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做衣服 “我说过……
“我过什么?不能独自来这种偏僻的角落, 你知不知道自己长得多勾人,你知不知道男人们多么觊觎你?”顾景慎身上带着不曾见过的强势和侵略。
“我,我错了……”苏清瑶是真的怕了, 顾景慎的凌厉的目光像刀子,一寸寸刮在她身上。
苏清瑶羞愧的扭过头,手指紧紧握着桌角, 指甲陷入木头的纹理,折断了。
“嘶…”她微微皱了皱眉头, 悄然收回手, 藏在握住的拳头里。
半晌, 顾景慎察觉到她的异样, 低下头掰开拳头, 就看见无名指的指甲齐根折断了,断口渗出血来。
手指白皙, 指甲粉-嫩嫩的,鲜红的血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鬼使神差的,顾景慎把葱根般的手指举到唇边, 轻轻含在嘴里。
指尖温热的触感, 让苏清瑶如同触电一般,整个人都酥软了。
“不要………”
她轻轻挣扎了两下, 手腕却被铁钳般的大手牢牢握住。
许久,顾景慎才放开她, “不流血了。”声音沙哑的厉害。
苏清瑶靠着桌子,勉强支撑,像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顾景慎, 你……”
顾景慎深吸一口气,别过眼,“本想好好惩罚你,让你长长记性,可……”舍不得你疼。
今天的事,苏清瑶也觉得委屈,“搬了新家,很多东西需要置办,供销社买不到,我想去黑市看看,结果正好碰上稽查大队检查,只好来这里,谁知道会那么倒霉碰到高梧。”
苏清瑶一直觉得高梧有些渣,可却没料到他会这样无.耻。
顾景慎听到事情原委,脸色渐缓,“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后离他远着。”
经过这事,就算顾景慎不,她都不会再相信高梧了。
看见清瑶对高梧一副恨得咬牙切齿的样子,顾景慎突然心里就好过些了。
“咳咳,东西都准备好了,我能进去了吗?”郑清扬实在忍不住了,问出声来。他这个大活人杵在这里半天了,偏偏谁都当他是空气。
再,他也不敢吱声,要是破坏三哥的事,想想三哥操练他的法子,还是算了,安静呆着不香嘛!
苏清瑶这才察觉到门口的郑清扬,顿时脸爆红了,他啥时候过来,刚才……是不是都看到了!
郑清扬在顾景慎目光的逼视下,忙不迭解释:“我刚到,什么都没看到。”
此地无银三百两,苏清瑶听了这话,头更是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行了,东西放下,你不是还有事?”顾景慎一副赶人的架势。
郑清扬气笑了,这磨刚缷了就杀驴,得,他麻利走吧,别在这招人眼了。
顾景慎等他走了,提起袋子里的东西就要走,“我把你送到车站,应该还有到村里的拖拉机。”
清瑶跟着走了两步,想起来还没给钱,“这东西还没给算账呢,郑清扬呢?这东西一共多少钱?”
顾景慎刚想不用给,接着想到丫头掘强的性子,“你给放上五十就行了。”
苏清瑶瞪大眼睛,这么多东西,香皂,饭盒,暖壶,搪瓷缸子,胶鞋……这零零总总加起来东西了不少呢!
“这些东西都是批发价来的,便宜,五十不少了,你给他放桌子上就行了。”顾景慎煞有其事的。
苏清瑶半信半疑地把五十元压在茶壶底下,随同顾景慎往车站走去,一边走一边心里嘀咕,总觉得不对劲。
郑清扬没听见苏清瑶的心声,要是听到了,肯定呵呵冷笑,这一摊子本就是三哥支起来的,现在他人都恨不得倒贴了,更何况点东西。
顾景慎把清瑶送到车站,远远看着她坐上拖拉机,才转身离开了。
苏清瑶等顾景慎离开了,趁着拖拉机旁边没人的时候,把编织袋里的一些东西收进空间里。
颠颠簸簸一路上,屁.股差点颠成四瓣,总算到了孟河大队。
苏清瑶刚从拖拉机上跳下来,正要提着编织袋往家走,就瞥见王秀桃的身影。
她本来算装看不见,正要提着东西从一旁绕过去,就被眼尖的王秀桃看见了。
王秀桃扫了扫她手里鼓鼓囊囊的编织袋,眼睛都红了,强硬拆开看了一眼:“你哪来的钱,买这么多东西,你奶奶正好还缺一个暖壶,我看这个正好。”着伸出手就要来拿。
苏清瑶直接落了她的手,“这钱是大家伙见证下分给我家的,该给奶奶的生活费,我爹一分没少给,再奶奶屋里不是有两个暖壶吗?大伯母,你这可就是睁着眼瞎话了。”
王秀桃不甘心:“胡,你-奶-奶-的暖壶烂了,这不是还没买新的,正好这个能现用。”
苏清瑶拦住她:“大伯母,我要是没记错,奶奶的暖壶是铁皮的,摔坏了,换个壶胆就行了,可用不着换新壶,大伯母该不是你想贪墨侄女的东西,故意这样的吧。”
