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笑懒得当电灯泡, 跟高欣羽了声招呼就先走了。

    回到剧组所在的酒店后，她根据在白凌身上留下来的信息掐指一算，发现这孩儿一直在外面飘荡。

    也不知是因为他太谨慎, 怕楚言笑顺着线索找到他的主人。

    还是因为任务没有完成，他不敢回去找陈雪娇复命。

    第二天。

    楚言笑带着霍贝贝早早来到《闪耀少女》所在的宿舍大楼，和诸海涵、范松会合。

    特殊部门高层久违的凑在一起。

    范松听霍贝贝跟着楚言笑在学画符和阵法之后羡慕嫉妒恨，见到楚言笑立即挤开霍贝贝凑到她身边嬉皮笑脸的，“师父, 你也来教教我呗？”

    楚言笑倒是无所谓, “行啊，有时间你可以和贝贝一起来学。”

    范松喜笑颜开。

    四人有有笑的来到了导演办公室，导演看见他们跟看见救星似的, “哎哟, 你们可算来了！”

    他看见楚言笑后愣了一下, “之前都传言楚大师也是特殊部门的, 没想到这传言竟是真的。”

    诸海涵今天特意穿了一身道袍，扮的仙风道骨的。

    闻言，冲他抱了抱拳，“这位施主你好，请你具体跟我们这里的情况。”

    导演带着他们四人去会客室落座, 一边泡茶一边跟他们大倒苦水。

    “我们这栋宿舍楼闹鬼了，有好几名学员都看见了同一个女鬼。”

    “来也怪我贪便宜租了这里, 我也是昨天了解完才知道, 这里还真有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孩在这儿跳过楼。”

    这导演也不是什么胆大之人，昨天听完几位女孩儿的讲述，他也吓坏了，一整晚都没怎么闭眼！

    他无比希望特殊部门的人能赶紧把这女鬼处理了, 这样晚上他也能睡个好觉了。

    他苦着脸把那五位选手的遭遇又讲了一遍，末了，又贴心的问道，“需要我把看见女鬼的五人都叫过来吗？”

    诸海涵没急着回答，而是看向楚言笑。

    楚言笑沉吟一番，“先不着急。这样，我稍微伪装一下，然后跟着你一起去看看那些女孩们。”

    这件事摆明这就是人为的。

    虽然她心里几乎确定应该是陈雪娇所为，但保险起见还是把这些女孩都看一遍吧。

    导演带着楚言笑换了一身工作人员的衣服，又给她拿了一顶棒球帽和一个平光镜。

    为了不引人注目，诸海涵三人便在会客室等着。

    上一次的公演又淘汰了10人，现在整栋楼里只剩下40名女孩。

    女孩们被分成4组，这会儿正在舞蹈室里跟着老师一起学习新的舞蹈。

    楚言笑看完两个教室之后，随口道，“你们挑选成团的人是只看业务能力，不看人品吗？”

    导演愣了一下，回答道，“也不是只看业务能力，应该是业务能力和人气综合考虑。越到后面导师的评分对于选手出道的影响越来越，而观众投票占比则越来越高。”

    “毕竟我们本意也是想选出观众喜欢的女团。”

    楚言笑点点头，“我懂，就是比比看谁家的韭菜……哦不，是粉丝，有消费能力又爱花钱，谁就能出道帮助资方进行流量变现呗。”

    导演：“……”

    这位姑奶奶话这么直白，居然没有人封杀她吗？？

    他无奈的解释，“到底我也只是一个拿钱办事儿的工人。”

    楚言笑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微微提醒道，“如果可以，你们最好还是稍微查一下这些女孩的背景，有些品行不端的还是慎用。”

