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 不过惩罚肯定是少不了的。

    最好的惩罚当然是……

    余燕看了一晚上的录播，馋死在了电脑前。

    看到后面睡着了梦里都是龙虾臭豆腐虾干鱼干麻辣烫烤串黑菜……

    她追着它们跑，它们一个个跑的贼快，就是不到她碗里, 她跳起来啊呜咬过去, 一口没吃到, 还重重的摔在地上。

    梦里都是好吃的，口水也很卖力的流了一桌子，还滴到了地上。

    而她也真真正正的成了郁青青的粉丝, 这个有才华的女人，不粉不行啊。绝对不是被馋的, 真的。

    郁青青挂公告大致意思就是不卖了，大家不用等了。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 越容易得到的东西, 越不会珍惜。

    得不到了越想得到, 这一个公告仿佛水入油锅，炸开了, 本来观望的网友纷纷加入买菜队伍, 一起追着郁青青卖菜。

    郁青青没有理会, 她接到了一个电话。

    和派达食品公司达成协议，生厂线还没有，她再开直播也就没有提起, 让买菜的事情慢慢发酵。

    *

    李草坐火车不敢上厕所, 看谁都像贼, 上趟厕所把所有东西都带上，熬到下火车，不认识学校的路, 车根本就不会出现在她的概念里。

    公交，换乘都不知道几回了，定制公交也没直达文大的，换谁都有点混乱，别大字不识一个的李草。

    问了人坐上107路公交，又不记得哪站下车，一路坐到终点站又绕回来，坐的人晕乎乎。

    问司机才知道要在树洪路下车，站在公交站急匆匆上了辆车，发现坐错了，又问路人……

    白天下的火车，到了晚上也没到文大，找个商场躲过了一夜，第二天洗把脸，继续找。

    边等车边骂：“死妮子，害老娘受这么大的罪，到学校看不死你，生你的时候就该溺死在尿盆里。老娘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生了你这么个赔钱货，怀上就给我罪受，大了还翅膀硬了，害老娘吃了这么多苦……”

    旁边等车的纷纷避开，车来了就赶紧上车。

    幸好也没个姑娘伙子过去阻止，不然还得白白挨喷。

    有上车的看到李草和他上了一辆车，暗道了一句晦气，坐到后面，闭上眼。

    他一坐车上就没空位了，老人残障座椅坐着年轻人，李草也不要脸，三十八岁的人就充老人了，站到旁边阴阳怪气，“有的人啊看到老人上车都不知道让座，不知道尊老爱幼，还坐的老人专座，真不知道郭家弄这些座位干嘛，最后还不都被年轻人坐去了。”

    之前那个上车的人眼皮子都不用睁开就知道是谁了。

    给那伙子投去了一个同情的眼神。

    伙子脸皮薄，涨红了脸，要站起来的，但一眼，李草在乡下干农活显老，但年龄摆在那里顶多看过去也就四十五，又精神矍铄的，哪像个老人了。

    伙子这就不干了，“阿姨你能不能爱幼啊，我还是祖国的花朵呢。”

    你能充老人，我就能充孩，谁怕谁啊。

    李草翻白眼，“你还幼，还祖国的花朵，这么大人了，也不嫌害臊。”

