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名垂一线蛊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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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迟那时快,云中天操起潭水边早就准备好的刀,在徐景轩手腕上一划,血色瞬间蔓延开来,云中天飞快的又拿起一块寒玉,贴在徐景轩被割开的手腕上,然后,云中天用纱布将寒玉缠好固定在徐景轩的手上。

    陈平只觉眼前一片刀光血色,瞬息间,只见寒玉过处,浓雾弥漫,足见那玉的寒气有多重。而徐景轩原本手腕喷出的血色,竟然在寒玉冰冷寒气的作用下,血色迅速凝固,本是极难愈合的伤口,居然不再流血。

    “冷……好冷……”

    寒玉一旦直接接触徐景轩的身体,他一个机灵,居然清醒过来。只是,人一旦清醒,迷幻药性一过,疼痛和寒冷就越加清晰得难以抵挡。

    可是,就算再冷,云中天也没有再运功给他温暖身体,而潭中的泉水,也不知云中天这一会儿的功夫,动了什么手脚,居然再也没有变暖。

    “好冷……阿中,我受不了了……冷,好冷……”徐景轩全身的汗毛竖立,嘴唇冻得发紫,他挣扎着从冰冷的泉水中爬出来。

    可是,云中天却偏偏紧紧地将他按在水中不得出来。

    “忍一忍,阿轩,再冷也要忍一忍,这样待会你才最安全……”云中天无法解释太多,只是给了陈平一个眼神。

    “陈执事,你过来帮我按住他,不能让他出是水潭!”云中天突然命令站在潭边的陈平。

    陈平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于是衣服也未来得及脱,直接跳入潭水中,一把抱住徐景轩。

    云中天得以空出双手,迅速的从药箱中端出用云墨心头血调配好的药,以及其他瓶瓶罐罐一堆药物,随手还带了一把锋利的尖刀……

    而在水潭中陈平,这一会的功夫,却有些按不住徐景轩的挣扎。

    徐景轩感觉身体仿佛在一个冰窟里,骨子里都透着寒气,体内原本快要休眠的蛊虫,疯狂的挣扎暴动起来,四肢百骸都痛,痛彻心扉。

    “放开我……好痛,求求你,放开我!……”

    徐景轩每一次挣扎,仿佛都是用尽全身的力气,陈平原本武功就没有徐景轩好,徐景轩在这种极限情况下,根本就没有任何保留,他有些撑不住了。

    “云宫主,我快抓不住他了。”陈平心中大急。

    好在云中天已经重新下水,一起压制住徐景轩,若非解春蚕蛊毒必须保持中蛊者的清醒,他早就将徐景轩晕了。

    云中天将徐景轩固定在自己怀里,将方才拿出的许多瓶瓶罐罐的药,一股脑儿的灌了进去,然后,犀利的眼神突然射向陈平。

    “陈执事,接下来我要做的事,希望你无论见到什么场面,都不能阻止并妨碍我,你能做到吗?”

    陈平一咬牙,点头道:“好,我信任云宫主。”

    此时此刻,事到如今,他除了信任,别无他发。

    “那么,我们开始解蛊。”

    云中天话音未落,陈平尚未从云中天方才的话中回过神来时,只见云中天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锋利的刀,刀尖毫无犹豫的向徐景轩赤裸的胸口刺去,瞬间,刀起刀落,血色喷出……

    上一次手腕,云中天几乎是迅雷之势为徐景轩止血,然而这次,他居然刺完那一刀后,没有任何止血的动作。

    陈平眨了一下眼,见原本激动的徐景轩,在胸口受到一记重伤后,闷哼一声后,身体瘫软下来,眼眸几乎要闭上,而原本清澈的潭水,已经弥漫了血红,周围也是一阵浓郁的血腥味。

    “云宫主,你这是干什么?再这样下去,他就要死了!”虽然云中天已经给他过预防针,但陈平还是忍不住的大吼。

    云中天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徐景轩,苍白的脸色,居然没有比濒死的徐景轩好上多少。他一只手将人固定在怀里,另一只手,一直都搭在徐景轩的脉搏上。同样是在冰冷的泉水中,他居然一身汗水……

    “快,把那碗药端过来!”

    突然,云中天急令一声。

    陈平精神一震,目光飞速一转,眼睛刚刚看到岸边的一碗药,手就已经将它端了过来,递给云中天。

    本以为云中天是要将药喂给徐景轩喝下,怎知,他居然将那碗药,稳稳地端放在徐景轩胸口冒血的位置,一动不动了。

    陈平不明白了,顾不上迂回,他直接问:“云宫主,你不救人,这又是干什么呀?”那无奈的口气,几乎是要哭了。

    云中天若是有闲暇,恨不得一刀砍了陈平,没见过这么啰嗦的男人。

    “闭嘴,过来端着,不准动,否则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好,好,云宫主,你别了,我照做就是,你赶紧为我家楼主解蛊呀!”陈平急忙断。

