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主没有消息来源, 但是无论是那个中东国的名字还是丑会在仓库做的事都的一清二楚，清楚得就像亲眼见证过一样。

    利奥得去救二代罗宾。

    然后就不还给蝙蝠侠啦！

    他决定放弃跟哈尔赖在海滨城，去把杰森掳走组队。

    杰森是一只罗宾。

    罗宾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以他的智商，相处久了以后无论利奥藏的再怎么严实, 他会发现利奥的不对劲，进而想办法帮助利奥解开来自143号的精神暗示。

    哈尔：我没有足够的智商吗？

    利奥：对，你没有。

    反正跟谁一起不是聊天屁呢？

    最近大都会出现了一个能徒手接飞机的“大S”，比之哈尔可能还要强上一些。现在这些新超能力者跟以往已经不是一个等级的了。

    单单抱着哈尔这根随时会出差的大腿还不如自己保护自己。

    而且利奥有充分的理由和罗宾一起。人家是布鲁斯的养子与罗宾嘛，一家人, 牵在身边也挺正常。

    他掳走罗宾不是为了摆脱暗示，而是因为是家人, 互相坑一下没毛病（？）。这样也就合理了, 他可以做出这个举动。

    143号的暗示真够烦人的。

    通过罗宾摆脱暗示的想法只是淡淡的，却根深蒂固。

    利奥用了最快速度换上赛斯的行头告别哈尔, 在雇主最后提醒“千万心不要沾到丑的血”后出发前往中东。

    丑的血可能含有对人体有害的化学物质，这个利奥没去查过, 现在也没时间查。

    不沾到血很简单, 带些炸-药就行。

    赛斯还是晚了些, 在狙击的镜头中找到丑时二代罗宾已经浴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了。

    这倒是符合雇主“丑用撬棍断了二代罗宾断多处骨头”的描述。

    雇主有看到未来的能力？不, 不像是，能看未来的话不会那么傻白甜。

    应该只能不可控地看见部分未来片段, 能看到现在发生的这一幕也许是碰巧。

    不管怎样, 赛斯在瞄到大笑着的丑长满绿毛的头后立马扣动了扳机。

    “砰！”

    丑笑容凝固住, 头部喷溅出血花和一些脑部物质, 抽搐着倒在了地上。

    这真的很容易。

    丑死了。

    也许将来哥谭市还会再出现一个新的——那他管不着。

    蝙蝠侠很快就会出现，赛斯由于暗示不会任由自己被碰上。如果不在蝙蝠侠到来以前掳走杰森，那赛斯只会选择先行逃离。之后不但蝙蝠侠没法把断了多处骨头的杰森治愈好，利奥自己的计划也会落空。

    赛斯马上收起装备来到仓库。

    进门，地上丑的尸体和奄奄一息的杰森先不管，赛斯发动了久违的寻找电子设备的能力。

    他很快就找到了雇主所的“丑用来拍摄的相机”，上前把设备关闭取下收好。

    之后就用里边录制的视频交差吧，虽然从开枪起就已经暴露自己不是迪克了。

    身为雇佣兵就要有基本的任务操守，在炸了尸体以后唯一能证明任务完成的视频不可能不交。

    “……赛斯。”地上的罗宾艰难地抬头看他。

    按理雇佣兵很可能是敌人，但是赛斯知道杰森的真实身份还送了他完全无害、他自己也很喜欢的礼物手办——虽然被布鲁斯拿走研究了好久，最后好歹是在阿福的眼神威胁下还给他了。

    杰森伤得很重，失血超过了致死量。

    血淋淋的、的一只鸟还在地上挣扎。

    赛斯沉默了一下。

    该怎么称呼杰森呢？直接叫杰森的话像是在叫143号，人家名字也是杰森。

    “别动，杰伊，保持清醒，”赛斯关掉了作战服内置的变声器开始在仓库内布置炸-弹，“我能治好你。”

    “……你是谁？”

    “你哥。”

    杰森：？

    “她还有其他孩子？”杰森不太确定。

    也许那个背叛了他的女人还有一个孩子？

    “……想啥呢？”赛斯布置好炸-弹定时器，“忍着点。”

