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杳无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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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略逛了逛便回了客找,夏侯胤帮云锡净了面扶着云锡躺下才算放了心:“好生睡一觉 ,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便叫我。”

    云锡点了点头,自己摸索着往上拉了拉被子:“谢谢你。”

    夏侯胤垂眸浅笑:“没什么好谢的,答应你的我一定会做到。”又给云锡掖了掖被子夏侯 胤道:“睡吧,等你睡熟了我再走。”

    云锡阖了眼睛,夏侯胤却道:“对了,那个。。。”

    云锡复睁开眼睛:“怎么了?”

    夏侯胤支吾片刻道:生辰快乐。”

    云锡吃惊道:你怎么会知道?”

    夏侯胤深吸了一口气心里仍是很紧张:“总之就是知道了,好了,快些睡吧。”

    云锡转了头虽是看不见夏侯胤在何方但还是朝着大概方向道:“多谢。”完便阖了眼睛

    〇

    夏侯胤坐在榻边直至云锡呼吸渐平,眉头渐展才出了云锡的房间,沐白正倚坐在云锡门口 瞧着有些失魂落魄,一见夏侯胤出门沐白忙起身:“公子。”

    夏侯胤不解:“这么晚坐在这做什么呢?”

    沐白忙道:“没什么,我先去睡了。”完沐白便遮遮掩掩的跑回了自己房间,直到关上 门沐白才将握在手中的一块团圆饼拿出来,沐白呼了口气:“不就是送个团圆饼,怎么还紧 张了。”沐白十分不理解自己方才的慌张是从何而来,带着同自己生气的心思沐白一口将团圆 饼咬掉了半个。

    凤梧宫,景铄晚膳半口未动一直是一个人握着荷包或坐在云锡的床榻上或半卧着,不同的 姿势却是流的相同的眼泪,今夜的月光似乎格外亮,景铄起身步至窗边,窗子未关紧正露了个 的缝隙,景铄透过那一寸缝隙看着天上的月亮,握着荷包的手又紧了紧,声音嘶哑道:“ 生辰快乐。”

    三日之后,景铄的脸色一日差似一日,无论是去秘密寻人的秦冲还是张威的人马三日来好 的消息坏的消息连一句都没有呈禀的,齐杉更是有意无意的试探景铄算何时颁废后诏书,景 铄累极了。

    “启禀皇上,秦冲回来了。”永胜如是禀道。

    景铄揉了揉眉心:“传吧。”

    秦冲风尘仆仆才从鸡鸣山赶回连一身衣服也没来得及换便赶来见景铄了。

    “何事。”景练心中只盼不是什么坏消息。

    秦冲道:“皇上,奴才带回一人,正在门外候旨。”

    景铄饮了口茶:‘‘何人。”

    “右丞程道远大人府上的廝。”秦冲禀道。

    景铄拧眉,秦冲直出门外提着人的后衣领将人提了回来。

    那廝一见景练便颤颤巍巍的跪下了,前额紧紧地叩在地上。

    秦冲拱手道:“奴才奉命追寻皇后下落,却在半路截了此鬼鬼祟祟之徒,奴才搜身后正搜 得此物。”秦冲顺袖袋中抽出一张纸条呈给永胜,永胜转呈给了景铄。

    景练展纸细读,读过后条练勃然大怒,拍桌而起怒喝道:“把程道远给朕带来! ’’

    秦冲领命去了,景练看着桌案上那张的纸条恨不得立即将程道远撕碎了,那纸条上不 知是传给何人的,上却写着如若瞧见云锡回宫那之前好的钱银便全不作数,景练咬牙质问那 廝道:这信要传与何人?”

    那廝颤着声音带着哽咽声道:“回、回禀皇上,、的不、不知啊,程大人只、只 叫的将这纸条藏在檯阳县县衙外墙上左十寸那块坏了的砖上,并未、并未告诉人这、这 信要给谁啊,皇上、的不知啊!”

    景铄强压心中怒火,檀阳县县衙,呵,好个张威!

    程道远见秦冲来府还以为是有什么好事,喜滋滋的跟着秦冲进了宫面见景铄。

    “臣给皇上请安。”程道远未醒叩拜礼只躬身拱手。

    景铄抄起书案上的香炉便砸了过去,香灰沾了程道远一身,程道远忙跪了道:“不知皇上 为何动怒啊!”

    景铄咬着后槽牙道:“好一个不知朕为何动怒,程大人倒是瞧瞧认不认得这人!”

    景铄话音才落,秦冲便将方才那廝押了出来,一见此人程道远立刻慌了阵脚,这人不正 是他命去同张威传信的厮么,程道远忙指着那廝道:“皇上!这廝定是满口胡言,皇上 、皇上,臣不曾同张威合伙谋害皇后啊!臣是被冤枉的啊!这都是、都是张威一人的主意。” 景铄整个人气的有些发抖,这还什么都没审就交代一半了,景铄冷道:“剥去程道远官服 ,入天牢无旨不得探视,无旨不得提审,违令者斩!即刻押解张威进宫! ”

    几个太监手脚利索的上前将程道远的官服扒了个干净,又有御前侍卫将人拖去了天牢, 程道远一直高喊冤枉自是不必的。

    景铄忽觉眼前一阵酸涩,难道云锡真的。。。景练不敢往下去想,只能强装镇定的坐下饮 了口茶。

    次曰,张威直接被押进了御书房,昨日宫里来人的时候张威便知道自己此行有去无回,凶

    多吉少,但是死也得拉上一个不是,张威从容带上策士早就整理好的同程道远这么多年来的书 信往来体面的自己出了府衙同景铄的人进了宫,到景铄面前时,已然抱了必死的心态了,张威 便也没有多么害怕了。