    导演点点头，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将这话听进去。

    着话的功夫，俩人来到了第3个舞蹈教室的门口。

    楚言笑透过门上的玻璃往里看去，陈雪娇正在努力的跟老师学着舞蹈动作。

    她头顶上的黑气看起来密不透风，像一顶锅盖似的，照在她的脑袋上。

    啧，坏事儿倒是没少做啊。

    也是，白凌那鬼死前就是个熊孩子，死了之后依旧保留下来他熊的特性。有了点能力之后，下手就没轻没重的。

    像什么在别人开车时突然现身吓唬人这种事情，搞不好就得出人命！那所得到的业障可不就多吗？

    陈雪娇又是他的主人，所以白凌干的那些坏事所产生的业障，有一半都得跑到她身上。

    导演顺着楚言笑的目光看去，给她介绍道，“这姑娘叫陈雪娇，算是所有女孩中比较努力的。她性格不错，可惜年纪有点大了，长相没什么特点，唱跳上面也没有什么天赋，人设也很平庸，所以她的粉丝不算太多。”

    “上次公演因为前五名失误她才勉勉强强从B班爬上A班，不过我估计以她的条件也只能是A班一轮游，最后很难出道。”

    楚言笑看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你有没有考虑过是有人想从B班爬上A班，所以才故意陷害A班的前5名？”

    “你不会的是陈雪娇吧？”导演笑着，“她很努力，在这些女孩中的人缘也很好，我觉得她不是这样的人。况且——”

    导演摸了摸他脑袋顶上所剩无几的头发，“武祺……哦，就是之前总分第一的姑娘，她陈雪娇也曾看见过这个女鬼。”

    楚言笑轻轻笑了一声，意有所指道，“她何止看见过这个女鬼……”

    “嗯？”导演疑惑的看着她，没明白她话中的含义。

    “没什么，走吧。”楚言笑收回视线，转身往回走。

    导演一头雾水的问，“还有一个舞蹈教室不去看了吗？”

    走在前面的楚言笑懒懒散散的摆了摆手，“不用了，该看的我已经看完了。”

    回到会客厅落座，导演正准备继续给特殊部门的几位泡茶，他的助理突然匆匆忙忙的跑过来，冲着他耳语几句。

    导演听了后歉意的道，“不好意思，投资人突然来了，我得去见见。”

    诸海涵乐呵呵的道，“没事儿没事儿，你先去忙吧。”

    “你们先坐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完导演匆匆忙忙的走了。

    导演走了，霍贝贝懂事儿的接手了泡茶的工作。

    诸海涵这才问道，“情况怎么样？是真的闹鬼了吗？”

    “确实是有鬼。”楚言笑拿起桌上的一个苹果啃了一口，才继续道，“不过是人为的，跟之前跳楼那事儿没什么关系。”

    范松恍然大悟，“就是没有鬼，是有人装神弄鬼呗。”

    “真没见过阅读理解这么差的！”

    霍贝贝拿起公道杯，给大家添好茶，鄙视的道，“笑笑的意思是这个鬼是被人控制的。”

    楚言笑点了点头，专心致志的啃起苹果。

    “你的意思是……有人养鬼？”范松皱了皱眉头，“我之前看到过这种邪术，做这种简单的鬼牌需要在一个时辰之内横死的孩的鬼魂，这是有人为了做鬼牌故意杀人？”

    白凌的事情楚言笑跟霍贝贝详细的讲过，此时她开始给范松科普。

    “不是故意杀人，是那人刚好碰见有一个男孩出车祸死亡，顺手把他的鬼魂做成了鬼牌。”

    诸海涵放下茶杯，扭头看向楚言笑，“你上次让我帮忙查近两年出车祸的孩是因为这事儿？”

    “嗯。”楚言笑终于啃完那个苹果，抽了一张湿巾擦干净手。

    “特殊部门抓人需要提供哪些证据呢？”她把湿纸巾扔进垃圾桶里，苦恼的道，“陈雪娇所有的事情都是让鬼去做的，我刚才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哪些证据是警察可以相信的。”

    范松疑惑道，“那鬼牌和鬼魂不就是证据吗？”

    楚言笑无比的惊讶，“这也能成为证据？”

    诸海涵倒是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像这种案子并不需要他们普通人能看得到的证据。鬼牌和鬼魂就直接能当做证据，由我们特殊部门出面抓人。”

    楚言笑恍然大悟，“明白了，意思是只要抓到了那鬼，再找到鬼牌，特殊部门就能直接对陈雪娇进行抓捕？”

    诸海涵点点头，“就是这样。”

    “那还等什么？我们分头行动，我这就去把那鬼带回来，你们负责将陈雪娇身上的鬼牌找到！”

