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告诉他
赤宫一处阴暗地牢中云锡伏在有些潮湿的地上,原本干净还带着些清香的素色衣襟已经全 沾染了尘土,瞧起来甚是狼狈,地牢中不见阳光只有一盏烛台微微晃着些光亮,阙然逸留坐在 凳子上不急不躁的看着云锡,等着云锡转醒。
“这是用了多少药。”阙然逸留问道。
跟着阙然逸留的人道:“人并为下多少药量,按理早该醒了。”
阙然逸留弯腰细瞧了瞧云锡的面容,心道难怪夏侯胤会为此人动情,若是自己在年轻时遇 见这么个人怕也是要把持不住的。
“嘶。。。”云锡转醒,只觉身上软绵绵的想动一动却没什么力气。
见云锡出声阙然逸留轻勾唇角摆手示意身旁的人把云锡扶起来。
云锡倚靠在还沾着水珠的石壁上缓这心神:“这是何地,你是何人。”云锡捂着心口稳着 声线问道,此处空气中漫着些潮气还隐约有些血腥味,周围很静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在这个地方 %;.
阙然逸留起身在地牢中转了转随后道:“这是赤宫的地牢,没有人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云锡心口的痛越发难忍却道:“那还真是多谢了,我本就求一死。”
阙然逸留忙道:“不不不,你不一样,你对我可有大用处。”阙然逸留坐到方才坐过的凳 子上道:“我知你身份,我可不算要了你的命,我只想用你去同那大炎皇帝换一座城池而已 ,我只是想要云南而已。”
云锡冷笑:“那你可是错了算盘,我会在你用我要挟景铄之前便死在这地牢中”
阙然逸留并不意外云锡会出这样的话,“那便瞧瞧我会不会给你自尽的机会,看来你今 日并不算同我好生话,罢了,那我便明日再来。”言罢,阙然逸留摆手,地牢外便进来了 几名侍卫,将云锡的手脚皆绑了,用麻布堵住了云锡的嘴。
阙然逸留俯身在云锡耳边道:“你猜猜,先来救你的是夏侯胤还是景铄?啊?哈哈哈哈。 ”阙然逸留笑得十分猖狂,夏侯胤不过是连三百兵力都没有的无能赤帝,别来救人,就是找 到这处地牢可能也要耗上些时日,景铄,阙然逸留正盼着景铄找上门来,闻听大炎不久前才平 定皇子作乱,如今又是大炎太上皇的丧期,新君继位全无半点祥瑞尽是这些糟心事,大炎的军 心怕正是不稳的时候,如此一来,景铄就算出兵,赤月也能同大炎个平平。
阙然逸留从地牢出来便换了一身衣服去了沙兰依的寝殿,殿中燃着香,闻起来倒是叫人心 神安宁,沙兰依殿中的人早就对阙然逸留从不通禀一事习以为常,沙兰依听着脚步声道:“阙 然大人还真是不懂规矩。”
阙然逸留自顾坐下道:“今日的香不错,君后往后可多燃几次。”
沙兰依道:“还是逸飞原来配给我的香,今日寻出来便燃着了,看来大人心情不错。”
阙然逸留只一抬手殿中伺候的丫鬟便尽数退了出去,阙然逸留将主位上的沙兰依轻轻拉起 提进了怀里:今日起得有些早,君后再陪臣睡会?”
沙兰依嗔笑着推了阙然逸留起身道:“你也该收敛些,若是胤儿知道了。。。”
阙然逸留道:“胤儿知道又如何?”
沙兰依直视着阙然逸留,那双眸子里分明满是危险。
夏侯胤得知云锡被劫进宫中之后便命沐白派人去探云锡的下落,只可惜云锡进了赤宫之 后便像蒸发了一般连半点踪影也寻不到,论是这赤宫中的谁也不曾见过。
沐白带着人寻了半日未果,“主上,若是问君后呢。”
夏侯胤转身看着沐白:“母亲?”
沐白点头,尽置避开夏侯胤的视线,神色有些闪躲,夏侯胤一瞧便知道沐白有事情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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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白,你有事情瞒着我。”夏侯胤的声音冷了一些,看着沐白时眸中的光亮也暗了一些
沐白忙道:“沐白怎敢,并不曾有事情瞒着主上。”
夏侯胤道:“沐白,你不会骗人,你到底知道什么。”
沐白咬牙,怎么自己在夏侯胤面前永远都没有秘密,这人只需一个眼神便能瞧透他,“回 主上,我父亲同君后。。。”
夏侯胤冷笑:“本君还当你知道了些什么,这些事还有什么好瞒的,这赤宫里还有谁不知 道,现在不是这些事的时候,先找到云锡吧,早一刻找到云锡他便能早些脱险,他的身子怕 是经不起这般折腾”
沐白躬身:“沐白明白。”
“等等,想办法将云锡在赤月的事告诉给景铄吧。”夏侯胤有些不甘的叹了口气。
原本夏侯胤想着将云锡带回赤月无论如何他都会护住云锡,可是如今看来他当时似乎太幼 稚了些,如此行事正是害了云锡。
沐白出去后夏侯胤更了身衣服去了沙兰依的殿中。
“君后,赤帝来给君后请安。”丫轚在殿外如是禀道。
殿中沙兰依从阙然逸留腿上起身拢了衣袍整了发髻重坐回主位才道:“快请赤帝进来。” 在殿外候了片刻夏侯胤尚未进殿便知阙然逸留必在殿中,进殿后夏侯胤一如既往的忽略了
阙然逸留,行过礼后,夏侯胤道:“母亲,儿子有一事想问问母亲。”
沙兰依播着衣袖道:“胤儿想知道什么事?”
