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再次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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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鬼,呵。

    青天白日下闹鬼,无稽之谈。

    在江丞相看来,就是尹莲精神失常,他一脚踢开尹莲,“你就好好待在院子吧,别出去丢人现眼。”

    尹莲无力的趴在地上,环视一圈,忽然魔怔般的想起江尚明,“尚明呢?我儿子在哪里?”

    老嬷嬷不忍的扶起她,“夫人,之前的酒家死了人,少爷被百姓指正是管事的,在你昏迷的期间,少爷已经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

    着还瞧了瞧尹莲,犹犹豫豫的继续道:“而且,摄政王命人调查,发现了假地契,金家的所有铺子和农庄悉数收走了。”

    若不是尹莲一直昏迷,得以侥幸躲过大理寺抓人。

    尹莲闻言,差点又要晕厥,掐住老嬷嬷的手臂,一声歇斯底里。

    “金蕊——”

    黄莺做成了事,带着女鬼高高兴兴的回府。

    “晏晏,晏晏,我回来了。”

    江晏舒郁郁寡欢的坐在软榻上,看见是黄莺,连笑都不想敷衍了。

    黄莺瞅了瞅他,立马飞过去安慰,“晏晏,你怎么了?摄政王欺负你了?”

    “没有,”江晏舒抚摸黄莺的背部,“只是知道了我母亲的真正死因。”

    知道了难道不是应该高兴吗?不对,它光顾着找死因,却忽略了晏晏的心情。

    黄莺感觉自己做错了事,翅膀抖了抖,弱弱道:“晏晏,你听了不要我啊,不,也可以轻轻的一下,就是不要太重了。”

    “我为什么要你?”江晏舒笑了,心情不至于那么闷,点了点黄莺的胸脯,“还是你做了什么坏事?”

    “不算坏事吧……”黄莺心虚的很,磕磕巴巴的讲完它让女鬼干了什么。

    江晏舒惊讶的张了张嘴,“你是,尹莲什么都出来是因为你跟一个女鬼?”

    以为自己添乱了的黄莺害怕的点点头。

    江晏舒当然看出它的动作,起初那点难受也消失殆尽,“我又不是不讲理,黄莺你做的很好,不然我到现在都还蒙在鼓里。”

    也不能彻底不知情,江晏舒还没那么傻,只是他宁愿母亲是突发生病而去,而不是被人故意陷害。

    “真的吗?晏晏你不怪我?”黄莺心翼翼的瞅着江晏舒。

    江晏舒哂笑:“我怪你做什么,这些事迟早都会知道,只是我多少有些难受,母亲那么好的一个人……”

    “算了,不这些了,你那个鬼朋友呢?不是给人家报酬吗?”

    “噢噢,”黄莺挠头,在门口处看见了女鬼。

    女鬼眼巴巴的站在门边,看着可怜极了。

    黄莺欢快的朝女鬼挥挥翅膀,“你过来呀,晏晏好给你灵药。”

    女鬼瞅了瞅好看的哥儿,慢慢的现出人形,敞空的地面赫然出现一位温婉少女。

    江晏舒看的眼睛移不开,他不是没见过貌美女子,只是意外的觉得女鬼浑身上下都透着温柔。

    “你叫什么名字?”江晏舒定了定神,有点害羞的问。

    女子捂嘴轻笑,这哥儿真有意思,“奴家范妤,死了几百年了。”

    江晏舒眨巴眼,有点懵,鬼怪话都这么直接的吗?

    “那我叫你一声范姐姐可好?多谢你帮忙揭露坏女人。”

    因为就能跟动物们话,江晏舒对于这些灵异怪志反应接受的很快,一点也瞧不出害怕。

    这让范妤的意外,神情都放松了许多。

    她轻轻笑道:“不需要这么生分,你直接叫我姐姐便可,黄莺了给我两瓶灵药。”

    江晏舒回忆了一下偏房的灵药,“嗯嗯,刚好足够,黄莺你带姐姐去拿吧。”

    黄莺没问题的飞出去,范妤自然跟着,只不过出院门时,迎面走来君峈。

    男人一身黑袍,散发生人勿近的肃杀之气,在侍从的簇拥下不紧不慢的进院。

    她好奇的多看两眼,结果偏偏对上那双黑不见底的眼睛,仿佛能看见她一样。

    范妤心悸的抖了抖。

    她莫名的害怕这个凡人,还是早点拿到灵药就走吧。

    去而复返的君峈,回来就发现哥儿的沮丧的心情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王爷。”江晏舒望见君峈身后进来的侍从都拿着东西,有些不解。

    君峈抬手,侍从们陆续开手中的檀木盒,皆是薄薄的一张张纸。

    “真地契虽然没有找到,但大理寺那边重新誊写盖了符印,记录在册的名字全是你。”

    大理寺这次的行动上快了不少,两天时间就整理出来。

    江晏舒的嘴巴可以塞半个鸡蛋了,“这么多?”