    她起身正往外走着，突然顿住脚步。

    “啧，不用这么麻烦，那鬼回来了。走吧，咱们抓人去！”

    正巧，导演回来了。

    楚言笑和蔼可亲的跟导演，“劳驾，帮我把陈雪娇请过来一下。”

    导演虽不知道楚言笑为什么这么执着于陈雪娇，还是了一个电话，让工作人员把人带过来。

    很快陈雪娇被工作人员带到了会客厅，她身后的白凌看见楚言笑脸色大变，转身就要逃。

    楚言笑哪里会给他逃跑的机会，立刻甩出去一张符。

    那张符像是自己有生命一般迅速又准确的追上白凌，贴在了他的背上，白凌顿时动弹不得，也无法话。

    导演和带陈雪娇过来的那位工作人员是看不见白凌的，他们只看到那张轻飘飘的符明显违背了物理定律，像剑一般的迅速的射向前方，接着又骤然停在半空中。

    导演咽了咽口水，心想：这视万有引力为无物的符估计让牛顿看见了都想骂人。

    陈雪娇惊恐地瞪圆了双眼，指着楚言笑惶恐不安后退的两步，“你——”

    霍贝贝不给陈雪娇反应的机会，大步走到她面前眼疾手快的从她胸前掏出那个鬼牌，一把扯下。

    陈雪娇又惊又怒，“你干什么！快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还给你？还给你继续干坏事儿吗？”

    楚言笑不知从哪掏出了一支毛笔，朝着空中龙飞凤舞的画了起来。

    随着最后一笔落下，空中突然亮起她刚才画的图案。

    接着陈雪娇就发现自己看不见白凌了。

    她尖叫起来，“你，你对白凌做了什么？”

    “还能做什么，也就是切断了他和那鬼牌的联系罢了。”

    楚言笑也懒得跟她多做解释，又掏出一张符贴在白凌的脑门上，然后念起咒语。

    几秒后，虚空中突然撕开了一道裂缝，两位鬼差手拿锁链从那裂缝中走了出来。

    鬼差对着楚言笑微微鞠躬，又迅速将白凌拷走。

    导演和工作人员看不见鬼差，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两张符又凭空消失。

    特殊部门三人第一次近距离观看楚言笑出手，一个个惊讶的都忘记了话。

    楚言笑回过头，“愣着干什么呀？抓人啊。”

    三人这才如梦初醒，把陈雪娇铐住。

    被铐住的陈雪娇大喊大叫，“你们干什么？我又没有害人。事情都是白凌做的，你们抓我干什么？”

    楚言笑懒得听她逼逼，随手一个“禁言符”贴她背上。

    耳边顿时清静了。

    走之前，楚言笑贴心的把自己的账号给导演留下，“那只鬼已经被我解决了，相关涉事人员特殊部门要把他拷走。”

    “这是我的银行账号，转多少你随缘。转完钱这事的因果就算是了了。”

    导演呆呆的点了点头。

    这会儿闪耀少女的选手们还都在舞蹈教室练着舞。

    特殊部门几人拷着陈雪娇走出去，没遇到选手和工作人员，只是只遇到了几名清洁人员。

    楚言笑还要带着霍贝贝回剧组，跟诸海涵他们不顺路。

    临分别前，楚言笑道，“你给我一个账号，等收到那导演的钱后，我把一半转给你，剩下的一半我就直接捐了。”

    这事儿本来就是楚言笑来解决的，三人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

    楚言笑又问，“对了，我可以在微博上公布这件事儿吗？”

    诸海涵大手一挥，“可以可以，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这姑奶奶可是特殊部门的大腿，诸海涵都是恨不得把她供起来！怎么可能会不同意。

