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哥谭市在其哥特风格建筑下显得愈发阴森。

    霸刀带着流光降落在一处屋顶, 他前边不远处是听到电磁声转过头来的红头罩和夜翼。

    “终于回来啦，大红。”霸刀先向红头罩了个招呼，然后用危险的眼神看向夜翼。

    红头罩：“……”

    夜翼：？

    夜翼的臀有点眼熟，不过这不是现在该在意的部分。

    “夜翼？”霸刀歪歪头。

    你拱我家白菜还不过瘾还要死皮赖脸跟着白菜回来，谁给你的勇气！

    该！

    他做出战斗姿势。

    作为蝙蝠侠的第一任助手, 现在已经自立门户的夜翼算是一个在霸刀目标范围内的boss。无论是推boss还是干翻被记本本的人, 夜翼都没得跑。

    “是我, 利奥，怎么了？”夜翼被这一出整得摸不着头脑。

    拱了白菜还完全没有一点羞耻心！

    霸刀开始蓄怒气条。

    “等下别拦着，我要断这龟孙儿的腿！”霸刀愤怒地转头对红头罩。

    下一秒他就提刀冲向大蓝鸟。

    “等……”红头罩尔康手。

    夜翼被霸刀惊了一下，他慌忙运用起点满的敏捷度，动作灵活地后撤闪避：“等等，利奥！”

    霸刀不为所动, 既然boss后撤那么他就前进。大刀主攻, 刀见缝插针地封锁夜翼闪避路线，不一会儿就把他逼到了大楼边缘。

    “等等, 兄弟！”夜翼用灵活的身法一个下腰闪过斜劈下来的大刀，滚到一边站起来试图讲道理。

    “谁他妈是你兄弟！”霸刀更加暴躁, 感情夜翼已经自诩拱到白菜升级成他的兄弟了？

    你以为你把我弟骗走你就是我兄弟？

    霸刀对这凑表脸的称呼出离愤怒了。

    【凯！墙！给我拦住这货！】

    银白飞盘从大楼边缘死角飞出来, 一面蓝色半透明墙放出, 很快挡住了夜翼的退路。

    “你就是啊！”夜翼在被限制后狭的空间艰难闪避，对霸刀的行为非常莫名其妙。

    “我他妈才不是你兄弟！”霸刀更大声地吼回去, 手上攻势不减, “你哪里配得上我家杰伊！”

    “……啊？”夜翼一个愣神就被大刀卡在墙与栏杆之间的拐角。

    “你看看我家杰伊！”霸刀抓到人后继续愤怒地吼, “肤白，貌美，大长腿，还比你高！”

    夜翼：？

    红头罩就在一边乐呵呵看戏。

    在布鲁德海文他就在揍翻丧钟后忍不住揍了一顿夜翼，到哥谭轮到霸刀揍大哥了。

    夜翼好像总是在被呢。

    霸刀抬起大刀，刀背朝着夜翼就要落下。

    把这人敲晕扔出哥谭！

    保护我家的白菜！

    “我都了等等，利奥！”夜翼用棍子勉强格挡下这一击，在霸刀顺势想用刀突刺时灵机一动，在求生欲的驱使下用前所未有的速度抬手取下了面具。

    久违的脸映入了霸刀的眼帘。

    迪克格雷森的脸。

    这是霸刀他哥。

    霸刀：“……”

    不是不是这啥这这这那那那你你你！

    他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一样卡壳了，保持大刀被格挡，刀挥刀欲刺的动作不再动弹。

    “是我，迪克。”夜翼保险起见快速把面具戴回去，他双手扶上霸刀的两肩企图让他安定下来别瞎瘠薄攻击。

    这一动作是多余的，霸刀本人已经被刚认知到的事实震惊到停止思考，更不要攻击了。他的双刀哐啷两声滑出手掌落到地上，霸刀本人没有想要去捡的意思。

    “我、你、不……”他可怜巴巴的卡着壳。

    霸刀脸上一片空白，红头罩能看出他的大脑还在停摆中。

    “好、哥、好久不见。”他干巴巴地。

    这句话完全是出自身体本能反应，霸刀本人对夜翼的身份和自己刚攻击了自己哥哥的事实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

    原来这还真是他兄弟。

    他印象里迪克是个除了数学拿过奖以外其他科目成绩不那么优秀、生活中聪明果断、对人际关系处理有点问题的普通人。划重点，没有超能力不会自动回血也不会架的弱的普通人！

    这个普通人是夜翼，霸刀刚才还企图暴他把他揉吧揉吧扔出哥谭。

    夜翼不去管霸刀所想，对蝙蝠家无论如何都只有一个套路，永远行得通的套路。

    抱就对了。

    他给了霸刀一个拥抱。

    霸刀愣愣的回抱。

    红头罩抱臂在旁边漫不经心的看着。他想，霸刀还没回过神，迪基鸟的身份对他的击很大的样子。

    “你、你瘦了，”没回过神的霸刀动作僵硬地双手贴上夜翼的脊背，“……矮了。”

    夜翼：？

    红头罩：“噗——”

