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拍戏(一更) 换了你吗?
叶剪风隔了会儿才回:【她这么会八卦?改天我一定要来认识她, 同道中人啊。】
赵时悠看完撇了撇嘴,心想这人又开始不正经了。
明天有开机发布会,赵时悠没再和叶剪风多聊, 不会儿就去洗漱睡觉,养足精神迎接她在这个世界的第一次开机。
开机发布会跟着流程走,演员们带妆随导演完成烧香拜礼等一系列仪式, 然后接受记者的采访,拍照。
男女主演总是重中之重,肖梦晓和明扬被拉着拍了好会儿照,记者朋友才肯放过他们。
一组照片闪完, 肖梦晓四下张望,看到赵时悠站在角落里,她跑过去,拍她的肩膀:“干什么呢?”
赵时悠回过头:“没干什么啊, 闲来无事, 四下看看。”
“你倒是落得清闲。”肖梦晓笑她。
赵时悠晃到旁边的记者, 声提醒:“肖姐,记者随时可能拍照。”
肖梦晓不在意:“我知道啊, 所以我过来找你了。”
赵时悠秒懂她什么用意,正想话, 肖梦晓声道:“话不多,多给我准备几个牌子的辣条就好。”
赵时悠感觉这话莫名熟悉:“我有一个朋友也爱这样回我, 不过他每次都是叫我请他吃饭。”
肖梦晓多敏锐, 啧起来:“又是朋友,不会是昨天的那个吧?”
赵时悠点点头:“我朋友不多。”
肖梦晓嘿笑,“两天时间就听你提了两次,有机会真想认识一下, 到底是何方神圣。”
赵时悠想起昨天晚上叶剪风那条回复,笑回:“肖姐和我那位朋友不定真能聊到一块去,你们是同道中人。”
肖梦晓疑惑:“怎么个通道法?”
赵时悠直接:“同样八卦。”
肖梦晓怔了秒,哈哈大笑:“你和你朋友都太有意思了。”
两人聊得正兴,受邀的记者朋友隔得远远地闪照,几个时后,《山河万里》开机发布会的消息就在网上蔓延,配了好些照片,其中一张就是肖梦晓和赵时悠两两而立,相视欢笑。
评论区:【肖姐美腻!】
【期待肖姐的凤阳公主。】
【和肖姐站一起的那个女孩是谁啊?看两人交情好像不错。】
【看肖姐笑得好开心,好奇了什么?】
【那是赵时悠!第一次出演电视剧。】
【姑娘长得不错,祝发展顺利。】
赵时悠刷到这些消息的时候,正在片场,她一个角色,能在开机发布会的组图里面露脸,全靠肖梦晓。
赵时悠望着前方正在演戏的肖影后,给熊发消息,让她多去采购一些辣条。
这个时候,旁边走过来一个男人,他显然也看到了网上的图,开口就是:“巴结肖影后巴结得很成功嘛。”
这个男人赵时悠认识,叫古文远,在剧中饰演梁国将军应政,和她出演的舞姬九媚有不少对手戏。
剧本围读的时候,赵时悠对他的唯一的印象是这人特别缺觉,见缝插针地补觉,由于当时不怎么出声,没什么存在感。
今天闻罢,赵时悠才发现这人怕不是个好相处。
既然对方阴阳怪气,她也没有好态度:“巴结?我看是你想巴结上面,才会看谁和谁交朋友都是巴结吧。”
古文远不理会她的嘲讽,继续:“也是,肖影后名声在外,又是个实心眼,只要是她的朋友,她能帮一次是一次,能巴结上她,你就什么都不用愁了。”
赵时悠冷漠看过去,发问:“我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古文远:“废话,当然是拍戏。”
赵时悠扯扯嘴角:“你还知道我们是演员,发不发愁就应该是在演技这件事上。”
古文远上下量她,呵笑一声:“你得可真对,就怕某些人空有一张嘴和一副皮囊,演得狗屁不通。”
赵时悠转看眼:“拍戏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前方一场戏结束,肖梦晓走过来,看赵时悠和古文远脸色不太好,问:“你们聊什么呢?”
