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天师96 合一
手串少了一颗珠子?顺序是否动过?
沈初一眯起眼睛。
“如果他强调手串的珠子数量和珠子顺序的话, 那原本他给你的手串,极有可能是一个阵法。”
沈初一道:“我记得你之前过,手串被老家的孩子扯断了,你又给串了起来对吗?”
卫重远立刻点头:“对, 本来手串跟我其他东西都是放在老家我的房间, 我同族家里的孩过去玩, 开抽屉拿出手串,玩的时候就给拽断了,珠子掉了一地, 我也真没在意过那珠子到底多少颗,反正我当时把看见的都给捡起来重新串起来……”
“那手串我以前戴过一段时间, 方回老家之后就不常戴了,也压根儿没注意过珠子到底有几颗。我把珠子串起来之后随便套手上, 也没发现异常……如果是少了一颗珠子, 倒是有可能。那会影响什么?”
沈初一放下手里的筷子, 对着电话回答:“固定的珠子数量和顺序,再加上符文加持, 可以形成特定阵法。当初你带给我的时候, 那手串确实没什么特别的。”
卫重远:“也就是, 珠子顺序改变,阵法就乱了?那符文呢?”
沈初一:“符文并不是永久性的,根据画符之人的能力, 符文存留的时间也有区别, 给那个手串上画符文的人, 功力应该不怎么样,符文早就消散了,不然已经形成阵法的手串, 也没那么容易被扯断。既然被扯断了,就证明符文早就没了,珠子顺序再被乱,就更不用提阵法的存在。”
卫重远明白了。
他迟疑了一下,又问道:“那个阵法,是做什么用的?”
沈初一:“手串的材质限制,即便是形成阵法,也大多都是跟魂魄有关,聚魂养魂等等。当然也可能有其他的不好的阵法,比如炼魂灭魂,但那样的话会对你也产生不好的影响,而你一直也都没什么问题,所以应该还是聚魂养魂的阵法。”
卫重远松了口气:“意思就是,不会是害人的阵法。”
“应当不会。”
卫重远的声音也轻松了不少:“那就好。”
毕竟是多年的兄弟朋友,甚至闫泉民还对他有恩,当年他家里穷,刚上大学的时候,学计算机专业别人都有电脑,他什么都没有。
他自己去工挣钱想要组装个电脑,还被电脑城的老板给骗了,他根本没办法,是闫泉民给他讨回公道的。
他拿到钱终于顺利组装了一台属于自己的电脑。
后来那次他母亲病重,需要20万做手术,他根本毫无办法,是闫泉民二话不,借给他20万,连欠条都没让他。
虽然母亲后来还是手术失败去世了,但对闫泉民的恩情,他从来都不曾忘记。
闫泉民这人性格上或许有些缺点,自大显摆等等,但他讲义气是真的,也不仅仅是对他,对同寝室的其他同学,甚至是班上的同学,闫泉民都绝对是特别讲义气的那种。
所以听到沈初一这么,卫重远也真是松了口气,他不想闫泉民出什么事,也不想记忆中的他变成另一个人。
卫重远:“我电话让我爸找找,看看还能不能再找到丢的那颗珠子。”
沈初一点头。
手串上即便原来有阵法,也肯定不是坏的阵法,遗落的那颗珠子也不会有太坏的影响。
手机放桌上,沈初一挑着碗里的面慢慢吃着,桌子下面,她的脚趾顺着他的腿一点点往上爬……
最终被他伸手捉住。
她慢条斯理地喝着面汤,盯着他看。
他的手指却在她脚底板上挠了两下。
沈初一耳朵瞬间红了,想要缩回脚丫,某人却捉着不放。
她也抓住他的手,手指在他掌心勾了勾,压低声音:“老公,我错了。”
某人眉头一跳,总算是松开了她的脚丫。
但还没等她缓口气,某人直接越过餐桌,捧着她的脸亲了下来。
等两人终于收拾好出门,已经是一个半时之后了。
鉴于两人的知名度,一起外出的时候,俩人戴着情侣帽子和口罩,谈教授换下了他的衬衫西装,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沈初一也穿的白T恤和短裤,皮肤白皙腿型优美,穿短裤真是太好看了。
买完食材和调料,两人又转去了零食区。
没想到在这儿碰见了个熟人,潘绍,昨晚上在饭桌上刚见过,让沈初一非常反感的一个,非人。
看到沈初一,潘绍眼睛顿时亮了:“初一姐姐,你也来逛超市?你喜欢吃什么,这个巧克力味道特别好,你们女孩子都爱吃……”
沈初一眯了眯眼睛。
谈亦承正巧从货架对面走过来,站在沈初一身边,看着潘绍。
成年男人的气势,压根儿不是潘绍这种毛头子能比得了的,谈亦承看着潘绍,眉头立刻就皱起来。
他没理会潘绍,把从货架上拿下来的东西放在购物车,一手推着购物车,一手握着沈初一的手,去结账。
潘绍没认出来谈亦承是谁,但刚才对视那一眼,愣是让他不敢动弹,他对危险的直觉还是很敏锐的。
等到沈初一和谈亦承走了之后,潘绍才忍不住踹了一脚购物车,立刻拿出手机电话。
他扬起笑脸:“宝仪姐,初一姐姐的男朋友是谁啊,我今天看到她跟个男人在超市买东西呢……是他?”
