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西陵王,今夜我可是你的人,……
司马御在掖庭等赵常侍,他大刺刺地坐在案台上,这张紫檀木案台被司马措损毁后,赵常侍费了许多心血修补,总算是补得看不出痕迹。
当赵常侍进来时,看到司马御坐在那张案台上几乎要气得吐血。
只要姓司马的这对狗叔侄来掖庭,他的东西就会遭受损失。赵常侍心里大骂司马御不懂礼,案台又不是坐的地方,有坐的不坐,偏要坐在不该坐的地方。
赶明儿就把这张案台搬走。
心里虽在骂,但赵常侍面上却仍是恭敬,否则司马措就是他最好的例子。
而且司马御对他不会像司马措那样,司马御要杀自己便就杀了。
“她怎样了?”司马御没有抬头,擦拭着手中的剑,这把剑今日沾过两个人的血,一个是姚牵桓鍪撬韭泶搿?br/>
赵常侍想翻白眼,废了人家的后位,转头又问别人怎样,简直是无聊。“没怎样。”忽然赵常侍想看好戏,司马御听到姚敲辉跹崾鞘裁葱那椤?br/>
司马御一愣,道:“她什么反应也没有吗?”
“笑了。”赵常侍简短地答道。
“她笑了?岂有此理。”司马御咬牙切齿。
赵常侍只觉好笑,大概司马御是希望姚潜吠纯蕖!叭绻髁晖跸M蓿庥植皇遣缓冒欤湃巳ヒ嬷菽盟母改负托稚筒慌乱η痛苦流涕。”
司马御上下量赵常侍几眼,皱眉斥道:“你莫不是心里有病。”
赵常侍一脸无语,自己分明是为他出主意让他开心,没想到倒被他给骂了。
以后这个狗王爷和姚堑亩髟梗约翰还芰耍圆还埽俟芩彩枪贰?br/>
“我有病,我看你心里才有病,大病,病入膏肓。”赵常侍是真的气着了,做人没有像司马御这样的,好歹都不分。“我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遇上你们这对狗叔侄。”
赵常侍在心里在把司马家十八代都骂成了狗。
“本王去见她。”司马御按捺不住,他要亲眼看姚鞘遣皇钦娴娜缯猿J趟怠?br/>
走出几步,司马御突然转身,挥剑向前一劈,那张紫檀木的案台被剑锋劈成两半,然后他扬长而去。
赵常侍的牙齿咬响了。
司马御没有听到赵常侍咬牙的声音,夜风拂动着发丝,胸膛里的愤怒好像平息许多。
姚堑暮笪槐环希一沽⒘宋迕屎螅蠢硭狄η一定会伤心。她不伤心,就是假装的。
而且这件事对于司马措来讲,他一次立五名皇后,这种荒唐至极的事使他一生被人耻笑,甚至在史书上也会记上这浓浓的一笔。
耳畔环珮叮当,鼻端香风阵阵,夜色中出现两名袅袅的身影。
司马御懒得理睬,料着是宫女,他目不斜视与那两名女子擦身而过。
“西陵王。”
两名女子向他弯腰行礼,司马御自顾向前,不料其中一名女子又叫了他一声。
司马御回过头,那女子再次向他躬身行礼,道:“妾萧青见过西陵王。”
萧青便是萧才人,她也是所立五名皇后中的一位,封号天元皇后,另四名分别是刘贵人,封号懿德皇后;谢淑媛,封号孝仁皇后;常贵嫔,封号文恭皇后;钱夫人,封号敬端皇后。
这五位皇后当然也不是随便选的,其中萧才人的父亲是司马御手下的得力大将,封萧才人为皇后算是给她父亲的面子。
其他几位皇后,其父也皆是与司马御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你是萧远的女儿?”司马御依稀有印象。
“妾正是。”
册立五位皇后的诏书暂时还未送,待明日时由司马御宣布,因此萧青也不知自己已经被册立为皇后。
今夜司马措留宿一名新入宫的女御房中,萧才人想着自己平日受宠,便带着宫女前去寻司马措,不料在这路上遇到司马御。
萧才人瞅着司马御,司马御的五官虽没司马措俊美,但比司马措英气,充满野性和危险的气息。
因为她的父亲是司马御的手下大将,平日父亲总是宣扬司马御的英雄气概和用兵如神,萧才人难免就先对司马御存了好感,但这种好感只是崇拜。
萧才人忽然不想去找司马措,她娇笑道:“西陵王,妾有一事想请你去宫里一。”
司马御稍一沉吟便应允,当然还是看在萧才人的父亲面上,如果将帅离心,那再多的兵力也不赢敌人。
萧才人的宫殿是之前叶贵嫔所住的云光殿,云光殿富丽堂皇,光彩明亮。
当司马御进来后,萧才人马上命宫女端来糕点、果品与美酒,并请司马御上坐,而她坐在下首。
萧才人给司马御斟上一碗酒,趁机偷窥他,这烛火下司马御比刚才在路上显得更俊,眉目更深刻。萧才人不禁后悔,司马措只是一个没实权的皇帝,虽然做皇帝的女人名头上好听,但远远不如做司马御的王妃更实际。
只要哪天司马御振臂一呼,龙袍加身就是天子。
“你有什么事吧?”司马御不耐烦,他不喜与女子交道。
“西陵王,这酒叫做琼浆,是采集专在断肠草旁边生长的花株而酿制。”
这倒是个稀奇事,一般酒都是谷物酿制,极少用花,而且还是生长在断肠草旁边的花株,如果一不心误采断肠草,那酒就是剧毒。
“西陵王,你不敢饮吗?”萧才人故意激他。
司马御嘴角一笑,便端起碗一饮而尽,酒过喉咙冰凉沁心,与一般的酒显然大不同,不够劲道,也不够烈性,但喉咙里凉得很舒服。
“这酒味道怎样?”萧才人媚眼如丝。
“不错。”