古文远率先开口:“没什么,讨论演技而已。”
话落一点面子都不给肖影后,转身就走。
肖梦晓瞪了他两眼,对赵时悠:“你别理这人,他自身条件好,混娱乐圈就是玩,出了名的目中无人,口无遮拦,当他的话就是放屁。”
原来是纨绔子弟,赵时悠满不在意地笑过:“没事,他轻看我的演技,明天我会让他好好看看的。”
“我就喜欢你这种自信的!”肖梦晓一掌拍向她肩膀,“你好歹是我和明扬联手指教过的人,可不能给我丢脸。”
赵时悠:“那是当然。”
翌日,赵时悠起了个大早,第一个赶到片场,化妆换衣,期间还捧着剧本在看,今天是她的第一场戏,不能出半点岔子。
这也是她和古文远的对手戏,后者来化妆,看到她手里还拿着剧本,取笑:“你是不是连台词都没背完啊?到时候可别拖累我。”
赵时悠目不转睛:“谁拖累谁还不一定呢。”
古文远:“笑话,我好歹也演过几个角色,从来都是一条过。”
赵时悠没有理会他,是骡子是马,一会儿就知道了。
他们这场戏是初遇篇,舞姬为了获取情报,在将军在风月场找人之时,过去大力使用媚术,怎知被冷面无情的将军一把推开。
导演带着两人走完位就开始拍。
换上舞姬装扮,进入镜头,念着台词的赵时悠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美目流转,妖意肆生,腰肢扭动,万种风情。
她一手摇着团扇,一手端着酒杯,走到将军面前,声音媚得不行:“这位客官,赏脸喝一杯吧?”
饰演将军的古文远坐得笔直挺立,面对舞姬的搭讪,本该撇开眼,转过头,喊她滚。
可古文远一对上赵时悠那双仿若自然流露媚态的眼睛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一时没接上戏。
导演立即喊“卡”,指向古文远:“你怎么回事?动作呢?台词呢?”
赵时悠入戏快,出戏更快,登时后退一步,眼中只有属于她本人的清明傲气。
“刚才脑袋卡壳了,再来一次就好。”古文远先回导演,再看了眼赵时悠,后者也扫向他,眼神的意思是:就你?这叫一条过?
古文远胸口一团火聚起,势必要在下一条扳回一局,可再拍时,他做完动作,念完台词,导演又一次喊了“卡”。
古文远站起来,不耐烦:“我这次不是做了动作,念了台词吗?”
导演拿着剧本过来:“是,你是做了动作,念了台词,但是你做的什么动作,念的是什么台词?那么僵硬,你以为自己是在演僵尸啊?”
古文远惊诧:“僵硬?我演得很僵硬吗?”
导演连同赵时悠一起评价:“人家赵前面演得那么自然,活灵活现的,到你这里就是念台词,不我,就是随便拉一个路人来看,都能看得出来,你接不住赵的戏!”
古文远被当众骂得格外不爽,尤其是还当着赵时悠,被她比下去,古文远这时看赵时悠,感觉对方就差问他一句:脸,疼吗?
古文远咬咬牙:“再来一次,我保证过。”
导演让他们休息两分钟,喝两口水再继续。
赵时悠走到一边,喝熊递来的水,古文远跟过去,低声道:“你少给我嘚瑟,一次而已。”
赵时悠喝完一口水再回他:“看来你除了狂妄自大,数学还不是很好,拍了两次了。”
古文远怒道:“两次又怎么样,我只是很久没拍戏了,还没有适应,等我适应了,绝杀你!”
