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荧担心的看着离大人周边越来越浓重的黑雾出声：“我没有撒谎，真的喜欢离大人。”

    只是离大人一定要自己去害仙门道人才愿意成亲。

    明明妖姐姐过只要互相喜欢就可以成亲，离大人却因为自己不想害仙门道人就不跟自己成亲。

    离大人真的喜欢自己的吗？

    “待过除夕魔界妖兵会对无涯山发动进攻，如果你不出战的话，到时伏灵草妖一族必须全部参战，你自己选吧。”姬离已经不想再在这些事多跟她费口舌了。

    长荧微愣住，心想伏灵草妖们根本就没有多少修为，出战根本就是送死啊。

    “别，我出战。”

    长荧只能立即应下。

    这日过后姬离便在魔界放出战消息，那些关于叛徒的流言才缓缓消散。

    与此同时东山也在紧锣密鼓的训练一支新的妖兵队伍，姬离算让他们跟着长荧一道出战。

    白日里姬离回主殿时，长荧并不在，护卫们通报时提及她去了地牢。

    近些时日她频频去地牢，姬离对此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傍晚时仍旧不见身影，姬离眉头微皱出声：“派人去地牢把她带回来。”

    “是！”

    因为长荧好不容易翻到解咒术法书籍，所以这段时日便忙着来试探解咒。

    待雅儿额前那噬魂针被逼出时，嘴角随即流淌出鲜血。

    “解了！”长荧用符纸给雅儿护住心脉，特意让护卫们抬着她回主殿歇息。

    姬离看到长荧时，她满身弥漫地牢里发霉的味道，干净的月牙白裙裳也被弄的脏兮兮的。

    “谁准你带雅儿回主殿的？”姬离不悦的出声。

    长荧站在数米之远应：“离大人过只要解咒，雅儿就能离开地牢的。”

    噬魂术可不是一般的咒术，姬离没有想到雅儿的咒术真的被她给解了。

    大抵是因着离大人没有再追问，长荧才松了口气。

    深夜里姬离侧躺在床榻，那里侧的人却没有像从前那般总是喜欢粘人的抱上来。

    长荧怀里抱着软枕并不敢离的太近，只是仰面望着纱帐的细密纹路，心想这离除夕又近了好几日呢。

    自己真的要出战吗？

    可如果不出战肯定会死很多的族人，那长者们的过往就会真的再次上演。

    时日辗转至除夕夜宴，姬离带着长荧赴宴会，并且再次高调宣布今秋完婚，同时初春离东山进攻无涯山等计划。

    现在升为左长老的易风看着魔尊身旁的长荧，心想恐怕这场出战她只是挂着出战的名号而已。

    毕竟杀杀的可不是闹着玩，兴许是魔尊想给长荧提升威望功绩。

    正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易风乐得她出威风。

    夜宴上魔妖喝的尽兴，歌舞升平一片盛大景象，长荧却担忧的厉害，不知怎么寻个机会跟易风带着伏灵草妖一族尽快离开魔界。

    如果自己不听话，离大人肯定不会放过伏灵草妖的。

    从来都只是吃东西的长荧在宴会上难得连口甜汤都没有碰。

    姬离自然看得出她的异常眉头微皱的出声：“你要是后悔大可直，现在还未出战尚且还有余地。”

    长荧摇了摇头闷声应：“如果后悔离大人会杀光伏灵草妖所有的族人。”

    所有魔妖都知道姬离心狠手辣，可是这话从长荧口中出来，却让姬离有些不是滋味。

    “你清楚就好，最好不要对仙门道人心慈手软。”姬离当初提拔伏灵草妖一族，本来就是想拿伏灵草妖一族来扼住她，现下这局面该是自己意料之中的才对。

    这般着两人之间再无旁的话语，姬离倒着酒亦不愿再出声。

    深夜里两人回主殿，姬离微醺的看着替自己更衣伺候的长荧，掌心轻抚上她的侧脸，低头探近亲了过去。

    意料之外的长荧只是像根木头一样僵住身形。

    姬离挑眉眼眸充斥怒火却没有发作，只是推开了她道：“你出去！”