    云中天脸色难看的要命,他娘的,难道他这不是一直都在解蛊毒吗??若不是察觉到徐景轩居然完全晕死过去,他才不能让这个吵闹的家伙来端药。

    空出手的云中天,急忙运功护住徐景轩的心脉,一边焦急地观察着徐景轩胸口的反应。

    突然,云中天眼神一亮。

    只见原本在徐景轩体内躁动胡乱冲撞的春蚕蛊虫,此时已经在寒玉和寒潭冰水的共同逼迫下,渐渐向徐景轩身体最暖和的地方——心脏移动。

    而在徐景轩心脏的位置,还有一股对春蚕蛊虫算得上致命诱惑的东西……

    云中天轻轻地了一声:“安静,不许出声。”

    然后屏住了唿吸,而一旁焦急不安的陈平,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见云中天一脸严阵以待的肃穆,也放轻了唿吸,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误了云中天的事。

    片刻之后,在陈平惊愕、惊吓得见鬼一般的表情下,一只令人无比恶心的肥胖的虫子,倏地一下跳进了他端着的碗里。

    “啊——”陈平几乎是尖着嗓子,全身汗毛树立地大叫出声。

    “不想死的话就闭嘴,用那的盖子把蛊虫盖住,否则那恶心的东西跳进你嘴巴里,我可没办法再解一次蛊毒。”

    听了云中天的话,陈平急忙捂住嘴巴,然后用他这辈子最快的速度,盖上了碗盖,将手里的碗安稳地、迅速的丢进了云中天的药箱里。

    至于会不会污染云中天的药箱、药罐,他已经顾不得了。

    当陈平冷静下来再看向徐景轩时,云中天已经和徐景轩一起离开了寒潭,并将徐景轩胸口的伤口撒了药包扎好,和手腕上一样,同样是一块寒玉覆盖在上面。

    确定好徐景轩的胸口不在渗血,云中天将徐景轩横抱起,走向寒潭一侧的密室。

    陈平匆忙走出水潭,衣服已经湿透不便行动,他干脆也脱掉外衣,只留下贴身的衣物,匆匆跟着云中天,这才发现寒潭旁边,居然隐藏有一处房间,房间内明亮暖和,床榻屏风桌椅等一样俱全,显然是经过了专门的改造。

    云中天将徐景轩平放在软弱的床上,自己随便在房中找了套内衣套上,也帮徐景轩穿上了简单的衣物。

    “云宫主,楼主他……怎么样了?”陈平的心始终悬着,从他的视线看去,徐景轩脸色惨白得几乎透明,浑身几乎没有一丝热气,跟死去了一般。

    云中天稍稍喘气,道:“尚未脱离危险,你立即出去,让云墨和他拿的大夫一起过来,接下来云墨知道怎么办……”

    “好。”

    陈平急忙往洞外跑去。

    云中天这才关闭密室,将徐景轩扶起,又喂下一碗参汤,然后盘膝坐在他身后,双手贴在徐景轩的后背。

    片刻之后,徐景轩周身腾起一阵雾气,脸色在白色的雾气中有了些许的润色。

    这一疗伤,就是漫无止境一般……

    云墨接到陈平的话,并不捉急,吃饱了早膳,还特意喝了碗不知名的药,又命大夫带了一些恢复元气、救济的汤药,最后从一个秘匣子里,拿出一瓶药,微微叹了口气,喃喃道:“爹爹留给我的这粒药,怕是也留不住了……”

    之后,他便来到密室外,也不进去,只是在外面守着,看着溶洞中的水滴,一滴一滴的落下。

    陈平和徐景春再急,他也让他们等着。

    直到,三个时辰后,密室里面传来阵阵声响,云墨皱了皱眉,而陈平和徐景春,有些按捺不住了。

    “再等等。”云墨肃然命令。

    这一等,又是一个时辰。

    而密室内,云中天几乎耗尽全身功力,才将徐景轩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就在云中天心中暗松一口气的时候,徐景轩双目赤红,少年柔软的身躯缠了上来……

    “该死!……”

    云中天内心一阵叫苦,他怎么忘了,徐景轩从中了春蚕之蛊后,一直忍着没有情欲的释放,这蛊虫虽然离开了他的身体,可残留的毒液却在徐景轩身体稍好后发作起来。

    可惜,此时的云中天已经是强弩之末,否则,他虽不愿乘人之危,可也不是柳下惠……

    疲惫至极的云中天,面对处子青涩的徐景轩的挑逗,真是要命的诱惑,强忍着眩晕的感觉,云中天只能引导徐景轩用其他方式解决那蓬勃的情欲……

    所以,当云墨开密室时,迎面怪异的味道和两人衣衫半还露纠缠在一起的模样,所有人都面色怪异……

    “这、大哥……这是怎么了……”徐景春莫名的脸红。

    云墨直接将他的眼睛遮住,一个眼神示意陈平帮两人穿好衣服,同时让大夫梁给两人诊脉。

    “大夫,他们怎么样?”

    “回少宫主,宫主只是元气大伤,内息损耗严重,暂时昏迷,恐怕最少三五年内,才能恢复盛况;而这位公子,也是力竭睡着了,并无性命之忧,但经此一劫后,身体大虚,怕是也最少要修养个一年半载才会复原。”

    云墨脸上稍好,心道还好不是最差的结果,放开徐景春,他从怀里拿出那个药瓶,倒出里面唯一一粒药物,塞进了云中天的口中。

    “回去吧,明天就好了。”云墨下令。

    ?作者闲话: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