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番外(玄幽阁的那几年)5
欢颜的头上被扣了一个帏帽。
看她出现在这里,他冷冰冰地询问,“你怎么来了?”
是喻子珞。
欢颜的神色变得极冷,“你让褚星河一个人留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她的话语只是纯粹的询问,如果眼前的是别人她都不会开口,但是是喻子珞,她觉得有什么想问的,还是可以得出来的。
他面无表情地道,“这是任务。”
可能还是不太习惯这样无情,她刚要什么,“……”
话都还没有出口,又是咔嚓一声,她刚才被人弄脱臼的手又被喻子珞给接了回去。
她没有一点点防备,喻某人也没有一丝犹豫。
欢颜疼得唇色一白,满脸震惊。
她忍着痛,忧心忡忡地道,“你还会接骨?不会给我接坏了吧!”
怎么如此聒噪!
“可不可以闭嘴?”
喻子珞道,“星河他们脱臼都是我接的,哪个被接坏了,嗯?”喻子珞冷哼一声,“你算运气好的了,这才第一次。”
能随便用点力气就让她整个肩膀脱臼的,她也没见过啊,欢颜看向那个黑衣人,忍不住声地问喻子珞,“这些人什么来头?”
“你干爹的人。”
欢颜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啊?”
喻子珞看着她这古怪的神情,笑了一声,“怎么,是不是很怀念?”
欢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看向那个黑衣人,他刚才看见了她的长相的,但是看他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他应该……不认识自己……吧?
至于是不是很怀念,其实也并没有。
或许一开始有点不习惯,到如今了也偶尔会想云璟过得怎么样,但她不是贪恋过去之人。
太子毕竟是储君,如果储君出了什么事,也是天下皆知。
她不需要和他离得太近,知道他还活着就好。
她固然希望云璟有一个好结果,但她家原主就是书中的一枚炮灰,为了凸显出反派对女主的感情和彰显女主的善良美好才存在,她能做什么?
而且云璟那厮明显脑子有坑,尤其是夏苗之后,对她的态度越发古怪,她可不想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情,再加上血脉一事,所以她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即便是以后有机会再见,也是在她成为更好的自己以后,在他的身边不必再一味卑微。
欢颜斜了喻子珞一眼,“你猜啊。”
喻子珞隔着帏帽按住她的脑袋揉了揉,“呵呵,臭丫头。”
欢颜拍开他的手,戴正了帏帽,斜了他一眼,“别喷我。”
虽然本质也没有什么接触,但是她根本不知道这一来一回的互动在某人的眼泪有多碍眼。
突然之间,一把短刀从他们之间闪过,欢颜连忙闪开,那把短刀刺在了他们身后的那棵树上。
这把短刀就是想让他们分开些一般,她和喻子珞彻底隔开了距离。
欢颜仔细端详了那把刀的位置,发现……入木三分……
一个字,绝。
欢颜都有点庆幸这把刀不是冲自己心脏来的,否则她就算避开了要害,也要养一大阵子了。
云璟手下真是卧虎藏龙,这是正常人能做到的吗?
欢颜一点也不想留下纠缠,一把拽起褚星河,做了个致敬的手势。
“喻狗,我先走了,你断后,看好你,加油!”
身后那道黑影想要去追,喻子珞急速拦住了他。
就这片刻,二人交手,过了二十几招。
身侧人要越过自己的过去的时候,喻子珞更是用尽全力地去挡。
喻子珞不过侧头去看,她用她没受伤的肩膀让褚星河靠着,背着他,所以借了个力,翻身上了房梁。
此地建筑挨得比较紧,还真方便了她。
他嘴角一抽,“跑得真快。”
身旁之人的攻击还在继续,他冷笑了一声,“太子殿下?”
眼前人沉默没有言语。
喻子珞唇边的笑纹更深,“放弃吧,我不会让你过去的。”
云璟的目光凉薄冷厉,丝毫不显弱势,“凭你?”
方才的一幕幕落在他的眼中,心中的愤怒更深,还有酸意。
很酸很酸的。
几乎要逼疯他的嫉妒在脑中蔓延。
喻子珞发觉他的动作更快了,他也加快了速度,但是终究还是比他慢了一点点。
他的胸口狠狠地挨了一刀。
嗤地一声,血液流逝在身体里。
几乎是同时,他的身后,无数道黑影闪过。
“看来我的人也来了。”喻子珞闷笑道。
云璟笑了一声,“你以为你跑得掉?”
“你大可以杀了我,你猜,楚欢颜会怎么想?”
“虽然她讨厌这着我呢,但是在这六年里,照顾她的人是我。”
“这丫头心软着呢,一听是你的人,想都不想就跑了,你觉得,就只是害怕吗?”
云璟冷冷地看着他。
喻子珞笑着道。
“丫头,还挺乖。”
他这句话听到云璟的耳中,就是最让他反感的挑衅。
“你对他做了什么?”
云璟发誓,若是他听见了什么过分的话语,必定要将此人,五马分尸。
“阁主!”
“阁主!”
喻子珞身后的人都心惊胆战地看着他,想他心点,喻子珞却并不在意,也不担心。
“我对一个丫头片子可不感兴趣,嗯,不过她如今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倒是可以出嫁了……”
云璟目光一暗。
“太子殿下,这丫头这几年很快活,你猜,会不会比在你的太子府时快活些?”
“即便有一日,我亲自把她送回去,送到你的眼前,你觉得你能让她心甘情愿地留下么?”
云璟的余光扫向远处,那道身影已经彻底消失不见,再难寻到。
呵,丫头,真能逃。
云璟缓缓勾了勾唇,“丫头与本宫闹脾气,所以离家出走了罢了,不过,家终归是家,即便走得再远,也终是要回去的。”
喻子珞见他如此自信,冷哼了一声,“那么,敢问您要这丫头以什么身份回这个家呢,您的干女儿,还是您的禁脔、或者囚徒?”
这几个词儿可真不是一般的刺耳。
云璟只淡淡道,“干女儿几个字,不过个称呼,既无仪式,也没有册封,如何算得,至于旁的,本宫是什么关系便是什么关系。”
“至于将来,她是否心甘情愿地留下?大可以等着瞧。”
完这些话以后。
喻子珞看着他身后的人往前,一刹那,眼前的人就消失在他的面前。
喻子珞的神情有些冷。
想着他的话,心里极度不适,却不知是因何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