    回剧组的路上，霍贝贝开车，楚言笑捧着手机，琢磨着微博该怎么发。

    她组织了半天语言，终于把微博发了出去。

    【楚言笑V：#万人血书求楚大师出山#《闪耀少女》的事情我掐指一算，是陈雪娇干的。不过我没有证据。】

    看，她没有证据就随便在微博上挂人，网友肯定会使劲喷她，然后变成她的黑粉吧！

    虽陈雪娇的粉丝不多，但苍蝇也是肉嘛！

    万一她的粉丝能号召路人一起黑自己，那岂不是血赚。

    发完微博后隔了几分钟，楚言笑期待满满的刷新了一下自己微博的评论——

    【陈雪娇？就是那个这次公演从B班升到A班的选手？】

    【我就嘛！前五突然全部发挥失常也太离谱了！果然是有人搞鬼！】

    【艹！我就我家妹妹上次公演怎么状态这么差，居然是陈雪娇这个贱人欺负她！！请陈雪娇麻溜儿滚出《闪耀少女》！谢谢！】

    【想进入A班出道是吗？懂，我们这就给你骂出道！】

    ……

    看着这和谐的评论区，楚言笑深吸一口气，自我安慰道：这都是《闪耀少女》里其他选手的粉丝，她们肯定巴不得陈雪娇出事儿能让出一个A班位置来，所以肯定会帮着自己话。

    等等吧，等陈雪娇的粉丝看见这条微博，肯定会在评论区狠狠的骂她，然后成为她的黑粉！

    楚言笑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她跟霍贝贝又聊了会儿天转移注意力，一直到回到剧组的房间，她才虔诚的开微博。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陈雪娇的粉丝应该也都看见了吧！

    【卧槽？居然是陈雪娇？我还粉她来着……真是恶心着我了！不行我得赶紧脱粉再去跨个火盆去去晦气！】

    【……只要我脱粉够快，就没人知道我以前是陈雪娇的粉丝！】

    【擦，我真是瞎了眼居然粉了这么个人！痛苦面具.jpg】

    【谁有我惨？我还给陈雪娇花了好多钱呢TAT】

    【家人们，我已经把跟陈雪娇有关的微博全删干净了，我做的对吗？：）】

    【非常对！！不过我挺好奇的，陈雪娇是怎么做到让前五名姐姐状态这么差的？】

    ……

    楚言笑：“……”

    所以爱会消失的对吗？

    她没料到陈雪娇的粉丝不但没有骂她，还争前恐后的脱粉！

    一时间不知道该心疼陈雪娇还是该心疼自己。

    折腾了半天黑粉连一万都没涨到，她丧丧的把手机锁屏扔床上，眼不见心不烦。

    剧组的事情是解决了，她跟王导解释了半天剧组不会再闹鬼了，可王导压根不听，声泪俱下的让她留在剧组。

    还他下一部戏既然定了楚言笑当女主角，就要对她进行魔鬼训练，让她的演技撑得住下部戏的女主角！

    楚言笑确实想借着王导下部戏来好好炒作自己“皇族资源咖”的身份，让网友都对她路转黑或者粉转黑。

    但她也不想为了自己的私心而搞砸王导下部电影，所以她也确实得下功夫好好学学表演。

    随后几天楚言笑天天跟着王导学演戏，而《闪耀少女》节目组也发博公布了陈雪娇的事情。

    【闪耀少女官博V：《闪耀少女》选手陈雪娇恶意竞争，装神弄鬼吓唬武祺、焦菲菲在内的五位女孩，现已被特殊部门带走。《闪耀少女》坚决抵制一切不良竞争！现将陈雪娇从节目组除名，以示警告。】

