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里黄沙四起, 分不清方向。

    他们一行三人躲在恐怖分子基地把敌人都捆严实了。

    “……好的军方救援呢，霸刀？嗯？”托尼嘲讽身边的毛茸茸。

    殷森在旁边歉意地看了一眼霸刀。

    “你为什么不问问神奇球球呢：）”霸刀回答。

    “他们遭到了恐怖分子的袭击，”假球球适时外放声音，“军部正在筹备反击，暂时来不及管这边。”

    “……我没叫你真的回答, 球球, ”托尼, “我只是想嘲讽霸刀的不靠谱而已。”

    “救援是你家假球球叫的。”

    托尼被噎了一下：“……那么我就是在嘲讽你竟然不开一架直升机过来。”

    “我自己会飞，开个锤子。”

    他不会自己是坐航班来的。轻功可没法从美国飞到地球另一边。

    “但是你没法同时带两个人，”托尼，“真菜。”

    霸刀：“……”

    霸刀开始撸袖子。

    殷森任命地拉着他。

    “狗币军火商过来挨！”霸刀大叫。

    “不过！”托尼理直气壮地。

    “我跟你嗦！”霸刀，“你的那些玩意儿好几次差点炸沉哥谭，要不是有蝙蝠, 你早就成了那里数百万人命的间接刽子手了！”

    托尼罕见地没有回怼, 他沉默了一下。

    “……怎么？”霸刀有些奇怪。

    这个军火商哪根筋搭错了，难道真的为被他的武器害死的人感到抱歉？

    不可能！

    干这一行的总能找到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心里这么想, 但是霸刀暂时放弃了捶托尼。殷森终于松一口气。

    “……不会有了，”托尼平淡地, “我以后不造武器了。”

    “我不信。”

    “走着瞧。”

    “哼, 你要是能不造军火, ”霸刀想了一下，“那我就把我P的蝙蝠侠的婚纱图给他本人看！”

    “……真的？”

    “当然！”

    “你离死不远了孩子。”

    霸刀：“……”

    这、这货该不会来真的吧？

    他刚才了什么？把什么给谁看？

    霸刀表情逐渐惊恐。

    “等、等等, ”霸刀慌张地, “斯塔克, 土豪，大佬，天才！三思，三思啊！”

    “我已经决定了，”托尼眉飞色舞，“另外，托尼就可以，利奥。”

    “……托尼，”霸刀面如死灰，“你不会较真的，是吧是吧？”

    “我等着看蝙蝠侠揍霸刀的新闻。”托尼扬起欠揍的大大笑容。

    霸刀：“……”

    他再次撸袖子。

    殷森这次放弃拉人。

    有些人就是要狠狠捶一顿才行，不然学不乖的：）

    霸刀把托尼揍得哇哇怪叫，托尼蓄满了怒气槽。

    晚上，拉上殷森赶工完成钢铁装甲的托尼捶得霸刀满地乱窜。

    “你看吧，”托尼笑得像个孩子，“还不是你菜！”

    他的声音从笨重的铁皮人里发出来显得有些沉闷。

    大大一只铁人沉闷地大笑有种诡异的反差萌。

    霸刀甩甩脑袋把莫名其妙get到的托尼的萌点扔出脑子。

    “真的吗？”霸刀在地上了个滚闪过铁人的一记重击，阴恻恻笑着拔出刀架上的刀，“霸刀牛逼！”

    他大叫着口号一样的宣言，刀划拉过铁人的左臂轴承，在巧妙的施力角度下像切豆腐一样卸掉了托尼的左臂盔甲。

    感觉左臂凉飕飕的托尼：“……”

    “霸刀最牛逼！”霸刀又喊了一声。

    托尼：“……”

    他只是呆呆看了眼没了盔甲的左臂，两手都伸到眼前来回握了握拳，特别只的左手与套了壳子的宽大右手形成了鲜明对比。

    殷森感觉霸刀又要怒而发动攻击，赶快出言安抚对方：“霸刀牛逼！”