    伙子反驳：“你都不害臊我害臊什么，而且我还在读书，都没出社会，怎么就不能是花朵了。”二十五也是朵花，哼！

    “哎呦喂，伙子欺负老人嘞，看到老人不让座还骂人，欺负人嘞。”李草坐在地上撒泼。

    伙子冷眼看着，其他乘客也没上前阻止，嫌她吵的还带上耳机放歌听。

    李草闹了半天都没人理她，也算让她见识了一回什么是大城市的冷漠。

    冷漠还在其次，这样逼着让座的网上太多了，何况李草也不老啊，凭本事坐到的座位，凭啥让给她。

    吵也不行。

    他们不助长这个歪风邪气。

    李草没人理，又实在是在路上被折磨的不行，最后干脆就这么坐着，不起来了。

    等到站了下车。

    她一走，车上见证了那一幕的人就夸伙子做的对。

    伙子也挺高兴，把这件事编辑一下发到了个朋友圈。

    李草下车坐了好几回车，错了又再坐，下午四点，终于艰辛的抵达文大。

    她以为学校就跟县里初中一样，进了门才发现分不清路，半天找不到教学楼，终于找到地方了，看着是读书的，结果是啥体育馆，看着不是读书的地方，结果里面在上课。

    这老师办公室在哪儿啊？

    学校怎么这么大？

    众所周知，有的学校它比较大，是有公交车的，而文大就是这样的大学。

    李草走的浑身汗，也就是长年干活，乡下每次赶集走的路也不少，不然她早就走不动了。

    又走了十分钟，终于到了所谓的老师办公室，发现办公室还是一栋楼，她又不知道那个啥辅导员老师在哪里，也不知道死丫头哪个班的，她这是要一个一个问过来呐？

    李草眼前发黑，坐在地上，喝了口水，吃了口干粮。

    呼哧呼哧，手背擦了把汗。

    李草休息了一会儿又开始了她的问师之旅。

    “老师的办公室在楼上。”

    “这边是教务处。”

    “进来前不知道敲门吗？”

    “这里是计划财务部，不要随便进，找不到地方就问扫的阿姨。”

    “老师的办公室好几楼哩，你要找哪个专业的老师伐？”

    “你咋啥都不知道，要不给你女儿个电话？老师也行啊。”

    ……

    李草历经千辛万苦站在了辅导员面前，口干舌燥渴的不行，水也早就喝完了，看到办公室的饮水机，当即倒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哈~”她抹了抹嘴，“老师你这地方也太难找了，老师我是来这找我女儿的，老师你把她叫来吧。”

    李草眉毛上挑，眼角吊着，还有些风韵的脸因为刻薄也只剩下一分。

    浓浓的汗味，整个人也邋遢的不行，不知道有多久没洗澡了，还拖着个破布袋子。

    这就是郁青青的妈妈？

    辅导员皱眉，热情的招呼。

    “郁妈妈是吧，您先坐，您来没跟孩子一声吗？是不是怕给郁同学丢脸，有您这样伟大的妈妈在，她骄傲着呢。”

    “您是来交学费的吧，也不用亲自来交学费，现在网络很发达，手机上就能交了。”

    李草错愕：“什么交学费？她还没交学费？”谁要替那个死妮子交学费啊，有这钱不给她家宝贝蛋买衣服，买吃的啊。

    辅导员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道：“对啊，都开学一个月了，现在又不比以前，这学费还是开学就交比较好，不过我也理解你们有难处，现在交也不算晚。”

    末了来一句，“郁妈妈您看您是要怎么交？”

    李草脸瞬间铁青，也没给老师面子，要不是还带着对文化人那股敬畏，她现在就能坐在地上唱念做，使出她的绝活。

    死丫头钱也不晓得给家里，还不交学费，肯定是故意让她来，替她交，想得美的她！

    书又不是她读的，她交什么学费。

    “老师我去上个厕所，一会儿回来交伐。”李草提着袋子就溜了，像一阵风一样。

    辅导员冷了脸，眼里闪过心疼，还有点点愧疚。

    她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李草出了门按电梯火速离开，对着教学楼啐了一口，“还想让老娘交学费，做她个春秋大梦。”

    “这老师也真是的，没交学费就直接开除，还欠费，不行我得赶紧走，不然逮着我交学费就完了。”

    李草以极快的速度返回了平湖村，郁家耀看到他妈回来喜出望外。

    也不嫌弃她脏兮兮的，问：“妈钱呢，我要买手机，你先给我吧。”

    “钱什么钱，没钱。”别提钱，一提李草就心痛，六百多的车费啊，大城市吃个面竟然要十五块，抢钱呢。

    “妈你别开玩笑了，你不是去找我姐了，怎么会没钱？”