    他心地给孩子身上几个主要的伤口止了血，放缓动作横抱起了杰森。即便动作已经很轻柔，但难免还是磕碰到了伤处——应该杰森浑身都是伤处。

    杰森紧紧咬住唇，还是忍不住闷哼一声。

    二代罗宾非常轻，毕竟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这让赛斯更加心疼了。

    赛斯瞟了一眼地上的丑，觉得一枪爆头真是太便宜他了。

    但是这货死都死了也没法鞭尸是吧。

    “我能治好你，”赛斯后悔自己来的这么迟，“……我会治好你，杰伊。”

    “……嗯。”

    赛斯掳走了杰森公主，随后赶来的蝙蝠侠只远远赶上仓库爆炸的一幕。火光冲天，热浪席卷，这里什么也没留下。

    赛斯的计算很精妙，他刚好错过了蝙蝠侠。

    布鲁斯会伤心的。利奥知道。他也知道四年前他入侵军方资料库查找到的大都会实验室记录中，消失的433号培养仓去了哪，知道这次杰森的失踪会给布鲁斯造成多大击。

    赛斯硬着头皮没回去看一眼老父亲。

    杰森会被利奥治好，至于利奥自己的情况则有些复杂。

    最后结果怎样就看杰森有多厉害了。

    太过厉害的话那就带着利奥的资料回去给蝙蝠侠通知老蝙蝠来捶人——那样利奥会很没排面。

    一般厉害的话那逃不脱利奥的掌心，只能等他慢慢发现143号所下暗示的存在——那样他会找办法帮助利奥，循序渐进解决问题。

    至于杰森不厉害的话嘛，蝙蝠家没有彩笔，有就剁了：）

    杰森：？

    到达安全屋后赛斯才开始查看杰森的伤势。

    杰森受的伤要普通人来看必死无疑。单看失血量，就算及时接受输血也不一定救得回来，更不用浑身骨头上大大的撬棍敲伤了。

    赛斯：超心疼鸟嘤嘤嘤！

    丑死的真轻松，早知道赛斯应该多崩他几下的。

    杰森乖乖任由赛斯摘了面具和染血的衣物进行检查和处理。

    “放轻松，杰伊，”赛斯，“接下来你可能会感觉有些奇怪，再撑一会儿。”

    “嗯，”杰森强撑着保持清醒，“你到底是谁，赛斯？”

    “……就不能先跳过这个话题？”赛斯脱下手套，露出常年不见光却在自动回血作用下不显苍白的皮肤，骨节分明的手搭上杰森的手臂，通过皮肤接触传递能力，“你知道我的存在。”

    杰森的大脑被突如其来的庞大信息量填满。

    首先是灌入脑海中的血条机制。这些仔细思考一下就能搞清楚血条的大致作用，它确实能完全治好他。

    然后是所谓的“你知道我的存在”。杰森所知道的他的兄弟中，有血缘关系的不存在，而不限制有血缘关系的话，除了已经单飞的迪克就只剩已经死亡的……

    “……利奥·韦恩？”

    有这样变态的自愈能力，能活下来也不奇怪。

    但是疑点又更多了。

    “对，没错，正是在下，”赛斯简短快速地回答，“别动，你的骨头有些许错位现象，我需要准备麻醉正骨。”

    他脱下了碍事的头盔、护目镜与面罩，显现出一张英俊迷人的面瘫脸。

    杰森：“……”

    你踏马再一遍？

    这个身高目测185、身材不肌肉型但也很匀称的人就是那个因为时候严重营养不良而总是比同龄人瘦弱很多、虽然在学习与领导能力上很出色但是总带着点病态美的早夭孩子？

    画风突变啊这！

    柔弱脑力型善良美人突然就变成了名噪一时的邪恶雇佣兵。

    但是他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回家呢？布鲁斯一直忘不了他，即使他们找到了……

    话这个人真的是利奥吗？

    “别想骚东西，杰伊，”利奥脱下战术服装和杂七杂八的装备，戴上无菌手套，“你已经有了血条，现在睡过去也没关系，麻醉很快会起作用。”

