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 夜探云家
程墨被宫正与拉到了当铺的后院,程墨这才知道原来他们四人早已经入了四大家族,现在宫正与正在柳家当铺当掌柜的。
程墨大量了下宫正与上下一身,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人不管穿什么都像那么回事!真想看看宫正与穿农家衣服的样子啊!
宫正与看程墨望着自己发呆,喊了声:“程墨,你在想什么啊?”
宫正与一下问出来,程墨没反应过来顺着宫正与的话就回答了下去:“想你穿平常人家衣服的样子。”
完了程墨才知道自己错话了,连忙看向宫正与,生怕宫正与生气。
而被遐想的对象现在正像个没事人一样喝着手中的茶:“哦,对了,现在南一那边传来消息云家现在正被血魔派出杀手来抢那个东西,你要不过去看下?”
程墨点了点头刚起身要走,走到一半又折了回来,面带羞苦的看着宫正与,宫正与看着程墨这个样子,以为是病了伸手探了探程墨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发现没有异常开口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程墨支支吾吾的开口道:“没,没有,是我没有这四家族城的通用货币,你能借我点吗?”
宫正与焕然大悟,他以为是什么事呢,听了程墨的话就从自己包里拿了一些银两出来:“这些你拿着,不够再来找我,或者南一那里应该也有。”
宫正与像是想起什么了继续道:“那个云家现在戒备森严,有刑家大公子和云家二少爷守着,你去找南一的时候心点,能不交手就不交手!”
程墨问道:“他们很厉害吗?”
“刑家大公子看似平日吊儿郎当的,可是他的领域属于精神领域,在他的领域里面他可以操控一切,而云家二少爷的领域是可以在里面操控万物之水,总之你心一点就行了。”
程墨看了看宫正与,还是把话吞进了肚子里:“嗯,好的谢谢。”
宫正与望着程墨远去的背影,有的话都化作无声的叹息。
距离最后一次刺杀,已经是第六天了
这六天出奇的平静,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对方都再没一丝异动。
越是平静,越是不寻常。
只有两种可能性,一是那血魔已经放弃了,二是他们正蛰伏着,策划着下一次更凌厉的刺杀。
而从他和云鹤终交换的情况来看,出动的杀手一次比一次武功高,任务不成,能退则退,退不了则死,穿着最普通的紧身衣或者夜行衣,死后身上找不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虽然知道是血魔派得杀手,但是却不知道是血魔找的哪个组织!
平静的越久,便越是危险。
刑成钰心如明镜一般,面上却仍是一派的闲散模样。
他又望了望底下回廊宅院中川流不息巡逻的人,在心底叹了一口气,索性将双手交叉垫在脑后,仰躺在屋顶。上,欣赏起空中的明月来。
今晚的月亮又圆又大,月光如水,静静流淌,实在是美丽动人。
可惜再美丽的月色,连着看了十几天后也会变得不那么美丽。
实在是太寂寞了,刑成钰不禁心生期盼,期盼着那杀手快快现身。
最好还是个美人杀手,也不枉他苦苦等候了这么多天。
刑成钰再次无声地叹了好大一口气,寻思着明天要不要带点儿酒过来,苦中作乐一下。
嗯,最好是那望归酒馆的陌公子亲手酿制的望归酒酒,酒劲儿不大,误不了事儿,还别有一番清香。
刑成钰胡思乱想着,心中百无聊赖。远处传来一阵梆子声,夜交子时了。正在刑成钰昏昏欲睡之时,忽然宅院的东北角传来了一声轻响,声音虽不大,但清脆短促,在这万籁俱寂的子夜中格外清晰突兀。
一直在巡逻早就严阵以待的众人闻声都是一愣,但是他们还来不及反应过来,甚至来不及将视线转向东北角,便一一个个悄无声息的倒下了。
空气中弥漫起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迷魂香!
刑成钰精神一振,一个挺腰,靠坐在屋嵴上,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个潇洒的弧度,右手稳稳按住腰间的长剑。
东北角的树叶无风自动,一道白影骤然冲出,快得就像半空里一闪而过的星子
白影向下人厢房直冲而来,在看到屋嵴上居然还有人影没有倒下时,稍稍顿了一下
紧接着一股更浓郁的香气弥散开来。
刑成钰故意深吸了几口气,仔细分辨着飘入鼻端的气味,唔,虽然成分多了几种,药力更勐烈些,不过仍然是迷香之类
居然不是毒啊,刑成钰唇边的笑意加深。
要不是他家阿娘出身鳌山金家,一向喜欢摆弄各种药草,对毒药迷药格外痴迷,从便用他试药,将他锻炼成了百毒不侵的体质,只怕今天就要失手了。
明是杀手,却只下这种不伤人武功性命的迷药,也算是个妙人了。
刑成钰手指轻叩着长剑,等着这妙人送上门来。
那白影迷香出手,却再不停留,根本连看都不看刑成钰一眼,直接向着厢房那边走去。
不好!