    《闪耀少女》这档选秀节目受众群体大，官博的粉丝数也不少。

    如今官博出来坐实陈雪娇恶意竞争，陷害其他选手。

    于是，被陈雪娇陷害的那5名女孩的粉丝们纷纷站出来，为自己的偶像抱不平。

    【官博实锤了吗？看来之前楚大师的都是真的。】

    【我是武祺妹妹的粉丝，57和陈雪娇是一个宿舍的，之前还经常照顾她！没想到陈雪娇这个白眼狼恩将仇报陷害57！真替57感到不值！】

    【陈雪娇被特殊部门带走了？那她应该不只是装神弄鬼这么简单吧。】

    【心疼妹妹们！妹妹们冲呀！你们的实力没有问题，只是这次被贱人陷害了，状态不好而已！加油！下一次公演曾经冲回A班前5！】

    【前几天楚大师就这事儿是陈雪娇干的，大师算的可太准了！】

    【楚大师简直是娱乐圈判官啊，被她锤过的明星无一幸免。】

    【娱乐圈判官？哈哈，这个称呼好。】

    ……

    越来越多的网友觉得“娱乐圈判官”这个称号和楚言笑太贴切了，最后居然还把这个话题送上了热搜。

    楚言笑看到#娱乐圈判官楚言笑#这个热搜时心中毫无波澜。

    哦，反正跟她相关的热搜词条就没有正常过，她已经习惯了。：）

    几天后，诸海涵来电话告诉楚言笑，陈雪娇已经全部都招了。

    楚言笑考虑一番，最终带着高欣羽和莫然一起去关押陈雪娇的监狱探监。

    短短几天时间，陈雪娇整个人憔悴不堪，像是老了十几岁。

    楚言笑站在单透玻璃前，看着里面憔悴的陈雪娇，问前来陪同的诸海涵，“你们这是虐待犯人了吗？”

    诸海涵哭笑不得，“怎么可能！是她自己想不开罢了。”

    “我们上次的车祸是你干的。”

    房间里高欣羽缓缓开口。

    楚言笑和诸海涵不在话，静静的听着里面的对话。

    “是又怎么样？”

    陈雪娇恶狠狠的看着高欣羽，“你可真是运气好！居然没有受伤！”

    想到自己的男朋友因为那场车祸受了这么大的罪，高欣羽就咬牙切齿。

    “你个疯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然是因为你根本配不上莫然！”

    陈雪娇痴迷地盯着莫然，“同样是出生在农村，同样的时间认识莫然，我明明不比你差，凭什么莫然眼里只有你？”

    莫然厌恶的瞪着她，“别拿你跟欣羽比，你连她的脚趾甲盖都比不上！”

    陈雪娇咧着嘴，露出一个凄惨的笑容，“高欣羽，你也只是因为找了一个好男朋友才考上电影学院的。如果没有莫然你什么都不是！你只会和我一样考一个野鸡艺校，天天跑着那些不入流的通告，永远出不了头！”

    高欣羽被她这一番言论气笑了，忍不住爆粗口。“放屁！电影学院是我通过自己的努力考上的，跟莫然没有半点关系！”

    看到这里楚言笑已经没有兴致再继续往下看了。

    她兴致缺缺的道，“能让那鬼在这么几个月的时间内做到可以碰到阳间的物品，看来陈雪娇应该没少害人。”

    诸海涵赞同的点点头，“看得出陈雪娇也是个偏执的人，一开始她应该也是用自己的负面情绪去滋养那鬼。”

    “那鬼死于非命，心有不甘，身上也带着不少怨气。两个负面情绪冲天的人互相影响，陈雪娇也很难不干坏事儿啊。”

    “如今她落到这个下场，也算是罪有应得了。”楚言笑道，“她的罪孽这辈子是还不完了，下辈子八成也得被入畜生道。啧，活该！”

    ……

    8月底，应山导演的剧组顺利杀青，康芷也如约来找楚言笑去投胎。

    应山跟康芷相处了这么久，早已成了朋友，亲自把康芷送到楚言笑这里。

    走之前，应山一个大男人哭的像一个两百斤的孩子，“康芷你就放心的去吧，等这部剧后期制作完，我立刻就烧给你看！哦对了，我是不是还得给你烧一个DVD啊？不然你用什么看？”

    康芷也有些不舍得人间，可惜鬼魂是不会流泪的，她只能红着眼睛到，“那你可快点，万一我都已经投胎了，你后期还没制作完怎么办？”

    楚言笑微微笑，“放心吧，现在全国出生率逐年下降，死亡率上升，排队的鬼魂可太多了，你不排个5、6年别想投胎。”

    康芷哽住了，幽怨的蹬了她一眼，“哪有你这么安慰人的？”

    楚言笑无辜极了，“我没有安慰你啊，我只是实话实罢了。”

    康芷：“……”

    送走康芷，应山跑去跟王导叙旧。

    正巧前一天请了一天假的封晏回到剧组，王导便把楚言笑拜托给他，让他帮忙教楚言笑演戏。

    只是——

    楚言笑看着被阴气包裹住的封晏，诧异极了。

    “你昨天……到底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