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介绍一下, 我是卡尔艾尔, 很久以前用过的另一个名字是克拉克肯特。

    就在刚才，我被从幻影区放出来了。

    但是我一点也不高兴, 甚至还想跟我的同位体来一场毁天灭地的决斗。

    ……当然，在氪石面前，一切氪星超能力都是纸老虎。

    有句话怎么呢？超人再强, 也怕韦恩氪金。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蝙蝠有朝一日会真的把氪石对准我……不, 准确来，虽然我不想承认，可他的确已经不再是我的蝙蝠了。

    这要从什么时候起呢？大概是一开始吧。

    一开始, 当我——当时还穿着蓝衣红披风红……红内裤的我——从天而降, 落在脊柱受了重创的蝙蝠侠面前时, 我就知道，我来对了时机。

    当时还年轻天真、就差在脸上写上“我好骗”三个大字的我被蝙蝠侠吓了一跳, 更被他其实只是一个穿着戏服的、实实的普通人这个事实给吓了一跳。

    ——蝙蝠侠竟然不会飞！

    我当时满脑子这句话, 竟然都忘了用X视线去看看他面罩下的的真实身份。

    不过，就算还记得, 那时候十分注重他人隐私的我也不会去看吧。

    总而言之，我手忙脚乱地用披风裹住了蝙蝠侠, 在目瞪狗呆的贝恩面前原地起飞，用我自己特有的力场保护蝙蝠侠以免他被我的急速所影响，然后在数秒内飞到孤独堡垒, 心地把他放进了氪星治疗舱。

    他醒来后没有我。

    我当时觉得没什么, 后来在拜访了几个平行世界后, 我才知道，一只醒来后不人的蝙蝠有多难得。

    ——其他蝙蝠侠实在是太凶了！

    这只是一个微妙的、的偏差，然而在未来，这差距变得越来越大。

    蝙蝠侠……怎么呢，他对我很好，他帮我处理好了很多光靠氪星人的力量无法解决的事件，他的人类身份购买了整个星球日报，并悄悄让佩里主编放宽了对员工的管制，让我有更多时间拯救人类而不影响我的日常工作。

    顺便一，我当时还不知道他就是那个超级超级有钱的哥谭阔佬布鲁西宝贝。

    我比其他平行世界更频繁地向蝙蝠侠求助，蝙蝠侠也比平行世界更容易接受我的串门援助。在被陷害到与全世界为敌时，我到最后一刻都还在坚持他活着，我也的确从宇宙飞船里救回了他；在他对付正义联盟的计划泄露、被反派用来对付我们全员、因此他被投票退出联盟时，我也是唯一相信他并且送了他氪石的那个人。

    至于为什么要把射进我心脏的氪石子弹造成戒指再送他……这算是我的私心。

    在他通过传送仪器离开瞭望塔的那一刻，我用超级视线看到了他上翘了一丢丢的唇角。

    真好。我想。

    后来我们经历了很多事，蝙蝠侠也重新回到了正义联盟，我们互相开诚布公、坦诚相见，让合作与联系变得更为紧密。比起战友或者同事，我觉得我们更像是一家人。

    那感觉真的非常棒。

    不过，跟我关系最为亲密的还是蝙蝠侠。

    蝙蝠侠很少为了其他人改变自己的主意与计划，除了我；我很少为了其他人一句话放下手里的大事，除了蝙蝠侠。

    有时候，我觉得，蝙蝠侠对我的态度……

    不像是单纯的战友、同事，也不像是单纯的家人、恋人。

    ……我好像成了他的精神寄托、他的神。

    他真的非常爱我，超过了一切，超过他自己。我猛然惊觉了这个事实。

    这不应该，这非常危险，蝙蝠侠可是正义联盟的大脑，他不该沉迷于我。我知道。但是这种享受蝙蝠侠关注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好到我难以自拔，并且从未指出来。