    这夜里长荧回到外间竹榻歇息，那药花因着冬日而生长的有些颓势。

    长荧抱住怀里软枕心里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跟离大人提成亲这件事。

    如果不提成亲的话，也许根本就不会有出战的事了。

    等东山渐暖时长荧跟着浩浩荡荡的妖兵队伍下山，离大人也随之出行。

    一路上路途行走的并不快，从东山出来之后，魔界还有不少地方积雪未融。

    大抵是那夜惹着离大人生气，长荧并未入马车而是骑着马跟在一侧。

    雅儿因着伤刚恢复所以面色发白的紧，可是仍旧执意跟着长荧下山。

    马蹄声哒哒地响起时，雅儿牵着马跟在身侧出声：“长荧姑娘您是不是又惹魔尊不高兴了？”

    “嗯。”长荧看了看在前面行驶的马车，偏头低低的出声，“我不想出战，可是不出战伏灵草妖们就要出战。”

    雅儿在主殿养伤时多少听闻到些许传闻，只是没有想到魔尊会拿伏灵草妖一族来威胁长荧姑娘，一时自责的紧，“是我们族人拖累您了。”

    长荧摇了摇头应：“现在不知道怎么联系易风族长让他带着族人们离开魔界呢。”

    “离开魔界？”雅儿没有想到平日里看起来性情柔弱的长荧姑娘会行事如此果断。

    “嗯，现在不离开的话，将来会更危险的。”长荧以前经常被离大人骗，所以现在都害怕离大人会不讲信用。

    如果自己出战之后，离大人又拿别的事情来威胁，这样下去伏灵草妖就永远都不安全的。

    雅儿思量着应：“好，长荧姑娘您放心，我去试着跟族长联系吧。”

    虽然话是这么，可雅儿自从见族长易风如此贪慕虚荣之后，心底也不太确定究竟能不能劝成功。

    长荧眼眸微亮了些应：“那谢谢雅儿了。”

    “您太客气了，我这条命也是您救的。”

    夜间队伍在山林间扎营，长荧从马匹下来时，走路都差点走不稳了。

    姬离见她入营帐的别扭姿势，自然也知道她很显然没有骑马出远门的经历。

    营帐内很是明亮，长荧拘谨的站在一旁，直至伺候离大人沐浴歇息也没有主动话。

    这一夜因赶路而睡的太熟，天朦胧亮时，从地面凉席上坐起来的长荧还有些茫然。

    那方床榻的离大人早已梳洗完毕，手中捧着茶盏问：“你要同我坐马车出行吗？”

    长荧穿着鞋袜仰头看着离大人摇了摇头应：“我骑马就好了。”

    虽然长荧根本就不会骑马，主要是还是靠雅儿领着马行进，可是长荧现在害怕跟离大人待在一处。

    总感觉让长荧有些透不过气来，连带着心口也闷闷的。

    “好！”姬离不悦的起身离了营帐。

    这般接连半月，长荧便一直骑着马，平日里天朗气清的时候倒也还算是不错，可突然刮起雨来，那可真是淋成落汤鸡。

    好在已经入仙门道人领地的城池，雅儿在身旁撑着伞，长荧走在街道拧紧衣裳的雨水。

    这阴雨就跟那时妖姐姐所的那般有些阴邪之气，城内由妖兵看守巡逻，虽然没了仙门道人，可还是有不少百姓。

    只不过长荧看着这些百姓面容有些发黑，大概是受阴雨的影响。

    “无涯山还有五天的路程，魔尊现下停留，应该是要趁机检查城主管理城内事务如何。”雅儿递着水壶一边着些妖兵们间的闲谈。

    长荧抿了口水应：“谢谢。”

    “这是雅儿该尽的责任。”雅儿递着用油纸包的糕点，“您先暂且填下肚子，等夜间应当会有宴会招待的。”

