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二合一】小美人……
自从来到这方秘境, 白羽真人肩上的担子就重于千钧。
作为紫霄宫的掌门首徒,此次带队的负责人,她丝毫不敢轻忽,几乎每一刻都忙碌于案前, 埋首在文书之中。
一道道命令有条不紊的下达, 所有修士各就各位, 去向适合自己能力的岗位。
东平部落突飞猛进的发展速度哪样都离不开白羽真人的辛苦筹谋。
相比之下,同样是带队负责人的灵霄就像个放羊的,除了让手下一帮子剑修配合紫霄宫外, 其他诸事他几乎不做插手。
只有白羽真人去询问他意见时,才会附和一二, 最后再配合白羽将决策传达下去。
他自己是挺自在潇洒的,但秘境内的领导权却是拱手让给了白羽真人。
无形之中, 天衍宗的剑修们就有点像是专门为紫霄宫下手的, 地位似乎低了一截。
剑修们倒是没有人去斤斤计较这些, 紫霄宫里却有人心蠢动,比如此刻侍立于白羽真人身后的紫霄宫弟子。
灵霄掀帘走进来时, 就感受到了一道让人不是很愉快的目光。
他抬眼一看, 却是有些诧异。
这人竟是先前在欢迎酒宴上见过的那位女修, 当时她还一直偷瞄听燕闲呢。
她叫什么来着——
哦,舒芷葶。
她也在紫霄宫的队伍里?
紫霄宫的这个二十人大队和天衍宗的剑阵队一样,队员大多都是中阶修士, 皆是宗门未来的顶梁支柱。少数的几个低阶修士也都天赋出众, 修为在同期修士里进度卓越, 也都是备受瞩目,未来可期之人。
这舒芷葶修为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优异之处却能成功入选其中,那就是还有其他特长?
灵霄不由多看了她两眼。
舒芷葶见到灵霄心中想法也是颇多。
原著的世界线一定是发生了某种变化, 本来应该意气风发、开始走进高光人生的天命之子席方凯不知为何像是销声匿迹一般,她废了好大功夫才听到席方凯会同执法堂一起参赛。
执法堂是飞仙门战力最强的部门,他们必定会集结力量去大型秘境中闯一闯,就如同紫霄宫的罗绡队一样。
为此,舒芷葶又花了大量的时间精力去各处通关系,哄着师兄师姐,甚至还耗费了来之不易的系统积分,方才挤进了罗绡队。
没想到集合准备进秘境的那天,她一到场就发现明明应当同样进大型秘境的执法堂却莫名其妙分成了好几个队,席方凯被围在精英队中,看人数就是冲着中型秘境去的。
可为时已晚,舒芷葶好不容易才混进了罗绡队,要想出来同样不是容易的事情。于是她只能将错就错,放弃了在秘境中接近席方凯的算。
进了秘境果不其然碰到的是天衍宗的剑阵队,但让舒芷葶更没想到的,没多久那灵霄真人也进了这个秘境,但同他形影不离的燕婉却是不见踪影。
这燕婉身上蹊跷甚多,舒芷葶很怀疑她也是穿书者。
而原著中也虽也有灵霄真人的出场,但笔墨并不多,只在剧情进行到天衍宗时,他才出来露了几面。原著里更没有写到他和燕婉关系亲近的情节,舒芷葶有足够的理由怀疑灵霄身上也另有蹊跷。
一旦心生怀疑就看什么都像鬼,舒芷葶特意留意了灵霄的动向,越看越是疑心重重。
原著中的灵霄真人每次出场都是剑气肆意,凌厉如锋。还有专门的段落描写他:“虽长着一张娃娃脸,但威严甚重,此刻他领着一队剑修疾驰而过,众修士纷纷退让,唯恐惹怒了他被削掉项上人头”。
可现在出现的灵霄哪里有这种气场?他还同部落里的孩子闹闹,幼稚得像是普通的少年郎一样!