夏侯胤的喉结滚了一下道:“母亲可知儿子那居于林中的那位朋友现如今身在何处?” 沙兰依浅笑:“什么朋友?胤儿在宫外有了朋友母亲怎么不知。”
夏侯胤饮了口茶对上阙然逸留的视线道:“那阙然大人可知道? ”
阙然逸留拱手道:“赤帝笑,臣如何得知。”
夏侯胤将茶盏照着阙然逸留的脑袋便砸了过去:“好大的胆子!阙然大人现在是丁点不把 本君放在眼里了?阙然大人是准备自立为王么?! ”
阙然逸留生受了夏侯胤这一茶盏,额头被砸了个三角口血很快沾湿了眉毛,阙然逸留跪地 道:“回主上,臣不敢。”
夏侯胤冷笑:“还有你不敢的事情?那人是什么身份你不会不知!本君将他带回赤月你真 当本君是那只恋儿女情长的废物么?! ”
沙兰依拦了夏侯胤道:“胤儿,莫要如此急,有什么事好生。”
夏侯胤道:“回母亲,儿子知道母亲和阙然大人知道那人的下落,儿子带那人回赤月正是 准备用他同大炎皇帝做个交易,阙然大人如此一来,全乱了儿子的章程!大好的一座城池就这 么毀在阙然大人手里了!”
阙然逸留抬头道:“主上什么意思?”
夏侯胤摟着拳道:“现在带本君去见他! ’’
阙然逸留心中有些拿不准,沙兰依道:“既如此,胤儿便去看看你的朋友吧。”
阙然逸留看向沙兰依,沙兰依只是浅笑。
大炎宫城。
不过一日,云锡当时所停脚的地方便被景练知道了个七七八八,一张羊皮地图前,秦冲将 云锡停过脚的县城村子均标了出来,路线并不怎么清明,而且断在了濮阳城,濮阳城在大炎境 内,离着同赤月的边境线还有一段距离,秦冲送回来的消息都有两个年轻人与云锡同行,景 铄已在心里有了答案,那二人怕是夏侯胤同那侍卫沐白,云锡可能已经在赤月境内了。
景铄拧着眉站在地图前,视线紧缩在大炎与赤月的那一条边境线上。
“禀、禀皇上! ”秦冷喘着粗气未经通报闯进了长乐殿。
“有什么急事叫你这样坏了规矩。”秦冲看着景铄的脸色责怪了秦冷一句。
秦冷忙道:“奴才有要事禀报!方才收到消息是,是皇后此刻身处赤宫!”
“什么?! ”景铄转身满脸的不可置信,他想到了云锡会在赤月却没想到云锡会在赤宫。
“什么时候的事。”景铄背在腰间的手慢慢攥成了拳。
秦冷俯首道:“只是收到消息皇后在赤宫,并未、并未提及皇后是何时进的赤宫。”
景铄问道:“何处来的消息。”
秦冷奉上一张纸条道:“方才有一通体为黑的鸟直飞到了奴才身边,将这纸条吐在了奴才 的脚下。”秦冷想了想又道:“那鸟瞧着不像是咱们大炎的鸟。”
景铄拿起纸条,纸条上的字迹虽是大炎的文字却有几个字有些笔画错了,这纸条若不是三 岁儿所写便也只能是外邦人所写了,如此看来,这张纸条便是来自大炎的了。
景练挥袖道:“修国书,迎皇后回宫!”
殿中人皆俯首行礼道:"是!”
地牢中,阙然逸留走后便叫人灭了仅有的一盏蜡烛,其实灭不灭对云锡来都是一样的, 可听到人将蜡烛吹灭的时候,云锡心里还是紧了一下。
云锡喉咙干痒,心口剧痛,身上也是软绵酸痛,却只能伏在地上,滴水声都尤为明显的地 牢中顿起了一阵脚步声?云锡仔细听了听,有两人?其中一人是阚然逸留,另一人,是夏侯胤
“呵,阙然大人倒是给他寻了个好地方。”夏侯胤环顾了地牢一圈,心里恨不得将阙然逸 留碎尸万段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