    “嗯，雅儿你也吃些吧。”长荧虽然很饿，不过还是给雅儿留了一半，心想不禁雅儿可真体贴。

    两人在屋檐下避雨，长荧见往这方飞快行驶的马车，连忙拉着雅儿避开溅来的泥水。

    可到底是地方狭有限，两人躲避不及，裙裳都被弄的脏兮兮的。

    城墙上巡视的姬离看着长荧拉住雅儿的手时，周边的黑雾迅速弥漫膨胀，那一旁兢兢业业的城主吓得都不敢话，唯恐怠慢远道而来的魔尊。

    夜色渐暗时长荧才被妖兵领着来到城内一处大府邸。

    姬离正襟坐在主堂高座，长荧提起湿漉漉的裙裳入内，当即便感觉到那弥漫而来的黑雾夹杂极强的攻击性。

    随行撑着伞的雅儿却全然没有察觉，长荧连忙侵袭而来的黑雾，这才护住身后的雅儿。

    “为何如此晚才回来？”姬离眉头轻挑的看着护住雅儿的长荧。

    “城内太大了，所以不心迷路了。”长荧出声解释。

    姬离眼眸蕴含着怒意斥责：“我是问雅儿，你多嘴什么？”

    长荧被吓得一愣，雅儿倒是回了声立即跪在一旁应：“回魔尊大人，都是奴婢的错，才让长荧姑娘回来晚了。”

    “既然犯了错就要受罚，出去给本尊跪着。”姬离捧住茶水漫不经心的着。

    外面的阴雨一直未曾停歇，长荧偏头看着在庭内跪着的雅儿欲语却又见雅儿频频摇头，只好不出声。

    若是从前长荧还觉得如果自己向离大人求情，兴许离大人就会放过雅儿。

    可现在长荧才慢慢意识到，现在的离大人太容易生气，如果自己开口求情，反倒会让雅儿受更重的处罚。

    大堂内桌面摆放数不尽的佳肴，长荧却没有动筷。

    姬离见她这般在意一个妖仆，心间更是如火烧一般出声：“你这是心疼她了？”

    “没有。”长荧看着离大人周边弥漫的黑雾，“离大人要让雅儿跪多久呢？”

    “这天若不亮，她就要一直跪着。”姬离听见前一句时心间怒火消了几分，可听到后面时不由得想杀了雅儿。

    长荧神情严肃的看着才刚黑的天应：“雅儿她伤病刚愈合，又一路上辛苦赶路，这样会生病的。”

    “那你想如何？”

    “我可以替雅儿跪着的。”

    话音未落时，满桌的佳肴撒落一地，姬离恼怒的看着长荧斥责：“长荧，你今夜要是敢替她跪，我就……”

    长荧眼眸微闪过恐惧犹豫的：“我可以不跟离大人成亲的。”

    反正离大人一定要自己去害仙门道人才能成亲，那自己干脆就清楚的好。

    “你什么！”姬离掌心扼住长荧颈间质问。

    这一路上长荧故意冷落自己，姬离都忍了。

    可她竟然当着自己的面护着旁的妖，甚至出不成婚，这让姬离如何不气。

    长荧被扼住颈间，眼眸看着面前的离大人艰难的问：“如果杀了长荧，离大人就能放过伏灵草妖一族和雅儿吗？”

    这样下去离大人会因为生气而随时随地拿伏灵草妖一族出气的。

    姬离松开扼住的手，看着面色苍白的长荧背靠着梁柱隐忍怒火应：“如果你死了，我让你的族人们给你陪葬，一个都不会留！”

    长荧捂住颈间咳嗽个不停，眼眸委屈的红了起来问：“那我不跟离大人成亲也不行吗？”

    “成亲从来不是你取消就能取消的。”