潘绍脸上的笑容没了:“哦,知道了。再见宝仪姐,改天请你吃饭。”
两人结账出来,谈亦承低声道:“那子心术不正。”
沈初一噗嗤一笑,一脸揶揄地看着他:“怎么看出来的?”
某人用力地捏了她的手:“我真的。”
沈初一点头:“我知道,放心,我有数。”
两人买完菜就回家做饭,中午卫重远如约而至。
看谈亦承身上围着围裙,卫重远忍不住笑:“别,这围裙和谈教授的气质还挺配。”
“坐。”谈亦承让卫重远进来。
卫重远带了点水果,别的也没什么好带的,知道她都不缺。
沈初一原本在厨房里帮忙,或者是一边帮忙一边捣乱着骚扰某位教授,这会儿卫重远来了,某位教授就把她赶出来陪客人。
“我给我老爹电话,老爹找了一个多时,找到了。”卫重远,“老家那边屋里没铺现在这种地板砖,是老式的砖块铺成的地面,砖块久了有破损的,那颗珠子就卡在一个砖块破裂的地方。老爹找出来,让人到镇上给快递过来。”
沈初一点点头。
卫重远叹气:“本来今晚就要走的,这样也只能再多呆几天,等珠子到了还给闫泉民了再走,看他这么紧张,不亲自把珠子交给他,总有些不放心。”
沈初一:“也好,反正也不多这两天。”
下午,三人一起去看罗静璇和宝贝罗安安,沈初一和卫重远之前去过,谈亦承没去过。
晋衡教谈亦承抱婴儿,原本是想欣赏一下发跟自己刚开始一样狼狈僵硬姿态的,可没曾想,谈亦承虽然刚开始抱有些僵硬,但他的手法很快就熟练起来。
晋衡一拍脑袋:“你抱过乐乐!”
他指的是谈乐生,谈亦承的侄女。
谈亦承没多什么,实际上,乐乐出生的时候他在国外,根本就没回国,当然也没机会抱乐乐,他回国第一次见到乐乐的时候,乐乐已经一岁了,抱1岁的孩儿,和抱没满月的孩儿可不一样。
安安很喜欢谈亦承,被他抱着,她瞪着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好奇地看他,咯咯笑着嗦手指,也不哭也不闹。
当然了,岁数数以日记的安安,她的视力也有限,可能都看不清楚抱着她的谈亦承的脸,但不妨碍婴儿开心。
谈亦承抱了一会儿,就把孩子给月嫂了:“她太了,抱得姿势不好可能会伤到脊椎骨骼等,睡着了还是让她自己静静地躺着比较好。”
月嫂也笑着点头:“是的,医生护士也都是这么,我们培训里也是这么的,孩子醒了可以抱,睡着最好别抱。”
晋衡有些诧异地看着谈亦承:“你这……什么时候学的?会不会有点儿早?”
毕竟沈初一才刚过完19岁生日,虚岁是有20了,可也还不到法定婚龄啊,而且她下学期才大二,起码大学毕业吧。
这个时候就开始学着怎么当奶爸,太早了吧?
卫重远也轻咳一声:“初一年纪还,你们……你们好歹也等她毕业再结婚吧。”
罗静璇也忍不住笑:“确实,现在还不到法定婚龄,领不了证。”
沈初一被趣得有些无奈。
谈亦承看向她,笑:“急不来。”
这种事情,确实急不来,现在大学生只要符合法定婚龄是可以结婚了,可她还不到岁数,急也得等到明年这个时候,才能领证。
只是,他们还能等到那个时候吗?