    蝙蝠侠不会违逆我。

    真好。

    所谓“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指的大概就是这个吧。

    闪电侠死了，被卢瑟杀死的，被我亲手放过无数回的卢瑟。

    我的家人死了。

    也许我不该这么严格地遵守蝙蝠侠的“不杀原则”的。我想。反正就算我越界了，他也不会离开我。

    他会一直支持我。

    我杀死了卢瑟，用热视线穿透了他的脑袋，他连氪石枪的扳机都没能摸到。

    我的敌人死了。

    以前让我伤透了脑筋的大光头就这样翘掉了，这么容易。

    ……其实我的杀伤力也挺强的是吧？

    我到现在都能回想起自己热视线烧焦皮肤、穿透头盖骨、直入大脑的感觉，我还记得，那场景历历在目。

    我看着地上卢瑟的尸体，抬起头看向急匆匆冲进来的蝙蝠侠。

    “我感觉好极了。”我。

    不妙不妙不妙！我想。我违反了蝙蝠侠最重要的原则，我会被的，然后他会把我扔到氪石堆里洗沙浴，一定会！

    如果蝙蝠侠认真起来，他完全可以把我摁在地上摩擦，这不是开玩笑。我的蝙蝠侠看着柔弱，但是比其他平行世界超凶的蝙蝠侠还要厉害、还要能搞事的！

    ……他没我。

    他会支持我，无论如何。

    我好像膨胀了。

    这要不得的膨胀，哎。

    于是我顺势提出了正义领主计划，我们应该从人类手中拿走权力、按照自己的方法来，重新制定法律，强制要求人们之间友好、规范与和平。

    蝙蝠侠只是愣了一下就答应了。

    正义联盟的其他成员们则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思考，其中神奇女侠最为不安，我经常看见她手捧真言套索默默思考，我也经常去陪伴她、开导她。

    我没有尝试去服她，无论如何，她会有自己的选择。

    不久后，她在一次失误下使用真言套索杀死了豹女。那真的是一场意外，然而，她的真言套索因此消失、化为了一捧飞灰。

    她越界了，和我一样。

    那是一段相当难熬的时间，对她是这样，对我们也是这样。她陷入了更深的迷茫，我们都害怕她就此一蹶不振，可她毕竟走上了我之前的路。

    但她不是有意要那样做的，我也不希望她同意正义领主的原因是这个。

    对，她同意了我的计划。

    我相信你能把世界变得更好，卡尔。她这样对我，没有叫我的人类名字。

    她与我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我应该拒绝她、让她静下心来慢慢思考的，我一惯这样，我从不强迫我的家人们。

    但我不是神明，我会犯错。

    我对她，欢迎加入，戴安娜。

    我觉得吧，她的加入有利于让其他成员们也同意成为领主，况且成为领主也不见得是一个错误的选择，时间会证明我是对的。

    她不会后悔这个选择。

    那么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去犹豫、去思考呢？

    我的想法不太对、不太妙，但是既然没有被蝙蝠侠——他也从来没过我，我被脑控了除外——我就什么都敢做，只要我自认没有做错。

    ……反正只要蝙蝠侠觉得不对，他随时可以把我揍成皮皮虾，他藏着那么多玩意儿呢！

    我故意没去考虑他对我的沉迷。哎，这该死的放纵。

    成为领主后，我们的第一件事是换一身衣服，我换了一身比以前潮得多的黑衣白披风装束，蝙蝠侠穿上了灰披风，神奇女侠剪了短发；第二件事是处理罪犯，无论是丑还是黑蝠鲼，我烧去了他们的脑叶让他们无法再犯罪，我……我挺擅长这个，真的；第三件事则是改变现有法律，成为手握权力的那个人。

