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犯病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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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晏舒回到院子就告诫黄莺。

    “你呀,以后别去招惹摄政王,那些在丞相府可以整整人,但在王府……还是算了。”

    深有体会的黄莺哭唧唧,在江晏舒怀里撒娇不出来,那个男人太可怕了。

    即便这般,秉承大夫的职责,江晏舒没忘记自己要给摄政王制作辅助药物。

    午后,江晏舒磨磨蹭蹭的到主院大门,想把药罐交给侍卫。

    明明早上还有侍卫的主院,无一人守卫,院门半掩,似乎引人一探究竟。

    江晏舒苦着脸,他并不想进去。

    意外的,院子很安静。

    不明所以的江晏舒依旧往里面走,奇怪归奇怪,迟钝的他没深想,自顾自的往前走。

    不知哪吹来的风,应该很凉快的,江晏舒莫名了个寒颤。

    “扣扣扣……王爷、您在吗?”江晏舒抱紧了药罐,壮胆扣向门扉。

    半响没动静。

    江晏舒吞了吞口水,情不自禁的后退一步。

    太奇怪了。

    就在江晏舒退堂鼓时,屋里有了动静,更像是什么东西在摩擦。

    门扉忽然开。

    江晏舒下意识的掩面,长剑在地面拖动的刺耳响起,心有所感般抬头。

    眼前的人,墨发散乱,原本漆黑的眼眸充斥着血色,从上到下有种偏执的癫狂,直勾勾的目光就像地狱索命的阎王。

    “刷——”

    锋利的长剑深深插入台阶下的土地。

    江晏舒脸色苍白,连连后退不及,踩到衣袍,一屁股坐在地上。

    正好旁边是锋利的剑刃,光滑的剑身倒影江晏舒惊恐的面庞。

    药罐在地上滚了一圈才停下。

    江晏舒从来没有离死亡如此近,浑身上下寒毛都要竖起来。

    上一次被掐的感觉历历在目,这一次……江晏舒都不敢想。

    君峈红着眼,一步一步靠近眼前仅有的活物。

    江晏舒害怕的拖着身体在地上后退,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别、杀我——”

    良久,那悬在头顶的刀迟迟没有落下。

    “哐嘡——”

    被提起的剑再次落在地上。

    江晏舒勉强看过去,发疯的君峈站在原地,楞楞的在瞧自己的手。

    再一眼,君峈对上江晏舒可怜兮兮的双目。

    江晏舒一个激灵,忽然生出勇气,头也不回跑出主院,很害怕身后某人追上来。

    恢复清明的君峈,神色复杂的望着哥儿的背影。

    ……

    成功逃出来的江晏舒脸上带着惊惧,脸颊挂着明显的泪痕。

    后头来的子期见状,满脸担忧上前。

    江晏舒强精神,“没事,我惹怒了王爷。”他不想让子期担心,把真相隐瞒了。

    一看就知道发生的不是好事,子期仔细看了看江晏舒全身,衣物脏了但好在没有伤口,也就放宽了心,“没事就好,下次还要给王爷弄药吗?”

    “不了。”江晏舒果断摇头,受的惊吓还没有退下去,仍然心有余悸,等白狐拿了药引再。

    回忆方才的场面,江晏舒认为自己能活着走出来太幸运了,短时间内他是真不敢在摄政王面前晃荡。

    今日没杀自己,指不定下次就动手。

    江晏舒惊吓过度的回房,惦记着命,其他事情提不起精神。

    就在傍晚,江晏舒发起高烧,子期急忙去找大夫,然而大夫只给他拿了药,因为没有王爷的口谕。

    了解原委后,老管家很惭愧。

    君峈的病情大多数很稳定的复发,所以一到那个时间全府上下自觉的躲在房间。

    江晏舒才来多久,差点又出事。

    不过对于江晏舒能从犯病的君峈身边逃离,管家还是很惊奇。

    屋子的一角还放着格格不入的药罐,君峈盯着看,心里则想如何处理江晏舒。

    君峈冷冷望着药罐,熟悉又难闻,问门口的管家。

    “里面是什么药草?”

    管家尴尬的摸摸袖口,“呃,王妃有动物的粪。”

    至少效果非常好。

    “拿排泄物给本王上药?”君峈脸色难看,很想扭断这哥儿的脖子。

    管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倒是想起来的目的,愧疚里面带着犹豫。

    “王爷。”

    “王妃发烧了,需要大夫。”

    “他自己不就是大夫?”

    管家瞅了瞅王爷,心翼翼道:“医者不自医,王妃惊吓过度,陷入半昏迷状态。”

    惊吓?

    君峈波澜不惊的眸子多了一丝错愕,垂眸将这情绪掩饰下去,问了个豪不相干的问题,“你可曾见过如此娇气的哥儿?”