赵时悠轻叹:“我也希望你赶快适应,毕竟这是我们的对手戏,每次都因为你NG,我也无奈。”
古文远被戳了心窝子,恨不得把她瞪出一个洞。
两人重新回到镜头下,还是同一场戏,却有不同的NG理由,不是古文远情绪不到位,就是他的表情让导演失望。
赵时悠陪他忙活了两个多时,NG了十多次。
导演动怒,古文远的火也大,他不再保证自己下一次一定过,他看向身边的女人,指着她道:“都是因为她!”
赵时悠不解地看过去:“你自己的戏过不了,怪我干什么?导演对我的表现每次都还算满意。”
导演附和:“就是,赵的发挥很稳定,是你拖了人家的后退。”
古文远咬牙切齿:“还不是因为和她搭戏,我不喜欢她,对她没感觉,和她搭戏就是别扭,就是演不好。”
赵时悠不想再看他,轻呵:“你这个理由找得真是不错,自己演不好还怪搭档,不知道导演干了这么多年,有没有见过这样的演员。”
导演本来就对今天古文远的表现极其不满意,闻此更是火冒三丈:“古文远,你给我够了,这么荒谬的借口都找来了,有时间在这里耍嘴皮子,不如多去磨炼下演技!”
周围的工作人员不少,古文远面子挂不住,一口咬定自己的观点:“我就是和赵时悠八字不合,只要是和她搭戏,我就发挥不出来,导演,换人吧。”
最后一句,让导演神色大变,让赵时悠眼神一寒,古文远的意思,是想换她?
赵时悠冷冷笑起,看向古文远:“换了你吗?”
古文远眼珠子瞪大,难以置信地望向赵时悠,倏地呵笑:“看来你的脑子还不太好,听不懂我的意思是叫换了你吗?”
赵时悠无惧回视:“你凭什么换我?现场谁看不出来,刚才戏一直过不了的是你又不是我。”
周围议论不休,古文远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他也不和赵时悠多扯,看回导演,傲慢的姿态,似是想要导演立马给个定夺。
导演快被他气得冒烟了,愤道:“够了!今天的戏先到这里,你们两个把情绪给我收拾好,明天再拍,如果明天再拍不过,有你们好看的。”
赵时悠便不再久留,给导演了声添麻烦后转身去换衣服。
熊凑到她身边,怒道:“赵姐,这个姓古的欺人太甚。”
赵时悠面色阴冷如冰,未发一语地回头瞧了一眼,看到古文远并没有急着离开,他靠到了导演近处,换上一脸笑容,拉着导演的衣袖,嘴巴张动,可能是在叫导演。
导演正在气头上,扯开他,指着他的鼻子数落几句,再转头离开,准备拍下一场戏。
剧组内部工作人员多,八卦不胫而走,赵时悠和古文远这场闹剧很快就传到了最爱听趣事的肖梦晓耳中,她为此发消息给赵时悠:【回酒店没?】
赵时悠:【在剧组。】
肖梦晓速地赶来,瞧赵时悠坐在一个凉棚下面,一瞬不瞬地盯着不远处的拍摄地。
赵时悠注意到肖梦晓来,抬头问:“肖姐今天的戏不是在下午吗?怎么过来了?”
“找你唠嗑。”肖梦晓扯张椅子,在她旁边坐下,“你也是,今天都没戏了,还耗在这里。”
赵时悠视线不离前面明扬的一场戏,“多好的观摩学习的机会,错过了可惜。”
肖梦晓夸她一句勤奋好学,转为聊:“听古文远找你不痛快?”
