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铺子地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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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艺不精,还想抓祖宗。”

    黑猫呜咽一声,破口大骂道:“胡八道,一只狐狸精还想当我祖宗,做什么春秋大梦。”

    别看黑猫廋廋的一只,骂起人来声音到不。

    这倒是苦了外面的下人,全是刺耳的猫叫嘶鸣。

    “看来不给你点教训,是不会老实的。”

    白狐呲牙,表情极为阴森。

    这兔崽子害他在凡尘里逗留之久,没想到吧,在王府找到了。

    江晏舒在旁边目睹了一场“暴行,”他从来不知道白狐还有如此暴躁的模样,果然狐狸也是有脾气的。

    最后白狐单方面完胜,黑猫惨兮兮的匍匐在白狐脚下。

    典型的被揍老实了。

    江晏舒给狐狸倒了杯茶,一言难尽的望着黑猫,“白狐,气消了吗?”

    “咕噜咕噜……”

    白狐跳上桌子不客气的喝完。

    “我向王爷告你……”

    “还有力气话,看来还能抗揍。”白狐动了动爪子,威胁的笑了笑。

    黑猫憋屈的闭上嘴,“……”

    “白狐,别揍出问题了,王爷那边不好交代。”江晏舒突然想起段庄的身份,捏捏白狐的前爪子。

    白狐舒服的喟叹,“看在晏晏的份上,姑且原谅你了。”

    黑猫口吐芬芳:“&#%……”

    所谓大意失荆州,的就在现在。

    当时为什么会认为是其他狐狸精,闻到骚狐狸味就应该跑的!

    白狐可不管黑猫怎么想,当着面向江晏舒揭短。

    “晏晏,你别被它欺骗了,这家伙虽然比我,至少却有一百多岁,”又嫌弃道:“只不过它的家族还有点积蓄,这化形丹成果不错,看着像人类青年。”

    段庄不服气反驳,“嘿,你这狐狸欠是吧?一见面就揭短,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你什么感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家族仗着几分本事就插手凡间,结果被天道惩罚,现在混的一辈不如一辈,还要听命凡人。我就想问问,这滋味如何?”

    白狐摇摇尾巴,嘲笑不已。

    段庄没搭腔,白狐有一点对了,真的是一辈不如一辈,尤其是最近十几年,灵气稀薄。

    这一次差点维持不住人形,不然也不会灰溜溜的跑回老家,吸收仅有的灵气池。

    “所以现在还有哪些族人?”

    段庄难受的低下头,“只剩下我和弟弟妹妹了。”

    白狐啧了一声,“真惨。”

    段庄真的不想理睬白狐。

    “把它们放出来,我看看什么情况。”既然是弟弟妹妹,肯定会带在身上。

    “哦。”段庄像变戏法一样,凭空变出了三只巴掌大的奶猫。

    奶猫看见哥哥,齐齐围了上去。

    黑猫用鼻子嗅它们,然后看向好奇量的江晏舒,“乖,过去。”

    奶猫们眨着大眼睛,怯生生的踏出一步。

    这个人类在看它们耶。

    江晏舒心翼翼的伸出食指,试探的刮了一下奶猫。

    “喵~”

    不是纯黑色,而是花色匀称的花猫,江晏舒情不自禁的轻轻托起它们,两手并拢,刚好够三只。

    好软~

    奶猫们很争气,时常跟段庄颠沛流离的日子让它们早早的明白金主大人的重要性,发现江晏舒没有攻击性,还长的漂亮,于是卖力的讨好呢。

    嗷嗷待哺的三个家伙,朝着江晏舒喵喵叫,看的江晏舒喜欢极了。

    但在白狐看来,三只花猫饿的营养不良,碰了其中一只,“你这是多久没喂奶了?”

    “什么叫喂奶,它们可以吃食物了,”段庄算了算时间,“也就几个时辰没吃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越越能吃,它们都把我吃穷了。”

    “你很穷?”

    段庄化形成人,憋红了脸,“不然呢?”

    他要是有钱,还给摄政王干活?

    虽然白狐没有化形,但跟段庄比,反而更有气场,它一言难尽的看着段庄,“花猫交给晏晏,他会好好养,至少不会被饿着。”

    “好的。”段庄答应的飞快,生怕白狐反悔,笑话,把花猫带出来的那一刻,他就瞄准了江晏舒。

    看看白狐的体型,就知道伙食好的出奇,家伙要是跟了江晏舒,绝对不愁吃不愁穿,他的月响只会越来越多。

    天还没黑,就开始做起白日梦。

    无功而返的子期正想怎么解释,就看见江晏舒坐在院子里,还抱着三只花猫喂吃的。

    “咦,王妃,哪来的花猫呀?”

    还整整三只。

    江晏舒实诚道:“刚刚白狐掏了一只黑猫的家底,这是黑猫的弟弟妹妹。”

    子期似懂非懂的点头。

    江晏舒又抬起头,纠结的皱起眉头,“子期,你还是喊我少爷吧,喊王妃我听着怪怪的。”

    子期挠挠头,憨笑,“就等少爷你这样呢,我也感觉别扭。”

    当自家王妃又添了三位成员,君峈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看了看手里的奏折,注意力却不能集中,君峈果断合起,去找东西。

    “哪来的?”君峈从背后抱住哥儿,下巴搁在他肩膀,目光称不上太好。

    奶猫们喵喵叫唤好几声,身板瑟瑟发抖,其中一只身体笨拙的歪倒。

    江晏舒微微噘起嘴,眼巴巴的瞅着君峈,“段庄给的,王爷,你吓着它们了。”

    “本王什么都没做,东西,你可不能随便冤枉。”然后含住哥儿的双唇,果然还是甜的。

    江晏舒呜呜了几下,悉数被君峈吞没了。

    白狐有眼色的把三只叼走,新窝就在它旁边,顺路的很。

    漫长的吻结束后,江晏舒软绵绵的趴在君峈身上,姿态跟方才的猫一样放松。

    君峈的嘴角上扬,很满意江晏舒在他面前的放松,鼻尖嗅进一股清香,令他烦闷的心情好了许多。

    “王爷,你心情不好吗?”