    霸刀出自本能出的话，的确是肺腑之言哈哈哈。

    无论是霸刀还是红头罩，都确实比夜翼的身高要高上那么一点。

    身高压制最为致命。

    “……对久未见面的哥哥就用这话欢迎吗？”夜翼好不容易从突然的击中脱离出来，随即无奈的抱怨。

    又不是他自己想长不高的。

    等到他们结束拥抱后霸刀才回过神。

    推夜翼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人家是他哥，还没有超能力，霸刀怎么能下得去手呢。

    他木木的看了看眼前的夜翼，又侧身看了看背后的红头罩，思维勉强活动起来。

    “所以……迪克，夜翼，”霸刀懵懵哒看向夜翼，对方点了点头，霸刀又看向红头罩，“杰伊，前任罗宾。”

    红头罩颔首。

    霸刀捊了一下混乱的思路。

    迪克是夜翼，夜翼是初代罗宾。杰森是红头罩，红头罩是二代罗宾。他们都当过蝙蝠侠在那些危险活动上的的助手，都是蝙蝠用过的童工。但是他们是利奥的兄弟，都是韦恩家的人啊，都是弱可怜的、没有自动回血的普通人！蝙蝠向布鲁斯索要资金和技术支持，用布鲁斯来威胁霸刀也就算了，怎么能把韦恩家的人祸害到这个地步！他怎么能！

    越理越混乱，霸刀决定先问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布鲁斯知道吗？”

    红头罩出于对霸刀诡异脑回路的深刻体会和某种奇妙的预感没有回答，夜翼就没这层顾虑。

    “知道啊，”大蓝鸟自然的，“他没告诉你吗？”

    夜翼还以为在哥谭的这一年内他们早就摊完牌了。

    霸刀得到答案后深吸一口气。

    原来是这样，蝙蝠得到布鲁斯各方面物质支持后还不够，还想要霍霍他的养子，把利奥无辜的兄弟训练成罗宾供他差遣。可怜的布鲁斯是出于什么理由同意这无耻做法的呢？对，他不得不同意，蝙蝠侠的战力和脑力那么强，任何反抗都无济于事。

    不管怎样，得和偶像一架，没必要心疼蝙蝠的伤，反正肯定都痊愈了。霸刀想，不行的话那就完再借给他一次自动回血能力，总之这架是一定要的。

    霸刀愤怒的磨牙，他既生气偶像做的事又恼怒自己竟然没发现布鲁斯艰难的处境。

    红头罩若有所感地看了下霸刀的表情，头罩下的嘴角抽了抽。

    夜翼不明所以，只能继续懵逼。

    霸刀再次深吸一口气：“凯尔，蝙蝠当前的位置。”

    他气愤之下直接出了口。

    他在原地站了几秒，得到人工智能的回答后弯腰捡起双刀，越过夜翼踩上大楼栏杆边缘跳了下去。眨眼间，电光闪烁中他已经远在几十米外的高空了。

    “等……”夜翼尔康手伸到一半。

    “哈，迪基鸟，跟上去？”红头罩大概猜到了现状，他淡定地向夜翼招招手。

    等会儿有戏可看。谁叫这沙貂不让他剧透，现在误会大了吧。

    “当然，利奥到底怎么了……”夜翼表示担忧。

    “你会知道的，”红头罩忍着笑意，“凯尔，指路。”

    加入看戏行列的凯尔在终端给出回答。

    大蓝鸟和大红鸟相继消失在了这座楼顶。

    ……

    他们赶到时霸刀已经在和蝙蝠侠对峙了。

    这是之前烂尾楼的位置，原工地被大面积炸掉之后成了无人理的荒地。

    霸刀双刀蓄势待发，脸上尽是愤怒和委屈，五六米远处是不管发生什么一定淡定以对的蝙蝠侠和有点莫名其妙的罗宾。夜翼和红头罩前后落到距离霸刀不远处围观这貌似脱缰了的发展。

    “你对布鲁斯做了什么？”霸刀愤愤地问蝙蝠侠。

    蝙蝠到底做了什么能让布鲁斯心甘情愿贡献集团产出和养子们来支持他？难道真和AO3上所相同，蝙蝠侠跟布鲁斯是一对，他们为了共同理想而合作？不不不，以利奥对他老父亲的了解，布鲁斯不会同意蝙蝠训练他的养子。一定是其他原因，难道蝙蝠洗脑了布鲁斯？

    蝙蝠侠至少明面上依旧淡定，罗宾更加疑惑，夜翼错过太多剧情还在状况外，红头罩脑壳疼。

    没有人回答霸刀。

    霸刀蹙眉，比起愤怒来他更加委屈。他本来是相信蝙蝠侠不会做太丧病的事的，虽然偶像本来就有些丧心病狂。但是现在的一切都指向了蝙蝠侠用心险恶这一点上。

    霸刀委屈巴巴的提高音量再次开口质问：“你对我弱可怜的父亲做了什么！”

    罗宾：“弱？”

    夜翼：“可怜？”

    蝙蝠洞的阿福：“哎。”

    蝙蝠侠：“嗯？”

    红头罩：“噗——”

    看穿一切的红头罩：我可能是现场唯一明白事情发展的人，我获得了一年份的快乐。但是我不会跟任何人分享这份快落，特别是某只大蓝鸟，想都不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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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霸刀：你怎么能这样！

    家暴4.0警告。下一章在晚上~

    PS：

    情节来自第5章爱衣的评论：让蝙蝠侠听一下刀刀对他父亲的法和形容词。

    还有第15章枣子君的评论：让刀刀推夜翼

    PSS：

    谢谢Jason.todd的地雷！

    谢谢唯唯诺诺的手榴弹！

    谢谢吴山鹤归的手榴弹和两个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