    姬离从来没有想过长荧对自己的喜欢如此脆弱，她竟然会因为一个妖仆而选择跟自己提取消成亲。

    婚宴早就在除夕就放出消息，如果再取消，恐怕三界都该看笑话了。

    这一夜到次日天晴雅儿被抬着离开府邸，长荧也不敢出去相送。

    因为离大人了，如果雅儿不离开就要她的命。

    待再次出城赶路时，长荧仍旧固执的骑着马，可因为没有雅儿帮忙，所以走的很慢。

    等到无涯山附近时，长荧很明显的发现附近的巡逻更加严密了。

    长荧看见街道摆满受伤的妖兵，而不远处还有数不尽的道士尸首。

    无数的箭支从头顶穿过时，长荧才意识到长者们口中的仙魔大战有多恐怖。

    “我的眼！”那妖兵中了术法箭，伤害力极强，眼睛明显是保不住了。

    姬离来到无涯山下第一件事是给众大妖介绍长荧，并且将她推为主将。

    这些魔妖都是身经百战，自然是心里不服气，可个个面上却都和气的很。

    夜里长荧接过送来的盔甲入营帐，离大人冷着脸亦不愿多言。

    营帐外还能听见轰隆的声响，厮杀呐喊声整夜里都不曾停歇。

    姬离看着长荧在营帐地面铺设被褥，自从强行让雅儿离开，她便再也不愿意主动同自己话。

    深夜里姬离侧躺着看向已经熟睡的人，心里才安心她不会偷跑了。

    半睡半醒之间姬离做了个梦，梦里自己已经身穿嫁衣在准备跟长荧拜堂成亲。

    可是妖仆们寻遍东山也找不到她的人，整个魔界都在等着看自己的笑话。

    姬离梦里心口气的发疼，漫山遍野去寻长荧，可最后却在一处女人床榻里找到未着衣缕的她。

    梦里的长荧冷漠的看着自己杀掉那个女人，却仍旧不肯同自己拜堂成亲，甚至放出狠话。

    我喜欢温柔体贴的雅儿，才不想跟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坏女人成亲。

    好啊，那我就让你们一块死！

    当匕首狠狠扎进长荧心口时，姬离一身冷汗的惊醒过来。

    营帐内还有些昏暗，姬离探起身看着蜷缩在床榻旁地面被褥里的人，不由得松了口气。

    幸好只是一个梦而已。

    长荧她虽然对旁的妖过于亲近又不懂保持距离，可她并不是荒淫无度的妖。

    只要看紧些她，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天明时队伍要集合进攻，长荧换上笨重的铠甲，手里还握着一把剑，跟着进入妖兵之中。

    姬离看着她站在队伍时，其实是有些担心的。

    若论修为长荧应当是不会出事，可战场她若是心慈手软，必定会出大错的。

    等号令一响，妖兵们已经开始出发，这时候姬离已经不能后悔了。

    长荧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大的场面，当初在东山的比试也不过就是数千人，可这里眼前都是望不见尽头。

    “杀！”四周的妖兵奋起搏杀，人员一散，先前周围的护卫也乱了，长荧没敢拔剑只是慌张跟着几个老妖一路跑。

    “哎，年轻人你怎么学我们老头当逃兵啊？”老妖累的躲在草丛一边指责。

    长荧好奇的问：“逃兵，是什么？”

    老妖摘了头套道：“当然是不想战，所以就躺着装死咯。”

    “这也可以的吗？”长荧看着老妖用手往旁边尸首蹭了蹭血抹在脸颊和衣裳。

    “当然可以，否则难道真傻的去送死啊。”

    “这样啊。”

    长荧犹豫的扔下手里的剑，跟着摘下佩戴的头盔，往脸颊抹了抹灰，学着躺在一侧草丛。

    四周轰隆地巨响，好似地面也在动，头顶上的箭支飞来飞去吓人的紧。

    这样躺着要到什么时候呢？

    不知不觉间号令再响的时候，长荧因为太困睡了过去，所以没听见。

    等长荧再醒来时，四周荒无人烟，只剩下满地的尸首，因着是傍晚的缘故，所以不少野兽出来觅食。

    黑漆漆的夜里，长荧毫不意外的迷路了。

    因着一大早就出发，长荧有些饿了，因此走的也不快。

    等半夜里才看到有光亮处，还没走近长荧就看见不少妖兵被砍。

    “这些都是今日的逃兵，魔尊下令都给杀了！”

