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恼羞成怒 趁人之危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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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运动之后,薛清越出了点汗,解开领口,靠在墙上气定神闲的抽烟,明亮的灯光下,他的神色不明,语调平静的道:“出门见暗恋者还不够,顺便会会旧情人?”

    南溪拧眉:“好好话!”

    阴阳怪气的。

    薛琦那个自恋货脑子有泡,拦着她不让走,怎么成她会旧情人了。

    薛清越狠狠抽了一口烟,眼神极具压迫性的看着她,眸光里是她看不懂的情绪,似危险,似隐忍,似压抑,又似秋冬季节结冰的河海。

    他不对劲。

    连欺身而上的亲吻都比往日多了兽意的掠夺,嗓音低低沉沉:“来,叫哥哥!”

    南溪沉默不语。

    紧接着便是唇肉一痛,薛清越跟头狼似得叼着她的唇瓣碾磨,肆意欺压:“叫薛哥哥。”

    薛哥哥?

    她感觉这称呼有点熟悉,脑海中恍然闪过一个稀碎的片段,来不及细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怔怔的盯着薛清越,脸上带着晦暗的疑惑,顺从的唤他。

    “薛哥哥。”

    前世她从未这般叫过他,可这三个字给她一种怪异的熟悉感,让她疑窦顿生。

    她的心仿佛随着一闪而过的画面空了一块,不上多疼,但闷闷地有点难受。

    “再叫一声。”

    “薛哥哥,薛哥哥,薛哥哥。”

    南溪一遍遍的轻唤呢喃,试图将方才闪过画面找回来,结果失败了。

    那是属于她的记忆吗?还是她曾经见过却被抛之脑后忘却的事?

    种种念头于脑海中一晃而过,此事被她记在了心上,她发现自己的记忆不对劲。

    薛清越跟着南溪一块回了包厢,此时因为临时有事迟来的褚绪已经到了,见到两人牵着手进屋,脸色刷的难看下来。

    “你们……”

    薛清越晃了晃牵着的手:“溪溪,介绍一下我?”

    南溪分别介绍了双方,然后坐下来问褚绪:“这次回来还走吗?”

    褚绪周身寒意萦绕不散,盯着对面给她夹菜的男人,脸色阴沉沉的:“不走了,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不甘落后也给南溪夹起了菜。

    两人突然就较上了劲,眨眼的功夫南溪面前就摞满了菜。

    男人间的争风吃醋,幼稚的可笑,褚锋叫停:“好了,适可而止。”

    褚绪压下心中憋闷,冷声冷气的问薛清越:“我爸请客,你来干嘛?”

    听到他的嫌弃,薛清越放下筷子,姿态悠闲的向后靠坐,手臂搭在南溪的椅背上,隐隐环抱之势,宣告所属权:“我来找我女朋友回家。”

    褚绪笑容一滞,拳头攥得嘎嘣脆,见南溪没有反驳后,精气神整个垮掉,神色变得落寞。

    一步迟,步步迟。

    他喜欢的姑娘,如今变成了别人的女朋友。

    晚饭在两个男人互飞眼刀中结束,南溪以为薛清越只是因为吃醋的闹一下别扭,吃饭的时候已经好了,没想到回家路上冷了一道脸,到了家依旧如此。

    南溪耐着性子哄他:“还不高兴呢?一个薛琦也值得你和我闹?”

    薛清越怏怏不乐:“如果当初薛琦没有主动和你分手,你是不是还会喜欢他?”

    还在吃醋。

    南溪恍然大悟,继续安抚:“不会,即便他不提分手,我也会提。”

    那个狗东西,不分手留着大卸八块做菜吗。

    然而薛清越不依不饶:“那褚绪呢?你喜欢他吗?”

    南溪:“……”

    这都哪跟哪?!

    耐心彻底告罄,南溪无情翻脸:“薛清越你够了,有完没完?我了多少遍我喜欢你,合着全没有用是吧?”

    “恼羞成怒了?”薛清越冷笑,摸出烟抽了起来。

    烟气很快在客厅中蔓延开,南溪一向不喜欢烟味,两人在一起后他也从未抽过,今天是第一次,飘散的烟味以及他一次又一次的阴阳怪气无形中挑动着她的脾气。

    名为理智的线断掉。

    她含怒从他指缝间抽掉烟碾灭,面色淡淡:“我不想和你吵架,你自己好好冷静冷静。”

    完便上楼回了房间。

    留下浑身僵硬的薛清越坐在客厅里,抽了一宿的烟,直到天明。

    ……

    拳击馆,薛清越一进门便迎面迎来一记铁拳,风驰电掣间,他反应迅速侧身躲开攻击,迎敌而上,一夜未睡和瘸腿丝毫不影响他的武力值。

    两人你来我往,拳击声、闷哼声此起彼伏,如演奏厅里奏出的钢铁般华美乐章。

    半时后,略胜一筹的薛清越俯视着倒在地上鼻青脸肿的人,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快意的笑:“一年未见,你的拳脚功夫退步了。”

    褚绪单手撑地坐起,拇指擦掉嘴角的血,吐出一口血水,浑身剧痛不足以缓解熊熊燃烧的怒火,他咬牙切齿的瞪着多年的好兄弟加情敌。

    “趁人之危的人!”

    比之褚绪愤怒的面部扭曲,薛清越拧开水平从头上浇下,冲洗脸上的血污,同样伤痕累累的脸上可谓是春风得意。

    他扔掉矿泉水瓶子,上前轻飘飘的拍着褚绪的脸,语气平缓却难掩欣然自得。

    “怎么?没想到我会先你一步得到溪溪的心?”

    “是,我没想到,”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哪怕身处弱势,浑身是伤,褚绪的气势也不弱分毫:“我没想到你会违背约定,趁我不在国内使手段得到南溪,当年的约定也是你故意摆出蒙蔽我的□□吧。”

    什么君子约定,都是屁话。

    他就是被薛清越的君子外表和多年来的兄弟感情骗了!

    “我们好在南溪22岁生日之前,谁也不准展开追求,等她过了约定之后,各凭本事取得芳心,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你会话不算话!”

    薛清越被他得起了火气:“你错了,这些年来我一直坚守着承诺,是,我薛清越自认不是什么心地善良的好人,但也不是你口中趁人之危的人!”

    揉着左肩毫无形象的摊坐在地上,好声好气的解释:“不管你信不信,我和溪溪之间……是她主动找上的我,实话,我也没有想到原来她喜欢我。”

    他一字一句看着褚绪的眼睛道:“溪溪,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