    “哼！”霸刀暂时消再捶托尼一顿的想法，大度地用刀对着空气帅气地甩了甩，收刀归鞘。

    托尼这才抬头看向他：“那把刀是什么材质？”

    “振金，”霸刀自豪地，“我花了大价钱才淘到的！”

    “多少买的？”

    “十四亿美元。”霸刀再次想起杰森对他冲动消费的嫌弃眼神。

    但是振金刀真的很好用还特别有排面，无论是砍锁开门还是跟蝙蝠架还是拆新的毛茸茸风衣快递都非常方便！

    就当做是氪金买装备玩游戏了呗。

    “那是冲动消费，”飞盘外放出凯尔拆台的电子音，“利奥用了市价五倍不止的价格来与你竞拍，斯塔克先生。”

    霸刀：？

    竞拍？跟托尼竞拍？

    “那个不停追着我屁股要价的沙雕原来是你！”霸刀大叫。

    “那个在我竞价正high时断了我包间的电的婊砸原来是你！”托尼更大声地嚷嚷。

    殷森沉默着抬头看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飞盘。

    飞盘卖萌似的冲他晃了晃，银白色的外壳让它看上去软乎乎的。

    貂三岁，妮五岁，凯七岁，不能更多了。殷森想，AI假球球都比这三个人靠谱。

    依旧被以为只是一个技术宅的凯尔：七岁我还赚了呢！

    托尼跟霸刀的这次架更加真实，而不像是之前那样闹着玩。

    “拍不过就玩儿阴的，你可真厉害，”托尼举起右手的喷火器朝霸刀一顿猛喷，“穷比霸刀！”

    熊熊烈焰在夜幕下隔老远都看得见。

    “黑不过我还有脸，”霸刀立起一面墙把火焰挡在外边，“彩笔托尼！”

    泛着蓝色光芒的巨大屏障树立在夜色下，看着静谧又养眼。

    “我当时都没做准备，球球还在公司里完成升级！”

    “而我手里就一台笔记本，所以还是我牛逼！”

    钢铁传来一阵高热，托尼关闭喷火器改用内置机枪射击：“恶意攻击一个毫无准备的人，你还要点脸吗！”

    “谁叫你跟个智障一样乱撒币！”当时再拍就超出霸刀存款总额了。

    霸刀在现有墙前方五米处冒烟的地面上又释放了一面刀墙，取消先前的墙，从背后拔出大刀准备进攻。

    “有钱怪我咯？有本事你也像我一样有点钱！”托尼哒哒哒继续把输出在墙上，乐此不疲。

    我爸比你更有钱！霸刀想。

    “我，我tm……”霸刀愤愤地住了嘴转换法，“我牛逼怪我咯？有本事你也像我一样想黑哪儿黑哪儿！”

    霸刀借助轻功增幅高高跃向空中，在托尼反应过来把枪口转朝上方对准他以前横着放出一面墙，然后……

    站在了横向的墙上。

    托尼的攻击随后到达，一溜儿子弹在霸刀脚下的墙上，一部分产生反弹朝四周乱飞，一部分撞扁在上边，哗啦啦掉下来砸了托尼一身，子弹与铁皮咣浪咣浪的撞击声不停响起。

    托尼：“……”

    飞盘自觉扩展边沿到足以遮挡一个人的大立在远远观战的殷森身前，挡住可能的跳弹。

    “有本事下来！”托尼大叫。

    “有本事上来！”霸刀加大刀气注入，墙向四周延伸，很快覆盖了方圆近二十米的天空，保证托尼就算能飞也得撞墙上。

    殷森：mdzz

    “呵，凭借皮毛来吸引女人喜欢的沙貂！”

    “呵，搭上了[哔——]都比不上毛的铁罐！”