    郁家耀不耐烦了，他这么鼓动他妈，忙前忙后的为了什么，不就是想换个新手机，现在竟然跟他没钱，他姐怎么可能不给钱，不会是他妈舍不得，反悔了吧？

    郁家耀越想越觉得是，他妈抠门性子上来，不给就能不给的。

    “妈你有钱就给我呗，我买手机也是为了和同学好关系，你不是还想我以后搬到城里，带你们去享福，你不能在意现在这点花头呀。”

    李草气的肝疼，“没钱，你姐学费都没交，老师差点逮着我交学费了，我就溜回来了。”

    “真没钱？”郁家耀皱眉，他妈没必要跟他谎，“姐怎么这样学费都不交，也不怕被学校劝退了。”

    也不想想他自己，学费父母交的，他学费比他姐还贵了三千。

    他自己还是伸手党，她姐就得负责自己交学费，挣生活费，还要给家里钱。这些都是怎么办到的。

    郁家耀选择性忽视，缠着李草继续道：“我姐也挣不了几个钱，你就别想了。”

    那是几个钱吗？每个月一千五，两个月就能抵得上家里一年的收成了。

    哎呦，心痛哟。

    李草捂住心口，一声声哀叫。

    “妈你给我买手机呗，我真的要换了，再不换就又要出新的了，新的更贵。”