    再也没有一而再再而三跳出来作恶、危害市民的反派，也再不会有任何一个八岁的孩子看着自己的父母惨死在巷里。

    我觉得自己的做法不错。

    有时候，灰蝙蝠听着人们的抱怨、看着那一场场游-行会表现得有些犹疑，但是……

    相信我。我对他。

    习惯于强制市民的我没注意到，我在命令的是自己的家人、恋人。

    发觉这一点时，我有些慌张，我真的怕被灰蝙蝠，他捶氪星人的手法一套套的，如果他想捶我，那么我现在就会立刻被趴下。

    嗯。灰蝙蝠。

    他转头就销毁了所有氪石与针对氪星人的武器，除了那枚从戒指上抠下来的氪石以外，他什么也没有留。

    他在支持我，我的灰蝙蝠在支持我。

    ……他当然应该支持我。

    世界在强权下变得宁静下来，正义领主出动的理由从以往层出不穷的罪犯变成了偶尔的镇-压游-行与发表演讲。

    干得不错。我对自己，对灰蝙蝠，也对所有领主。

    我们的方法卓有成效。神奇女侠。

    灰蝙蝠没有话。

    我猜他只是一时心情不好，他会一直支持我的。

    不久后，我发觉人类社会好像在秘密集结反抗军来反抗我的统治，我觉得这……实在是没有必要也没有理由，权力在谁的手里对他们来就这么重要吗？我能做得比他们更好。

    我没去管他们，一是我认为领主的统治很好，二是他们很擅长隐藏自己，我很难抓到他们的踪迹。

    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上不太划算。

    我对灰蝙蝠了我的发现，次日，他就在我跟露易丝谈话时把我叫走了。

    他，他发现了一个正义联盟没有变成领主的世界，他们的闪电侠还活着，他们就像是过去的我们。

    他们需要帮助。

    然后嘛，然后我们被那个世界的闪电侠与卢瑟坑了一顿，灰蝙蝠也被他们的黑蝙蝠服站在了我的对立面。领主们失去了超能力，入狱了。

    灰蝙蝠把权力交还给了人民，毁了领主们几乎所有的成果。

    好在有威胁的超级罪犯们都被烧掉了脑叶，他一个人也能运转得过来，等到我的超能力恢复，我得去问问他的想法。

    这一天终于到来，我破坏了监狱，用一些无关紧要的理由发走了其他领主，然后前往了蝙蝠洞。

    我在这儿，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布鲁斯，您赢不了的，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站在我身边。我这样对灰蝙蝠。

    不管黑蝙蝠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应该站在我的身边。

    你是我的。

    我只是想让灰蝙蝠回归领主、跟我一起。然而我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一个穿着黑衣的超人，另一个未来的我自己。

    知道那个黑衣超人的蝙蝠侠不是布鲁斯时，我久违地感觉脊背一凉。

    我被揍了。

    一年后，我和神奇女侠被放出来了，然而灰蝙蝠他……

    他归别人了、归别的超了。

    他站在闪点超人身边，气息是我好久没见过的鲜活。

    一种辛辛苦苦经营十几年，最后却被人群中突然窜出来的另一个自己篡了位的荒谬感席卷了我，就算被灰蝙蝠明晃晃地用氪石指着，我还是难以冷静下来。

    为什么？我问。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

    但是我好委屈啊。

    听一听周围。灰蝙蝠回答我。

    我在氪石面前屈辱地开启了超级听力。

    我听到了很多，毕竟这是我越狱后又被关起来的第一年，人们都在庆祝脱离了我的统治。

    ……“我”的统治，而不是“领主”的？

    然后我听见了一个男孩的声音。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清脆却响亮的声音能够轻易从万千声音中脱颖而出、击垮人的心防。

    自由万岁。孩子。

    ……好吧，看来人类的确不怎么喜欢被管控，就连当初领主们同意我的领导也只是因为蝙蝠侠对我的着迷、神奇女侠对我的爱慕，以及其他人对我的信任而已。

    整件事就是一个巨大的谎言，我的做法最为高效，但是现在看来，人民不吃这一套。

    也不能就是我做错了，只是……人类毕竟是人类。

    他们是人类啊。

    我拦下了想要对灰蝙蝠出手的神奇女侠。

    我知道，她根本就没有仔细思考领主的对错，她现在只有满腔对我的爱慕，这份爱取代了一切，取代了她的想法。

    ……难以置信，我竟然做出了这种事，我让一位伟大的女战士落到了现在这般田地。

    回天堂岛看看吧，戴安娜。我对她。

    无论她去哪儿，现在看来，她得远离我了。

    那你呢，卡尔？她问。

    我瞅到灰蝙蝠把了氪石收起来了，但是他还有99种把我趴下的方法呢。

    我找个地方冷静下。我回答。我要回去看看人类。

    我准备离开领主世界。

    这是远离戴安娜、让她变回去的最有效的方法。

    我得远离这一切，从神明变回人类，去看看他们的想法。

    我在传送仪上随机了一个遥远的、未知的坐标，我不知道那里有没有地球存在，更不知道有没有黄太阳或者空气。

    你会回来吗？灰蝙蝠问我。

    他的语气、神态……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让我着迷。

    可惜他太沉迷于我了，而我并不完美，承担不了这些。

    我不会。我回答。

    传送开始后会自动消除坐标记录，就算我活下来也不会再回到这儿，我们以后不会再见面了。

    我甚至不知道我会不会在到达目的地时窒息在一片空无一物的虚无中。

    灰蝙蝠给了我一个拥抱。

    看啊，这就是他，永远是他。我是他的神明，神明在犯下错误后会去改正，我亦如此。

    我永远是你的神，布鲁斯。谁也无法夺走。

    这个拥抱让我开心极了。

    再见。

    传送启动了。

    我来到了一片冰原，万幸，这里是地球，这里有黄太阳，我还活着。

    然后仿佛历史重演，我接下了一架飞机。

    ……真是久违的感觉。

    “需要帮助吗？”我拆开报废的飞机，问机舱内唯一的乘客。

    里边的人有一头金色的头发，他警惕地抬头，盾牌挡在身前，蓝眼睛像是万里无云的天空。

    这位乘客的蓝制服与红白蓝盾牌真像过去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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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白超的结局就是被扫地出门扔到对面公司（？）

    PS：

    我专栏另一篇文求收藏，谢谢w

    CP布鲁西宝贝x灰蝙蝠，神怪+漫威电影宇宙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