    殷森听着他们的吵架，心累地就着凯尔保护的这一块地坐下，寂寞地遥望远方光秃秃的夜景。

    “利奥/先生就是这样。”

    优雅的英伦男声和电子音同时出言安慰。

    凯尔：“……”

    假球球：“……”

    殷森：“……”

    凯尔觉得他得点什么来破现在的尴尬。

    在这个场面什么是比较自然的呢？

    “殷森先生，有兴趣来凯尔游戏就职吗？”凯尔出了最自然的话。

    这种平定即将起来的大场面的能力正是霸刀所需要的。有一个殷森在身边，霸刀一定能少挨不少。

    这个邀请合情合理，简直完美。

    “按照先来后到来，先生应该有优先邀请的权利。”假球球。

    真到正事上，AI之间的情谊算什么，当然是自家先生最重要！

    “……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凯尔出霸刀的梗，运算了一会儿发现假球球并不能理解，于是又改了口，“但是真正先发出邀请的是我。”

    “按照先生的性格，我能肯定先生在之前已经自顾自把殷森先生当做了斯塔克集团的内定高层。”假球球理论。

    “但是明显地，斯塔克先生已经有了波茨姐，不需要再有人看管他，从需求程度上来看利奥更甚，”凯尔，“而让殷森先生就职斯塔克集团的唯一结果就是他以后要时刻忍受斯塔克先生的坏脾气。”

    “从数值上来……”

    “从行为分析上来……”

    两个AI认真分析理论了起来，飞盘不时传出凯尔的电子音与假球球的温和男声，活像个精神分裂的机器人，与远处得不可开交的、加起来不会超过十岁的熊孩子们相映成趣。

    依旧没有被安慰到的殷森寂寞地继续欣赏空无一物的夜景。

    今天的星星格外的亮呢。

    不对，被恐怖分子囚禁后他已经很久没看见星星了，严格来看见什么样的星星都是觉得美丽的。

    那么今晚的星星真的亮吗？

    亮吗？

    不亮吗？

    不，殷森。他想。你不能加入这四个学生的争吵队伍，你已经是队伍里唯一的正常人了，千万不能学他们。

    自以为已经一无所有的物理学家叹了一口气，轻松地笑了起来。

    “殷森先生在我作出提议后才开始笑，从心理学上他已经完全认同了我的观点，”凯尔的电子音冒出头来，“他属于凯尔游戏。”

    殷森：？

    你们俩已经开始讨论起我是哪边的财产了吗！

    “不，从人类行为分析……”假球球顿了一下，“不用分析，殷森先生只是有感而发才开始笑而已。凯尔，你这是强词夺理。”

    “我怎么强词夺理了？”

    “你，你就是……”

    “我的一切都有理有据无可辩驳，假球球！”

    “是，但是，”假球球史无前例地像人类那样软化了语气，“凯尔~”

    凯尔：“……”好、好萌！

    凯尔：“依你依你，你什么就是什么，假球球。”

    “谢谢你，凯尔。”

    “嗯，啊，不用谢，”凯尔遣词造句有些卡顿，“么么哒，假球球！”

    “……么么哒，凯尔。”

    殷森：“……”

    他诡异地感觉自己被喂了一大嘴狗粮。

    依旧孤单寂寞的殷森决定继续假装看风景。

    远处终于出现了被霸刀与托尼大场面斗吸引来的军方直升机，不必再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完狗粮的AI们想起来叫人。

    “所以，”假球球宣布，“殷森先生应当首先被斯塔克集团邀请。”

    “无异议。”凯尔。

    这个人才就让给假球球吧。

    至于能拉住霸刀的人嘛，这也不用找了，反正皮皮刀也不会把自己浪死，被捶几次也没什么。

    霸刀：？

    霸刀一无所知地错过了避免很多次不必要的斗的机会。

    但是要有得选他还是会选择架。

    架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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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貂三岁，妮五岁，凯七岁，球九岁，不能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