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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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哥,你们聊吧,我先上楼休息。”诸葛聪已经想好对策,便不想呆在客厅里,他不喜欢和哥哥在一起时的气氛,当然,父亲也一样。

    “好,你上去休息吧,我和你哥还有事商量。”老太爷目送儿子上楼,随后朝大儿子点点头,一起走向书房。

    听到书房的门合上,诸葛聪这才关上房门,叹了口气,看来今晚一切太平。

    掏出手机,今天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拨的号码,听筒里只传出如同鬼哭狼嚎彩铃声,诸葛聪在电话最后传来女中声时,不得不挂断。

    儿子果然是故意避开他,他不会去追究他拿了家里的古董,更不会提出要他交出来。当然,这些他不会当着父亲的面出来,只是心里他想得很清楚,钱财始终是身外之物,都能赚回来。关键是要把人找回来,如果父亲和哥哥不接受夙儿回归,那么他会带着夙儿离开这个家。这个地方他觉得压抑,夙儿或许也觉得压抑,才会做出这么大的叛逆错事来。

    想不到当年他想做的事,如今却让儿子先做了。看来,他得好好想想儿子将来的路怎么走,他希望在他的有生之年,能帮到儿子做他想做的事。

    “洗个澡这么久?”当诸葛聪只披着浴巾走出卫浴间来到房间时,却被一个突兀的声音惊到。即便这声音很熟悉,可他楞是不习惯。毕竟,这人有多久没进他房间了,久到他都已经忘掉了,他们时候每晚都挤一张床上。

    “这么晚,有什么事?”虽然不习惯,但从本能上,他还是屈服男人的到来。

    “没事的话,哥哥就不能进弟弟的房间?”诸葛思的声音不上冷,但语气却不太乐观。

    “随便!”诸葛聪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对诸葛思的每次不是因公事谈话,都会觉得各种不舒坦,再无时候的那种依赖感。

    即便不自在,他还是无法对诸葛思下逐客令,开橱门,拿出睡衣,对诸葛思道:“哥请便,我去换套衣服。”

    “OK!”诸葛思挥了挥手,走到床边便坐下,诸葛聪眉头微皱,心里的不舒坦又多了几层。他们已经不似当年那么亲密,他们的兄弟情可以是已经到了疏离的地步。然而今天,诸葛思的举动有些反常,反常得让他觉得似乎有危险。

    诸葛思看着弟弟关上门,深遂的目光敛了敛,便拿过床上的枕头,将脸埋到了枕头上。仍是那么熟悉的味道,可惜,他们兄弟似乎已经走进了死胡同。

    在开门声响起时,枕头已经归回原位。诸葛思大方的已经脱鞋靠在床头,看诸葛聪走出来。看出诸葛聪对自己的做法很不适应,他也丝毫不以为意。

    甚至开了被子,他则钻了进去。虽然不喜欢诸葛聪那紧锁眉头的反应,假装丝毫不以为意的冷锐道:“想不想知道刚才父亲和我谈了什么?”

    “不想!”诸葛聪转身开房门:“太晚了,我要睡了,哥也早点回房睡吧。”过于诚实的逐客令,令诸葛思的面色一整,却没从床上下来,而是带着几分凌厉视线,盯着诸葛聪。

    “聪,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声音有点温柔,诸葛聪脸色有些苍白,他极不愿回忆起的那场羞辱再一次浮到眼前。那一次,这个男人也是用这种温柔却等同于最无情的利剑刺伤他。

    “哥想我怎样?还要我变得怎样凄惨才满意?”目光直直的盯着他的哥哥,所谓的哥哥,在他婚后不再理会自己,却在两月后,和自己的妻子滚在这张床上。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他这辈子都还活在美丽的谎言里沾沾自喜。

    他曾无数次告诫自己,要忘掉这件事。的确,他也自欺欺人的做到了,他真的就当从未发生这件事一样。一年后妻子产下儿子便过世,他来不及为妻子离世伤心,因为有了夙儿。然而现在,儿子不听话,父亲的胡乱插手,这一切都归咎于他的不作为。

    再一次看到他的哥哥躺到这张床上时,那日的画面重映眼前。他怎么可以完全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人怎么能变得这么无耻!