    本来还想回营帐的长荧吓得腿软都不敢出声，心想原来逃兵是要受罚的啊。

    唉，离大人本来就生气，现在自己又当了逃兵，肯定会被杀了的吧。

    长荧这连月来受到的惊吓和委屈在寂静的夜里冒了出来，眼眸止不住的掉落。

    一方面担心自己，一方面又担心因为自己会害死族人们。

    那颈间的绯红色晶石项链不断的亮闪着光，姬离从战场一路寻到营帐旁的林间才找到她。

    “你哭什么，难道受伤了吗？”姬离探手试图替她检查。

    没想到她却吓得躲开了。

    长荧望着面前的离大人低声道：“离大人，你是来杀我的吗？”

    姬离抿紧薄唇应：“你没做错事，我为什么要杀你？”

    “因为我当逃兵了。”长荧眼眸轻轻一眨，眼泪刷刷地掉落下来。

    “你居然会当逃兵？”这是姬离万万没想到的。

    长荧点头应：“嗯，离大人要杀就杀长荧一个人就好了，不要伤害别的族人，好不好？”

    姬离看着灰扑扑的脸蛋没有回应，而是询问：“你既然当了逃兵，那为什么还要回来？”

    本来姬离在回营妖兵里没有看到长荧时，第一想法就是她跑了。

    “因为我迷路了。”

    额……

    “真笨。”姬离探手替她擦拭脸颊的灰烬，“不过你要是跑去给仙门道人当叛徒，伏灵草妖一族肯定是保不住了。”

    “我没有要当叛徒。”长荧不解的应。

    姬离迎上长荧明亮的眼眸应：“我知道，因为你笨到连叛徒都不会当。”

    “嗯。”长荧认真的点头承认离大人，整个人坐在草地里，用衣袖擦了擦脸颊的泪问，“离大人你出来干什么啊？”

    “我出来还不是为了寻你？”姬离看着那萦绕在她身旁的萤火虫，其中有一只还故意落在她衣领处，便探手赶走那只萤火虫，“你这么笨，若是被仙门道人抓了去，岂不是很危险？”

    长荧看着面前的离大人诚实的应：“我以为离大人是来抓我的呢。”

    姬离微愣的停了停手应：“你很怕我吗？”

    “嗯。”长荧累的背靠树，四周草丛更是茂密，头顶的明月很是亮堂，清晰地照亮离大人面容。

    “为什么？”

    长荧移开落在离大人面容的视线应：“因为离大人生气的时候很凶也很吓人。”

    “如果不是你袒护雅儿，还为了她不与我成亲，我怎会凶你？”姬离眼眸闪露羞恼与委屈，凝视着不愿靠近自己的人。

    “可是雅儿本来就没有错啊。”

    姬离不满的探手捏住她的脸蛋问：“你花心勾搭雅儿又想悔婚，难道全成我的错了？”

    长荧犹豫的点头应：“我没有勾搭雅儿，而且成亲也是离大人先如果不对付仙门道人就不肯跟我成亲，所以我才不成亲的。”

    “那你去对付仙门道人，我们不就可以成亲了吗？”姬离见她脸颊印出红肿，这才松了手。

    “可是我不想因为成亲去对付仙门道人，那样的成亲跟我想的不一样。”长荧揉着脸蛋满是认真的看着离大人，“而且离大人如果是因为我对付仙门道人而答应成亲，那为什么不跟别的能对付仙门道人的妖怪成亲呢？”

    “你！”姬离莫名其妙被她的有些糊涂起来。

    长荧吓得捂住脸道：“我的没错，其实离大人不喜欢我，对吧？”

    姬离收回手愤愤应：“你胡什么？”

    如果不喜欢她，姬离何至于花费这么多年的心思。

    “明明只要两个人互相喜欢就能成亲，如果离大人真的喜欢长荧，当初怎么会因为仙门道人而取消成亲？”

    “那还不是因为你不愿意听我的话。”姬离从来没有见过比长荧还固执的妖。

    长荧眼眸微暗的念叨：“果然离大人还是不喜欢长荧的，真的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还要分听话和不听话，明明都是一个人啊？”

    姬离微愣看着面前的长荧，突然间不知道要怎么去回应她才好。

    她的话语是那么的单纯美好，姬离心想或许她的对，其实无论听话或不听话，只要是她，那自己就永远都不会放手。

    这份心思究竟是不是喜欢对于姬离而言根本不重要。

    只有她，才是对姬离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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