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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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祁阳第二次对曾狂提到将来万一事变,就让他代为照顾于阙。曾狂沉默,不管怎样,保住他们二人是他必须做的事。但现在祁阳根本就已经不通,让她撤走对她来不是好事,只因为她心里那道坎。

    “可以吃饭了!”气氛沉闷中,于阙干净的声音传来,把沉闷的气氛穿透,留下一抹温馨。

    “来了!”沉默的二人,下意识的朝于阙走去,面如常色。

    “叔叔和龙喾都还没回来?”于阙终于发现,六点半了,那两个男人都没回来,莫非他们都很忙。

    “什么没回来,这不回来了!”邾龙喾整个人都在发光,声音很亢奋。于阙朝曾狂看一眼,随后才把目光落到龙喾脸上。

    邾龙喾走上前,张开双臂似要拥抱于阙,于阙只得淡定迎接。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沐浴乳味道,回家前竟先洗澡,这让他有点意外,不过转而一想,情理之中。

    “最近都在家里没出去?”于阙这么问,只是想到他半夜做噩梦的事,需要另类排遣。

    “晚上都在家!”至于会情人的事,自然下班后先去满足,晚上回来陪家人,又能睡个安稳觉。

    “很好!”于阙笑了,推开了邾龙喾的熊抱,再拖下去,晚上回去他可没好果子吃。他的腰还没恢复正常功能,可不想明天再扶腰进公司。

    “饭吃了?”又问。

    “还没吃!”龙喾回答得很快,当他看到满桌子的菜时,顿时心情极爽!

    “妈,我饿了!”邾龙喾完后,这才像是看到曾狂,了声招唿:“曾总来了,一起吃饭!”

    云姨已经准备好碗筷,四人落座后,邾龙喾不由得问:“老爹还没回来?”

    “不知道他,这两天他好像特别忙,前天什么时候回房我都不知道。”祁阳温婉一笑,声音淡淡。

    “我个电话给他,以前第一时间往回跑,现在好多天都没看到他,真急人!”龙喾完,就掏手机拨电话。

    电话铃声在屋内响起,顺着铃声,他们看到邾杰敖正匆匆忙忙进来。看到于阙和曾狂,一闪即逝的意外,便客套的与二人了声招唿。他以为于阙不会再回邾府,想不到今天能看到于阙。当然,于阙离开邾氏的事,祁阳还没知道。她以为事情总会有转机,却没料于阙铁了心离开邾氏,甚至已经到远曾任职。这一点,邾杰敖并不想让祁阳知道,所以他能瞒则瞒,至于能瞒多久,他不确定。看今天的情形,祁阳应该还没知道这事,那就先瞒下再。

    “大家先吃饭。”祁阳看邾杰敖仍拎着公事包,面色虽然如常,但眸底精光一现再现,便提醒现在是吃饭时间。

    “哦,你们先吃,阙,多吃点,我去放包。”邾杰敖完转身便去放包。

    从邾府出来,于阙发现曾狂的眉头一起深锁,忍不住问道:“跟阿姨、叔叔了什么,看上去你有心事。”

    “嗯,我是有心事。”曾狂笑了笑:“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心事。”

    “可以告诉我?”这是问句,他太清楚曾狂的心思,看样子是不算告诉他的事。

    “以后你会知道,现在还不到时候。”男人得很直接,于阙无奈一笑:“随你!”

    “我一点也没看出叔叔有什么不对劲,除了一开始看到我们之后的意外,其他的一切如常。”于阙的话中之意,明显是在为邾杰敖开脱,他现在是尽量把事情往好的方向想。

    “嗯,有些人藏得太深,就算再怎么挖掘,也会有疏漏。”曾狂一语双关,连祁阳那么心人,都已经着他的道,可想而知,这人到底有多深。

    “不知道警局那边怎样了……”于阙叹了口气,从道义上讲,他是希望那案子能早一点侦破,可从心上讲,他做不到睁看看邾杰敖进那地方。

    “别想这么多,有些事天注定!”更何况这人是自作孽不可活。

    夜半十二点,解剖室,何政喝着苦死人的咖啡,目光却死盯着戴着口罩的袁律,他就不相信还查不出真正死因。

    终于看到袁律放下手术刀,目光松懈,合作多次的何政知道,验尸已经结束。

    “有问题?”直接问。

    “没问题!”更为直接的回答,看到何政眉头紧锁,才缓缓补充两个字:“才怪!”