    时候对自己的关心、替自己遮风挡雨,到成年抢自己的妻子,又对自己熟视无睹,都像一张带满刺刀的网,把他紧紧的缠在网中央,伤痕累累,体无完肤。

    “不戴面具了?”诸葛思似乎没发现诸葛聪的痛苦,仍在残忍的揭他伤疤。

    “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诸葛聪咽下喉咙口的滚烫,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天真单纯的聪,如今的他,必须要保护他的夙儿。

    “现在,请你离开——立刻!”声音提高了分贝,目光也没了之前的吃惊,有的只是成熟的睿智。

    “聪!”诸葛思没从床上下来,只不过声音变得深沉。

    第一次用喷火的目光怨恨的盯着诸葛思:“聪不该是你叫!在你决定和你弟媳上床的那一刻起!GETOUT,NOW!”

    也许诸葛聪的声音太响,导致老太爷走过来,被站在门口的儿子吓了一大跳,儿子的神情很是吓人,似委屈更似怨恨。

    “聪!”老太爷从没见过儿子今天的神情,他一直以为这儿子懦弱、胆、又怕事。从没想到,他的儿子也会有今天这副凶神样。

    “……”诸葛聪看了眼老太爷,突然走回房,抓起桌上的钥匙和钱包,没一丝停留:“今晚我不回来,您早点睡吧!”对父亲匆匆一言,头也不回的走了。

    当初那事被他逮了个现行,然而父亲只是轻松的一句话,家丑不可外扬,轻而易举的就把这事全部抹杀。妻子去世,他的父亲又跟他,兄弟俩不能为一个女人反目,更何况,思也没什么错,就当是玩了个被弟弟包养的女人,玩玩而已。吃亏的并不是他妻子,理由是诸葛思没交过女朋友。

    “你怎么又上这床了?”老太爷虽然不知道儿子今天是不是吃错什么药了,对自己无视。走进房看到大儿子正半躺在床上,也就明白了,儿子不快的原因是什么。

    此时他也不由得心生不快:“不是了,那件事大家都忘记吗?你今天又是做什么?”这不是故意提醒聪,那事……唉,聪也真是的,都过了二十多年,还不能放下这件事。

    外面到处都是女人,虽然不赞成年轻人玩什么一夜情,不过在外面找个女人养着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更何况,聪现在是单身,找几个女人玩玩也不算过分。可现在倒好,一直没找,难道还在缅怀那不知羞耻的女人!

    “做什么?我什么也没做,谁又想得到,二十多年过去了,他还是这么固执,认为是我抢了那女人。”诸葛思虽然面上轻松,但心情却很糟,看来事情比他想得更严重。今天诸葛聪的反应残酷的再一次证明,他从未对那女人忘过情。今天,他只是稍作试探,看来事情还真够糟糕。

    “你……”老太爷的话被楼下汽车发动机的声音给断,他话锋一转:“看来你真的惹到他,一直懦弱惯的人,今晚是真的不回来了。”

    “你也回自己房间,有些烙印一旦烙下了,想抹去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夺妻之恨……”老太爷话一半,便转身离开。

    诸葛思看着房门被合上,心似乎也被门夹成了缝,不适到疼痛难忍……

    “哥,这么晚你还出去?”于阙正半睡半醒间,看到门口的身影,出口问。

    “嗯,得出去一下,因为有人刚才告诉我,诸葛聪这么晚还去酒吧!太稀奇,所以我去看看!”曾狂穿戴整齐,如果不是因为于阙对诸葛夙的击报复,他还真不想这么晚出去。有这点时间,他宁可抱着他的囝囝睡大觉,温暖又温馨,真可谓人生最大乐趣。

    “咱们不是知道诸葛夙躲在龙喾那里吗?你去看他父亲做什么!”于阙有些不解曾狂对诸葛思在酒吧的反应。

    “囝囝,早点睡,一觉醒来,或许就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了!”曾狂走回床边,俯身在于阙脸颊下留下一吻,随后又在他唇上辗转一翻后,这才不舍的撤回舌头:“真想再和囝囝做一回。”

    “那就别去,留下来陪我吧!”于阙笑着,伸手拉住了男人的皮带,不怀好意的隔着衣服抚摸男人的腹下:“去……还是留?”

    带着几分玩味,手上的力道似有若无的加沉了些,他可不想让他的哥哥这么晚还去酒吧。没他的陪同,到时候他哥哥身上带着其他味道回来,他可会不舒服,他不舒服,会做出什么事来,不敢保证!

    “唔……”似有喘气声传出,于阙已经把男人的皮带抽出,轻笑一声:“看来我还没满足好哥哥,所以现在准备出去野食?”

    身上一重,男人已经压上来:“今晚注定要累死在囝囝身上!”声音透出无比的磁性,衣服已经完全剥离身体,重叠在一起的身体,彼此温暖。

    不用做什么餐前准备,男人就已经把自己送入了那才被采撷过的地方。或许这一次是他的囝囝过于主动,他只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