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奇葩
只要按下了那一个红印,也就代表着他未来的三年将过着,那没日没夜没有休息的日子。
全财不愿意,他想要赌博,想要喝酒,他想要每天睡在他的破木床上,他不想和那些人挤在昏暗的牢房中度过,他不想挨,他不知道自己三年后还能不能够出来。
他竭尽全力的挣扎,不断的求饶。
“大人啊,大人啊!您就放过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话。夫郎,夫郎,求你话吧,我以后再也不你了,我把钱都拿给你,以后家里的钱我绝对不会乱用一分的。”
锦里的母父看着他求饶的这么惨,鼓起勇气,向那坐在高堂上,一眼可断生死的大人声地哀求道:“大人,要不就放过他吧,他知道错了。我相信他一定会改正的。”
廖庭宇还是第一次见他话,却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这么。
“你让我放过他,你的意思是我这样判的不对吗?”廖庭宇简直就要被气笑了,这算个什么事儿呀?
锦里的母父当然不敢大人的错:“不,不是这样的,都是我儿子,他不懂得情况。大人,你就饶恕我儿子这一回吧。放了我的丈夫吧。他没做什么的,自从大人当初教育了以后,他改正了很多。我相信他以后再也不敢犯了。”
一直密切关心这件事情的老大夫,听到他这句话,狠狠的骂了一句,活该。
这个人简直是愚不可及,而他的孩子不知道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投胎投到了这家。
全财听到自己夫郎为自己话连忙点点头,道:“没错,大人。这一切都是孩子不知道情况乱的大人你要相信我,他那些伤口都是自己碰到的,我真的没有再犯了,我很听话的。”
锦里也被这样的情况给震撼住了,他不禁在怀疑自己这样做到底是不是对的,明明他是想让自己的母父挣脱于苦海。
他以为只要母父跟着阿爹和离了,按照大人那么判,阿爹服役了三年,出来后他也老了,再也凶不起来了,那时候他也成家了,也不需要惧怕阿爹,而且大人还将茶铺也分给了他们,他们不需要担心生计,茶铺完全可以养活他们两个。
还没有想到母父居然这么离不开二爹,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他一个人的头上,他的话,难道是假的吗?每天晚上阿爹一输了钱不是拳头在身上就是用脚踹,现在变成了自己摔的。
锦里低着头,不想掺和进去,原本以为一直想他的母父,没想到心里有的只有阿爹。
他到底知不知道,如果大人判他乱告状的话,他将进入牢房,而他一个双儿进入了这牢房,以后该怎么嫁人?
他想没有想过,就是因为有阿爹的存在,所以很多人不敢到他们家来提亲,他被剩到了现在。
廖庭宇看着场中的状况,简直觉得自己今天好像没有,拜一拜神仙,遇到了这么个奇葩。
什么叫好心当做驴肝肺,这就是了。
老大夫觉得一人做事一人当想要进去跟着门口的道:“这位大哥让我进去一下,我来帮助孩子作证。而且你跟大人这件事情是我怂恿那个孩子过来的。”
衙役将话往上传递了过去,廖庭宇看着老大夫摇摇头,他相信老人家的为人,这个老人家虽然固执,但是他是当时心里面发生病情时站出来的人。
更何况他也相信自己的眼睛,只是下面这两个人把他当做傻子。
“你给他一下,让他放心。怎么做,我知道。还有告诉老人家放宽心,别想那么多,他是对的。”廖庭宇对着衙役声点道。
衙役点点头把话传到过去,老大夫一下子热泪盈眶,他这一辈子一心向善,行医积福,征得他人的尊重和信任,却没有想到,就在今天在他都觉得自己在多管闲事的时候会有一个人体谅他,告诉他他做的很对。
公堂之上就像菜市场一样吵吵嚷嚷的,廖庭宇将惊堂木狠狠的往桌上一拍,下面立马安静了下来。
廖庭宇现在挺想知道这个孩子怎么想的?
“刚刚你们也了那么多,那么现在你叫锦里对吧?怎么想的?是你听错了,看错了吗?”
