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 蝙蝠洞。

    “……蝙蝠。”霸刀停下手里的活计，从一堆让人眼花缭乱的精密机械设备中回过头看向蝙蝠侠。

    “怎么？”正在调试新装备的蝙蝠侠问。

    他扣动了手中外星枪械的扳机，赤红的射线从枪口中射出，把对面外星防具的材料烧得冒起了烟, 然后洞穿了它，在蝙蝠洞对面的岩石上烧出一个焦灼的坑。

    霸刀有些纠结自己让卡尔把孤独堡垒的设备都搬过来到底是对是错。

    总觉得蝙蝠侠拿到了不该拿到的玩具呢。

    “你真的会去阻止战争？”霸刀问，他在仪器堆里眼巴巴看着蝙蝠侠, “不是我不相信你, 只是我知道这个世界对你来已经无关紧要了……”

    那么他为什么还会答应霸刀的请求, 在寻找逆闪电的间隙帮助钢骨阻止战争呢？

    “既然答应了你我就会做到, 利奥, ”蝙蝠侠低头继续调试武器上的数值，再次开枪查看修改数值后的效果，坑坑洼洼的洞穴表面升腾着阵阵蒸汽, “作为交换条件，你的工作完成了吗？”

    蝙蝠侠答应霸刀去尽力挽救这个必将毁灭的世界、去阻止海底人与亚马逊人的战争，作为交换, 霸刀需要尽快利用孤独堡垒的材料制成传送门并定位世界的坐标。

    “早完成了, ”霸刀推了一把控制台，带轮转椅载他旋转着往后滑出去几米，抬起双手展示眼前两米高的、未启动的环形空间门，“我找到了回去的路, 中途会有两个世界作为落点, ”他脚尖点地, 让转椅在面向蝙蝠侠时停下来，声音里带了些委屈，“真的，我一点儿也不喜欢这种交换。”

    他能猜到蝙蝠侠这样催促是为了什么。

    蝙蝠侠想要霸刀能在世界毁灭时通过传送门离开。

    他答应了霸刀的请求，而条件只是为了霸刀好。

    “你没有选择权。”蝙蝠侠冷酷无情地。

    霸刀可怜巴巴地看他，张口就准备呼唤那声让人从骨子里一阵酥麻的“蝙蝠”。

    “……完成了就好。”蝙蝠侠赶在霸刀出口之前断，免了又一次ooc地“行行行你什么都可以”。

    上一次霸刀这么呼唤时，玛莎就差直接抬刀捅蝙蝠侠了，而蝙蝠侠自己也当场丢盔弃甲同意了霸刀“养超人”的计划。

    结果呢，那个瘦高的超能力傻子笑着喊了一声“朋友”，抬手就一巴掌把霸刀拍进了墙壁里。

    呵，见鬼的朋友。

    如果霸刀没有自动回血能力、受伤机制完全看“血条”而不看伤势的话，蝙蝠侠当场就要拎着霸刀的新亭侯为自家貂报仇：）

    不过霸刀非常争气，把自己从墙壁里抠出来以后就抬刀大声一“Rua”，追着超人绕哥谭砍了一圈，并且在一圈结束时用圈圈住了卡尔，硬是把人揍下了地。

    就算这样，玛莎在事后也偷走霸刀的新亭侯把超人又扇了一顿，那架势蝙蝠侠看着都头皮发麻。

    现在，教导卡尔有关人类社会的习俗、语言与能力的使用的工作就落在了夜魔侠头上，因为闪电侠正在福西特，玛莎又坚决不让超人再次靠近霸刀，而蝙蝠侠实在太凶，卡尔怕他的紧。

    “……蝙蝠。”霸刀突然再次开口呼唤，不是那种软软的语调，而是有些不确定的、试探的语气。

    “嗯？”蝙蝠侠放下手中的外星武器看向他。

    霸刀反坐在转椅上抱着椅背，看上去就像是一团贴在转椅椅背上的毛团。

    “我觉得……你不算跟我走，”他着，蓝眼睛紧紧盯着蝙蝠侠仅露出的下巴，“你想要留在这个世界直到它毁灭吗……爷爷？”

    如果蝙蝠侠计划中这个世界终将毁灭，那么他留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

    蝙蝠侠没有回答他。

    如果一个世界要毁灭，那么所有来自这个世界的生物就都要毁灭，一旦本该走向毁灭的他逃离这个世界避免了灭亡，那么难保不会对被纠正回去的世界产生什么影响。

    他需要杜绝一切会影响到那个布鲁斯活着的未来的可能性。

    好，这次老蝙蝠又拒绝回答问题，任凭我瞎猜。霸刀想。

    他能猜到蝙蝠侠的答案。

    蝙蝠侠不算离开，霸刀劝不动他的。

    哎，你们韦恩，我们韦恩……！

    Fxxk！霸刀在心里咆哮。

    他不敢出口，因为会被蝙蝠侠揍。

    不过他也有对策，他总会有对策的。

    “哼，铁憨憨！”霸刀大声。

    你们头总是这么铁，知道他有多担心吗！

    蝙蝠侠：“……”