    “死因?”何政在工作时不喜欢花腔。

    “很奇怪!”袁律盯着惨白的身体,缓缓道:“局长大人看来下次要换地方去办公了!”

    “换地方?”这话扯得太远了,他现在要验尸报告。

    “报告你随时都可以看,不过我觉得这人的死因,中毒症状不明显,对方做得很隐蔽,我初步判断,是两种药剂混合而成。得向他的家庭医生要点详细资料才行!”袁律脱掉橡胶手套,从何政口袋里掏出烟,抽出一根放入嘴里。

    何政帮他点上火,随后自己也抽了支烟,二人齐齐把目光落到惨白的尸体上。

    “你的怀疑,是不是跟我想到一块儿了!”何政吐了个烟圈,眉头仍深锁。

    “前几天被你们立案的那名死者,我觉得很有看头,应该和李董的毒一样。”袁律笃悠悠的道了声:“虽然只剩下骸骨,花点时间我相信还是能查出那是什么药混合引发。”

    “果然,我们想到一块了!”何政站起来,拍了拍兄弟的肩膀:“走,夜宵去。”

    “算了,不去!”袁律伸手揽住何政的肩:“我想回去睡觉,美容觉很重要!”何政差点撞到门框上,在阴森的解剖室里,如此冷的笑话。

    “随你!”何政也不勉强,与袁律告别之后,他没回家,而是去了郊外的一座民宅。那是城郊结合部,却异常的冷清。

    开门,看到屋内漆黑一片,何政不以为意,看来紫黠是睡下了。

    把车开进去,锁上大门,这才摸黑进了屋。熟门熟路的走到紫黠的房间,床头开着一盏带浅粉光的夜灯。屋内的暖气很足,这也是何政特意找人安排下,以免这个漫漫冬季把紫黠给冻成冰条。

    朦胧中,没看到床上的山包动,便摸黑进了卫浴间,解除全副武装,关上门,开了灯,这才开始洗澡。

    洗澡的何政不知道,床上的紫黠勐的坐起来,恨恨的盯着那从门缝里透出一丝丝光芒的浴室,里面有他的仇人!把他关在这里,暗无天日的等死。现在这里除了何政之外,再无他人来施舍——陪聊!

    他应该骂他才对,可综合前几次的骂战结果,他是输家,所以他现在明智的选择装睡以躲过和男人接触。紫黠安慰自己,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还怕这伪善的破局长!

    听到里面的流水声停止,紫黠立即重新躺下,心里面的那把刀,早把何政捅了几百刀,却不解恨。眼泪和着鲜血一起往肚里咽,他紫黠宁可被人暴一顿,也不愿被人关在这里等死。他甚至还不知道原因是什么,就被人豢养。

    心里愤愤不平的想着心事,可还是抵挡不住深深的困意,最后在何政出来时,他不争气的睡着了。何政摸黑来到床边,果然看到如他预料的一样,睡得跟猪没什么两样。

    无奈一笑,何政连自己都不清楚,从第一次看到紫黠时,记忆深刻到忘不掉。那时候的紫黠,重伤到连脸都看不清楚。当初他以为是同情这孩子,MB的生活真是可怜得一蹋煳涂。可渐渐的这同情变质了,变得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目光开始追随这年轻又傲娇的男孩。即便当初和晓澜在一起,也只想把目光盯到这男孩身上。

    现在这男孩在熟睡中,他可以毫无顾忌的看个够看个饱,这孩子一旦睡着后,神情很温柔很天真,甚至还带着令人心动的干净。

    何政想归想,却没伸手触碰那具温暖的身子,一旦触碰,就会碰坏此时的和谐。何政不想破和谐,今天睡个安稳觉,明天还有大把的事要去做。

    “我想去看看紫黠。”今天是周六,于阙想到曾狂知道紫黠的下落,一早便提了个不算高的要求。半趴在曾狂身上,脸贴到曾狂的胸口,听着”怦怦怦”的心跳声,舌尖轻舔心脏位置,似有若无的色情挑逗。

    “不许调皮!”男人轻声警告,手却已经伸到光熘熘的身上,滑不熘的,摸着就舒服。

    难得看到他家囝囝会有脸红的状态,憨憨的,诱人美色当前,当然不能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