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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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儿冯园是冯白的心头肉,从就娇惯得不行,可谓是捧在里怕凉着,含在嘴里怕化了。

    不过,这个女儿倒是乖,从到到在学习和思想上就没让父母操过多少心。学是班长、三道杠大队长;初二的时候因为上了物理和化学,学业顿时紧张。这个阶段是好生和差生的分水岭,她的成绩有点下滑。

    杨一楠急了,花了大钱请了辅导老师一对一补习一年,总算顺利把她送入重点高中。

    到高中后,一切都顺风顺水,冯园仿佛开了窍,每次考试都是班级前十,还担任了学习委员之职。

    不过,大约是从到大父母都强调学习,她的生活自理能力很差,或者冯白感觉她的自理能力差,要换的衣服得老父亲会提前一晚上给她准备好,书包也要帮她整理。

    冯园有朝巨婴转化的架势。

    冯白有点发愁,对妻子,园园家务事一概不会。她又是个姑娘,将来肯定是要结婚成家的。她如果不做家务,将来家庭的关系不好处。你也别看孩子,才十九岁。要谈婚论嫁怎么也得二十六七岁,看起来还早。可时间这种东西,不知不觉中就流逝了,六七年时间转眼就到。

    杨一楠听到这话,立即开启嘲讽模式。冯白你就是个老封建,满脑子腐朽落后思想。孩子学习要紧,学习好将来工作才好,收入才高。收入高了,即便她不会做家务,难道不会请家政?

    冯白被她一通抢白:“得,当我没。”家庭生活,以和为贵。

    高三,尤其是下半期的学习生涯只要经历过的人都知道,那就是纯粹的题海战术。学生们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刷题,熟能生巧。

    这事没有任何捷径可走,全靠时间积累。

    学生的作业极多,冯园每天晚上做题要作到夜里十二点,有的时候甚至会拖延到一点。但第二天五点就得起床背书、吃饭,然后坐公交车去学校上课堂。

    她这个年龄正是渴睡的时候,根本就起不来,每次都得冯白去叫。

    今天早晨也不例外。

    “园园,起来了,该吃早饭了。”冯白敲门。

    半天,没有反应。

    继续敲,依旧如此。

    杨一楠恼了,狠狠拍了门一巴掌:“冯园你跟我起来,再不起来,信不信我一盆冷水浇你头上。”

    这下,冯园也活了,腾一声开门,披头散发冲出来:“干什么,神经病啊!”

    “你你你,你竟然骂你妈神经病,我白养你十九年,你个忤逆不孝的东西!”

    “行了,行了,抓紧时间。”冯白忙制止妻子,又挽着女儿的把她拖进卫生间。然后把早已准备好的温水喂到她嘴边:“张嘴,啊,漱口。吐水,牙刷拿好,刷。里里外外,前前后后,上上下下。”

    接着,他又拿起梳子把冯园乱蓬蓬的头发归置齐了,用一根橡皮筋扎成马尾。

    等冯园刷完牙,一张热腾腾的毛巾已经盖到她脸上。

    冯白依靠着卫生间的门看着女儿,面上带着微笑:“真美啊,我女儿是大美铝!”

    还真别,冯圆继承了父母的全部优点,抛弃了所有的糟粕,长得挺好看。在班花评比中挤进前十。和她母亲当年在大学不同,冯园班级阴盛阳衰,全般六十一个学生,男生只有二十。

    可见,冯圆的排名含金量十足。

    杨一楠在外面气道:“冯白,你就惯你女儿吧,惯坏了还埋怨我。刚才还我不让她做家务,原来问题出在你这里,你太自私了!”

    冯白有点莫名其妙:“我怎么自私了?”

    杨一楠:“你追求我的时候,有没有帮我梳过头,有没有帮我拧过毛巾。怎么了,园园姓冯我姓杨,我在这个家就是个外人。”

    她开始照例的絮叨,冯园实在是受不了:“女人啊,嫉妒心真强。”抓了一片吐司,背了书包风一般逃了出去。

    冯白:“你的水杯,你的水杯,天气马上要热起来,要多补水。女孩子,要多补水才长得漂亮。”

    杨一楠:“你什么三观,女孩子一定要漂亮,是不是长得漂亮就不需要努力了,我杨一楠的女儿不是花瓶。不,我不能死,我要盯着园园。不然,天知道你会把女儿教成什么样?”

    冯白觉得妻子的唠叨自己既然无力反抗,那就享受吧:“是是是,领导你得对,领导您请用膳。今儿个早上,你是抹草莓酱还是蓝莓酱。”

    “随便吧,反正翻来覆去就是吐司,冯白你的早饭能不能有点新花样?”接过丈夫递过来的面包片,杨一楠啃了两口,突然面带沉思。

    看到她这表情,冯白知道有事发生,心问:“领导又有什么新指示?”

    杨一楠放下面包,难得地用商量的口气:“冯白,你看啊,园园已经十九岁了,考大学应该没有任何问题,再熬三个月,咱们就算完成了人生中的一件大事。另外,咱们现在也有自己的房子,稳定的工作,日子也算过得去。”

    “园园算是成人了,咱们也不用像年轻人一样做房奴车奴,其实也挺幸福的。但是我的身体确实不太好,还是那句话得好:健康才是福。我决定了,再生一个孩子。”

    “啊!”在妻子话的时候,冯白一边吃着早饭,一边恩恩点头。此刻,听到这句话,禁不住低呼一声,中的面包掉到桌上:“你疯了?”

    “冯白,别打岔,你听我把话完。”杨一楠:“我身上的病是月子落下的,听老人,月子病要在月子里治。是这么打算的,先备孕,等到怀上了再辞了工作在家养胎。等到坐完月子,治好病,另外找个工作。你看哈,咱们也有点积蓄,在备孕这段时间,你我干脆再付个首付,按揭一套房子。将来两个孩子一人一套,不能厚此薄彼。”

    “你真的是疯了。”冯白坐直身体:“杨一楠我们得好好谈谈。”

    他是个开朗乐观心胸开阔之人,平时在家里如果没有什么原则性的问题,都以妻子的意见为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忍让是夫妻相处之道。

    但这事太大,不能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