刑成钰心下一惊,连忙使出一身的功夫,直接从屋顶上坠入院内,正看到那白影匆匆向着厢房那边赶去,刑成钰想到云家主现在还在厢房那边。
情急之下他顾不得拔剑出鞘,直接挥剑向前,向着白衣人刺去,白衣人也迅速反应过来,抽出剑向刑成钰反刺过去。
刑成钰看着白衣人手中泛着紫蓝光的宝剑,赞叹一声:“好剑!”
一击不中,白衣人片刻也没有停顿,并不回剑,而是手腕轻抖,那剑尖立刻下滑半寸,平贴着刑成钰的剑鞘直刺了出去
刑成钰措手不及,慌忙将剑鞘再次前送,硬生生地击在对方长剑上,将剑尖震开一分,角度一变,力道落了空,这才又险胜一招。
二击不中,白衣人仍然无片刻停顿,借着刑成钰的剑势剑尖下滑,直接刺向刑成钰的腹。
刑成钰连忙挥剑去荡,那长剑却又如灵蛇一般轻灵地窜到了刑成钰的腿。
眼看回剑相救不及,刑成钰索性用空着的左手去握对方长剑,白衣人看穿他的意图,在他左手刚刚接触到自己剑身之时
干脆利落地弃了剑,并指成刀,直接砍向刑成钰的颈项。
这一连串动作迅捷无比,简洁凌厉,招招致命,却又如行云流水,轻灵洒脱,毫无滞涩停顿之感。
刑成钰没料到白衣人变招居然如此迅捷,而且招招狠厉!
事到如今,再怎么样都来不及了。刑成钰立马要唤起领域时,白衣人一个起落跃出了窗户,连看也未多看刑成钰一眼。
从头到尾都处于下风,抵挡的还如此狼狈,刑成钰感到十分不是滋味,刷的一声拔剑出鞘,紧跟着白衣人跃出了窗户
月空如洗,白衣人跃上屋顶,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转身欲走。
继而空气中弥漫起另外一种淡淡的味道。
借着这么一停顿的时机,刑成钰终于跃上了屋顶,阻住了白衣人。
“解药?”刑成钰嗅了嗅味道,虽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白衣人并不理睬他,足尖轻点,向后便退,算施展轻功离开。
刑成钰早有防备,长剑迅速递出,闪着锋利的寒光,截断了白衣人的退路。
为什么不伤他们性命,还特意给他们解药?”刑成钰再问,俊逸的面容上带着几丝兴味。
白衣人退无可退,无语道:“我不杀无辜之人!”
“无辜?”刑成钰挑了挑眉毛,兴味更浓了。
“神经病!”白衣人的音调极冷,声音却很清澈,如冷水溅上寒石,清泠泠的。
他不似前次的杀手那样穿着黑色的夜行衣,而是一身月白色的长袍。月色如水流泻,映照出他银白色的面具,剔透如星子的寒眸,缺少血色的薄唇,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衬着脑后垂落的黑发,显出一种清冷别样的风华。
此刻他周身杀气已敛,却自然散发出阵阵寒意,眸中无悲无喜,波澜不兴,如同沉寂在千丈寒潭池底的一块寒玉,冰冷剔透,隔绝了尘世的生死爱憎,没有情感,没有温度。
若是他能揭下面具…若是他能笑一笑…简直是风华绝代!
刑成钰直直地望着眼前的白衣人,老毛病再次发作,脸上露出一片痴迷神色。
此刻他们站的极近,刑成钰为了阻住白衣人的退路,单手持剑横过对方的身躯
本是唿吸相闻的距离,也许是面具的关系,刑成钰竟感受不到对方丝毫的鼻息,只感到一阵阵冰冷的寒意。
白衣人也正静静的看着他。
明明是看着他,那双眸子却空明一片冰冷剔透,仿佛投不下任何影像。
刺客!抓刺客!”,“保护老爷!”,忽然屋檐下变得嘈杂起来。
原来是先前被迷倒的众人在解药的作用下慢慢醒转,有人看到了屋顶来历不明的白衣人,想到昏迷之前的情形,立刻放声大唿
越来越多的人清醒过来,有几个动作麻利的已经跃上了房梁。
刑成钰如梦方醒,下意识地便想撤回长剑,给白衣人让一条退路。
白衣人的动作却更快,他并不后退,反而迎着刑成钰直冲过来,足尖一转,便从刑成钰的左后方掠过
几缕黑发随着他的动作飘起,扫过刑成钰的脸颊,冰冰凉凉的。
?作者闲话:感谢对我的支持,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