按理来,灵霄辈分奇高,能力出众,又是锋芒毕露的性格,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将秘境里的指挥权拱手相让?
舒芷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灵霄也可能是个穿书者!
作为穿书者,他们能继承原著人物的身体和能力,却继承不了原身的脑子和思维。
上次的酒宴上,灵霄使用剑气大出了一次风头,那肯定是动用了原身的能力。
但现在的这方秘境,需要的却不是武力,而是谋略和领导。这需要领导人对修真界的各项事务有着充足的了解,对各类型的修士都能如数家珍,还要有足够的决策力、领袖魅力和智商。
这个灵霄肯定是知道自己在这方面能力不足,于是索性退居二线,为的就是不暴露短板,引起怀疑!
舒芷葶想到近日听到的消息,越想越笃定,看灵霄的眼神都带上了细微的得意和轻蔑。
哼,穿了先天条件那么好的一个身份,也不过如此而已,这不还是被她发现了吗?
其实舒芷葶的情绪隐藏功夫还是挺不错的,不过灵霄活的年头可比她长得多得多,见过的人更是多如星芒,再加上先天感知灵敏,这种带着点敌意的目光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白羽真人见灵霄没有回答自己,反而望着自己身后,便也转身看了看。
“灵霄真人?可是有哪里不对?”白羽顺着灵霄的目光看了两眼舒芷葶,没能看出什么。
舒芷葶也垂眸端庄而站,仿佛自己什么都没做,一直在旁安分地等着帮师姐处理杂事。
灵霄不由笑了,那笑容弧度同燕闲阴人时还有几分相似。
他对白羽真人道:“方才,我一走进来,这位师妹不知为何就好凶地瞪了我几眼,我想了想好像并不认识她,所以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瞪你?”白羽真人皱着眉转头看舒芷葶。
舒芷葶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看灵霄的目光会被察觉,而且灵霄好歹也是个男的,他怎么能告状!?
猝不及防下,她条件性反射连连摇头否认,反应倒是也挺快,面上立马就端出了委屈的模样:“师姐,我没有……”
白羽真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此时魔族来袭的事情更为重要,白羽真人也不想为了这等鸡毛蒜皮的事耽误要事,于是对舒芷葶道:“你先出去吧,让班师妹进来。”
舒芷葶心中一梗,只觉不妙。
她虽是冲着席方凯身上的天道眷顾来的,但宗门中的地位能给她的助力也不少,不其他好处,最最起码也能助她在席方凯身边的众多女人中脱颖而出。
毕竟娘家的资本就是女子的资本。
以她对席方凯的德行的了解,这人必然是很看重配偶的家世背景的。
紫霄宫是顶级的十大宗门之一,而原著中舒芷葶是紫霄宫渡缘掌门的关门弟子,这也是为什么原著中的舒芷葶能在众美之中坐稳正宫位置的根本原因。
可是,原著里并不存在此次三大宗门联赛。原著中的舒芷葶是在紫霄宫内晋升成了渡缘掌门的亲传弟子后,方才跟着师尊去了飞仙宗,遇到了席方凯。
剧情线提前了,如今的舒芷葶可还没有成为渡缘掌门的亲传弟子!
她现在想着办法到白羽真人身边帮忙,为的就是提高存在感,提升好感度,只要能让白羽真人为她上两句好话,就能为之后的掌门择徒下一点良好基础。
但被灵霄这么一搞,恐怕存在感是有了,好感度却是要倒扣了!