锦里红着眼珠子,梗着脖子道,“大人,我没有看错,也没有听错而且您也让大夫验了伤大夫也不会验错的。”
对于锦里这样的行为,廖庭宇对他刮目相看。
如果他生在高门大户又或者是溜达社区,他真的觉得可以撮合一下。
只是可惜了。
赵涵终究还是放不下,他听今天有人来衙门告状,而且告壮的人是锦里,他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要去看看,看看他现在怎么样了。
更重要的是,他担心他的师傅会为了他的前途而伤害锦里,在他的眼中他觉得那个人太理智了。
他站在公堂的一旁帷帐旁,听到锦里的父母的那些话,对于锦里更是痛惜,为什么这样好的一个人会有这种父母。
廖庭宇看着帷帐动了,发现赵涵来了,摇摇头,算了,他们的事还是他们自己去超心吧。
“呵!全财,你知道吗?这位大夫是我们县里口碑最好的一个,你们两个还是第一个去质疑他的人。”廖庭宇笑着道。
作为一个双儿,他有家学渊源更是县里为数不多的为那些双儿治疗疑难杂症的大夫,他也算是长见识了,活了半辈子见识了很多的人,却没有想到有这样的奇葩。
他不是没有见过委曲求全的,却没有见过这样,和离不好吗?大人明明将赚钱的产业都给了他,他完全可以养活自己,没有丈夫的拖累,可以给自己孩子找一个好的人家。
这么好的事他居然不干,为了男人舍弃让自己无辜受累为他出头的儿子。
真的,他觉得这个人脑子有坑。
好好的清闲日子不过,居然想要被人骂过日子,简直是可笑至极。
他倒是不担心大人会怎么判,看大人这表情就知道估计也是生平头一次遇见。
全财听到仙令大人这么,吓得抖了抖,可是别人怎么样关他什么事。
“或许只是有一点像呢,大夫可能看错了,你看我夫郎他也这么,他自己都了肯定不会错呀!我呢,他有的时候很大意的,动不动就会摔倒。”
锦里的母父立刻点点头,夫唱夫随。
“那你的意思是,所有的人都错了,就你们两个是对的,真的长这么大头一次见到你们这样的人,以前只是听,没想到还真的有。”廖庭宇也不生气笑着道。
全财讪讪的笑,廖庭宇不想看他,他走下高台站在锦里的母父面前继续道:“就连动物也有趋利避害的本能,可是这人明明知道哪一方对自己有利,可是却还是选择了对自己有害的方向,我一直在想,这到底是什么导致的动物没有思想,可人却有,但有的人却连动物都不如。莫非上一辈子是草木变的。”
锦里低着头听着大人的话,将目光移向了跪在前面的母父,大人都这么呢,难道母父还要这样一味的忍让吗?还要包庇他吗?
连狗狗都知道谁对他好,对谁摇尾巴,谁对他不好遇到了就会大叫,可是母父呢,从到大他看着母父得在地上爬不起来,可是还是像老爷一样伺候着阿爹,他挨的时候让母父抱着他让他忍着,忍过了就好。
可是他不想忍,他真的很疼。
他知道没有亲人,所以以前没人做主,可现在有人做主了,为什么不离开呢?
锦里想不通,廖庭宇也想不通,赵涵更是想扇锦里母父几巴掌,希望可以把他扇醒。
廖庭宇做完了这些锦里的母父还是没有话,就这么跪着,眼睛里流着泪,嘴里面念叨着饶过他吧,饶过他吧。
廖庭宇笑了笑,他虽然在这里有着青天的名声,但是他省案子何必需要这些被害人的证词呢,又不是什么紧要的。
廖庭宇看了一眼帷帐后面的拳头,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按了手印就弄吧,被告人是另一个,至于这个人估计他脑子有问题吧,我们都应该挺清醒的人的证词不是吗?再了,刚刚他都已经承认了人,现在再来狡辩,在座的各位,难道没听清吗?”廖庭宇道。
师爷在旁边早就忍不住了,廖庭宇吩咐一下,飞快的填了几个要点,然后立马站起身来,印泥拿了过去。
衙役见状立刻坐了去,把人压着按好了手印,然后链子一套,牢房有请,师爷拿着墨迹还没有干的状纸,对着空中抖了抖,看了看觉得自己写的不错。
“行了,现在案子也审完了,这样把茶铺的名字记在这孩子的身上,至于你的母父还是静养为好。”廖庭宇跟着师爷吩咐道。
师爷点点头虽然这些铺面转让不归他管,但是对于这个案子,他还是希望尽快落实,太恶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