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烧烤·夜谈
“余桦,去把那个娃娃菜洗了。”
“不是那个!是它旁边那个啊!”
“啊啊啊你别洗菜了,来生火吧!咳咳咳,呛死我了。”
“徐玄!你这切的也忒……”
在“井井有条”,“有条不紊”的准备工作过后,烧烤架终于组合完毕,各类菜品也都准备停当。
几人早就饿的不行了,盯着架子上烤到一半的各类烧烤止不住得吞咽口水。
香味弥漫开来,终于众人得以在天微微擦黑的时候吃上了这一顿海鲜烧烤!
严宽拿了一串烤鱿鱼递给端坐在程卿源身边的程远山:“聊聊?”
程远山安抚下要炸毛的程卿源,在程卿源这里,严宽委实不咋算得上个好人呢,程远山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我一会儿就回来。”
然后程远山就跟随严宽走掉了。
韩顷见状也拿了一串烤鱿鱼来。
“我们也聊聊?”
程卿源不明白他俩今儿是怎么了,难道是契约甲方与乙方间独有的默契?
他沉默以对。
韩顷自顾自开口了。
“我早就想跟你聊聊了。”他:“咱们第一次见面是在邮轮上,我是下了很大决心去找严宽的。我必须要参演那个剧本。”
“你一出现我本来都以为没戏了,没想到你放弃了。他最后还是跟我签了契约。”
“我开始是挺嫉妒你来的,看好的甲方差点被你抢走;我拿身体换的角色还比不过你自己面试的……”他吃了一口烧烤,继续:“严宽那时候叫我在剧组给你点颜色瞧瞧。”
呦吼?程卿源没找到还有这一茬。但是……韩顷当时除了飞过自己几个眼刀子也没做啥了吧……
“他可能是觉得在你那丢了面子。我不听他的,该怎样就是怎样,于是他就自己上手了。你不觉得自己当时的黑热搜来的太多了吗?”
“这么……是严宽?”
“对。都是他做的。后来他越来越看重我,我觉得你还蛮不错的,就叫他不要难为你了。”
“他听了?”
“是的。”不过自己是三天没下得了床罢了。
“我觉得我们可以和解了!”韩顷:“我还是蛮喜欢你的。”
“巧了。我也是。”
气氛一片祥和。
“那你们现在……”
“他向我告白了。”
不同于这边的气氛融洽,严宽和程远山这边气氛堪称肃穆。
之前多少隔着一层屏幕他还不是很敢确定,现今见了面严宽无比确定就是自己的发——萧弘远。
“弘远。我需要一个解释。”解释解释你为什么有家不回非要在这给一个明星当个劳什子助理啊!
“事实上关于以前的事,我才刚想起来,呃,一点点。”
“知道害你的人是谁吗?”
“不知道。所以还要麻烦你好好查一查了。”
“那你准备恢复身份回来吗?”刚问出口严宽又改了主意:“算了算了。依照你的性子回来不知道又要被怎么揉捏呢!”
“起来……”严宽眯起眼睛盯着他:“感觉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那能一样嘛!程远山腹诽:“你也跟以前不太一样了。不是向来片叶不沾身?”
严宽唇角挑起弧度:“看不出来吗!栽了。”
话是无奈的,但语气完全可以听得出他的甘之如饴。恋爱中的男人啊……
“那你的婚约……”
“你不是就想起来一点吗?这一点就单单都想在我这了?”
“对啊,是不是感到荣幸?”
“呵呵,我要荣幸死了。”
过了半晌,他。
“我不会妥协的。”
两个人开始漫无边际的交谈起来,从家族往事,现在的势力局势,他们俩的童年趣事……想到哪聊到哪。
严宽躺在岛特有的碎石路上,抬头望着闪闪烁烁个不停的星空。
“快点想起来吧,兄弟!你早晚还是要回到萧家的。”
程远山也随他一起躺下:“能拖一刻是一刻。我媳妇还没追到呢!”
要到这严宽可就来了兴致了:“那个明星?都半年了,你这你这,不行啊?”
“比不上你。媳妇儿差点没了吧。”
“嘿,互相伤害是吧?”
“哈哈哈可不敢。我哪次不是被你欺负啊。”
*
他们两人回去的时候刚巧程卿源和韩顷也刚谈完,各自见到自己的心上人都是不由得露出笑脸。
徐玄辛雅婷几人根本未曾注意过这两个型的夜谈。他们无暇顾及,认认真真埋头苦吃直把肚皮吃的圆滚滚的才算完。
平日里经纪人管的紧,要想饭菜里见点油星可比登天还难。好不容易有一次机会不在经纪人和公司的管控之下,必须得多吃啊!
