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控制 黠戛斯王女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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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汴京, 深宫,云烟阁。

    赵韫面色略显憔悴,不断地翻着身,他自觉有些燥热, 忍了许久, 还是开了窗, 站在窗口望着天上的圆月。

    不多时,罄竹从那边房里出来,披着衣服连忙走到窗口来, 道:“主子还是睡不着吗?”

    “嗯。”赵韫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 心里总是着急。”

    “是不是陛下这几日都不在的缘故啊?”罄竹扭头跑着进了屋,来和赵韫话。

    “我不知道, 我就是...有些烦闷。”赵韫皱眉。

    今早赵府传来了书信, 他父亲身子好些了, 但同时,他母亲不知从哪儿听来的传闻, 他在宫中从未承过圣恩, 大怒一场, 他才进宫几月就满口谎言,威胁要苛减父亲的用度。

    “...主母就是那么一,不会真做的罢?”罄竹这句“主母”叫得格外勉强, 他从就不喜欢那个冷漠又凶巴巴的女人。

    赵韫沉默, 悲哀地望着天空。

    他那母亲有什么是做不出的?信上的字字句句, 赵韫都信她做得出来,且只会做得更过分。

    “母亲,让我尽快搏得盛宠, 好助她做事。”赵韫垂眸,把玩着自己的手指。

    “主母要做什么?”罄竹呆了呆。

    “朝中...不是多了个卫将军么?”赵韫叹声,“她好像去漠北仗了,母亲让我帮着击她。”

    “后宫不得干政,主子如今能顾好自己周全已经万幸,怎么能提这样过分的要求!”白梅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沉着一张脸怒气冲冲。

    罄竹想了想,“您就您跟陛下过了,惹得陛下发了脾气,不能再了,奴不信她还能去问陛下真假。”

    赵韫点点头,“我知道,我只是格外担心父亲。若是我这边一直没有成效,父亲怕是会过得很不如意。”

    “陛下不是赏了主子许多珠宝吗?”罄竹道,“拿一点去接济王爹爹,应该无妨罢?”

    “那是陛下的赏赐,我怎么能自作主张送人呢?”赵韫徐声,他眸光浅浅,继续抬头望月。

    他真的很想见一见陛下,这才第三日,他却觉得好像过了十数日,每一日都过得这样漫长消磨。

    “把滚滚抱来罢。”赵韫忽道,“我今晚想和滚滚一起睡。”

    “哎好。”罄竹连忙折身出去抱猫,回来在将猫递给赵韫前,直用脸用力地蹭了蹭猫咪,还埋在猫身上深深吸了一口,弄得猫咪喵喵叫。

    赵韫微愣,忽然觉得罄竹这个动作有些熟悉,他迟疑道:“如此做法,是有什么乐趣吗?”

    “主子您试试!简直是爽!”罄竹把滚滚递给赵韫,一拍大腿。

    “......”真的?

    陛下就经常这样对待他,耳鬓厮磨,经常要蹭到他心中渐生恼意才肯罢休。她好像总能知道他什么时候恼,那点火刚起来,陛下立马就不蹭了。

    赵韫看着手中的滚滚,抱起猫咪来,学着罄竹的动作,先用脸蹭蹭猫咪柔软的肚子,在埋进去深吸一口气。

    做完这一切,他呆呆地看了滚滚一会儿,没忍住又做了一次。

    好像...真的有点得趣。

    ......

    此刻四下无人,傅闻钦慢悠悠伸了伸脖子,缓缓握紧了手中的手榴弹。

    无人,就明她可以胡作非为了。

    动用一些不为人知的力量,快速达到胜利的目的。

    傅闻钦在神不知鬼不觉的境况下,来到葛逻禄的王帐附近,晕了瞭望塔上的卫兵,然后缓缓地、用牙咬开了手榴弹上的拉环,再缓缓地,将东西扔了出去。

    “轰!”一声巨响,整个部落的一半帐篷突然被炸飞,接着火海连绵。

    傅闻钦有些心虚,因为这实在太欺负古代人了,她们又没有做错什么,不该受到这样的待遇。

    她怀着十分歉疚的心情,然后把另一枚手榴弹丢向了另一边,又是一声轰然,火海连天。

    这实在是最快的方式了,她本想昨夜就解决完这些,今日本应踏上了回京的路程。

    做完这些,估计还不等葛逻禄人收拾完残局,陈屑等人就会带人过来了,在一片惊呼与叫喊中,傅闻钦又北上前往了黠戛斯营地。

    与此同时,埋伏于某地的十八个蒙面人面面相觑。

    “你们看清她刚刚做了什么吗?”

