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哄 我摔倒时,你……你看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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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不是第一次接吻了, 但以往他们就只是吻,陈牧雷没有半分逾矩。

    当然,周云锦也不懂那些。用陈牧雷的话来, 在男女之事上她才只是被自己了个标签, 什么都还没开发出来呢。

    所以,自然也不知道他现在忍得很辛苦。人都会这样, 贪心也不是她一个人专利。

    周云锦就只是觉得自己很热,多半和天气有关系, 再加上少女的羞涩。

    这段日子, 陈牧雷的确没事就和赵令宇混一块儿,接触了不少会所的姑娘。在赵令宇的理解里,是男人总归离不开酒-色、财欲, 总要占一样,陈牧雷不过是晚几年罢了。

    他自以为了解陈牧雷的脾气秉性, 挑来的都是模样清纯又乖巧的女孩, 那些女孩在陈牧雷看来都有着一张比周云锦还稚嫩的脸,却已经深谙取悦男人之道。

    “这也太了, 能有什么乐趣?”

    “你还会嫌?”赵令宇笑他, “你家里那个不比她们大多少吧?我以为你就喜欢这样的, 你要是一个都看不上,那还是我选货有问题。”

    闻言,短发女孩怯生生地拽了拽他的衣角,目光里都是无声的祈求。

    这举止让他想到周云锦,但给他的感觉却不上来地发闷。

    赵令宇在倒酒, 并没有看到女孩的动作。听到他把酒瓶放下的声音,女孩立即松开手,垂下眼。

    他把酒杯拿给陈牧雷, 路过女孩时,手在她的脑袋瓜上点了点。

    陈牧雷也不懂那是什么信号还是某种指令,女孩立即跪倒地毯上并且向他脚边靠近。并不是普通的屈服的跪拜姿态,她低着头,用脸蹭了蹭他的裤脚,讨好的意味十足,就像是一只被人圈养的……奶猫。

    陈牧雷:“……”

    赵令宇观察着他的表情,回手不知道从哪儿拿过来一根细长的软鞭,不轻不重地在女孩细细的腰肢上。

    女孩浑身瑟缩了一下,没有躲开,反而更加讨好地蹭蹭了陈牧雷。

    “还能这么玩?”陈牧雷颇有兴致地挑挑眉,接过赵令宇递过来的软鞭。

    “你家那个不可能这么听话吧,这个你让她做什么都行。”赵令宇轻呷酒,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句,“什么都行。”

    陈牧雷:“什么都行?”

    赵令宇笑起来,坐在一旁的沙发扶手上,酒杯倾斜,自上而下把里面的液体淋到女孩肩上。

    女孩果然像只猫,舔着自己手臂上流下来的酒液。

    陈牧雷看着她,只觉得那样子,还哪像个人。

    “好不好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多试几次就试出滋味了。”赵令宇放下空杯,起身,“我先走了,你自己玩,不满意的话,下次再给你换一个。”

    几乎是赵令宇把房门一关,处理干净酒液的女孩就又蜷缩回陈牧雷的脚边。

    女孩身上的衣服极薄,淋湿的地方连皮肤都看得清清楚楚。

    陈牧雷还坐在沙发上,女孩等了很久,见他一言不发,便声地:“您需要我做什么,主人。”

    这称呼让陈牧雷感到不适,他知道有人喜欢这么玩,但他不喜欢。

    不仅不喜欢,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环境下,他甚至觉得恶寒。

    “你多大?”

    “不记得了,主——”

    “我不喜欢听到这词。”陈牧雷断她,女孩愣了愣,十分不适应地改了口。

    “是。”

    “几岁来的?”