赵时悠还是看着前方:“嗯,他看不惯我,想让导演把我换了。”
“签了约的演员哪能换就换。”肖梦晓叱了一声,看向赵时悠:“不过这个古文远当真难缠,听他爸和导演以前是在一个部队当兵的,有一次导演遇到危险,是他爸奋不顾身地救了他,这是救命之恩,导演会记一辈子的。”
赵时悠的视线终于移动,落到近处,口中喃喃:“怪不得他和导演表现得很亲近,还敢和导演换了我。”
肖梦晓:“反正这人挺讨厌,而且导演也不可能轻易让他滚蛋,你现在又和他闹了不愉快,你自己要当心点,他以后肯定会继续找你的茬。”
赵时悠彻底收回视线,快速张闭了两下眼睛:“嗯,是个麻烦。”
她默了默,心想:那就让他滚蛋吧。
肖梦晓也没坐太久,不会儿被服装道具组的老师叫去试一下下午的衣服,赵时悠在她走后,掏出手机,查找古文远和导演的道消息,看到古文远今天晚上有个直播,脑子一转,用微博号点了个预约。
一直到午饭后,赵时悠觉得有些困,才回酒店补补觉。
还真是冤家路窄,赵时悠和古文远的房间在一层楼,赵时悠带着熊刚出电梯,迎面就遇上了古文远,以及他的助理。
助理追着他:“远哥,导演叫你熟悉剧本呢。”
古文远不耐烦:“他叫我干什么我就要干什么吗?他又不是我老子。”
助理又劝:“我们今天晚上答应了粉丝要直播,不能玩得太晚了。”
古文远不慎在意:“不就是直播吗,在哪里不可以,到时候没赶回来就在外面播,我今天晚上预定了美食街那家最有名的火锅店,边吃边播非常好。”
“这个……”助理的话还没有话,古文远就看到了赵时悠,扬手示意他闭嘴。
古文远走近赵时悠,呵道:“哟,这是才从剧组回来啊?这么刻苦努力呢?”
赵时悠冷目如利剑般的射过去,他接着道:“对,你是该刻骨努力地巴结肖梦晓,不过她又算什么呢?你不如来巴结巴结我吧,只要我开心了,就发发善心让导演留下你。”
熊被他气得肺都要炸了,拳头紧握,眼看着就要轮过去,赵时悠拦住她,回古文远:“你可真是好大的口气,当这个剧组是你家,你留谁就留谁,想让谁走就让谁走?”
古文远笑得狂妄:“其他人我不敢,但是你一个角色,我看不上,你就得走!”
赵时悠徐徐展笑,跟听笑话似的:“那你多加努力,我拭目以待。”
轻视的态度激怒了古文远,指着她的鼻子咬牙切齿:“你好好珍惜最后几天在这个剧组的日子吧。”
赵时悠嘴角上弯:“嗯,你是该好好珍惜。”
古文远眉头轻动,反应过来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后,哈哈大笑:“你是想让我走?你可以试试看。”
赵时悠地了个哈欠,没再理他,快步往自己的房间走。
古文远的笑声还在后面回荡,冲她的背影大声喊:“我等着你赶我走的那一天哦!”
赵时悠置若罔闻,回房间静坐在沙发上,熊以为她被气到了,忙道:“赵姐,只要你一句话,我去捶惨这个孙子。”
赵时悠没话,思索刚才无意间了解到的两点信息,其一:古文远对导演并没有表面的恭敬,其二:这人晚上要直播……
“我没事,你回自己房间吧。”赵时悠对熊完就掏出手机,用号找到古文远的微博,预约了他的直播。
做完这一切,赵时悠倒头睡觉,一觉醒来已经快四点了。
她估摸着肖梦晓的戏开始拍了,又赶去剧组蹲点学习。
看了一个多时,肖梦晓的戏结束时,叶剪风给她发消息:【在干嘛?】
赵时悠:【看肖姐拍戏。】
叶剪风:【今天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吗?】
好玩的事?
赵时悠扯扯嘴角,回:【恐怕今天全剧组最好玩的事情就是我了。】
叶剪风破天荒地没有问原因,只回:【影视基地有没有好吃的?】
赵时悠纳闷:【问这个干什么?】
叶剪风:【带你去吃啊。】
赵时悠头上还在冒问号,他的消息又来了:【沿着你们拍摄的这条街走出来,右转,有一条路。】
赵时悠盯了两秒,嗖地一下站起身,掉头就走。
熊诧异,叫她:“赵姐,你去哪儿?”