谈亦承嘴角的弧度不变,眼底却已经没了笑意。
他们,从来没有过孩子。
曾经那一个个他,也不在乎有没有孩子,有她足矣,她也确实恩恩爱爱地陪伴他一生,直到看着他死亡,他才离去。
在生命里,先死去的必然是幸福的,他至死都不曾孤单,不曾缺少温暖和陪伴。
如果她先于他死去,他都不知道后面的生命要如何度过。
所以从这方面来,她对那一个个他,算是仁至义尽。
唯一例外的就是上一次,他“赌气”一般,怎么都不肯答应跟她在一起,要她也尝尝求而不得的滋味。
那次她向他多次示好、表白,他依旧拒绝,她终究是没有更多耐心,提前离开。
那是唯一一次,他看着她以死亡的形式离开。
当时的他并不知道其他,只知道她死了,在得知她死讯时,他的世界轰然爆裂。
无尽的懊恼、后悔、绝望,将他吞噬。
那种滋味至今想起来,依旧让他痛不欲生,所以在他恢复记忆之后,他再也顾不上心底任何别扭和纠结,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像那次一样错过。
但命运就是这么弄人,他都想好不去考虑其他一切了,只要她愿意陪他一生一世就好,可事实上,他们现在只有一年。
只有一年。
甚至会更短……
孩子的问题他从来没考虑过,但此刻忽然提到,他不由得在想,她为什么从来都不肯要孩子呢?
她讨厌孩子吗?并不。
她会照顾孩子,从来不嫌烦,甚至还曾收养过很多个孩子,她这样的性格,竟然能容忍孩子偶尔熊起来的脾气。
可她却从不肯要孩子,大夫都是身体的原因,她无法生育,但谈亦承知道,不是的,是她不想要。
为什么?
因为不想在这些世界里留下属于她的牵绊?是因为她知道自己离开了就不会再来?
这个话题并未持续多久就被岔开。
罗静璇让沈初一帮她检查一下灵魂,她有些怀疑自己和应许之间的灵魂纽带,是不是已经断开了。
她已经许久都没有感受到应许的存在了。
沈初一检查之后,告诉她:“一切正常。”
罗静璇松了口气,她看向沈初一:“生安安的时候,阵痛实在是太疼了,我情绪上可能有较大的波动,他……”
沈初一:“他也不傻,推算一下时间和你情绪上的波动,他也能知道孩子出生了。”
罗静璇点点头:“我只希望他能顺利完成任务,不要出事。”
沈初一:“我觉得他能做到。”
罗静璇苦笑。
着容易做着难啊。
即便应许是蝎子的亲生儿子,蝎子隐藏这么多年,他一手布下的关系网又岂是会轻易出来的。
他对应许这个亲生儿子,是够疼爱宠爱的,可一旦涉及到他自身利益相关……
恐怕就很难了。
如今脱离曾经的那个环境,罗静璇也冷静了很多。
她和应许之间肯定是不可能了,她只盼着他能尽快完成任务平安回来。
这边,她也不能一直耽误师兄。
等到安安一岁多,看不出来三四个月的年龄差之后,她和师兄就可以离婚了。
当然,师兄自己不着急,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再恋爱,所以不着急离婚,有个健全的家庭,对安安的成长来是好事。
就算离婚了,对外,他也会一直是安安的爸爸,这是晋家早就有共识的事情,即便没有血缘,但晋家还是要认下安安这个孙女。
罗静璇对晋家的感激难以言表,晋家是真心拿她和安安当自家人疼,她也不会拂了晋家的这份心意。
白了,安安有了晋家孙女这个身份,以后的人生也会顺畅很多。
等她成年之后,三观形成,能辨证地看待问题之后,或许她会告诉安安她的身世。
知道谈亦承回来,程宝仪兄妹,还有冉明明兄妹都电话来约他们去吃饭,晋衡也一起过来了,静璇白天睡得多,晚上要到10点钟以后才睡,所以他10点钟之前赶过去就行。
实际上他去不去都没事,月嫂很可靠,但看着那么又又软的安安,晋衡的心也是软得化开,叫他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如果他有女儿的话……
晋衡忽然想起来曾经跟荆媛在床上,情到浓处时,他也咬着她的耳朵过,让她给他生个孩子,不管生几个,一定要有个妹妹,像她一样漂亮可爱。
荆媛却从来都只是笑,不肯回答他。