    郁家耀认识到了之前的错误，他转换了策略。

    果然李草一听新的更贵，那不是还要多花钱，心不甘情不愿骂骂咧咧的去拿了存折，取完钱郁家耀也不管她，径直跑去买手机。

    拿着新到手的V牌手机就换上手机卡玩了起来。

    李草半晌都没反应过来，看到手上只有存折和身份证，刚取的钱一分不剩，心一梗，差点缓不过劲。

    撑着一口气没倒下，回去就大病了一场，躺了大半个月。

    去病如抽丝，大好了人也没之前那么精神，好在她还年轻，一个月的时间也生龙活虎了。

    不过这次到底是伤了元气，她现在没觉得，老了会比一般人身体更差一些。

    郁青青还不知道那边有人来过了，辅导员还帮着应付过去，短时间内肯定不会再来骚扰她。

    郁青青再次直播，推了几遍，勉强答应卖菜的事情，不过事先声明她会找公司合作，不会自己做。

    观众喜大普奔。

    这不是更好，比郁青青个人生产更有保障，数量也不会卡死，但又有一点隐忧，怕效果会没有报告上那么好。

    不论怎么能买到就是好的，效果怎么样吃了就知道。

    产品面世，将会最先在郁青青直播间发售，一个个也都蹲牢了，不挪窝。

    看直播看着看着就……这女人该死的迷人！

    彻底沦为郁青青粉丝，还为她的收益添砖加瓦，她的粉丝和收益直线上升，超过第四，赶上第三，在最后一个星期超过了第二。

    距离第一只差一步之遥。

    双方也是如火如荼，第三也还在努力，想要后来者居上，然而她万年老二成为老三后依然是万万年，只能看着郁青青和第一在那里一个追一个跑。

    在最后三天，第一势头慢了许多，郁青青却有愈发勇猛的感觉，双方差距一点一点的被缩。

    在最后一天，她成功赶超。

    第一变成了第二。

    比赛向来只记第一不记第二，而且第二的奖励也差了第一许多，光首页闪屏就少四天，首页流量巨大，总得来能当第一没人甘心当第二。

    第一又是搭人情和大主播联动，又是花钱砸，发红包引流，很快再次超过郁青青。

    郁青青也知道成败在此一举，也幸亏是周五，这天没排课，不然她还得翘课。

    郁青青也是拼了，到了牛山林火锅店点了火锅，还点了一堆吃的让送过来。

    也就她拿着免单卡，不然服务员才不会让外卖送进来。

    蔬菜和肉摆在了架子上，只留了几叠在桌上，其他地方都被各色吃食物摆满了，甚至还有她的黑玉素。

    【这地方看着有点眼熟啊】

    【火锅店不都这样】

    【什么都这样，不明白你们在什么，专心看主播吃吃吃不行么。

    主播送你一片七彩竹林，为你比赛献一份力量】

    ――猪猪七彩竹林×1

    【主播这是在哪呀，火锅店还让送外卖啊】

    【主播你是怎么做到让老板不赶你出去的，难道……这家店是你家开的？】

    【主播要是有这个家业早就去继承火锅店了，还当啥主播】

    【才不是，主播有这家业也不够她吃的哇】

    【有道理，通了两个宇宙的胃是你想象不到的广阔】

    越看越熟悉，屈暇琢磨着。

    周洲也有这种感觉，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他这破记性，太愁人了！

    金豪（中间车主）也在挠头冥思苦想。

    阮圆圆一拍手，“牛山林火锅店！”

    当初他们可是被当成神经病，千辛万苦才进去的，翻了个底朝天还没找到人，结果主播早就溜之大吉。

    淦！主播竟然还敢去火锅店，今天非扒了她的马甲皮！

    扒马甲分队群

    “主播又去牛山林火锅店了，主播又去牛山林火锅店了，分队出动，分队出动。”

    周洲一拍巴掌，“对，就是牛山林火锅店，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然后在群里发，“商场一楼集合，谁也别在直播间，这回看不扒主播马甲。”

    上次他被堵在大马路上，这回，哼哼，他的！

    金豪正襟危坐，整了整领子，嘴里叼着雪茄，狠狠抽了一口，吐出个烟圈，“这回可不能让主播跑了。”

    “你们几个都跟我去。”