    女孩想了想:“九岁。”应该是九岁,对于以前的事,她依稀有印象的就只有自己刚刚过完九岁的生日。

    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过了几年,她完全没有概念。

    陈牧雷盯着她的发顶:“起来。”

    “我们都是跪着的。”女孩解释着,用一种再自然不过的语气。

    “我让你——站起来。”

    陈牧雷这一次的语气比方才都要严肃很多,女孩好像听出他的情绪,仰起头,爬近他一些。“您不要生气,我、我可以想办法让您高兴点儿……”

    她话还没完,像只柔弱无骨的手就已经搭在他裤、裆上了。

    陈牧雷再没经验也知道她想干什么,立即甩开她的手,并在瞬间暴怒。他霍地一下站了起来,软鞭掉到了地毯上。

    女孩被他吓得不轻,但预期中的挨并没有降临,她犹豫了一下,用嘴叼起那只软鞭递到他手边,又是那种祈求的眼神。

    陈牧雷想到刚才,面色阴沉地接过软鞭,下一刻,他直接把女孩从地上拎了起来,强行把她按坐到沙发上——也不算强行,女孩根本不会反抗,只是他刚松了手,女孩就从坐改为跪。

    陈牧雷不知道她这样是被训过多少次,一切反应都堪称训练有素了。“如果我刚才没有留下你,你会怎么样?”

    女孩摇摇头:“您可以不留下我,我、还会其他工作要做。”

    陈牧雷试探着问:“其他像我这样的人?”

    女孩又点点头:“您不要生气。”

    这女孩似乎很怕他生气,陈牧雷问:“为什么那么在意我是否生气?”

    她眼底闪烁不肯回答,仿佛有意回避着什么。

    陈牧雷坐到她对面,重新拿起那只软鞭在手里把玩:“不吗?不是我让你做什么都行?”

    女孩低头思量了一番:“我听其他的姐姐们,东西可以学不会,但一定要听话,不能惹人生气,不然会被送去游乐场。”

    “游乐场?”陈牧雷不明白这游乐场是某个场所的代词还是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去处。

    “是的,我不想去游乐场,”女孩脸上露出恐惧的神情,“我只知道去游乐场的姐妹们没有一个回来的。”

    陈牧雷心中一滞,久久没有出话来,直觉告诉他,那些消失掉的女孩的尸体,一定和这个“游乐场”有关。

    他捏紧软鞭,看着对面的女孩:“背对着我。”

    女孩立即听从指令背过身去,那单薄的脊背脆弱得不堪一击,陈牧雷咬了咬牙,冲她的背上甩了几鞭子。

    力道不重,堪堪留下几道鞭痕,女孩皮肤白、嫩,很容易在上面留下痕迹。

    “我没生气,但对你不太有兴趣。”陈牧雷扔下鞭子,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女孩头抵着沙发背,挨过背上火、辣的疼痛,轻轻地松了口气:客人没生气,万幸。

    陈牧雷从房间里出来,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孩就迎了上去:“陈先生,怎么这么快,不满意吗?”

    “还是太了,没意思。”陈牧雷兴致缺缺,他扫了一眼这人,“你叫什么来着?”

    “苏。”苏笑了下,“您来找胡钰那次还是我带您过来的。”

    当时苏并不知道陈牧雷的身份,当然,她现在也不清楚,只知道和老板关系匪浅,所以丝毫不敢怠慢。

    “嗯。”陈牧雷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不用问也知道不是真名真姓,“和你老板,下次换点别的类型的给我。”

    “好的,陈先生,这次委屈您了,”苏假装没看到陈牧雷的目光,故作公式化地向前伸手,“我带您出去。”

    下了专属电梯,苏停下脚步:“陈先生,我就只能送您到这儿了。”

    陈牧雷掏了支烟,苏十分有眼力见地拿出不离身地火机给他点火。两人挨得有点近,陈牧雷眼皮半垂,视线在她年轻的脸上又流连了一番:“哪个苏?”

    苏:“苏州的苏。”

    陈牧雷轻轻吐出一口烟雾:“怎么不是香酥入骨的酥?”

    苏一愣,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顿时脸有点烧:“陈先生喜欢的话,那就是这个酥。”

    陈牧雷低笑一声,没再多半句。

    苏踏进电梯,在电梯门关闭的那一刻还在偷看陈牧雷还没走远的高大背影。

    只是不知道陈牧雷在转身之际表情就已经冷下来了,就连刚刚点燃的烟都在手里攥灭了。

    那之后陈牧雷还是会经常来,每次都会和苏发生一点儿看似平常但总好像附加了某种暗示的交流。

    苏长得很标致,在会所工作的男男女女都是有几分姿色的,被客户看上也不是没有过,只不过到“后台”的客户都是有些身份的人,没有人真的会和一个服务人员发生点什么,巨额会费自然要用到刀刃上。