    “金家的财产也不少,不然为何当初江丞相会心甘情愿的娶一商女,恐怕一心惦记着金家。”

    具体惦记什么,君峈不用多江晏舒都能猜到,也就难受了一会儿。

    “铺子的老人都找了回来,每个月都会定时送来账目。”

    “谢谢王爷。”江晏舒扬起笑,带点轻微的鼻音,听上去更像是在撒娇。

    君峈眼神转深,哑声道:“就没其他表示?”

    “王爷想要什么?”江晏舒害羞的问,好像光嘴上却是不够。

    “本王……”

    “啵~”

    脸上传来软软的触感,哥儿红着脸,双眸亮晶晶的,再次主动的吻了吻君峈。

    君峈不顾还有旁人在场,欺身而上,来了个热吻,江晏舒只觉七荤八素,脑子里一团浆糊。

    江晏舒抖着睫毛,迷离的双眸和君峈对视,离的好近啊,似乎里面有一个钩子,牢牢的勾住他。

    君峈摩挲他的眉眼,缓缓下移,在嘴角停留些许,空气里仿佛蔓延微妙的味道。

    就在这时,外面的侍卫传来一声通报。

    “王爷,东营卫出事了。”

    江晏舒忽然回神,面容葛的泛红推开君峈,“王爷去忙吧。”

    君峈不急,把东西上下整理一番,江晏舒站着由着他,胸口突突的跳,就像揣了只兔子。

    “等本王回来。”

    “嗯。”江晏舒依依不舍的轻哼。

    君峈走了会儿,江晏舒才开始清点这些地契房屋,一张张的值钱的很。

    “晏晏。”门口处蹦进来一团白的。

    江晏舒一看,可不是多日不见的白狐,立马下榻抱起狐狸,“你可回来了。”

    “你们先下去。”

    “是。”侍从们挨个的退出屋子。

    “你这么晚回来,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虽然灵植重要,但江晏舒更多的是担心狐狸的安全。

    “我很好,”白狐蹭了蹭江晏舒,惹的后者咯咯笑。

    “需要的灵植还有几天成熟,所以我多等了一段时间。”话落,爪子一一掏出各色灵植。

    无比碧绿,枝丫都是纯粹的白色,闻之有淡淡的清香,江晏舒不由自主的心情放松。

    “好香啊。”

    “那是,”毛绒绒的尾巴转了一圈,“这次的灵植长势很好,难得的是个好消息。”

    江晏舒点头赞同,也不看账本了,合起放在一旁,“那我得去找给王爷配药。”

    手指刚碰到灵植,江晏舒脑海里灵光一闪。

    他记得段庄过,灵植加在药里面,效果甚微。

    那……如果直接服用会怎么样?

    “白狐,灵植不能直接吃吗?”

    白狐思考一番,不确定道:“我们可以直接吃,凡人的话我不知道是否能承受住其中的灵气。”

    灵气很重要,可是入药却没什么作用,江晏舒盯着灵植,最终决定试一试。

    “不好了不好了,王妃……”子期急急忙忙的跑进院子,喘着大气,“王爷他出事了。”

    江晏舒愕然,身体比大脑更快的走到门口,“王爷怎么了?”

    “王爷刚到东营卫就犯病了,管家正在带侍卫前去。”

    江晏舒面色煞白,外面可不比在王府里面,如果君峈犯病了岂不是祸及旁人,拿起两株灵植就要往外。

    “不行,我也要去。”

    “王妃,你去干什么?!”子期傻眼,及时拖住江晏舒,王妃这个时候去岂不是送死。

    “东营卫那里全是士兵,如果这都牵制不了王爷,王府的侍卫能如何?”

    子期不肯松手,甚至对旁边的侍女们使眼色,“那也不能你去啊,你都了士兵都拦不住,你还是个哥儿,怎么能……”

    “我是大夫有办法,子期,你要相信我。”

    江晏舒认真的注视子期,差点令子期动摇了,好在他清醒的很快,虎着脸,“王妃……”

    侍女们左右为难,想了想,要是王妃出事,王爷更会发疯,“王妃,对不住了……”

    江晏舒很急,但他又不能直白的出来有法子,何况这个时候也没人相信他。

    僵持之下,白狐从屋里出来,挨个挨个在侍从的身上跳,最后一脚踩在子期头上。

    子期后脑勺一痛,下意识的放手,侍从眼尖,要去拦人,结果个个像叠罗汉一样跌倒,这一看,裙角之间被绑的死死。

    江晏舒成功的溜出去。

    白狐悠哉的在旁边,tian了tian爪子,真是的,非要它出马。

    管家刚好带了一队人马离开王府,江晏舒就出现在后门,找个平日经常见的车夫,“去东营卫。”

    “王妃……”

    “快。”江晏舒焦急万分,眉眼之间异常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