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胃口变大
天气灰蒙蒙的,江晏舒在外面逛了一圈,手脚暖和了才回到屋子里。
坐在窗边,将铺子的账册仔细翻看。
侍女轻扣门扉,“王妃,三皇子拜访。”
“三皇子?”江晏舒眉头微皱,“是找王爷吗?但王爷不在府中,让三皇子下次再来吧。”
侍女却摇头:“三皇子是找您。”
江晏舒只好放下笔,一头雾水的去了前堂。
对方是三皇子,每隔一段时间都能看见他来找王爷,他要是不去,那叫不识抬举。
手边是新上的茶水,三皇子没动,右手指敲击着左手背,眯着眼望着虚空。
察觉到有人进来,三皇子面带微笑的站起来,施礼道:“侄儿见过婶婶。”
江晏舒对他也是一礼,目光落在面前人身上,“不知三殿下有何事?”
“是这样的,近日我母后时常头晕,甚至睡不着,听闻婶婶医术了得,想向婶婶求药。”
君雨泽嘴角微抿,眸子里带渴求。
江晏舒有点纳闷,“可是,宫中不是御医吗?”
“若是御医有用,我也不会来找婶婶了。”君雨泽略带苦笑,似乎宫中御医都是庸医一样。
“那行吧,”江晏舒想起了病入膏肓的皇帝,如果御医有本事,皇帝也不至于那般严重。
“贵妃娘娘除了头晕,难以入眠外,可还有其他病症?”
江晏舒完,嘴里嘟囔了一句,这下可不得不去药室了……
“没有了,”君雨泽继而想到什么,道:“要不然婶婶你去宫中,为我母后亲自诊断看看?”
“……这可能不行,”江晏舒到现在对皇宫还有阴影呢,而且王爷再三提醒不能出府,他可不敢随便走动。
“这样吧,我先给你一副药,如果没有效果,我再入宫。”
君雨泽听了不再多言,安分的跟在江晏舒身后。
药室很大,光线很充足,君雨泽好奇的量一番,似乎对他那个皇叔有了新的认知。
“好了,白日一粒,晚睡前一粒。”
江晏舒给了君雨泽两个白瓷瓶,仔细的嘱托用量。
“我记住了,”君雨泽握住瓷瓶,认真的回应江晏舒。
君雨泽走了没一会儿,君峈风尘仆仆的回到府中,刚好在长廊下的拱门处遇见江晏舒。
“王爷……”
君峈解下披风交给侍从,牵过哥儿的柔夷,“这么冷?刚刚去干了什么?”
“没做什么,”江晏舒哼哼,“三皇子方才来了,贵妃娘娘最近睡眠不好,来找我拿药。”
“三皇子?”君峈眉头微微一拧。
江晏舒依偎在君峈身上,“对啊,还让我入宫,不过我没同意,只是去给他拿药……其实我很疑惑,难道御医都治不好睡眠?”
“御医……的确没用。”
江晏舒看向他,披风一取,男人身上只有单薄的外衣,“王爷你不冷吗?要不然穿我的?”
“不冷,”君峈低笑,手掌反复揉捏软乎乎的手,“本王抱着就不冷了,况且……”
“你的本王还穿不上。”
“哦。”
二人走了几步,君峈告诫道:“以后少与宫中之人来往,那些人面兽心,没一个是好人。”
哥儿那么傻,不知道会骗成什么样。
江晏舒轻哼,“我才不会跟他们接触,要不是看见你经常接待三皇子,我还不会去见他。”
“好,你有理。”君峈捏了捏东西微鼓的脸颊,眼底是不易察觉的温柔。
长rou了,手感不错。
可能是天气原因,江晏舒犯困的厉害,江晏舒还没来得及清醒,鼻子灵敏的闻到奇怪的味道。
“这是什么味?”
侍女左右对视,好像没有味道啊,一个侍女便问:“不知王妃的什么味道?”
“嗯……”江晏舒皱着鼻子,嗅了嗅,“你们有人吃了肥rou吗?”
他闻着好大一股油味。
而在角落扫的侍女,手臂一抬一闻,“啪”的跪下,不停的磕头。
“王妃恕罪,是我,是我午间贪吃,吃了许多油荤。”
江晏舒被她磕头搞的发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不是,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赶紧起来。”
“我闻见了……”江晏舒吩咐道:“不,应该是叫厨房多炒两盘荤菜,我突然想吃点油腻的东西。”
着,他还砸吧砸吧嘴,总感觉嘴里没味。
“是。”
大厨的速度很快,江晏舒刚好洗完脸,这菜就上来了,顺便还炒了一盘青菜。
江晏舒看着这几盘,有点怀疑吃不完,结果动了一筷子后,就停不下来。
等他躺在椅子上,摸着圆滚滚的肚皮,还了个饱嗝。
一旁的侍从们的视线在江晏舒跟空盘子之间来回,不敢相信这是胃口的王妃。
侍女心翼翼的问:“王妃,您吃饱了吗?”
江晏舒沉思的摸下巴,对肚子眨眼,“应该……饱了吧?”
一干侍从:“……”
江晏舒没发觉自己胃口变大,只有一个想法,大厨的手艺见涨,他居然不讨厌油腻的荤菜。
虽然没有忌口,江晏舒还是明白吃饱了要走动走动。
身后一群尾巴,江晏舒习惯的无视,围着湖走一圈,觉得肚皮消的差不多,才停下。
“厨房有什么辣的零嘴?”
“……有辣鱼干。”
“那就这个吧,先来个一碗。”许是察觉到自己吃的多,江晏舒不好意思再有多少来多少。
只好先委屈自己,吃个碗的。
“……好的王妃。”
大厨正在研究新菜式,见主院的丫头又来,想都不想就问:“王妃这是算吃什么?”
“王妃这会儿想吃辣的,没记错的话厨房只有辣鱼干。”
“确实,就在柜子第三层,”完后,大厨熟练的使唤徒弟,“切点鸡爪,鱼干,白菜,把这些都洗干净,腌制辣味。”
侍女不负所望的端来一碗辣鱼干,鱼本就,这一腌制出来,还不够塞牙缝。
江晏舒觉得还好,专门吃个辣味,对于有没有鱼rou,他还真没关心。
“这个真好吃。”嘴角残留的红辣油,他都不禁舌忝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