    其余的人无一例外都在摇头。

    这实在太诡异了,她们从军中跟踪傅闻钦到这里,本欲想借葛逻禄人之手除去此人,然而她们都还未搞清是什么状况,葛逻禄就起了一片火海。

    按照规矩,军队通常会将得到的战利品抢个干干净净,但傅闻钦对这些财宝并无兴趣。

    钱她可以自己挣,有一串狼牙就够了。

    着,她的目光停在一串极其华美的蓝宝石项链上。

    几乎在看到宝石的第一眼,傅闻钦就想象到了这些漂亮的石头出现在赵韫身上的样子。

    “咳。”傅闻钦轻咳一声,十分心动,然后从黠戛斯的王室里拿走了那串蓝宝石项链。

    黠戛斯的人口比葛逻禄要多,地域规模也大,而且不想葛逻禄那样呆呆地攒在一个地方,她们很分散,看上去手榴弹好像无法解决。

    于是傅闻钦便进入了黠戛斯的宫殿,准备擒贼先擒王。

    黠戛斯是稳定的部落,她们这里的建筑多是泥土砖石构成的坚固建筑,不像葛逻禄,都是由大大的帐篷构成,随时准备搬走。

    这是由于葛逻禄和衍朝本是交好的关系,很多葛逻禄人民不耐西北恶劣的气候和贫苦的生活,会举家搬迁到中原谋生。因而葛逻禄的人口也比黠戛斯要少。

    黠戛斯王宫的守卫并不似衍朝皇宫那样密集,她们很稀疏,且并无固定驻守的守卫,而是一支支的列队巡逻。

    傅闻钦十分轻易地绕开了守卫,一间间寻找着黠戛斯可汗的踪迹。

    直到她在开一间宫殿的殿门之前,忽然听见了一些不可描述的声音。

    “阿父,别羞了,孩儿想听您叫出来。”

    “真是放肆,不准再这样叫我!”

    “......”傅闻钦挑眉,她迟疑了一瞬,还是推门而入,进屋好大一张高脚床上,一个棕色皮肤的女子正压着一个同样棕黑肤色的男人,姿势亲密不已。

    那男人率先瞧见她,大叫一声,一脚把女人从自己身上踹了下去。

    那女人惊觉,猛地看了过来,目中俱是汹涌的杀意。

    傅闻钦悠然地瞧着她,量着她的年纪,又回头看了看床上那个男人的年纪,和蔼道:“王女,这应是你母亲的男人罢?”

    “你是谁?关你什么事?”女人冷着脸站了起来,伸手去摸桌上的长刀。

    傅闻钦不为所动,缓缓道:“不要担心,我并无心插手你二人的感情。”

    她甚至关上了殿门,为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傅闻钦量着殿内的陈设,慢吞吞道,“就顺便问问,王女有没有想做可汗的算?我可以助你。”

    床上的男人已经把自己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怯怯地瞧着。

    执刀的女人冷笑一声,道:“你是中原来的罢?衍朝要败了,你不知道么?竟然还敢在我面前叫嚣。”

    她口中着狠话,却并不是很敢上前与傅闻钦交手。直觉告诉她眼前的这个陌生女人实力非同可,在有人注意到这边之前,她不想草惊蛇。

    “昨夜黠戛斯和葛逻禄联合的部队已经败了,你不知道么?”傅闻钦反问了回去,交叉的十指放在翘起的那条腿面上,犀利的银瞳注视着这二人。

    她道:“这或许是你这辈子唯一的机会了,王女,只要你点头,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拥有这位美丽的男子,当然还有至高无上的权位。”

    黠戛斯王女脸色铁青:“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傅闻钦眯眸,“成为我的势力。”

    她见这位王女不言,继而道:“我查过你的资料,你是可汗最见不上眼的女儿,这辈子也不会有什么出息,我得没错罢?乌里索。”

    “你知道我的名字!”乌里索脸色大变,咬紧了牙,十足戒备地看着傅闻钦。

    “这很重要吗?”傅闻钦垂眸,斜眼睨向床上的男人,“你的阿父很爱你,明知你没有什么出息,还肯和你一起厮混。作为一个女人,是不是也该做些什么,来报答心上人呢?”

    “我......”乌里索一脸深沉,她的目光比起最初已有些动摇,但还是反问道,“我凭什么信你?”

    “昨夜,黠戛斯和葛逻禄的联军是我做掉的。”傅闻钦抬眸与她直视,“首先这是我的实力。其次王女殿下,你有得选么?宫里现在在到处搜查我的下落,你觉得等她们进来,你和你的阿父,会是什么下场?”

    乌里索脸色青白,这也是她一直没有叫喊守卫的原因。

    若是让她的母王知道此事,她和男人都只有死路一条。

    乌里索咽了咽口水,道:“那我该怎么做?”

    傅闻钦对她招了招手,等乌里索靠近她后,她慢条斯理地从怀中摸出一粒药。

    “王女殿下,我向来没有什么安全感,为了避免你过河拆桥,我这里有一粒香丸,请吃了它。”

    乌里索看了眼那颗黑漆漆的药丸,知道这必然是眼前这个诡异的女子用来控制她的东西,当即手腕一动,用力向这个银瞳女子刺了过去。

    她才刚抬了手,都还没有来得及落下,就被傅闻钦一把截住了。

    乌里索猛力挣扎着,可她的那只手就好像被焊在了那儿,竟然纹丝不动。

    “六殿下!”门外忽然响起了一排脚步声和呼喊声,“吾等奉可汗之名搜查宫殿!请立刻开门。”

    乌里索脸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