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chapter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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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阮晓凤没多什么,只是叹气。

    “算了。兜兜转转这么多年,既然你们选择重新在一起了,我就不什么,好好过日子吧”

    阮捷敛眉,最终点了点头。

    周末,苹苹火急火燎地来了通电话,就知道瞒不过这丫头,三言俩语全都交代了,阮捷完,苹苹还在怔愣中。

    “所以,你们夫妻不合到底是为了什么?”

    没想到苹苹接受能力还挺快,但是“不合”俩个字就很“尴尬”。

    “啊?”始料不及,阮捷被水呛了一口,她忙着去擦水渍,“这事儿你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苹苹挠眉回忆,“前俩天你们夫妻二人不是参加了一次晚宴,当天晚上,就有人你另有喜欢的人,不喜欢祁宸。只是没想到那男人也在现场,祁宸当时在场脸都快黑了,你们当时还发生了争执……”

    这简直就是空穴来风啊,哪里还有什么别的喜欢的人?

    阮捷哑口无言,被气的。

    苹苹观察她的神色,奸笑着,“我你为什么多次有意避着学长,原来是名花有主啊——”着她抡起拳拳,知道阮捷怕痒,故意去挠她,“老实交代,饶你这次对我犯下的不忠诚,竟然还对我保密,哼”

    阮捷眼角都笑出了眼泪,她连连向苹苹求饶,话断断续续,“你……收手…其实我们领证还挺意外的,那个时候还挺急,没有筹备什么……”

    毕竟谁也没想到,俩人还能在走到一块,虽然中间隔了一层契约关系。

    她大致了她和祁宸的过往,以及这次雪中送炭的恩情,但是独独把这段“契约”给省掉了。

    如若那一天要来,那就留给以后。

    现在结婚,她要只想着结婚。

    “既然这样,那你们为什么…不合?”苹苹声念叨。

    阮捷并没有觉得她和祁宸夫妻关系不合,倒是对传出来的谣言,深深颦眉。

    以苹苹这灵通的消息,这事儿该不会……

    阮捷难以置信,真就有好多人在他们。她关掉手机,叹了口气,不用想她大概也清楚,祁宸那里肯定早就知道了这个谣言。

    可她这一副思成的模样,更加让苹苹坚定了心里所想。

    “是不是,你们那个啥冷淡?”

    这话直接把阮捷问倒在原地,她抿唇,耳垂泛红,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冷淡。

    明明很热烈的。

    苹苹抚慰着她,她不比以前,现在是嫁入豪门,尤其是夫妻关系万万不能冷淡的,就算抓不住男人的胃,也要牢牢捆住男人的心。

    男人的心在哪?

    不得你热情奔放点,吸引宠爱集一身?

    “……”这整的有点像宫斗剧啊。

    阮捷挠挠眉心,惆怅着望着眼前无人售货的店铺,转头对上苹苹诚挚的邀请,“你看,那件,就俩根带子,我觉得你可以试试……”

    “不行……根本没布料”阮捷摇头拒绝,一看见就腿软的厉害,她真的很难想象这俩根带子会穿在身上。

    那不难受么?

    苹苹眼疾手快,“唰”塞回她手中,挤眉弄眼,声道,“快拿着,人都看着呢”

    阮捷脸皮薄,下意识塞回包里,反应过后才知道自己居然中了这女人的奸计。

    告别回家,阮捷一脸愁云。

    这个时候祁宸还没回来,家里就她一人,没有多少胃口,想着一会儿出去买些菜什么的,晚上在做。

    从浴室洗完澡后,她还不是很会处理这玩意儿,恰巧得去一趟甜品店,就随手把它丢在了存放衣服的筐里。

    但是她绝对没有想,可能今天晚上自己要惨了。

    祁宸比她先到家一步,她回来时,他正在端着盘子往餐桌上摆,一身灰白色的居家服,身形修长。

    “回来了?”他颌首,有意无意的噙着一抹笑,“洗手吃饭”

    “你做的?”她凑过去盯着摆放精美的的餐盘,睁大了眼睛去嗅,满意地点头如捣蒜,“好香”

    期间他们有聊到过年,祁宸把阮母接过来一起过年。阮捷停下筷子,眉头不展,阮晓凤的性子哪会和他们呆在一起,这不今天还跟她提了要回自己家住的想法。

    祁宸给她添了碗粥,“不想过来”

    “嗯,我妈自己清静惯了,和咋俩挤在一起,嫌闷”她。

    “尝尝”他推至她的面前,戴有婚戒的手指略微扶了下银边镜框,“你了”

    他们俩在一起的事,迟早是要告诉阮晓凤的,只不过是选择早晚的事儿。

    “嗯”阮捷轻轻点头,“头一次结婚,还挺想得到母亲的祝福”

