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二 南下开端
我拉着皮箱,穿街过巷拐弯抹角的,终于到了我哥公司的楼下。和我想象中富丽堂皇的写字楼不一样的是,我哥公司的办公地点是一片民宅,是住满平民百姓的民宅。
我推门而入,客厅学着写字楼的样子,被界成了好几个格子,而我马上就要是其中一个格子的主人了。
我哥没有在家,这个家,当然了我的是深圳现在的家。留在屋里的是一个接打电话的女孩,和一个应该是和我一样的,差不多的,跑业务的男孩。
打电话的那个女孩,老实木讷呆笨蠢慢,长相还是相当的普通,甚至比普通,还要有那么点儿普通。
跑业务的那个男孩子倒是活泼的很,能从面相上看出了精明伶俐,我们互相点个头,算是打完了招呼。
我的位置已经安排好了,桌子上放了两本产品的介绍册。看情况,我的任务最近这几,就是熟读册,牢记册,背诵册,最后走出册。
其实这个产品,我之前是知道的,也了解过。这是一种专门规范带点作业工具的柜子,具备了除湿、烘干、维护,和养护的作用。
我的任务就是把这个有可能,很有用的设备推销出去,就算是达到了销售的目的。
至于用不用,好用不好用,是他们的事情,我的任务就是把这个有可能有用的设备,推销出去。
现在的关键就是,这些产品的用户是国有大中型企,或者大型的民企,更关键的就是,我们根本就不认识。
这算是纯粹的,完全的,没有其他可依托的,真正的陌生拜访。
这个办公场所相对我来,和他们不一样,因为我这是“工住一体”的房子。这有点类似当年我在白塔市场里,住的“餐饮娱乐住宿于一体”的房子。
那个女孩,和那个男孩,他们可以下班就走,我不校我最大的本事就只能是,下班就睡。
坐车累,坐完车更累,我躺在我哥给我提前准备好的,有点像“榻榻米”的木床上睡不着。只觉的那木床和卧铺差不多,而且是上铺的木床,狭窄逼仄的束人脚。
我感觉这床不停的在晃,不停的晃,晃的我头晕目眩只想呕吐,晃的我就像一个北方的人,突然坐到了船上。
还有一点,特别不舒服的一点就是,我感觉我那床铺的被子是湿的,至少是潮乎乎的。我躺在其间,就像是躺在了水洼里,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心想我哥这人,怎么这么的不心,弄了一床湿被子给我。
我翻来覆去翻来覆去难以成眠,隐约的觉的被子被我暖的烟雾缭绕。不是吹牛,别人打坐念经才能羽化成仙,我看我不用,我躺着睡觉就能做到,而且相当应景的烟雾缭绕。
由于这被子是我哥亲情免费提供的,所以咱也不敢问,咱也不敢。到了后来我才知道,也慢慢的习惯,原来南方的“干”和北方的“干”,还是有区别的。
北方的“干”是真的干了,南方的“干”是尽力干了,差距倒也不算是大,大概有2000公里那么远。
我哥连续出差了好几,我没有办法,也就在我自己的格子里连续困了好多。我把那册子,看了一遍,一遍,又一遍,只觉的自己的脑袋大的啊,一个头,两个大了。
终于的终于,我哥终于回来了,我俩还没有姑上互相寒暄,我哥就给我提意见了。这个我也理解,这里毕竟是公司,不是家,尽管这里真的不像是个公司。
我哥回来,没别的,随口一句就是“好好看资料”。我不敢有所反驳,用力的点点头,咬咬牙继续看资料,咬牙的同时,脑袋里跳出了无数个“我的啊!“。
我哥好似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但不言不语不急不忙,不理不问,就是看着我看资料。我不敢反驳,虽然尽管,我是我哥哥的亲弟弟,他是他弟弟的亲哥哥。
这个智商我还是有的,在公司里不是家里,是不一样的,老板让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别以为自己有多牛逼,一旦有牛逼的想法,你就傻逼了。
农村被认为没文化,但是有一句话的还是对的。“干事不随主,总算二百五”,我这个“二百五”,“二百五”的事情干的多了,所以我知道,我听我哥的没有错,哪怕他不对,我总不至于是个“二百五”。
就这么连着好几的好多,那本薄薄的资料,薄的不能再薄的资,被我看的,页数、主编、发行数量、标点符号都清楚的不能再清楚,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之后。我哥终于的终于,决定放我出去了。
这出去仿佛是被坐过了牢,仿佛是坐过了被冤屈的牢,能把人给熬慆个死。
我急着想出去,因为我急着想“攻城陷寨”,想去实现自己的价值,我可不是来这畏畏缩缩,吊儿郎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