王秀桃被噎了个正着,看着一拖拉机看热闹的村民,气得跺了跺脚,虚张声势唾骂了两声走了。
清瑶这几趟,把锅碗瓢盆,生活日用,棉花布料凡是缺的清瑶全部都置办回来了。
渐渐屋子满当起来,连院子都染上了生机。
家具都好了,一番花销下来,苏建军手头分得钱花得差不多了,眼瞅着要到年根,需要置办的年货还不少,苏清瑶掏出两百块钱。
“爹,这是我那次上山挖人参换的钱,你拿去买些年货吧!”眼瞅着要过年了,这是分家后第一个年要过得红火,全家人置办身新衣服,零零总总算下来的花销可不少。
苏建军看着女儿手中的钱,眼圈都红了,这半个月日子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住着宽敞明亮的大房子,吃着热乎好吃的饭菜,一家人齐乐融融,他觉得人生都圆满了。
“闺女,这钱你留着,以后出嫁也算份体面的嫁妆。”苏建军粗糙的大手把钱推了回来。
苏清瑶哭笑不得,“爹,我嫁人还远着呢,这钱留在我这里没什么用,还不如让咱们过个宽裕的年呢!再钱花了还能再挣,咱们有手有脚,还能穷死不成。”
苏建军犹豫半晌,最后还是为难的拿了,他决定等到了县城的供销社,先给清瑶扯一身好看的衣服。
这地主的房子是按照四合院的格局盖成的,正屋,东西厢房,还有一排倒后座,房子很多,很宽敞。
苏玥胆子,不敢一个人住一间,随着爹娘住在正屋,而苏清瑶住进了采光较好的东厢房。
苏清瑶回到屋子里,她的房间布局简单大方,一张雕花木床,重新刷了漆的衣柜,梳妆台,桌角上面摆着暖壶和搪瓷缸子。
桌子太过空荡,苏清瑶在野外采了一把干花,放在一个古朴的木瓶里,整个房间就别有一番韵味。
干桂花包压在衣柜里,挂在床头,房间弥漫着一股子淡淡桂花香味。
苏清瑶躺在木质雕花床上,舒适的了个滚,自从回来就没有过安稳日子,现在终于有一个像样的家了。
午后的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照进来,暖暖的,使人越发慵懒,苏清瑶把脸埋在枕头里,熟熟的睡着了。
睡饱后醒来,整个人就像吸饱精气的妖精,神采奕奕的,雪肤黑发,眼波流转,透着让人心悸的美。
见日头还早,苏清瑶便来到空间,她无意中扫见那个紫檀雕青莲的箱子,没有多想直接挪到屋子角落,因为这个箱子一翻开,她心里就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类似悲伤的情绪,所以她心底隐隐抗拒箱子里的东西,尤其是那张泛黄的纸,是她不想触及,不敢深思的。
苏清瑶深吸一口气,把莫名地情绪散掉,拿出顾景慎上次送给她的羊毛呢子。
接着从犄角旮旯的地方翻出一台旧缝纫机,这还是原来院子里的房主留下来的,她买下院子和药铺,见缝纫机还能用,便没扔了,现在就派上了用场。
苏清瑶照着前世呢子大衣了个样,把余头留好,裁剪好了,她就做针线活,手上的功夫还不错。
可缝纫机却是没用过几回,刚开始家里穷买不起,等买得起的时候,缝纫机早就过时了,大街巷已经卖上各式洋气的成衣。
苏清瑶刚开始用得不熟练,她先拿了两块旧布反复练了练手,直到用的顺手了,才开始蹬着缝纫机做起来,缝纫机比手做起来就快多了。
约莫过了三个多时,一件毛呢大衣做好了,样式仿照的是国际流行的经典款式,穿起来简约大方,女人的柔美曲线若隐若现。
这块毛呢块头不,料子细腻,缝制了一件呢子大衣,剩下些料子,她顺手做了三个毛呢围巾。
这羊毛呢子颜色正,做出的围巾套在脖子上,让人更娇艳。
苏清瑶看着手中的呢子大衣,想起顾景慎穿的破旧的军大衣,衣服了好几个补丁,有些地方棉花都露出来了,
于是从空间里找出新的棉花,幸好以前师傅在的时候就喜欢穿手工的衣服,他对布料还颇为挑剔,所以后院还放着两匹男士的布料。
苏清瑶根据后世人穿得样式,给顾景慎做了棉袄,棉裤,顾景慎长得个子高,上衣稍微放得长一些。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了,苏清瑶在空间里整整呆了一天,才把衣服都做好。
幸好空间里的时间是静止的,她出去的时候日头还早,她揉了揉酸痛的肩头,喝一杯桂花茶,吃了两块糕点,才缓过劲来。
苏清瑶走到屋子外,晾晾神,顺便收回晒在外面的被子。
这些被子都是分家之后重新做的,棉花有从空间里取的,还有托顾景慎的人脉从黑市上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