“师姐……”舒芷葶还要再解释,白羽真人却挥了挥手,示意她不要多言。
怕给白羽真人留下更坏的印象,舒芷葶只能梗着一肚子的气,表面温顺地退了出去。
“舒师妹年岁尚轻,行事难免稚气,我定会好好教育她,还请灵霄真人看在我的面上,不要放在心上。”待舒芷葶走后,白羽真人向灵霄行礼道。
灵霄也没他还计不计较,只摆了摆手:“这和白羽真人有何干系,快讲讲魔族来袭的事情吧。”着他便凑上前上,看那份简报。
简报大致汇报了几件事。
一是前方充当哨兵的修士探到,魔族派遣了两只队伍出来,看方向正是往东平部落来。
先前修士们和落单魔族交手,尝试深浅后将那魔族擒住,关押了起来。也不知道魔族现在出兵是常规的劫掠,还是发现少了人,因此找了出来。
二是边防附近巡逻的修士还是没有找到东平部落剩余青壮的下落,基本可以确定是被俘虏了。
三是边防的双层防御阵法已经建立完毕,但因为没有环境中的灵力可以汲取,全靠灵石的供能,因此灵石耗损颇大,按目前的存量计算,只够维持阵法最低耗能的运转四个多月。
要是遇上攻击的话,恐怕更加维持不了多久。
灵霄一看到这条消息就想磨牙。
维持阵法用的灵石,都是从修士们那里募集的。灵霄爱好嗑灵石是众所周知的事,平日里他的师兄持重道人总是一袋一袋地塞灵石给灵霄,生怕他不够吃,所有人都知道他那里的灵石存量远比常人多。
这次募集灵石,修士们都是慷慨解囊,尽力而为。灵霄作为天衍宗的带队人自然不好过于气,拿出的灵石占了总量的八成。
这对别人来只是钱,对灵霄来,那可都是他的口粮!
虎口夺食!
一想到可能还要在这秘境里呆上好久,而灵石远远不够,以后不定要断粮,灵霄就颇为心痛。
还有第四件事,另一个探索队去了东平部落妇孺之前藏身的洞穴,通过另一入口去到洞穴外后,发现了有宗庙存在。
他们派人回来传信,希望能从东平部落原住民那获得一些情报。
“最为要紧还是魔族来袭之事,”白羽真人道:“边防处修士远远不足,望灵霄真人能带领天衍宗剑修前去助阵。”
灵霄爽快点头:“可以。”
在如今灵力匮乏,捏不出决,使不出咒,动用不了法宝之时,相比起紫霄宫的绸缎,还是天衍宗的剑更能一点。
见灵霄如此配合,白羽真人也是松了口气:“对战之事便全权交托于真人,至于民生和洞穴探查之事都交给紫霄宫,我定竭尽全力,还请真人放心。”
“白羽真人客气了。”灵霄也不多客套,见没有其他事就告辞离开,出门去召集人马。
待灵霄走后,门口便有一妙龄女子掀帘入内,正是被喊来的班师妹。
“师姐,”班师妹唤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我看舒师妹像是要哭了的样子。”
白羽真人放下手里的文书,看着门口略有些出神,过了片刻,她叹了口气,问道:“近日门内是不是有人传了风言风语出来?”
班师妹略有犹豫,最后还是道:“是有那么一点,大致上是天衍宗的弟子都是莽夫,只能做些杂事……”
她出的话自然还修饰了一些,原话是要更难听一点的。
一开始传出这些话的倒也不是紫霄宫的女修,相反是宫中几个男修,他们看不惯门内师姐师妹们同天衍宗的剑修走得近,便有了些酸言酸语出来。
“他们也只是背后嚼了几嘴,断然没有闹到天衍宗人面前去的,”班师妹补充道,“我知道后已经让他们莫要再这些了。”
白羽真人却是气得很:“别人对你们客气,你们倒是上杆子爬,都当自己福气,连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了?”
白羽真人难得如此生气,平时端庄温婉的脸板起来,直接让班师妹噤了声。
“人灵霄真人是脑子清楚,知道一个队伍不能有两个领头人,不想生事又让着我们,索性自己退开了去。你们倒真当他无能,只会耍剑吗?”