    “吃吧”他没有多言。

    阮捷看不出他的情绪,一时沉默,心不在焉地舀着勺里的粥。

    “怎么不吃牛排?”他往前探着身子,刀叉声齐响,错错落落的牛排被切的整整齐齐。

    “唔”她晚上没有多食的习惯,一般只吃七分饱就差不多了,望了眼牛排,又去看他,阮捷摸着鼻子,声,“其实我吃的差不多啦”

    “嗯?”他身子往后一靠,剑眉一挑,嘴角掺杂着笑意,“这就饱了。多吃点,我怕你一会儿体力不够”

    “?”阮捷迷茫看他,不知道接下来有一场激烈的缠绵,呆呆地,“我体力管好啊”

    “那就好”他弯下腰把玩着她的发尾,在她耳边缓缓地,“把你买来的衣服,穿上给我看看”

    “什么衣服”阮捷越来越摸不清楚他的含义,猛然间男人身上好闻地沐浴露清香窜入鼻尖,阮捷心中亮起了红绿灯警报。

    不自觉地僵着脖子回头望了眼浴室,男人大掌像摸心爱的宠物似的摸着她柔顺的头发,哑着嗓子,口气居然还有三分哀求,“给我看看”

    “我想看”

    这是立下了什么荣耀,使得她乖乖地被牵进去了卧室,整个人还在石化中。

    “真的不行”她手一哆嗦,保守地捂着领口,脸皱皱巴巴地,“祁宸,这东西你认错了,不是我的”

    “那是谁的”他笑不语,“你也知道的,我从不会克制什么,要是你愿意,我可能看在这个份上,慎重考虑”

    后来,阮捷觉得自己太好骗了。

    第二天她嗓子哑地张不来口,声音像是猫叫。想起身离开,可那里还有那完整的布料,连昨天那件都被他毫不留情地压在手心,撕个粉碎。

    再,她都没什么力气。

    祁宸倒是神清气爽,稳如泰山似的还能起床锻炼身体,在她没有醒来之前,他不但抱着她去做了一次清洁,还又把她摁在盥洗台上又一次碾压。

    状态简直不要太好。

    直到他离开去上班,她躺在床上爬不起来,无奈隔着被子,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

    这还能去店里头忙吗?

    从此君王不上朝。

    而她这是沉迷要破产的节奏。

    走之前,她把那一堆碎布子找了一个购物袋,眼不见为干净的装走,毫无留念的丢掉。

    过年这几天,他们的店反而更忙了。祁宸有好几次提过,让她别这么辛苦。她哪里很辛苦,阮捷瘪着嘴巴,明明这么辛苦是有某人个别原因的。

    店里人手不够,她就自己挽起袖子跟着一块帮忙。

    她喜欢沉浸式的做蛋糕,一方面很享受,另一方面她可以用心做的更好。

    之前一直是她一个人在忙,后来店里稍微景气了些,她这才招的人。

    音什么不让她自己来,恰好这个时候,店里来了一个顾客,带了一些蛋糕,居然和他们讲了一个时的价钱。

    音偷偷吐槽,“这是我们最大的让步,再讲下去就白搭了,真抠门,这个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那男人偏头,怒气冲冲瞪着音,“明明是你们做的太贵,还不让我讲价,现在员工都能随便指画别人了?!”

    这男人像一只充满斗志的公鸡,话咄咄逼人,往哪儿一坐,“你们这店怎么对待顾客呢,啊,还不让人多几句,告诉你我现在很生气,我有先天性心脏病,心我病发了以后,告你们!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音委屈极了,脸一阵红一阵白。

    “这位先生,事已至此,我向您道歉,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阮捷恭顺地,实际上心眼里恨不得揍他一顿。

    这人一眼就是典型的上门“讹人”的货色。

    “道歉?不要放在心上!”男人光溜溜的大肉脑袋一转,眉毛紧紧拧成一个大疙瘩,粗声,“你给我心点,告诉你们,我心脏病要犯了,还不送我去医院检查!”

    几个员工面面相觑,没见过如此纠缠不清,无理取闹的成年人。

    阮捷冷笑,还真会碰瓷。

    别以为她们是蛋糕店就可以让人随意的拿软柿子捏。

    “先生,请问我们是哪里得罪您的?又请问您这是什么态度”她尽量语气客气,“食物做出来都有它的明码标价,我们无法调动它的价格,您买不买是看您的意愿,怎么还怪店的头上”

    “她我抠门,别以为我没听见”男人脸上的肉抖了抖,气呼呼地,“没有她这一句话,我能生气吗?啊!原来你们店是这样的,无良黑心店!”

    “什么是黑心店”祁宸推门而入,西装裁剪合身,外头穿了套加绒驼色大衣,随即而来的是冬天清冷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