只是现在吃的有多欢,以后锻炼就有多累。都是要还的啊!
“诶,你们怎么不吃啊!”楚清华见程卿源几人坐在那傻笑,拿了几串烧烤过来:“给你们,吃啊。”
她看着那几串烧烤内心着实有着万般不舍,要不是她实在吃不下了,才不舍得给出去。
这也算得上“忍痛割爱”了。
几人酒足饭饱准备睡觉时才发现帐篷不够数。九个人却只有五个帐篷。
众人:sb节目组扣扣搜搜的!
完全忘了刚才丰盛的海鲜大餐。
严宽:可以和韩宝一个帐篷诶嘿嘿嘿嘿
韩顷:我特么おξ*とぃ?#し?#!!!
程远山:不愧是你。靠谱。
程卿源:……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
深藏功与名的赵:不用谢!多给我涨工资就好。
……
严宽自然是和韩顷一顶;程卿源程远山谁都看得出,两人是分不开的。
还剩下三顶帐篷,徐玄余桦两个男人自然会一起。
见这个情况,楚清华和辛雅婷早早抱团先挑了一个最好看的帐篷钻进去。
没人在意刘娅彤孤单一个会不会害怕,毕竟没有人会愿意和一个只会嘤嘤嘤的绿茶花在一起睡。
甚至象征性的商量都没有,程卿源随意挑了个帐篷钻进去,毫不意外的程远山也跟了进来。
严宽覆着韩顷的手指向其中一个帐篷:“我们去那边!”
“为什么?”
严宽伏在他耳边,神神秘秘的:“那个帐篷一点……而且,你不觉得它离另外几个帐篷有些远?”
没错!他就是故意的!
韩顷一看果然是这样。其中四个帐篷在一处平坦的地上挨的很近,而另一顶帐篷独树一帜在远离众帐篷的另一角上岿然不动。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竟然丝毫没有注意!
还有,严宽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狗了!
“你!流氓!我记得我只是给你一个重新追求的机会!”
怎么就就就到一个帐篷里了?
严宽的呼吸在韩顷耳边,他很满意的看到韩顷的耳朵越来越红,然后吐出来很霸总的一句话。
“还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韩顷:“……”萎了萎了。
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身体却很自然的走向了严宽安排好的帐篷。
严宽好像吃了那三斤古早言情霸总文似的。
严宽却看着韩顷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想,恶补的果然管用。韩顷这不就是典型的女主行为。
他挑起一抹蕴含着三分讥笑三分薄凉四分漫不经心的笑,喑哑磁性的嗓音在暗夜里响起:“嘴上着不要,身体倒是诚实得很嘛。”
完他自己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略夸张的抖了抖身子,咦~好像有那个大病一样。
然后追着韩顷,在韩顷拉上拉链的最后一秒钻了进去。
另一边程卿源等了半晌不见程远山主动提起他为什么跟严宽认识,又跟严宽神神秘秘谈了些什么,顿时有些悲喜交加。
他总是以一个老父亲一般的心态看着程远山从不会讲话,到会喊他卿卿。到会和人交往,如鱼得水,到现在,有了自己的秘密。
好像孩子长大了,要求着要自己的私人空间。
但是他的心里又是空落落的,就感觉,不该是这样。
他负气地背对程远山躺着,越想越气。
自己有什么事都会跟他讲,开心会不开心也会,但是他不是。自己对他一无所知。
程卿源突然发现自己这种心态是恐慌,以前之所以那样安心是因为程远山他只有自己,现在不是了。
他甚至不知道程远山何时和严宽有的接触。
他害怕程远山有一天会消失掉,自己再也找不到他。
此时的程卿源尚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不对,只当是老父亲的心态作祟。
父母总是希望将自己的儿女拴在身边的,不是吗?
程远山身为动物的感知敏锐察觉到了程卿源的情绪骤然低落下来,他猜想到了为什么却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这件事。
事实上自己现在也是一头雾水。
他从背后将程卿源带到怀里,轻轻叹了口气:“卿卿,有些事我还不知道到底该跟你怎么讲。我不告诉你只是不想骗你。”
“卿卿,等等我好么?等我把一切都弄明白。”
半晌,程卿源才开口,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不易让人察觉的哽咽:“那你,不会突然走掉吧,会不会突然不要我了?”
“不会。”他:“你永远都是我的卿卿。”
不管他想起什么,不管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唯有这一点不会变。
他的卿卿,是要讨回来做媳妇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