得到司马御的肯定,萧才人更加开心,身子悄悄地往司马御那边移,本来是对面而座,一会子的工夫已经是相邻,再过一会萧才人的手臂已经挨着司马御。
“西陵王,你真是贴心,不像陛下朝秦暮楚,现在又去宠幸一个刚进宫的丫头,一点都不把我这个旧人放在心上。”着,萧才人的头已经趴在司马御的腿上。
司马御对萧才人的举动没有反应,继续执碗饮酒。
萧才人眉梢眼角绽开笑意,司马御没有反应就是不反感,现在他只顾饮酒,明他默许了自己的挑逗。
什么西陵王不近女色,都是瞎谣传,这世上不存在不近女色的男人。
萧才人伸手去解司马御的衣衫,忽然司马御抓住她的双手,萧才人嗔道:“西陵王,你抓得妾好痛,你的力气太大了,能不能怜惜一下妾。”
司马御仿佛没有听到萧才人的嗔语,他将萧才人横抱起,顿时萧才人心下大喜,原来司马御已经对她忍耐不住。
没想到西陵王这么轻易就上钩了。
萧才人双手绕在司马御的脖颈上,笑道:“西陵王,今夜我可是你的人,你要多怜惜妾。”话音刚落下,萧才人便觉自己的身子如腾云驾雾般飞出去。
砰地一声巨响,萧才人直直地摔落在门前,半边身子麻了动弹不得。
司马御再也不看她一眼,径直跨过萧才人的身体踏出云光殿。
走在幽静的御花园里,司马御冷哼一声,自嘲道:“抱女人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很糟糕的感觉,脏我的手。”
他想起司马措抱着姚堑氖焙颍成涎笠缱判牢康男θ荩伤ё畔舨湃氖焙蛑痪醵裥南胪隆?br/>
“女人并不能使男人快乐。”司马御得出结论。
夜风在他眼角下拂过,他的眼神渐渐冷却,真正让人快乐的是权力,站在权力的顶峰俯瞰众生。
出尘宫里静静的,如同是远离尘世的一块荒芜之地,司马御推开院门进去。
屋子里有一枝微弱的烛火,将姚堑纳碛暗褂吃诖爸缴稀?br/>
“这么晚了她怎么还不歇息?”司马御思忖。
司马御信步踏入屋子,这时姚峭坏刈恚饺怂哪肯喽裕芸煲η低下头去,用竹扫帚扫地面。
“失去皇后之位的滋味怎样?”司马御故意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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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御见她不理睬,心中有气,道:“话,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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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当然高兴,姚牵就醢才潘韭泶肜茨愀事豆悴辉敢猓雌低等ゼ韭泶耄憔烤狗傅氖鞘裁床。俊?br/>
原因其实很简单,姚蔷褪遣辉敢饨邮芩韭碛陌诓肌?br/>
姚堑拖峦芳绦ǖ兀患孛嫔弦坏廊擞跋蛩杆僮呓坏纫η反应过来,司马御抓住她的手臂。“你放开我。”
可是她的挣扎对司马御完全无用,司马御轻易地卷起她的长袖,直到露出上臂的守宫砂。
光洁的臂膀上,那点守宫砂殷红如血,直逼入司马御的眼中,瞬间他大笑起来。
而这时响亮的耳光也落到他面上,硬生生地把他脸上可恶的笑容没了。
司马御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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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死。”司马御勃然大怒,从来还没人敢他,这世上所有人的生死之机全在他一念之间。
司马御牙一咬,眼中迸出杀机,他本就是性格残忍暴戾之人,如何能容忍自己被姚谴蚨猓庋现厍址杆耐稀?br/>
他只想着要把这个女人活活摔死,摔成一滩不能动的肉泥,这才能泄他心头之火。
拳头捏出咯吱的响声,司马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起姚牵阉俚酶吒咴僦刂氐厮は隆?br/>
可是当他一只手抱住姚侨崛淼难恢皇滞衅鹨η的双腿,还没来得及将姚蔷俑撸┡哪谛亩傅啬蚕吕础?br/>
在这暗夜之中,在这逼仄狭的屋子里,仿佛有一束阳光射入他心湖,湖面上莲花盛开。
他形容不出这种感觉,宁静之中有一种祥和,祥和之外还有一种满足。
好像是无欲无求。
又好像是得到一件绝无仅有珍贵的东西。
此时姚堑娜范悸湓谒男靥派希韭碛廖匏酰邢傅仄肺墩庵制嬉斓母芯酢?br/>
那是他二十七年的生命中从未有过的感受。
不知过了多久梆子声响起,司马御宛若大梦初醒,他望着姚亲旖遣唤冻鲆凰啃σ猓憬η轻轻地放下,然后一声不吭地走出门。
这次他的双手没用来杀人,是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