赵时悠头也不回:“见一个朋友,你不用跟,回酒店休息吧。”
影视基地圈出一方天地,没有剧组的探班通知,记者一般不会冒头,赵时悠肆无忌惮地沿着叶剪风的方向跑,却没有来得及转弯,就看到前方有一位丰神俊朗,笑意醉人的男人。
赵时悠隔了一段距离和他对望,笑着快步走过去,问:“不是让我拐个弯去找你吗?”
叶剪风张口想“因为等不及了啊”,可赵时悠快他一步:“你是不是突然想起我以前过我是个路痴,所以怕搞不清楚方向?你也太瞧我了,这几步我还是没问题的。”
叶剪风对上她似盛有秋水般透亮的双目,禁不住笑,“哟,猜我猜得很透彻嘛。”
赵时悠冲他轻轻抬眼,“那是。”
赵时悠又问:“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可是影视基地,外人一般进不来。”
“来探你的班啊,最近又无聊了,来剧组玩玩。”前面在拍摄,叶剪风带她往后面走:“至于如何进来的,我自有路子。”
赵时悠:“你也不事先一声,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这才叫惊喜。”叶剪风走到前面,面对她,后退着走:“你想准备什么?是觉得我是你很特别的存在,见我必须换上最漂亮的衣服,再大加扮一番吗?”
赵时悠推了推他的肩膀:“叶剪风,几天不见,我发现你的脸皮又厚了一层。”
“什么几天,上个月二十三号距离今天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叶剪风站定不动,强调道。
赵时悠也停下步子,一愣:“上个月二十三号?”
叶剪风:“上个月二十三号,我们一起吃了饭,逛了超市。”
赵时悠微怔,脱口而出:“你对日期这么敏感?”
叶剪风盯着她,知道她直女思维又开始了,好气又好笑,瞧她一头蓬松的头发,就特别想揉。
想干就干,叶剪风揉了两下她的脑袋:“你怎么就不能往自己身上想呢?我记这么清楚当然是因为你啊,不然谁没事干会去记日子。”
赵时悠一半感觉在这句话上,一半感觉在自己的头发上,长发被揉乱了,有几根散落到了眼睛边,痒得她直瞪叶剪风:“话就话,乱抓我的头发干什么?”
边边想抬手把头发抓回去,叶剪风先她一步动手,细致温柔地把揉乱的发丝,一点点给她整理好。
两人面对面站着,赵时悠仰头问:“你刚你记日子是因为我?”
叶剪风帮她把最后一缕散落的鬓发别回耳后:“对。”
他迎上她的视线,近距离地看她的目光渐有变化,好似含有些许疑惑,又好似带着些许动容。
叶剪风正在猜测她的直女思维是不是有丢丢被破后,她:“我懂了,我还欠你很多顿饭,找饭票这种事情能不记得一清二楚吗?”
听得叶剪风一愣,好会儿才回:“嗯,你还欠我很多顿饭,必须要记清楚。”
赵时悠拉他胳膊:“择日不如撞日,这个影视基地里面就有一条美食街,包你吃到撑。”
叶剪风摇头笑笑,跟着她走:“行,你挑地儿,我买单。”
赵时悠不解:“我欠你饭,当然是我买单。”
“就想让你一直欠着。”叶剪风皮得捏了捏她的耳垂。
耳垂一直都是赵时悠的敏感点,最先红的位置它,一碰就呆的位置也是它。
赵时悠整个人定住,扑闪着大眼睛和叶剪风对视。
叶剪风见她这般反常,很快明白原因,不禁笑起。
狭长道,只余二人,四目相对,道不清不明的意味四溢。
就在这个时候,侧后方突然传出动静,先是低低的笑声,后是一个人的低叫。
惊得赵时悠和叶剪风暂缓所有心思,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