白羽真人越想越气,猛地一拍桌子。
她怒道:“天衍宗贵为十大宗门之首,门下虽只有剑修,但各个都精通多项辅修。你们以为只有你们会画图纸、做器械、部阵法?活倒是没做多少,被部落原住民夸着捧着,一个个就真当自己是救世主了?那些器械图纸阵法是你们发明的吗?不过照猫画虎而已,倒是都得意得不行,我看你们尾巴都要翘天上去了!”
“你真当天衍宗人都是傻的,对你们的风言风语一无所知?今天灵霄真人上门来敲了!”白羽真人深深吸气,“我这会儿豁出脸面保你们,再有下次,都给我去剑修剑下走一遭,看看你们到底是有多能耐!”
班师妹直面了怒火,忙陪着笑脸劝道:“没有的事,大多数人还是知道好歹的,也就那么几个人,性子本就尖酸又爱传事,我回头再去同他们开会,定然不会再出这样的事了,师姐快别气了。”
白羽真人仍是恨恨:“到底怎么想的,你们自己心里清楚。我就一句,秘境外面几个宗门的掌门长老们指不定就在看着我们,你们自己丢人也就算了,要丢了师门的脸,以后回去日子不好过,别怪师姐没有提前提醒你们!”
“师姐放心,”班师妹道,“我马上就去找他们,谁再敢传这种话,我定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教训。”
白羽真人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无力地挥了挥手:“天衍宗的剑修大多要去边防对战魔族了,部落基地周围的警戒都由我们自己来,不能轻忽……你去吧。”
“是。”班师妹应了声,转身要走。
白羽真人却又道:“等等……把传那些话的人写个名单给我,看看有哪些是已经拜了师的,哪些还是入室和记名,都分别在哪个堂中。”
班师妹讶然抬头,白羽真人确是不容置喙地摆了摆手。
“是……”
班师妹走出帐篷拍了拍胸口。真是难得见大师姐气成这样,传了那些话的人回去之后必定很惨。
大师姐平日里完全是被当成下一任掌门进行教育的,很多的事掌门都已经交给了她做,在门内其实早已掌了权柄。
名单上那些已经拜了师的可能还有师父能护着,还没能晋升亲传的那些,此次恐怕要跌一个大跟头。
唉……
谁让这些人管不住自己的嘴呢,一点大局观都没有,便是在光明前途上添了坎,那也是自己作的。
正想着,班师妹的面前突然就钻出个人。
舒芷葶一脸怯生生又委屈的样子,拦住了班巧儿:“班师姐,师姐她可有些什么?我当真是没做什么呀,能让我去解释解释吗?”
班巧儿想到白羽真人气得不轻的样子,又想到舒芷葶之前同那帮尖酸传话人混在一起窃窃私语的样子,不由摇了摇头,叹着气拍了拍舒芷葶。
“师妹,谨言慎行啊。”
舒芷葶一头雾水。
我在那帐篷里就没上什么话呀,顶多就是看了两眼,我冤不冤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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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片一成不变的沙漠,这是燕闲困在此处的第六十四天。
她刚刚又一次丢失了灵霄的坐标感应,正站在原地喘口气,顺便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
燕闲没找到路,阿鳞也没死成。
在换了几次生肌露后,阿鳞还成功吸收了一点体内乱窜的灵力,让伤势稍稍好转了些。
伤口仍是在不断迸裂,又不断愈合。身体在这长久的折磨下,早已对痛感麻痹,阿鳞现在反而没那么丧了,还能拖着血水横流的身体在生肌露里游上两圈。
先前两人在理念问题上闹了些许的不愉快,但毕竟互相之间都有着一点了解,知道彼此没有什么恶意。
燕闲和阿鳞便暂时放下不谈将矛盾先掩了过去,重新回归了以前的相处模式。
“若是我们还能走出去,而我成功活了下来……”阿鳞将脑袋搁在瓶沿上,突然开口,声音还有点紧绷,似是有点羞涩的样子,“你能再给我几瓶生肌露吗?我能用毒液和你换。”
燕闲诧异:“你确定能活下来的时候伤不就好了吗,还要生肌露做什么?”
