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系统想罢工的第十二天
今天这场戏是余诗兰的最后一场戏,唐代玉住进余家后,余诗兰就被忽略了,她心存不甘,毅然决然离家出走。
走投无路的余诗兰遇见了一个霓虹人,被他诱拐着出卖国家,成了人人喊的“汉奸”。
最后余诗兰幡然悔悟,穿着旗袍在炮轰中丧失生命。
余诗兰受西方教育的影响酷爱洋装,这就是池姝唯一的一场穿旗袍的戏,没想到竟是如此地悲壮激烈。
池姝穿着一身素白色的旗袍走了出来,众人看得呆愣在原地。
早在几天前,导演专门给她请了形体老师,就为了让她在戏里把这几步走得风姿摇曳。
她平时很少穿紧身的衣服,戏服洋装也只能显出纤细的腰身,可旗袍上身不光显腰身,还能让人看出她的身材玲珑有致。
池姝长相五官周正,配上旗袍,整个人更是端庄大气,像是余诗兰从剧本中走了出来。
江初柔惊艳地看着她,“姝姝,你穿旗袍真好看。”
池姝对她微微一笑,“谢谢。”
程文轩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想破坏气氛,“你是她找来的替身吧。”
“你不话没人拿你当哑巴。”池姝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正好这时工作人员来叫她。
被工作人员拉到一旁,他:“导演为求真实,用的都是真家伙。等会那场炮轰戏会有一定的危险性,我给你讲讲注意事项。首先……”
池姝想到事关自己的命,听得那叫一个认真,就差掏出本子记下来了。
“《上海风云》第八十场第一镜,a。”
余诗兰穿着旗袍从家中走到荒芜一人的街道,高跟鞋在地下摩擦发出声响,在空荡的街道还有些许回音。
早在三天前,她在这条街被人骂着“汉奸”“你不配为人”……
那些不堪入耳的语言她再也听不见了,因为这些人死在他们热爱的土地上,永世长眠。
她也终于幡然醒悟,那群霓虹人是侵占家国土地的入侵者,她却与其同流合污,蒙蔽双眼,看着一个又一个的同胞倒下。
慢慢地,她走到了中央大街。中央大街已不复往日的喧闹,变成了炮火连天的人间炼狱。
不远处一个士兵身中数枪,颤颤巍巍地倒下。那个士兵身后护着一个年幼的女孩,士兵倒下,不远处的炮筒也指向那个孩子。
余诗兰疾跑而去,推开那个孩子。
毋庸置疑,霓虹国的炮向她而来,孩子被赶来的士兵们救下,她欣慰地笑了。
在弥留之际,大声呼喊:“滚出我们的国土。”
“砰——”
炮轰声响起,这场戏终于落下帷幕,导演和众人还未回神,沉浸在这场令人热血激昂的戏中。
好半天,不知是哪个角落响起的鼓掌声,渐渐地,所有人都在为她鼓掌,为这场戏的震撼鼓掌。
池姝弯下腰给大家鞠躬,“谢谢大家,大家辛苦了。”
秦迎给她递上一大捧花,眼眶里的泪水未干,“姝姐,你演得太棒了,杀青快乐!”
“姝姝,你演得太好了。”江初柔跑过来抱住她,“杀青快乐。”
导演和其他人也都围了过来,“姝,很厉害,我没看错你。”
“姝,杀青快乐。”
“杀青快乐!”
不知是谁往她怀里塞了一张纸和一支笔,:“给我签个名吧。”
顿时池姝的妈妈粉们成功挤开了导演和秦迎,成功围在她的身边,“我也要。”
“牵我手上,我不洗手了。”
……
他们这边一阵欢声笑语,隐在角落里的童思雨看着眉欢眼笑的池姝,眼中迸射出狠毒的光芒,手在戏服下握成了拳。
就在她以为没人发现她的时候,邵棋走到她的身后,看着不远处被众人围在其中的池姝,不屑地勾起嘴角,靠近童思雨的耳朵,“想毁了她吗?”
童思雨困于自己的情绪无法自拔,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身体一震,转头看去,男人隐在黑暗里,笑得十分邪恶。
“我可以帮你。”
“为什么要帮我?”
邵棋伸出手顺着她的胳膊滑下,抓住她的手,“因为……喜欢你啊。”
童思雨看着他眼睛,有那么一瞬间差点就被他眼中的深情动,可她没忘记眼前这人可是个演员,什么都是可以演出来的。
“既然喜欢我,那就帮我毁了她。”
“好的,我的公主殿下。”完,他在她的手背上留下轻轻的一吻。
~
杀青宴后,池姝微红着脸从宴会厅里走了出来,步子有稍许的不稳,秦迎在一旁扶住她,“慢点,别撞着。”
池姝站定,挥开秦迎的手,抬手揉揉有些疼的太阳穴。
她喝得不多,但平时很少碰酒,酒量自然不太好,只喝了几杯就有些飘飘然。
但实际上醉态有一部分是她演出来的,只是为了能早点离席,“你先回去,我出去散散酒味。”
秦迎没有阻拦她,把外套递给她,“晚上凉,把外套穿着吧。”
池姝踩着高跟鞋慢慢地晃悠到了后山,抬头往上看,凉亭里空无一人,自从上次在酒店门口分别之后,两人就再也没见过面了。
想着最后一天,来这碰碰运气,不定能遇见他。
看来她的运气真的不太好啊。
“你怎么在这?”就在她有些失落的时候,沈文柏走了上来,离得越近,酒味也就越发浓,“你喝酒了?”
“酌了几杯。”
不知怎么的,好像酒精上头一般,她晃晃悠悠地扑进沈文柏的怀里,连披在身上的外套掉了都不知,“沈文柏,你真好看。”
突然,她踮起脚在他的嘴角轻啄了一口,“是甜的,像果冻。”
此时沈文柏像是被雷劈中一般,僵硬着挺直脖颈,还微微向上仰着头。
但池姝好像不满意,“不要乱动,在我的梦里,你要乖。”着,踮起脚又要去吻他。
可沈文柏却迟迟没有等来唇上的温度,突然肩膀一沉——她睡着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今晚就不该来。
捡起地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然后抱起她离开了凉亭。
--------------------
作者有话要:
沈文柏:我被轻薄了,被一个醉鬼夺走了二十多年的初吻,我不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