    “本王若是心情不好,你可有法子让本王高兴?”

    江晏舒苦恼的摇摇头,他就没看见君峈发自内心的笑,“晏舒没有法子。”

    “你知道,本王喜欢对你做什么。”君峈的手游到江晏舒脸颊上,一会儿揉捏嘴巴,一会儿描绘眉眼。

    “可是……现在是白天啊。”江晏舒羞红了脸,弱弱道。

    君峈低声,恶趣味引导,“东西是想哪去了?”

    江晏舒脸蛋红红,腮帮子一鼓一鼓,明明是你让我想的。

    君峈无声的勾起嘴角,大拇指磨挲艳丽的红唇,呢喃道:“不过你这里,向来做的不错,本王很是喜欢。”

    听他这么,江晏舒不得不回忆起某些细节,就连眼神开始变得游离。

    看着江晏舒单纯傻乐的模样,君峈不动声色的掩盖其余情绪,“丞相府中有谁针对你母亲吗?”

    话题转的太快,江晏舒愣了片刻,情绪很快低落下来,闷声道:“我看不出来。”

    “怎么,后院争宠都没见过?”

    “也不是没见过,那些地位低下的女人母亲从来不见,只有坏女人出现的最多,每次都赶不走。”

    君峈漫不经心的继续问,“没有怀疑过她?”

    江晏舒委委屈屈道:“不是没有怀疑过,我还没来得及找证据,就被关起来成亲了。”

    “嫁给本王后悔了?”君峈抬起哥儿的下巴,危险的眯起眼。

    “啊?”江晏舒不知所措的望向君峈,不懂这人怎么又生气了?

    对上东西迷糊的双眼,有好奇,有害怕,却没了最开始的恐惧,君峈哼了一声,谅你也不敢。

    算了,那些肮脏事先不告诉东西了,免不得要哭哭啼啼难过一阵子。

    江晏舒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被君峈盯的发毛,正想挣扎的起身时,一个不带任何情欲的吻落在了嘴角上,轻轻的,温柔的没有感觉。

    正是这一个吻,令江晏舒陷入呆滞,反应不过来的看着君峈。

    直到全身没有骨头似的缩在君峈怀里时,他才惊讶的回过神,眨眨眼,水汪汪的大眼睛偷偷的去瞄君峈。

    活阎王亲了他,轻柔的不像话,没有来的,这个吻让他心跳加速,自己变得不像自己。

    他捂住发烫的脸,深深埋入君峈胸膛,自己这是怎么了,还是自己生病了?不然为什么面对君峈的亲吻,他一点都不厌恶,甚至心跳跳的那么快。

    短时间内江晏舒不敢直视男人,心神复杂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太累了,靠着靠着就睡过去了。

    东西从头到尾的反应,极大的满足到了君峈。

    入了他的眼,不管身心都合该属于他。

    丞相府。

    江夫人悠闲自得的在院子里浇花,一簇簇的铃兰长的格外茂盛。

    “母亲,你找我?”江尚明吊儿郎当的出现在江夫人身后。

    江夫人转身看见江尚明的姿态,眉头翘的老高,“你又去哪里厮混了?”

    到底还是有点怕江夫人,江尚明规规矩矩的站好,“孩儿也就跟同窗的出去喝了几杯。”

    见江尚明老实了,江夫人瞬间和颜悦色,上前为江尚明整理衣襟,“你要好好像太子学习,将来好继承你爹的官位,那些个铺子管理的如何?”

    “也就还好,没什么难处,”江尚明大言不惭,明明一窍不通,却装作什么都懂,“不过我昨日看见了江晏舒,似乎在摄政王府过的不错呢。”

    “呵,他?”江夫人指尖狠狠戳着掌心肉,眉眼阴沉下来。

    “他也就狐假虎威这一段时间,等摄政王下一次犯病,谁死都还不一定。”上次一事她到现在记忆犹新,一个无依无靠的哥儿,仗着摄政王,也敢骑在她头上。

    “早知道淹死金蕊的那晚上,就该毒死江晏舒。”

    旁边的老嬷嬷听的心惊,上前安抚道:“慎言啊夫人。”

    ……

    到了夜间,江晏舒先是去看了看奶猫们,再去饭厅伺候君峈,晚膳还是多荤菜,被逼着吃了好多荤。

    江晏舒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这王府的伙食也太好了,一个月而已,感觉长胖了十斤。

    “别摸了,还是那么瘦,丞相府很穷吗?连一个哥儿都养不好。”

    “不穷,但每月坏女人总有理由找母亲要更多的月响,要不是外公留下的铺子,我跟母亲的生活还会更拮据。”

    金蕊是商贾之女,当初的金家也是一方富商,若不是独女嫁入丞相府,也不会把家产转移帝都。

    君峈用指腹擦掉江晏舒嘴角的米粒,“那你外公的铺子现在在谁的手里?”

    江晏舒迟钝的想了半刻,“母亲过那些留给我了,但我手上没有铺子地契,走的匆忙没有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