    崽儿骂人的词汇有点儿……可爱。

    这绝不是因为滤镜厚！

    蝙蝠侠刚想点儿什么来安抚委屈得炸毛的霸刀，蝙蝠洞内的监控电脑就显示了最新的报道。

    飞行员哈尔乔丹在任务中不幸身亡。

    哈尔……死了。

    霸刀看着电脑屏幕愣了下。

    哦，对，这个世界的哈尔并不是绿灯侠，阿宾苏没死，绿灯戒也没有落到他手上。霸刀终于反应过来。哈尔只是一个普通人、一名飞行员。

    ……他就不能哪怕有一次把飞机完整地开回来吗！

    霸刀快速扑到电脑前开始搜集卫星与军方资料，得益于蝙蝠洞配置极高的处理设备，他很快就得到了他想要的。

    “哈尔在我的世界是绿灯侠，在这个世界则是飞行员，”霸刀尽量摒弃私人感情，他一边处理资料一边解释着，“美军指使哈尔驾驶飞机投弹炸死正袭向英国的海王，他失败了，仅仅炸死了一头海洋生物。海王与神奇女侠将在陆地上交战，无论谁胜谁负，他们会毁了这个世界、毁灭仅余的人类的。”

    他定定看向蝙蝠侠，等待对方履行诺言。

    蝙蝠侠会带领超能力者们赶往战场，阻止战争。

    “我通知雷霆队长那边的闪电侠，你去叫卡尔和夜魔侠，”蝙蝠侠掏出手机，“我们乘坐飞机前往新德姆斯卡拉。”

    雷霆队长、闪电侠、超人、夜魔侠、霸刀、蝙蝠侠，他们几人足以制止整场战争。

    也许还能顺便把逆闪电揪出来做掉。

    霸刀信赖地朝蝙蝠侠笑笑，转身奔向楼上。

    蝙蝠洞在韦恩庄园的开口依旧是书房，霸刀开机关从密道进入房间内，时隔多年被理一新的装潢家具全无之前闹鬼的恐怖气氛。

    玛莎正坐在书桌前看着他。

    “要走了？”她问。

    不再年轻的女性艰难又生疏的扯出一个慈祥的微笑，她想要安抚霸刀、给予他鼓励，但是她几乎忘了怎样才能给人以正面的影响了。

    “是啊，要去揍人，”霸刀回答，他四处乱瞟，让自己显得漫不经心，“蝙蝠总是不相信我能做到更多，这次我就要证明给他看。”

    “怎么证明？”玛莎问。

    “让你们、让这个世界拥有未来，”霸刀，他仿佛看到了将来自己成功的那一刻，自信地舒展开毛茸茸眯起双眼，“我能做到，我超牛逼！”

    蝙蝠侠是万能的，没道理他不是！

    “你能做到，”玛莎重复了一遍，“不像托马斯那个混蛋，我相信你，利奥。”

    她的面部肌肉放松了些，笑容也变得更为自然。

    “放手去做吧。”玛莎。

    “还差一句。”霸刀认真地提出要求。

    没有这句话他干活都不带劲的！

    “霸刀牛逼，”玛莎终于抑制不住地笑出声，不是丑癫狂的笑，而是属于一个普通人，一位普通老人的发自内心的喜悦，她看着霸刀，像是在看她的儿子、看她的整个世界，“我为你骄傲，为布鲁斯骄傲。”

    霸刀急忙转身用白毛毛与头发挡住自己微红的脸。

    哇，虽傲娇难搞，但不是傲娇的人也让人难以面对呢。

    “我、当然，我是我当然牛逼，”霸刀有些磕巴地，他加快了语速，“我也一样，能见您一面实在是太好了，就这样，我们明天见！”

    “明天见。”玛莎毫不掩饰地笑着回答，她的笑声温和却放肆，似乎定主意要让霸刀知道她有多喜欢逗自家的傲娇。

    霸刀委屈地抿抿唇，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玛莎，蓝眼睛里的哀怨能让任何人心生怜爱。

    还好那个夜魔侠是盲人。玛莎想。

    然而她不知道她想的人看过多少次霸刀的这幅样子。

    ……

    海洋对岸，新德姆斯卡拉。

    漆黑的蝙蝠战机飞到这座建筑在山上的城市上空，霸刀隐约能眺望到山脚绵延的战火。

    “……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闪电侠，“我们的计划一直有条不紊地实施着，我们掌握了亚瑟和戴安娜两方军队的所有动向，也救回了战场上的露易丝和史蒂夫特雷弗，但是……”他在座椅上低下头，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但是从新闻播报哈尔死了的时候，我感觉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梦。”

    这种荒谬虚幻与真实交杂的感觉让他的认知有些错乱。

    霸刀大致了解了闪电侠的想法。

    “在我的世界，哈尔回到地球时几乎都在你身边，”除了“很”少数的几次没去找闪闪，哼，让仓鼠眼巴巴等着，狗币原谅侠真是注孤生，“你们的关系很好，”霸刀着，同样低下头凑近闪电侠，“对你来这的确等同于一场即将醒来的梦，闪闪，如果你还是感觉不舒服的话……”

    霸刀与抬起头看他的闪电侠对视，他记得在这位闪电侠的世界里自己是一名超级反派，然而现在对方眼里已经全无初见的戒备与敌意。

    “……毛毛给你摸。”霸刀着，把毛茸茸往闪电侠的方向凑了凑。

    撸毛毛可以减压！

    夜魔侠仗着制服的眼部镜片不透光，他翻了个白眼，用力捏紧了座椅变的扶手。

    要在平时，霸刀绝对会因为他的“吃醋行为”而放肆嘲笑，不过在这次，有人比他的反应还大。

    比如正在驾驶飞机的某位复仇骑士。

    蝙蝠战机失控得像秋日落叶般了几个旋，把乘客们（特指闪电侠、霸刀和根本不会因此受伤的雷霆队长）的尖叫甩出百米外，然后在自己会飞而且能飞很快但是被迫跟大团一起坐飞机的卡尔本能般的的帮助下才重新稳定下来，安全降落。

    这个……团队，似乎，好像，有些不靠谱？卡尔疑惑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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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能赶在12点前QwQ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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