    “……嗯，”杰森勉强撑住眼皮继续进行试探，“你被‘发现’的时候，布鲁斯消沉了很久，他……”

    鸟实在撑不住睡了下去。

    他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仍在坚持看着利奥。对方依旧瘫着一张脸，没有伤心也没有后悔，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游戏角色”。

    他对这个所谓的“利奥”是否是本人仍旧抱有怀疑。

    鸟终于闭上眼睛，呼吸也变得平缓。

    终于消停了。利奥想。

    他心里有些难受。

    利奥看了看一旁桌上托盘中的手术刀，差点被刀面的反光晃花了眼。

    以后还是继续练刀吧。他曲起手腕揉了揉眼睛想。

    接下来要做的事很简单——也不是那么简单。X光扫描、正骨、后续止血、上夹板、上石膏，然后固定好绑在床上防止鸟逃跑。

    之后还需要更多措施防止鸟通知家里。

    杰森很快就会知道利奥救他根本不安好心了。

    利奥心情不太好，但任务流程还是得继续。他把从丑用的摄像机存储卡中扒拉下来的视频当做任务完成的证明直接发送到了雇主的IP，没去搞那些为了防止视频泄露而跳转多次IP再分开包伪造资料的骚操作，也没心思去管对方的接收情况或者再尝试发掘什么情报。

    他也不太在意这些，视频被别人看到也没什么，反正赛斯已经洗手不干了。而雇主就算知道得很多，但是本心不坏，也很谨慎地不告诉他人。而且从预知未来来看，她可能是魔法侧的人。

    他不喜欢魔法侧。

    因为魔法侧可能会牵扯到灵异的东西。

    利奥抖了抖。

    他没有怂，只是因为科学侧跟魔法侧不是一路而已。是这样的。

    次日，杰森在一阵饥饿干渴和烧焦的奇怪气味中醒来。

    整间房子乌烟瘴气，利奥在厨房门口手忙脚乱地玩着灭火器，白色泡沫漫天乱飞。

    他唯一做的靠谱的事就是在杰森醒过来的第一时间立马递上一杯温水凑到他嘴边。

    “……利奥，”杰森勉强喝下一些水润了润喉，“你干了什么？”

    这里现在就像邪教活动现场。

    利奥为难得眼神都游移起来：“生病的人不适合吃外卖嘛……”

    所以只能自己做。

    杰森奇异地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狠辣可靠的雇佣兵形象一去不返。

    杰森回想起布鲁斯和迪克与厨房糟糕的相性，感觉他似乎顿悟了什么。

    果然是亲生的。

    “……放着那个厨房，让我来。”杰森。

    “想都不要想！”利奥把他绑紧了一些，转身抄起灭火器窜进了厨房。

    杰森有种不祥的预感。

    阿福曾经怀念地提起过，韦恩庄园以前圣诞节必须进行的项目除了精心装饰屋内摆设、立圣诞树、吃大餐、办晚会这些惯例的庆祝活动以外，还有一项，那就是烧厨房。

    就在这时，厨房传来什么气体飞速泄露的“嘶”声。

    如果四年前的利奥就已经对烧厨房得心应手的话，那么现在……

    杰森脸上的惊恐在逐渐加载。

    “臣妾做不到啊啊啊——！”利奥尖叫着抱头窜出厨房跑到他的病床边，埋头抓起一把手术刀放出一面跳跃蓝色电弧的能量屏障。

    应了他的动作，下一秒，这套安全屋的厨房在“轰”的一声中发生了剧烈爆炸。

    可以预见，如果没有这面屏障，那么他们现在已经是熟的了。

    杰森用看傻逼的碾压眼神看利奥。

    利奥：“……嘛，其实我早就想着换一套好点的住房了。对，就是这样。”

    杰森：信你才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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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奥：得到鸟*1，并且完全不算还啦啦啦~

    PS：

    第二卷 还有一章完成！

    PSS：

    谢谢Jason.todd的地雷！

    谢谢玄米茶的手榴弹！

    谢谢涂鸦的音符的火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