    “是老板。”四个黑衣彪形大汉齐声回答。

    屈暇就没这么夸张了，也就带了一个保镖，一个司机，司机开出林肯加长版，冲向牛山林火锅店。

    郁青青下毛肚，下肥牛卷，咬一口烤中翅，中翅肉不粘骨头，加上她技术好，直接带着肉全脱了骨，完整的鸡中翅骨头就摆在了桌上。

    观众们直呼：……666！

    【好完整的骨头，主播也太厉害了吧】

    【我吃是双手拿着啃，吃完上面还有肉丝，主播吃是咻吃好了，骨头还是完整的。

    就想问主播，现在拜师学艺还来得及吗？】

    【好厉害的一门吃鸡功】

    【噗哈哈哈，神他妈的吃鸡功，恕我爆粗口了，就很想笑】

    郁青青不以为意，这才哪到哪，她现在剥龙虾也是一绝了，观众还没看清她怎么动作，虾已经剥好，虾肉到了嘴里。

    郁青青也知道自己单一了点，这次还点了寿司，也不是多正宗，她在墨朝也没吃过，墨朝还没有归拢附近的岛，也没有一个叫东瀛或者瀛洲的地方。

    就算有也不敢吃，生的东西寄生虫有多少都不知道，古代那个医疗条件，她还是不要挑战自己生命的极限了。

    为了吃龙虾手套已经套着了，她抓了一个鱼籽寿司，沾了芥末酱，咬了一口，芥末那窜天灵盖的感觉就上来了。

    郁青青一边吸气，鼻涕眼泪一边往外冒，嘴巴不忘咀嚼，鱼籽一颗一颗在牙齿的碾压下爆开，又有芥末，那感觉谁吃谁知道！

    【我仿佛看到了自己吃寿司的亚子】

    【那股窜天灵盖的感觉，就很上头】

    【主播再来一个，我要看主播吃寿司】

    【楼上个机灵鬼，我看你不是想看主播吃寿司想，是想看主播出糗】

    【嘘，别出来，等下主播不吃了】

    【有道理，弹幕刷起来，顶走】

    【原来只有我一个人在馋吗？呜呜呜，主播你这次变态了吗，这么多好吃的，我眼睛都看花了】

    【你别了，我本来已经拒绝看那些吃的了，你一，我眼睛就控制不住了。

    眼睛：好好看。

    嘴巴：好想吃。

    鼻子：为什么我闻不到味道？

    大脑：蹦次次，次蹦次……给我吃！】

    【………口水(?﹃ ?)】

    【主播又开始造孽咯】

    【诶，你们还没习惯么，虾干鱼干在手，聊表安慰】

    【永远习惯不了】

    【附议】

    那阵劲儿过去，郁青青收拾了一下自己，抓起棒子国炸鸡，是棒子国版的但也没有看出什么差别。

    她撕扯开，里面的鸡肉就这么大刺刺的落到了直播间观众的眼中。

    “咕咚……”

    所有人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他们鼻尖仿佛都闻到了香脆油腻的肉味，要是吃到嘴里……那种垃圾食品油汪汪长肉肉的饱腹感，该死的满足。

    可……这种满足感不属于他们啊。

    观众看着郁青青蘸着甜辣酱大快朵颐，口水可耻的流了下来。

    女人，交出炸鸡不杀！

    郁青青不仅没交，还又拿了一块，边拿边：“这个炸鸡面粉很少，就外面薄薄的一层，就跟鸡皮一样，在油锅里一炸，酥酥脆脆，蘸着甜辣酱，不仅没有把它软化，反而把这种口感放大了，味道很好。”

    她吃了一口，嘴油汪汪的，嘴角还沾了一点酱，不看炸鸡，就冲着油嘴儿，他们就想亲下去，堵住它，看它还能不能该死的吧嗒吧嗒没完。

    “油炸食品有害健康，大家最好远离。”

    又干掉了一只炸鸡腿儿。

    观众们：……那你倒是停下来给我们啊ヽ(｀⌒?メ)ノ

    好想吃~炸鸡呢？我的炸鸡呢？

    没有炸鸡，杀主播吧！

    观众们起了‘杀心’，然而当事人还在那一点自觉都没有的吧嗒吧嗒狂吃。

    【主播炸鸡有害健康】

    【主播炸鸡有害健康】

    【主播炸鸡有害健康】

    刷了一波的炸鸡有害健康，郁青青也算看到了，停下。

    观众们：可算是不吃了。

    “我不怕。”

    郁青青又吃了起来。

    淦！他们就怕了吗？！你可长点心吧，迟早出去被人！

    阿弥陀佛，还要看主播直播，还要看主播直播，还要看主播直播，默念了三遍，才止住了冲过去杀人的心。

    一看到主播，破防了。

    主播西瓜刀菜刀大砍刀唐刀选一把吧。

    郁青青：“你们在什么？”

    挽了一个刀花。

    削了个苹果并切片，一刀子戳在苹果片上。

    观众：………艹，这个女人不仅能吃，还会武。

    是不是早就知道会被人砍，所以特意学的。

    不怕！我们还可以套麻袋。

    “女士您的……疼疼疼。”

    “不好意思啊，条件反射，条件反射，下次你从我正面走。”

    最近把基本功捡起来了，以前一些反应就跟着回来了。

    罪过罪过。

    郁青青道歉非常诚恳，但服务员还是绕着她走了，下去之后就再也不来了。

    目睹这一幕的观众们，目眦欲裂，目瞪口呆，太可怕了，套什么麻袋，人家反手一个就把他们套了，然后揍个鼻青脸肿。

    不是，他们为什么要想不开对付主播，哦，主播太欠揍了。

    为了命着想，他们还是算了吧。

    “大家放心，我平时不这样的。”

    观众们疯狂摇头又疯狂点头：嗯嗯，放心，很放心。

    内心：一点也不放心。

    扒马甲分队已经到了门口，但是貌似牛山林火锅店店员对他们还有印象，他们依然进不来。

    都到门口了，他们可不能这么算了。

    这回主播休想再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