别的男女朋友之间,互相叫老公老婆都很常见,可她从来都是直呼他的名字,哪怕是在床上被他逼得狠了,最多也只是叫一句阿衡,听她叫声老公难得要命。
“晋哥,敬你一杯。”冉明明给晋衡倒酒,她能那么快被解除嫌疑释放,跟晋衡的努力分不开,当然也跟荆媛自爆有关。
后来晋衡被严重警告,内部处罚,工作也丢了,以后也甭想再当警察,甚至一切跟公务员有关的岗位,他都没有机会。
他们心里都很不舒服。
在他们看来,荆媛就是要利用晋衡作为跳板,去接近松泊鑫,靠近松家,收集证据报仇。
荆媛不信任晋衡,是她的损失。
无论从任何方面来,都是荆媛对不起晋衡,晋衡没有对不起她分毫,反而是因为她的案子,他心软,结果犯了错误,断送自己的政治生涯。
他们当然不会知道,荆媛阴差阳错有了上辈子的记忆……
她不信任晋衡,并非能轻易判定谁对谁错。
可以,任何人站在荆媛的那个位置上,可能都无法做出正确的选择。
荆媛的话题太敏感了,大家照顾晋衡的心情,不提。
程宝仪问:“晋哥,嫂子现在月份大了,是不是很不方便呀,也正好,你能多在家陪陪嫂子。”
他们并不知道罗静璇和晋衡之间婚姻的本质,心里也有点儿可怜罗静璇。
晋哥挨处分丢工作的事情,罗静璇也不知道清不清楚内情,她还怀着孕呢,可别被气坏了。
晋衡点头:“嗯,所以我九点钟之前就得走。”
“行。”
一群人也不提别的,只时候的事,开心地喝几杯酒。
沈初一却忽然问程宝仪:“之前你的那个季阿姨,她点心做得真的很好?”
程宝仪点头:“对,尤其是鲜花类的饼,做得特别好吃,香甜不腻。之前我还有机会了带你去她家做客,她特别热情好客,特别喜欢我们过去找她玩儿。不过最近……”
程宝仪叹气:“季阿姨跟潘叔叔又吵架了。”
冉明明冷笑:“潘叔叔这是算向松俊学看齐吗?真不知道季阿姨当初是怎么看上他的!男人怎么都这副德行。”
程宝仪他哥程易彬赶紧:“你这扫射面有点儿广了啊,男人那么多,出现一些坏胚子不是很正常么,好男人也还不少呢。比如我们在坐的!”
冉明明翻了个白眼。
程宝仪:“潘叔叔真的太过分了,可季阿姨又不肯离婚……哎。”
冉明明抿唇:“有时候我也弄不懂季阿姨到底在想什么,以她的头脑人品气质,离婚之后想找什么男人没有?为什么非要在一颗烂树上吊死。”
程宝仪:“真像是鬼迷心窍一样。听我妈,潘叔叔和季阿姨以前恋爱的时候也是轰轰烈烈的,潘叔叔非季阿姨不娶,哪怕季阿姨父母双亡,没什么背景,他也非要跟季阿姨结婚。终于结婚了,现在又不珍惜……潘叔叔和别的女人闹出来这些事,可不止一次了,季阿姨每次都忍了过去……”
冉明明:“气潘叔叔那么花心,不知珍惜季阿姨,也气季阿姨怎么就铁了心绝不离婚。”
“可能是为了孩子?”程易彬。
冉明明冷笑:“为了孩子?潘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跟他爸爸一样,年纪就沾花惹草,去年他才13岁,就跟一个高中女生谈恋爱,对方还怀孕了闹到家里。季阿姨了潘绍一顿,被潘绍推了一把,差点儿从楼梯上滚下来。潘叔叔倒好,还觉得他儿子的所作所为很骄傲呢!给那女生家里赔了几十万,算是平息了那件事。”
程宝仪叹气。
冉明明又看程宝仪:“宝仪,你也离那子远一点,我看他比他爸爸还恶劣,这么的年纪就学会玩女人,能有什么好东西。”
程宝仪:“我们是世交……”
冉明明:“反正你记着,不要单独跟他出去,也别随便吃喝他给你的东西,心没错!”
程易彬也点头:“宝仪,冉冉的对。”
程宝仪点头:“行,我知道,我平时也不怎么搭理他的。哎,还是觉得季阿姨太可怜了,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季阿姨住院了,是被潘叔叔的。”
冉明明顿时瞪大眼睛:“你什么?的?”
程宝仪嗯了一声:“昨天季阿姨让我去接潘绍,我也没在意,送完潘绍我回家后才听我妈,潘叔叔对季阿姨动手了,季阿姨伤得还挺重,住院了,但她不愿意让人去看她……而且,这好像还不是第一次了。”
冉明明气得拍桌子:“不止一次?这是家暴吧!季阿姨她还能忍,还不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