被燕闲这么问,阿鳞很是不好意思,出的话也同他低沉的嗓音很不相配:“我身上一直有很多疤……生肌露很好用。”
哦……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燕闲理解地点点头,颇为大方:“回去让芍药给你做,一次能做一大锅,够你泡温泉的。”
阿鳞害羞地将头埋进了生肌露里,咕噜噜吐出一串泡泡。
燕闲觉得阿鳞挺有意思的。他的性格似乎挺多变,有时很沉稳的样子,有时又软软的,偶尔还会有深沉的一面,就连燕闲都不是能一直把准他的脉。
也不知道是和他的经历有关系,还是同他这个变不成人的体质有关系。
反正阿鳞对她无害,燕闲便也不去探究那么多,只当自己单纯是养了条蛇。
长期困在这种茫茫大漠里,身边有个活物陪着,还是能增加很多心理慰藉的。
阿鳞沉默了会儿又探出头来问道:“我平时是不是很丑?”
燕闲的嘴一点都不甜:“还行吧,能带的出去。”
阿鳞再次确认:“当真不丑吗?”
燕闲:“不吧。”蛇不都长差不多嘛。
但阿鳞听了燕闲的话却很是高兴:“我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也不知道别人长什么样。但我一直以为自己很丑……”
他年幼时经常受人无端欺辱,不过是好好的待在屋里,亦或是缩在角落,都会有人他骂他,特别是些差不多年纪的孩子,总将他当沙包使。他那时还什么都不懂,虽习惯了这些欺凌,却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都要欺他。
直到有一天,有人啐他,骂他是怪物。他才懵懵懂懂知道了缘由。
因为自己是怪物。
可怪物又是什么呢?自己不是人吗?
后来阿鳞问他等的人,怪物是什么。
她当时撑着下巴坐在门槛上,想了想答道:“有本奇书叫《山海志》,里头有不少神话都提到了神物或者怪物,它们都长得同人不太一样,还各有神通。”
阿鳞就懂了。
自己并没有什么神通,还是个残废的废物,那他肯定是长得挺不像人。
那大概就是丑吧。
阿鳞那时强忍着失落问他等的人:“我很丑吗?”
当时她看了他很久,才犹疑道:“……好像不丑?”
阿鳞就又懂了,这般犹疑,她定是在安慰他。
后来他等的人的爹爹来接她,她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得很是潇洒。
阿鳞自此就确认了自己长相丑陋。
很久很久之后,发生了诸多事情,物也非人也非。
隔着很长很长一段时光,刻意尘封在记忆里的人突然又出现了,她喝得醉醺醺,不知道是认不出他,还是不记得他,她还喊他美人。
她等她回来就带他走,然后她再也没有回来。
阿鳞时常会一帧帧地翻阅回忆,每次想到这句美人时,便会心生疑惑。
他有时候想自己肯定是丑的,有时候又会心怀期待,可能那句美人不是醉话呢?
之前一直没有人能为阿鳞解答这个问题,如今有燕闲佐证,阿鳞就确认了,自己当真是不丑,不定还真的恰巧符合他等的人的审美。
她是真心实意喊了一声美人。
若是自己的长相曾经让她欢喜,那也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
阿鳞都快止不住从心底冒出来的欢乐泡泡,他甩了甩尾巴,把生肌露拍出了几朵水花。
燕闲却是在想,倒是真没看出来,原来阿鳞心中爱美之心如此之深。
之前是她有所忽略,以后什么雪莲膏啊芙蓉丹啊,应该都要给他安排上。
燕闲默默在心中记了一笔。
当然前提还是要从这片该死的黄沙里走出去。
出不去一切都是空谈。
燕闲深吸一口气,重新迈开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