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哭了?就是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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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讨论的差不多,国君这才道:“朕已经听到了众位爱卿的意见,镇南王世子杀死蒙蒙泰一事证据不足,难以定罪。而尘香却因为自责而主动请缨去驻守北塞,可北地苦寒,其身受重伤不宜前往。故朕命白释心前往北塞驻扎,也正好解了我朝的一个难题。而镇南王世子洛尘香,朕命你去江南水郡驻守,也算是圆你自责之想。”

    语毕,便见众位朝臣齐齐跪拜:“国君圣明!”

    与此同时,却见那自始至终没有话的洛尘香,恭敬一拜,道:“尘香领旨,谢主隆恩

    !,,

    国君道:“平身吧!养好伤,回去带着你的人直接下江南。”

    “尘香定然守卫好江南,保一片清明富饶!”洛尘香着,又是一拜。神情严肃而庄重。国君没有什么,却忽然发现那老太医缓缓出列。

    不待国君要问,却见那老太医对着他恭敬见礼道:“启稟王上,老臣想瞧瞧世子爷的伤势,他出来久了,恐怕伤口已经裂开了。”

    国君微微点头,一双清冷的眸子看向了那些讨论的群臣们,最后视线落在了镇南王身上。接收到国君的视线,镇南王出列,并没有什么,而是看着那个老太医问道:“王大人,尘香的伤势如何?”

    闻言,却见那正在给洛尘香查看伤口的老太医,脸上神情有些严肃。

    他没有回答镇南王的问题,而是直接转身对着王位上的国君请示道:“启稟王上,世子爷的伤口裂开不少,臣想带他回头再重新治疗一下。”

    微微拉起那只包扎成粽子模样的手,他继续道:“这手不能再用力,恐怕就废了。”

    听到这话,国君微微点头道:“好,王卿带着尘香先去吧。”

    “谢王上!臣告退!”老主事着,示意太医院另外两名太医来搀扶着洛尘香起来,旋即缓缓离开。

    待到他们离开,那镇南王对着国君恭敬道:“启稟王上,尘香要去驻扎江南,臣想让其养好伤再去。身体强健,才能保家卫国。”

    闻言,国君道:“准。尘香伤势严重,有何需要,你可直接派人去内务处领取便是。”镇南王恭敬一拜:“臣弟多谢国君体恤!”

    凉月星辰般的眸子再一扫朝臣,国君道:“若无他事,退朝。”

    着,他缓缓起身。

    群臣跪拜:“恭送王上!”

    待到那国君离去,朝臣出了那崇德殿,才开始了新一轮的讨论。

    无视于他们的热切讨论,太子则是来到了那镇南王的身旁,道:“皇叔把尘香接回去,有何需要,直接来问我要便是。”

    闻言,却见那水样的男子一笑,道:“那是自然,本王不会客气的。”

    有些惊讶这皇叔的直接,那太子还是道:“那我再差几个得力侍卫去,也让太医院那边随着一起。”

    “也好。”那镇南王着,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有些讽刺的模样道:“听司训堂那边这几天很热闹?”

    太子道:“嗯,他们彻查下来,对尘香动重刑的副主事邱十一原本该是按律斩首的,却失踪了,他的家人全部收为官奴。其他参与执刑的人,也是全部处斩。司训堂因为这件事人员大动,主事冷叶可是很没面子哪!”

    “哼,自作孽不可活。”镇南王冷哼一声,便又道:“邱十一还真以为自己是蒙家的人便无法无天了。结果还不是如此!”

    “嗯,不过这次,蒙家应该会郁闷一阵吧。”太子道。

    “管他!主意竟然动到了我们两家王府的头上,真当这天下是他们蒙家的了。”镇南王着,脸上满是不屑。

    可是,纵然如此,镇南王还是知道,现在不是动那蒙家的时候。

    身为国君的皇兄,自然是为了大局会有所考量。

    但是,他镇南王不是白当的,能让那蒙家多存活几日,也要让他们难受!

    叔侄二人又聊了一阵,这才分别了。

    太医院里,老太医给洛尘香重新包扎上药,对手指的伤口还做了固定,最后又专门派了太

    医跟着一起照顾。

    很快,洛尘香便跟着镇南王一起出了宫,前往镇南王府。

    镇南王府。

    当马车停在那府门口的时候,不待马车里的人上前去敲门,却见那门已经被开了。

    随后,便是跑出来的一道青色身影,继而是白色身影和一袭劲装的身影。

    三道身影一前一后在那马车前站定,然后看着马车上下来的人,先是恭敬见礼:“王爷好

    。‘’

    镇南王在贴身侍卫兼王妃的搀扶下下了马车,随后,便是有侍卫上前,将马车里的洛尘香搀扶出来。

    “世子爷,您心。”随行的太医心翼翼地看着那被侍卫搀扶着的男人道。

    却见那洛尘香粲然一笑:“王太医您放心,不会有事的。”

    话虽如此,可是那太医依旧不敢有半点的差池,只是忍不住重复着老太医的话道:“世子爷的手还是要多加心才是。”

    洛尘香没有再多言,只是在侍卫搀扶他下了马车之后,便不需要别人伺候了。

    看一眼自己包扎着的手,他忍不住苦笑一笑。

    原来,他洛尘香也有今天!

    正想着,却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道:“世子爷!您可回来了!”

    听到这话,洛尘香抬眼便看到了那抹白色的男人,笑道:“白释心。现在没事了。”白释心上前去,上下量了洛尘香一番,这才长长舒了口气,道:“只要回来就好。”洛尘香一笑:“本公子是谁啊?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死的。”

    正和白释心着,洛尘香却感觉到一道特别浓烈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

    循着那视线看过去,洛尘香那原本还带着一丝嬉笑的桃花眸中满是惊讶。

    刹那间,他收敛了所有的笑意,继而变得格外惊讶和喜悦。

    微微颤抖的声音带着一丝疼惜,凉薄的唇瓣弯出一朵好看的笑来,他只是喊了两个字:“东篱?”

    沈东篱就站在那里,站在那距离洛尘香几步远的地方,却没有再动。

    他是第一个冲出镇南王府的,却在看到洛尘香下车之后,便觉得脚底很是沉重,连步子都迈不出去了。

    他站在那里,看着侍卫搀扶着那个一向飞扬跋扈潇洒至极的男人被搀扶下来,看着太医心翼翼的叮嘱,看着白释心过去跟他谈笑……

    可是,他自己却发现自己根本走不动了。

    他只能站在那里,看着,就这样看着。

    看着这个分别不过几个时辰却已经面容樵悴了很多的男人,看着这个胸膛上缠满绷带,一只手被包裹成粽子的男人……

    这是他心心念念的人,这是他朝思暮想的人,这是那个笑着要娶他的人……

    如今,一趟相思城之行,却变得这样。

    沈东篱自然不必问洛尘香吃了多少苦。

    可是,只是看着这个人的脸,看着他的笑,看着他的伤,沈东篱便觉得自己知道了一切。沈东篱看着洛尘香眼中的惊讶和欣喜,听到了他略带着颤抖的声音喊着东篱,看着他一步步的过来,看着他走到了自己的面前,看着他唇边那朵魅惑至极的笑……

    最后,他感觉到自己脸颊上那只手略微粗糙的手指在摩挲着,还有低沉的带着疼惜的声音:“家伙,怎么哭了?”

    哭了么?

    沈东篱不知道,也没有发现。

    不待他想很多,沈东篱便被拥入了一个怀抱里。

    那么熟悉的怀抱里,却是有着很浓重刺鼻的药味。

    没有想很多,沈东篱伸出双手,环住了这个男人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