    “下官给皇上请安,下官无能未能寻得皇后踪影。”张威不紧不慢地道。

    景铄冷笑一声:“张大人还真是从容不迫啊。”

    张威深沉了一口气将怀中放着的信件全数上呈叩头道:“皇上,下官自知罪不可恕,此乃 下官多年来同右丞程道远大人的信件往来,许多事皇上阅过便知。”

    景铄拧着眉沉着脸将十数封信件一一阅过,到买官大到谋害云锡,桩粧件件清清楚楚, 景铄将密谋谋害云锡的那封信握在手中,不自觉的将信握皱。

    张威道:“皇上,下官知罪,连日来也一直在寻找皇后踪影,但下官无能,并未寻出什么 结果。”

    景铄禀了一口气,写了一道旨意,右丞程道远伙同檯阳县县丞张威危及圣驾,意图不轨, 即日斩首。

    张威死之前将自己藏匿当日那伙马匪的地点也已交代清楚了,秦冲将人提来在刑部尚书手 下滚了一圈能受得不能受的刑罚皆受了一圈,确实没有半个人能出云锡的行踪,都道是那日 车驾翻在半路,他们敢去汇合的时候只见劫车那人的尸首伏在阴沟中,别的愣是没瞧见半点。

    半月已过,派去寻云锡的人就差将鸡鸣山同其方圆五十里的地界挖地三尺了,可是还是连 云锡一片衣角都寻不到。

    半月来,景铄白日里下了早朝便将自己关在御书房里非政事不见,晚间便一个人在凤梧宫 握着云锡的荷包躺在凤梧宫云锡寝殿前的藤椅上,有时一哭便是一夜,有时还能浅浅睡上两三 个时辰,可是比起睡去景铄更希望自己一夜不眠,睡着了总是能梦见云锡浑身是血的质问他 算何时来寻自己回家。

    “今日心口可又痛了?”

    与云南相接的赤月边界线上正有一处村子,人家不算多只有几户,周围多是树林,赤月 气候不比大炎,哪怕已是初秋还是有些热气翻腾,云锡躺在门前的藤椅上微微晃着,夏侯胤坐 在一旁探了探云锡的额头,没有发热,夏侯胤满意的点了点头

    云锡闭眼浅笑抚了抚自己的心口: “还好,今日尚未觉得痛。”

    沐白了一桶凉水,将新摘来的瓜果扔了进去,“扑通”一声,溅起一些水花正落在云锡 的前襟上,夏侯胤嫌弃的擦了擦对着沐白道:"心着些。”

    沐白翻了两人一个白眼,这一路上夏侯胤就像黏在云锡身上了一般,昨日到了大炎夏侯胤 忙不迭给置办了个院,今日半分想要回赤宫的意思都没有,瞧着倒像是要在这同云锡过曰子 一般!

    云锡晃了晃藤椅道:“我赤帝,非是草民过河拆桥,您这是不是该回宫了啊。”

    夏侯胤“啧”了一声道:“还真是过河拆桥才给你点妥当就想着撵我走?”

    沐白忙道:“就是就是,亏我主上如此帮你,这会就想着撵我家主上走!”

    云锡失笑:“罢了罢了,不撵你们就是了。”

    沐白顿时开心了,夏侯胤看着沐白的笑容却也不知道回宫之后他同沐白还会不会同今曰一 般笑的出来,夏侯胤知道自己身边一直有沙兰依的人,只怕此刻就算他没回赤宫沙兰依也已经 知道他身在何方了,甚至夏侯胤都不怀疑沙兰依现在已经知道了云锡的身份,沙兰依之所以能 容夏侯胤一路将人带回赤月就明云锡对沙兰依而言还有利用价值,既然如此夏侯胤就还有时 间,有时间去和他的母亲斗。

    夏侯胤转头看了一眼云锡,仍是眉目如画唇齿含情仿若谪仙,夏侯胤握了握拳,无论前方 的路是如何的艰险,无论前方的黑暗中埋伏了多少危险,夏侯胤都决定为了云锡去闯一闯去战 一战,+几年来任人摆布的生活他过够了,哪怕摆布他的那人是他的母亲,夏侯胤也绝不会再 任其胡作非为。

    沐白见夏侯胤有些失神,伸手在夏侯胤凝住的视线之前晃了晃:“主上想什么呢这样出神

    ”

    儀

    夏侯胤摇了摇头:“没,没什么,沐白,明日便回宫吧。”

    沐白不解,瞪了眼睛,方才不是还嫌弃人家往外撵人来着么,他虽不愿意还帮着搭了两句 腔,这会怎么就要明日回去了。

    夏侯胤戳了沐白额头一下:“方才的听见了没。”

    沐白木讷的点了点头:“听见了听见了,不过。。。主上为什么又急着回宫啊,是被云公 子气着了么? ”完沐白便跑了。

    夏侯胤忙起身追去:“你给我站住!看我不你!”

    云锡听着两人在院中跑跑跳跳的嬉笑声跟着弯了唇。

    作者闲话: 昨天和前天放了个假没能及时通知大家,抱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