    陈牧雷前前后后接触了多个女孩,什么类型的都有,始终都没有人再提过那个游乐场——他也不能逮着一个女孩就问一次。

    和苏也一样,他并没有真的对她什么做什么,但从这女孩看他的眼神就知道她已经动了心思。

    虽然他不愿意,但是不得不承认,自己这张脸在某些时候的确有点用……

    和那些女孩接触越多,陈牧雷的心里就越沉重,也曾在某一刻放肆地想过不如就这样把会所端了,救走那些女孩。

    可是这样有什么用呢,在赵令宇手里的不止有她们,还有他没见过的、从赵令宇口中听过的“正在训练”的新货。

    周云锦从来不知道陈牧雷这些日子都在经历何种煎熬,只以为他寻欢作乐逍遥自在。

    她在他身上闻到的香味也并不是什么香水味,那是会所每个房间都配备的不同味道的香薰。

    那味道不仅让她反感,更让陈牧雷作呕。

    会所是一间炼狱,只有回到家,回到周云锦身边,他才有重返人间的感觉。

    陈牧雷有多需要她,周云锦根本不知道。

    陈牧雷吻她吻得越发重了,不顾手肘关节的疼痛禁锢着怀里的女孩。

    他的碰触从一开始是无关情、欲的,只是一种被需要的悸动。但随着她渐渐开始回应,他们之间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发生改变。

    大约是他的力道太重,周云锦发出一声呼痛,那声音很细,听在他耳里更是变了意味。

    陈牧雷的心猛烈地跳动,情难自已地想要更多。

    当他一口咬上周云锦脖子的时候,周云锦清晰地叫了出来:“疼,陈牧雷,我疼。”

    他浑身一震,理智迅速归拢,微微撑起上身子瞪着她。

    周云锦捂着脖子,不满地:“你干嘛咬我?”

    “……”这让他怎么回答。

    周云锦又试图推了推他:“什么东西硌着我?”

    “…………”这更没法回答了,陈牧雷在这件事上一直都很谨慎,从来没让她发现过自己半点“异样”,今晚真是大意了。

    陈牧雷倒回自己的枕头上,努力平复着自己身体里翻涌的冲动,幸亏房间里很暗,周云锦看不到他眼里泄露的欲、望。

    周云锦坐起来,刚准备掀开被子,被陈牧雷呵住:“干什么?”

    “床上有东西啊,我找一下。”

    “大半夜上我床的就算了,还想掀我被子?你不知道害臊?”陈牧雷凶巴巴地。

    周云锦被噎了一下,又气又委屈:“我!?刚才是谁非要亲我的?”

    她气呼呼地躺下,背对着陈牧雷。

    陈牧雷突然有点想笑,才有了名分就惹女朋友生气,怎么看都不过去。他侧过身,盯着她的后脑勺:“喂。”

    周云锦自然不愿意搭理他。

    陈牧雷又叫了她一声:“我怎么记得刚认识你的时候,你胆得像只兔子,现在完全不得了。”

    周云锦用力地哼了声。

    陈牧雷更想笑了,隔着被子自后搂住她,并在她准备挣扎的时候贴着她的耳朵突然道:“别生气了。”

    周云锦一愣,陈牧雷在她巧的耳朵上亲了一下,轻声低语:“我不你了,乖。”

    周云锦觉得自己出幻觉了,此刻的陈牧雷温柔得她都要不认识了。

    他不是个善于道歉的人,完这两句话后就一下一下地轻吻着她的耳朵,似哄似逗。

    周云锦没一会儿就憋不住了,笑着躲开:“痒。”

    周云锦想转身面对他,陈牧雷还哪敢再次挑战自制力,制止住了她的动作:“别动了,我手肘疼。”

    这都是今晚第几次了?

    周云锦在心里鄙视他,但还是很听话地没有动,毕竟伤是因为她。

    她脑中浮现了在浴室的那一幕,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陈牧雷。”

    “嗯?”

    “我摔倒时,你……你看见了吗?”

    陈牧雷回想了一下:“你第一次跳墙进我家,浴室里,我对你做过什么,还记得吗?”

    “……记得。”

    “那次我就发现了,不过你不用自卑,我不介意。”

    “…………”

    周云锦羞愤交加,抓住他在自己腰间的手张嘴就咬了下去。