“字面意思,做我男朋友。”
她双眸璀璨如星光闪耀,毫不掩饰对他的觊觎之意。
一声轻笑在包厢中响起,薛清越微微低首,垂下的眸中流转着危险的光,指尖划过桌子边沿,片刻的思索后,他抬首看向对面的姑娘。
男朋友么,他还以为是……是他想差了。
“你和薛琦分手了?”
南溪的目光被男人漂亮至极的双手吸引,情不自禁的随着他的纤长骨节分明的手指移动,多么漂亮的一双手啊,曾抱过她,喂她吃过饭,搂过她的腰……
“溪溪?南溪!”
“啊?你什么?”
对面的姑娘因为疑惑不解的鼓起脸颊,显出几分不谙世事的天真,樱花色的唇瓣里张张合合,薛清越眼底一片深不见底的黑色,清晰的映着她的影子。
专注又缱绻。
“你和薛琦分手了?”
“啊分了分了,”南溪为自己因美色失神感到一点丢人,故作镇定的喝了口酒压压跳动的心脏:“额那什么,我刚刚的提议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