    管家老实回答:“不曾,单纯的像刚出生的孩子。”

    是啊,又傻又娇气,真不像是丞相府出来的孩子。

    而且近两次犯病,一靠近江晏舒立即清醒,在以前绝不可能的事却发生了。

    君峈笑了,面容更多是扭曲,低喃的声音只够自己听见,“若是没有本王的庇护,如何在这乱世生存,他只会被瓜食干净。”

    算了,嫁过来就是他的了,他何须纠结,腻了就扔,总归一个哥儿。

    “让大夫过去,好好治。”

    “是。”

    江晏舒浑浑噩噩的躺着,醒来时喉咙干涉的发不出声。

    “水……”

    迷迷瞪瞪的要水,直到温水流进喉咙,江晏舒舒服的又睡过去。

    等江晏舒彻底醒过来,已经是晚上了。

    屋子里的气温暖乎乎的,江晏舒在被窝里舒服的喟叹。

    “醒了就起来。”

    嗓音特有的低哑,是谁一听就明白。

    原本红润的脸庞葛然变白,江晏舒身体僵硬,眼睛闭的紧紧的,身体都在发抖。

    希望自己是幻听。

    为什么他房间里会出现摄政王?子期呢?这是来杀他吗?

    江晏舒惶惶不安,扯上被子蒙头盖脸,来欺骗自己看不见。

    君峈气笑了,看来两次经历让这脆弱的哥儿吓的不敢看他。

    “叫你睁开眼。”君峈没怎么用力就将被子扯开。

    江晏舒战战兢兢的睁开眼,面前的男人身形高大,深色衣物显的非常不好惹,双眼一瞬不瞬的紧盯,让他浑身上下恨不得立马晕过去。

    传言不虚,一个晚上能吃五六个孩,动不动就杀人的摄政王,现在就在自己眼前,江晏舒快喘不过气。

    “江丞相是怎么教育你的?”

    君峈抬起江晏舒下巴,防止又吓到江晏舒,声音足够的低。

    但在江晏舒听来,如同催命符。

    江晏舒咬着下唇,怯生生道:“父亲不管我。”

    水灵灵的大眼看过来,特别委屈。

    很像一朵菟丝花。

    君峈闻言大笑,江丞相不是不管,而是刻意为之,天真无邪的哥儿,还是个美人儿,这样的人送出去,专门供贵人藏起来xie玩。

    只是不知道江丞相当初想把江晏舒送给谁。

    无端的怒气冲冲,力气不受控制的加重。

    “嘶~”江晏舒痛的不敢哭,声音如同喵叫。

    君峈回神,手里光滑的下巴粉红粉红。

    江晏舒双眼飘忽,不知道哪里触犯到摄政王。

    那双漂亮的眸子全是朦胧的水雾,眼眶渐红。

    君峈看着他立马就要哭的脸,心头葛然一紧,忽然生出难过的感觉。

    即便这情绪一闪而逝。

    察觉到自己的情绪变化,君峈的眼神瞬间变的危险,“谁让你这样看本王的?”

    江晏舒被这突然生出的杀气吓懵了,君峈不是笑,是真的动怒,低下脸不去触霉头。

    他又怕又委屈,明明自己没看君峈,却这样自己。

    看着低头的人,君峈沉下心闭上眼。

    下午发生的不会是意外,如果一次是碰巧,那么两次呢?

    君峈不相信什么碰巧之,既然遇上了,他就要一探到底。

    只穿了件里衣的江晏舒,脖子的弧度非常优美。

    相顾无言下,江晏舒以为君峈会离开时,君峈出声了。

    “把衣服脱了。”

    “什、什么?”江晏舒抬起头,满眼的错愕,可君峈的眼睛告诉他,不容置疑。

    在一个男人面前哥儿脱光衣服,毫无清白可言,何况二人名义上还是夫妻。

    江晏舒从没有想过有这一天,丞相府人心险恶,王府是龙潭虎穴,他不认为自己活的下来。

    至于夫妻名分,没人告诉他怎么做,也无人提醒,他只想好好活着。

    君峈的视线很有存在感,江晏舒怕极了这人,手抖的把衣服褪下,尽管动作很慢,也有脱光的那一刻。

    江晏舒羞耻的跪坐在床上,双手捂住重点部位,面色羞红的仿佛能滴出血,他没胆子违抗摄政王的命令,尽量忍住不哭。

    自始至终,君峈很平静的注视。

    灯火通明下,洁白如玉的身体,少年双眸泛红,都令他有种奇怪的感觉。

    不讨厌,还想上手摸一摸。

    空气都在沉默。

    君峈以为,他看见这具身躯会厌恶,再将人赶走,谁知道第一眼就移不开。

    如此美妙的身体,在他眼前绽放,甚至还想要更多。

    江晏舒的大腿快麻了,悄悄去瞅君峈,却发现对方的眼神非常可怕。

    就像饿狼找到食物,正在计划从哪里下嘴。

    江晏舒被自己的猜测吓一跳,摄政王不会真要吃人肉吧?没有孩就吃他?

    江晏舒实在受不了这诡异的情况,往床里面蹭,刚动就被君峈掐住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